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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刀芒斩入第一名白衣刺客的脖颈,鲜血飞溅,那人当即毙命于此。
“中!”宙合还未收回刀芒,就看到远处的一名白袍刺客射出一枚乌钉,正中宙合周遭环绕的乌金链。
“这是!”宙合眼看着那枚乌钉射在自己的防御灵技之上,随后溶解开来,而自己的护体灵技瞬间消散,“破灵钉!”
宙合暗叫一声不好,侧身躲过另一名手持利刃的白袍刺客,宙合向自己宅邸方向跑去。
“金技,囚兽!”手持长剑的刺客从天而落,道道金芒化作牢笼将宙合去路封死,然后飞剑化为毫光,悍然飞出。
“金技,知难!”宙合手中玉圭挥动,一道金色的幻影从体内飞出,与宙合一般无二,承受了飞剑的一击,化为烟气。
“斗技,串死!”两名持叉刺客将左右封死,银叉舞动,扎向宙合双腿,手持利刃的刺客于宙合头上方的浓雾中直刺而下。
“丞相大人,请您,安息吧!”最后一名白衣刺客法印打出,“土技,泥沼!”宙合的脚下立刻化作泥沼,移步不得。
“这,怎么办,护身灵技全部无效,所有退路都没了!”宙合眼见杀局,只能狠下心来,右手将白玉圭催动而出,化作毫光射向飞剑刺客,随即右手变诀,大辟刀芒甩出挡在胸前,左手印诀掐起,直冲而上,灵气凝聚化为一点金芒,刺向上方的刺客。
“轰!”那从天而降的刺客只觉得一点金芒霎那间变为至阳,双目在强光之中失去了视野,自己的利刃此中了什么东西也没有看清,下一刻他就失去了意识,白玉圭化作毫光的速度比飞剑有过之无不及,瞬间洞穿了飞剑刺客的眉心,大辟刀芒挡住的飞剑也失去了控制,凋落了下去。
宙合保住了性命,但代价就是他的双腿被银叉刺穿,血如涌泉,宙合只感觉一股疼痛冲入脑海,险些不能自持,但是他的行动能力已经完全丧失,更加上脚下的泥沼不断将他向地底拉拽,已然将其双腿吞没。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宙合行动不便,又被远处的刺客用冰刺穿透右胸,血流如注,宙合只感觉双眼沉重,意识模糊之间,天旋地转,彷佛听到了金纬的声音,随即失去了意识。
“休伤我师兄!”金纬在宙合前脚出门之后没多久,就跟着出门了,没想到就因为这一会的功夫,宙合竟然被刺客围攻,不知死活。
“土技,岩流障!”金纬双手拍向地面,岩流化作屏障将宙合护在里面,金纬也挡在了此刻前面。
“尔等何人,敢再次行凶!”金纬看到如此阵仗,心底也不禁大急,师兄生死不知,自己却无法立刻带着他离开,这三名刺客的手段也不明了,该如何是好。
“速战速决!”远处的刺客也不废话,法印打出,数道冰刺纷飞,刺向金纬,银叉刺客各取金纬中下两路,金纬手中现出一卷竹简,“哗啦啦”散落开来,护住周身,随即经纬剑芒从双手飞出,射向两边的持叉刺客。
“真是麻烦!土技,崩岩!”远处的刺客单手拍地,金纬脚下的地面猛然爆裂,金纬飞身而起,仍是被石片划伤了面部。
“糟糕!”金纬身在空中,正看到两名银叉刺客也不追击,而是刺向宙合外部的岩石屏障。
“金技,乱铜碎!”金纬单手挥出,但见金芒飘渺。光芒乱射,两名刺客眼前一花,身子就多了几道伤口。
“那边什么人!”这时只听到远方有整齐的跑步声传来,正是早起巡逻的甲士,听到这边的异响正在赶来。
“可恶,撤!”远方的刺客一咬牙,招呼另外两人退回来,各自背起一名刺客的尸体,消失在雾气之中。
金纬这才回到地面,取消了岩流障,将宙合拖了出来,这时巡逻甲士也赶了过来,当即派人护送金纬背着宙合前往太医馆,经过询问了一番事情的经过,甲士也只能离开了,毕竟金纬所知甚少,而宙合还在昏迷当中。
“师兄,你总让我小心,却没想到一语成谶,你可千万要挺过来啊!”看着在太医治疗中的宙合,金纬忧心忡忡。
“大胆,到底是谁干的!”御床之上,惊闻此事的李垚勃然大怒:“朕亲封的右丞相,有何不满,来与朕讨说法啊,胆敢当街刺杀朝廷大员,谁给的胆子,大理寺,刑部,检察院,给朕查,朕要一个解释,查不出来结果,你们都给朕收拾东西回家去!”
满朝文武在李垚的雷霆之怒中不敢作声,纷纷低眉垂目,等着李垚的怒火发泄完毕。
“摆驾太医院!”早朝罢了,李垚当即在风雷卫的护卫之下,前往太医院,重伤昏迷的宙合在治疗之下总算苏醒了过来:“师兄,不必多礼,你状况如何?”看到要起身的宙合,李垚当即出声说道。
“其他到还好说,只是这双腿,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宙合声音虚弱的说道,那最后一道冰刺贯穿了他的左胸,让其说话困难,而腿部的上更是割断了大部分经脉,只能温养,即便是使用灵药,也得恢复个一年半载,不能走路。
“师兄可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竟然敢如此行凶,朕定不轻饶!”李垚厉声说到。
“只怕是陛下给臣的这个位置和臣施行的变法断了许多人的财路,故而才会兵行险招,除臣以后快。”宙合笑着说道。
“师兄,你放心,朕已让三法司一并督察,定要抓住幕后主使,在此期间,还要烦请金纬师弟谨慎保护宙合师兄,朕也会派一对风雷卫保护师兄的安全。”李垚抓着宙合的双手说道。
“多谢陛下,近几日臣恐怕不能去官衙办公,故而恳请陛下允许臣近几日先在府邸办公,等臣恢复好些再去官衙。”宙合沉声说道。
“师兄,你这伤都还没好全,怎么就着急办公了,小心身体啊!”一旁的金纬劝说道。
“师弟,别插话,现在正是变法紧要时刻,绝不能耽误一分一秒!”宙合斩钉截铁地说道。
“师兄,朕,得你,实乃大幸,有你在,贞观,何愁不兴!”李垚起身,以大礼行之。
走出太医院的李垚长叹一声:“宙合,真国士也,但愿,我们不会有刀兵相向的那一天吧!”
《五洲·奇物志》破灵钉:以墨阴砂铸混合玄铜而成的灵器,以玄铜包裹着化气散和极为稀少的墨阴砂,以灵气催动,打在修士的防御灵技之上,玄铜会立刻融化,里面的华启散与墨阴砂会破除修士的防御灵技,并且限制修士使用防御灵技,但是由于炼制困难,且材料稀有,很少有人能大规模使用。
第二百六十四章 明原委玄元一刺()
却说王柳护送着张灵媛和葛归阳踏入中洲境内,在一路的调养之下,张灵媛和葛归阳的伤势也好了许多,一路的交谈之中,王柳也对这两人的经历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两位当真是决定安居在此,不入红尘了?”王柳看着对面相互依偎的两人,不禁也有些羡慕。
“是啊,此次死里逃生,我也明白了很多,红尘纷扰,仙道缥缈,我等区区凡人不如及时行乐,才不枉白来世间一场。”张灵媛笑着望向师兄,满眼的甜蜜。
“以前我总以师父的严格遮掩我对师妹的爱意,未曾直视过自己的本心,逢此大难,我在生死之际才知道,我最在意的人,果然还是灵媛。”葛归阳搂着张灵媛说道。
“那我在此只能祝贺两位了,我已经收到了同伴的来信,已经找到了赵沐风,叫我一起去访仙谷会和,想来也该和两位告辞了。”王柳起身说道。
“妹妹不再留几日了吗?”张灵媛握住王柳的手问道。
“据说访仙谷那边出事了,赵沐风有朋友需要帮忙,我也过去看看。”王柳笑着说道。
“访仙谷,那可能和神册皇朝有关,妹妹此去一定要小心,对了这本书就送给妹妹吧,近来切磋,感觉妹妹很适合这套灵技。”张灵媛说着递给王柳一本书。
王柳接过书来但见上书四字——风水奇门,“这可是你们天师一脉的秘传,我怎么能接受。”王柳推辞道。
“妹妹,你就收下吧,我二人的性命还是你救下来,权当是我等二人的谢意了,况且我二人从此归隐,这风水奇门因此隐世,当真可惜,师父有知,也会赞同的!”在葛归阳和张灵媛的劝说下,王柳终于收下了风水奇门的秘籍。
“妹妹,有缘再见了!”王柳最终还是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在两人的目送下,渐行渐远,向北而去。
“可恶,安敢欺我!”公良莘拍案而起,收到来自李炳坤的传信,公良莘终于知道自己和陈折柳被骗了一路,白白被人当了枪使。
“唉,真是失策,这要让其他人知道了,咱俩的脸可往哪里放啊!”陈折柳苦着脸说道。
“那个夙鸢,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们,不行,这口气,本小姐咽不下去!折柳,不给那家伙一点教训,我是不会去会和的,你跟不跟我来!”公良莘气鼓鼓地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这样算发泄私愤了吧!”陈折柳小声说道。
“得了,你胆子小,就去找他们去吧,本小姐自己去!”公良莘说着已经召出了赤方鸟。
正说话间,公良莘猛然停住了声音,“怎么了?”陈折柳出声问道。
“来都来了,干嘛还躲躲藏藏的!”公良莘高声说道。
“哎呀呀,小姐姐,小哥哥,你们这么快就变心了,我很难办啊!”一道清脆的童声传来,骑坐着一头黑翼猛虎妖兽的霆从空中缓缓落下。
“你们要去找夙鸢姐姐的麻烦,那我只好先教训一下你们两个人吧!”霆拍了拍手,下一刻电光闪过,人已经出现在公良莘的面前,挥掌扇下。
这速度奇快的一掌还是被挡了下来,“小弟弟,你当真以为我二人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好了!”公良莘另一只手中玲珑方块现出,化作十字巨盾,其上绳链若长蛇飞舞,将霆缠了个严严实实。
霆晃了晃脖子,突然朝公良莘做了个鬼脸,身子化作一道电光挣脱了束缚,“休跑!”陈折柳手中长笛“三叠”指出,音律化作长风,拦住其去路。
“嘿,谁说我要走的!”此刻的霆全身都化作了流动的雷霆,双眸之中闪动着银芒,双手挥动,带起“噼里啪啦”的响动,下一刻两道雷霆化作的银蛇朝着公良莘和陈折柳张嘴就咬。
“哼,好大的口气!”公良莘灵囊连连闪动,六只傀儡散步在四周,结成阵势,穿山甲傀儡仰头咬住一条银蛇,另一只银蛇则是被蜘蛛傀儡的网给困住,陈折柳音律吹出,有欣欣向荣之势,欢快热烈,若二月春风,“音技,二月风!”
化物无形,春风若刀,霆只感觉周身有如刀割,看那银蛇尽皆化作碎段,消散而去,“有趣,有趣!”霆单手指天,下一刻,百余道霹雳轰然而下,霆也随之消失在原地。
“在后面!”公良莘双手持盾,回身格挡,正遇上霆双手各有雷球轰然砸下,上方的雷霆在赤方鸟的展翅之中,挡了下来,但是赤方的双翼也电光闪烁,一时半会是动不了了。
“别忽视了少爷我!”陈折柳持笛而起,六指起伏,有八拍层层而进,霆只感觉心中彷佛有巨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