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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习惯的少女大大咧咧的承认:“正是,银蛛丝甚是好用。”
“丁字号零壹叁,路程未到一半,便已被击落触地,此次轻功试炼结束,下一次的群战靶心便是你了。”说罢,他看向有些小得意,却因为脸埋在阴影,没有笑的太明显的少女,面具下方的嘴唇突然勾起一抹笑,“你已数次成为轻功试炼的第一人,每次都是同一个,招数却是不同,很好。。。”他笑得越发开怀,眼睛竟都在面具后眯起。
还未来得及得意,却听他又接着说道:“既如此,那便赏你些什么吧。”
她大喜过望,抬起头,满眼希冀的看着这面具人,期待着二宫主今天突然的良心发现,或许是一些好用的银蛛丝?或是什么不传的内功心法?她越想越美,简直要笑出声来。
“那便赏你一个一同做靶的机会罢。”
等等,什么?她的喜悦停滞在嘴角。
“擅动配发工具,自以为是,不求上进。”他语气冷淡的说完总结词,伸手从身侧为首的一个面附轻纱眉目艳丽的玲珑侍手上接过一个奇异的球体,合在手心,反手以中指击出,瞬间送至上方极高处,当那个球远离了竹林约四五十米的距离,开始往下掉落时。。。
“砰”的一声,炸响了一片灿金色细碎星云,其中又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尖利哨音,那星云仿若是真实的星子落地,在空中闪烁摇曳,却迟迟不降落,直到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慢慢消失。
那彩光仿若带走了这一片区域的光亮一样,黯淡之后,又恢复了一片昏昏的暗沉。。。
而下一个画面,便只有铺天盖地的拳脚相加和难以躲闪的各种暗器偷袭。
“十个人群殴一个,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啊!”少女狼狈地躲闪着周围袭来的呼呼风声,努力用学过的技巧躲避,减伤,反击,一边对着周围人大喊。周围不少是常常一起训练的同伴,这种时候却都人人独善其身,甚至出手狠辣,仿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直欲娶她性命,对,还是不给嫁妆不要娘家的那种强取豪夺。
旁边传来一声冷笑,在喘着粗气忍着□□的同时,还能发出这么大一声,也是挺不容易的:“小贱人,让你总捞着我打!活该,哎哟,擦!”
“怪,怪我咯?不知道,是谁,天天,没事挑衅,还,偷翻我东西!”
“哈,都,是一个洞里,出来的,你,还能,有什么怕,怕被偷的不成?”
“你!不要脸!啊,别打脸!”少女慌忙躲过一击足以毁容的偷袭,踩着对方的来势,犹如一只灵巧的雀鸟腾飞而起,又绕向了对方的脊背,碍于规矩,只得轻点借力飞高,而非顺势踩下。
“都住手。”一个平静又清越的声音响起,在这种时候,对于被要求挨打不能还手的两人几乎是有神仙在耳边唱歌,美得不得了,少女忙不迭跳下,收回手欲站好,却被边上一人有意无意的带了一跤,眼看就要把初吻献给了这一地的湿润净土——烂泥,却在这时,眼前出现那虽行走在雨后山地,却依然鲜亮洁净的鲛纱绫玉罗裙,然后,她便被扶住了。
一双玉白柔夷轻轻地带上她的手臂,靠近的身体温暖柔软,带着香甜的气息,就是这样一双柔似无骨的手,却轻轻一抹,便将她整个人都托住,看着十足轻松。
光凭这一手,除了宫主身边的玲珑侍还会有何人?
心中哀叹,每次看到这几个美得不像话的家伙,就觉得自己脸上开始长了一丛丛胡须。
这么一扶一送,她已被好好的扶回原地,站稳后抬头看向对方,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一张美得夺人心魄的脸还是这么冲破防备撞入视线,近距离的一眼如带小钩,搅得人心都醉了。
弯月眉如清墨细钩,自在清逸,眼眸曲线凤羽摇曳,在眼角婉转一挑,便有醉人从眼角到指尖蔓延,就这样盈盈看向你,宠溺温存,如含一汪溺水,流淌着天上的星子,卷翘的睫毛轻盈扇动,只消这么一眼,便让人无法自拔,琼鼻秀挺合度,挂着抹薄纱将下半张脸虚掩,却因为若影若现而更引人遐想,依稀可以看到其下小嘴如江南烟雨下的水菱角,染了一抹天边云霞在山间浅浅漫开,沾惹些许黛色,每看一次,就觉得更美一分,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嫉妒这种东西,本是该有的,但是差距既然都到让人自愧如面上生须,不妨好好欣赏。深觉自己几乎就是个臭男人,下巴上都要长络腮胡的她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真正的女人,想要多感受一下另一个物种的美好,眼中的欣赏赞美毫不掩饰,叫对面那玲珑侍轻轻一笑,再次扶了一下因为近距离面对美人轻笑腿软差点又摔的黑衣少女,随后转头说道:“二宫主有命,因为目标人数的增加,训练时间加大一倍。”言罢便以袖掩面轻笑一声,扫视周围一圈后微微点头示意,轻抬莲步如淡云抚月一般慢慢离开了众人视线,地面却连鞋印都没有出现。
这下,黑衣少女又脚软了。。。却不再是为了美貌,而是。。。
一倍!这是要出人命啊!
看周围人仿佛还沉浸在美女的笑容中不可自拔,她迅速抽身跳起,用起了轻功如黑燕般飞掠出去,却被几个离得远一些没有进距离受到美貌冲击的不幸家伙挡住了去路,似乎是因为二宫主的命令,或是玲珑侍的金口玉言,攻击愈发迅猛,简直是叫人难以招架,少女叫苦不迭,匆忙的闪避,还是被击中好几处,疼痛感席卷而来,全身无一不疼。
“别打了,哎呀别打了!”
霍然睁开眼,茱莉安一身冷汗,脑袋依然有些昏沉,全身的疼痛隐隐约约传来,感同身受的停留在身体,那种恐惧感和绝望无力还萦绕不去,刚才梦见的画面犹如烙印一般深深留在脑海,并没有向平时做梦一样,在醒来的那一刻瞬息间消失于空气。梦里那个女子的心情她能体会的非常清楚,却又隔着什么,简直像是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尤其最后的那句呼喊,怎么好像是。。。男声?
“都说别打了,再打就变笨了!”这时那个男声又再次出现,还带着些违和的委屈撒娇意味,茱莉安傻眼,这。。。这是脑袋里多了个精神体?瞬间一堆杂七杂八的猜测在脑内刷屏,许多连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意思的词汇挥舞着大旗向她发出贺电。
这是什么情况?!
第7章 美美美美人,约吗?()
美美美美人,约吗?
茱莉安艰难的转动脑袋,试图将这奇怪的说话来源抛出去。
出去出去!脑袋里才不要住一个陌生男人呢!
她努力转头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印在床帘上的几个身影,一个娇小纤细凹凸有致,还有两个比较高挑,一个瘦削点的在伸手拍打最为魁梧的那个人影。
啪——“无聊!”
啪——“幼稚!”
“呜呜呜我错了还不行么,亲爱的弗兰,别再折腾你可怜的好兄弟了,我知道错了,不该去挑战你欣赏的人,还把人家给打坏了,可谁知道她这么弱不禁风啊!所以说,你看,果然还是我最优秀了吧?!”说着道歉的话,却越来越往自夸走,最后那句结束,茱莉安仿佛可以看见他背后高高扬起的狼尾巴。
得,别找了,什么陌生男人的声音,搞了半天是这家伙,什么情况?!
“你是狼?呵呵,愚蠢。”一声清脆的皮肉相撞声传来,瘦些的身影嗓音清冽,说话却有些磕磕巴巴,似乎是气急了,就往那强壮些的人影上疑似手臂的地方重重一拍,换来一声可怜到假的呼痛声。
“你们啊,都安静,声音越来越大了,伤者还在休息呢,虽然给她用过治愈术了,但到现在还没醒,没准一会得送去总医疗科看看了。”一个细细的温柔声音响起,非常轻,大概是怕打扰到屋里的伤患,与此同时伸手做了噤声的姿势,刚刚还在小声闹腾的两人,顿时闭嘴了。
随后她走向了身后的布帘,微微掀开一点探向屋内,身后一个黑色的脑袋也仗着身高优势看向茱莉安的方向,两双眼睛就这么直接对上了刚睡醒的茱莉安略放空的双眼。
“哎呀,这不是傻了吧?!”变声期格外慢长的黑狼,那嗓子一出来,茱莉安脑袋上就仿佛有一群地精在甩着狼牙棒跳草裙舞,让她很想伸手去把他们一个个掐下去。
“蒙你高抬贵手,目前还是比你聪明一点。”她没好气的说,同时试图抬手比划一下,发现之前感到疼痛不已的双手已经恢复知觉,却还是无力的抬不起来。心知这是被治疗过了,还在恢复期,她也就放心了。抬头还欲说什么,却见那个黑色的蠢狼脑袋已经离开了那边,以不符合他魁梧外形的姿势,扑向旁边的人,开始假哭,“你看,你看,她好凶,我的小心肝,好难过好心疼!”
“滚。”简单扼要,本来茱莉安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想到真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顿时对声音的主人好感+50。她眨了眨眼看向那个声音的位置,下一秒帘子被拉开,一个银发的少年逆着光出现在面前,屋外强烈的光线犹如最闪耀的圣光笼罩,在他身侧勾出一个闪耀的金边,让人眼睛都因为刺激而有些湿润,待到眼睛适应,她发现,这人竟然是隔壁班上传说中最孤傲冷淡的雪狐族兽人。
皮肤白皙,气质清冷,十足十是个冰系高手,和刚才那个似乎是不善言辞的声音完全无法联想到一起,传说中,他不但继承了雪狐族的超高冰系天分,也继承了在狐族中颇为与众不同的清高洁癖,隐世而居的雪狐族,种种龟毛性格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平时除了青梅竹马的这个愣头青,狂霸拽到欠揍的黑狼,基本不爱搭理别人,也甚少看他笑,足见个性的冷漠,却意外地有大批的爱慕者和追求者,衣着看着是白色蓝色的纯色搭配,在不经意的走动中会泛出细密花纹,奢侈的精致。宽肩窄臀,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一条暗色腰带紧紧束缚,银发长长垂落,深邃眼眸如萃取深海千年的冰雪,咝咝冒着凉气,却带着种一切了然于胸的淡然,茱莉安生生被晃了眼,真是美人啊!
只是联想刚才他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说话方式,茱莉安有个离谱的猜测,难不成,总不会孤高冷漠什么的。。。是因为不太会说话嘛?!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话虽如此,茱莉安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最关键的是,作为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分子,茱莉安从小,就对这种斯文型的外貌毫无抵抗力,因此平时面对青梅竹马的时候,连说话的语调都会软上半分。
“喂!看够了么暴力女,我知道弗兰很好看,但你也不用看呆吧!”在两人对视期间,一直在身后当布景板的黑发棕色皮肤青年不满的开始跳脚,大概是因为不满被双双忽略,那姿态不似平时的霸道嚣张,却像足了一头正在努力摘香蕉的黑猩猩。
茱莉安瞬间脸都红了,刚欲反驳,就听一个过了变声期却依然温柔的男声从屋外传来。
“什么看呆?”说着进来的人正是茱莉安机智又愚蠢的小伙伴尤尼克,他手里提着一个圆筒型的食盒,一手拿着茱莉安的外套,绕过了门口碍事的两人,走进了房间,冲医生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随后将东西放到了桌上,又将外套挂上了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