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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你都知道了什么?”
“万般不知,万事不晓!”
马三军本以为自己与风怜影之前在湖心亭所议之事,只是止于他们二人知道,未料到却还有文延武这第三个人藏在暗处,心想,这事情可能就大大的不妙了。
见到马三军一时沉默不语,文延武当然知道他心中在盘算些什么,于是又开口说道:“侯爷多虑了,只要是关乎风姑娘的事情,我文某可以知道,但绝不会说,在下的心思与侯爷是一样的!”
听到文延武说出这番说辞,马三军心中的顾虑登时消减了许多,心想这文延武既然与自己有着对风怜影同样的心思,也难怪他此时会心烦意乱,寻人喝酒,料想他暂时应该不会扰乱自己与风怜影之间的计划,自己何不趁他一会酒劲上涌之时,结果了他,永绝后患。
“南城门外有一处小山头,林木较少,又平坦宽敞,此时若去,绝对无人打扰!”马三军说道。
“侯爷请!”
“万无聊赖,美酒在望,文兄!比比脚力如何!”
说罢,双腿跻地一跃,立时超过了文延武身前丈许,然而文延武自是不甘落后,紧随其后跟去,两人一前一后,凌空竞逐,竟成了这万籁寂静的京都屋檐上,扰夜的身影。
月影西落,坛中美酒对饮将磬,两人酒力本就不济,此时瘫躺在地,仰面朝空,眼前早已是天旋地转,之后各自长叹一息,将手中酒坛随手摔落。
“好酒,好酒解千愁!”马三军一吐腹中酒气,随即说道。
“愁?解千愁!哼哼!忧愁三分诸心意,无人可诉七分难;心似浮萍无着落,唯有对月空长叹!”
“文兄!好文采!”
“狗屁文采,这都听不出来,就是心里有话无人倾诉,在此发发牢骚罢了!”
“如若你信得过我马某人,当我是朋友,不妨敞开心扉说个痛快!”
“你?朋友!我没有朋友!”
“那就做兄弟!有什么话对兄弟说也一样,只要说了出来,心里自然就舒坦了!”
尽管马三军此时醉意已浓,但他仍旧清楚记得自己此番邀文延武,远道出城至此的居心用意,但当他听到文延武心里有满怀心事却苦于无人倾诉之后,顿时心生怜悯,决定在杀他之前,听他一吐心中不快,就当是出于人道之心,让他死前不留遗憾。
身旁之人此时动了杀机,文延武却丝毫不知,或许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听了不该听到的事情,却还在当事人面前说漏了端倪,忘记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的小人心端。
“嗯对!没有朋友,我们还可以做兄弟,马兄,你可知道我与风三姑娘相识了二十几年,心里一直喜欢她,为何到现在,我却放手么?”
“咦!原来是你暗恋风姑娘,可惜风姑娘并不知道你的心意!”听到文延武说起风怜影,马三军醉意立时醒了几分,但他仍旧故作酒态地嗔言说道。
“不……!不是暗恋,她知道!”
“那!那为什么你现在又要放手?因为什么?”
“因为莫白的出现!”
“莫白!”听言,马三军兀自沉吟道。
“那是因为风三姑娘对他有亏欠,我不想她心中抱憾,所以我!我放手了!”
“亏欠?看来你真的喝得有点多,别逗了,她能对莫白有什么亏欠,倒是莫白有有愧于她是真,这个我知道,一定是你喝多了弄反了!我不相信!”马三军听到了意外收获,醉意早已去尽,于是刻意言语迎合,意欲套出文延武醉后所吐隐情。
“你!你别不信哪!我是把你当兄弟才跟你说的这些,其他人我是绝不会跟他们说的!”
“你不说清楚他们究竟因何事亏欠,你叫我如何信得!”
“嗯好!我告诉你,那是因为风三姑娘失手杀了莫白的爹娘,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就在场!”
“什么!难怪!”陡然听到这段尘封的往事,马三军既喜且惊。
这段往事,如果不是从文延武口中说出,只怕这世上再无人会说了,如今知道这段往事的人,除了文延武与风怜影,就只有霍君羡与段七知道了,他们见识过风怜影的霸道和杀人的手段,如今霍君羡成家立室,就连段七有柳絮相随,也是心有牵挂,本来这段过往已经尘封之事,自己又何必挑起这段恩怨,更何况有可能会因此为身边的人招来祸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如今,文延武因为酒后失言,将这段往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马三军,这无疑是成为了他阻止莫白与风怜影之间的一道致命伤。
世事总乱,奈何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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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久困深潭无从弄;一朝自由意何行()
远处的一点萤火之光,渐渐地点亮了四下黑蒙蒙的一片,眼前闪过许多已经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画面并不清晰,但却刻骨铭心。
寒雁城外楚莹莹任性跋扈,逼自己服下断情极品‘食情蛊’,为求解药,不得已去了楚王别院,因此而与风怜影重逢,勾起心中对她们姐妹二人的愧疚之情,饮血剑剑芒赤红,深秋夜半的冰寒,阁楼之中与风怜影同榻而眠的煽情,潇水一战,楚王铁卫弓弩一片血光,小楼集于家小憩,自己初尝琼浆的辛辣,于冰心聪慧稍敛雍容的回眸一瞥,楚莹莹失手重伤于冰心。
……!
自出剑陵以来,经历的种种,历历在目,莫白只感觉此时的胸口如积沉郁,郁积难欢,不清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幻是真,念转千回,而思绪却总是不能自已地将一幕一幕推送到自己眼前,不知何时,又置身爹娘的坟前,之后紧随而来的却又是血淋淋的一片血腥,就在那支利箭刺穿于冰心胸口之时,于旭的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浮现在莫白脑中的,却是楚王与马三军他们得意忘形阴冷的笑脸,还有于冰心临去之时满留遗憾却去得释然的样子,心绪一沉,双手紧握铁拳,迷惘之中,重重的一拳落在冰冷的石面上……。
“不要!”伴随着梦醒之时的一声虚妄之言的呼喊,莫白翻然坐起,扫眼查探四周,仍旧一如往昔一样的漆黑一片,一阵凉意袭来,令莫白这才回转过神来,原来方才的一切只不过一场梦境,但之后,感觉胸口的沉闷,还有醒来之后心中所剩无几,却想紧紧抓住的一种难以言喻的颤动与不舍,让莫白明白过来,虽是梦境,却是往昔的种种真实再现。
“冰心!”唇齿之间,不由自主地念叨着这个在梦境中最想留住,梦醒后却只能承认已是过去的名字,胸口的沉闷,微颤的气息,令莫白第一次体会到了,原来这就是无法重来的内疚心痛的感觉。
亦或许是莫白体内的食情蛊,只会在他醒着的时候,控制他的动情之念,却无法左右他梦境之中的体会感受,所以这才让莫白留住了为情所动的感受,而这也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无法言喻的心痛的颤动,却也如醒时的真实真切,刻骨铭心的难以忘怀。
“呆子!呆子!”就在莫白一梦醒来,此时还沉浸在回味梦境的感受之时,耳旁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急促的呼唤声,这声音,语气,他十分熟悉,是楚莹莹。
从马雪儿口中得知,楚莹莹此时身在观雨峰古钺门,与顾无言在一起,并不在此,听到喊声之后,莫白诧然得有些欣喜若狂地四下环顾,仍旧漆黑的一片,所以他认定这只是自己的一时错觉。
稍时,耳旁响起了自己早已听得熟悉的铁闸开启之声,光线投入地窟之中,莫白只觉眼前登时明亮了许多,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前来给自己送饭食的人,而就在风怜影那次与马雪儿一道离开之后,连日来风怜影再也没来过,风怜心双眼不便,自然是也没有前来,今日来此的人,定然也不是自己心中挂念想见的人,所以此时莫白并未对铁闸的入口头去期盼的目光,而是垂首看着冰冷平静的潭水。
而凌乱的脚步声,让莫白判断出此番来的人较多。
“放下来吧!我饿了!”莫白没有抬头,只是一如往常地冷言说道。
迟迟未见动静,莫白当即有些不耐烦起来,正欲抬头,只觉眼前落下一物,待他定眼细看之时,眼前落下之物令他十分讶然,竟是曾与自己日夜相伴,形影不离,为自己招来诸多麻烦的天行剑。
惊犹未定之际,莫白猛然抬头,看向铁闸入口,相隔较远,加上忽然强烈的光线对视线的冲击,莫白只模糊地看见了一些人影晃动,并未认清来者何人。
“呆子”
“莫白!”
“莫大侠!”
“莫白兄,近来可好?”
“小白!”
一连串的称谓,虽然有先后,但都几乎同时喊出,称谓似曾相识,声音有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一时不知如何答应,所以莫白并未开口回应。
“各位在此稍等片刻,我老人家有些话要跟他说!”剑圣对身旁左右众人吩咐言道。
稍时,只见剑圣身影一飘,身如坠铅,自崖壁上滑踏了几下消减下坠力道,竟然直落而下,这般轻功造诣,令众人啧口称叹,望尘莫及,就连得自师门轻功绝顶的顾无言与马雪儿,也都自叹不如。
“岳先生!”莫白守护剑陵十载,自然识得此刻落身眼前的老者,便正是替龙行司镇守藏剑阁的剑圣,岳龙,守剑陵的十年之间,自己几乎与他朝夕相处,此时剑圣忽然现身眼前,莫白既惊且喜,蔚然言道。
“你……!好小子,原来你能说话!”守护剑陵之时,莫白玄关未通,声门受阻,无法说话,此时见他忽然开口,若不是剑圣对他十分熟悉,定以为眼前之人不是莫白。
“我……!唉,一言难尽呐岳先生!”剑圣在此地的忽然现身,莫白大致已经猜出了他的来意,无谓多言,叹声说道。
“小白!修为得来不易,你为何如此糊涂!”面对莫白此时的狼狈,剑圣责言叹息说道。
“岳先生!那时是形势所逼,我没得选择!”莫白答道。
“事情总不可能尽如人意,这就是人世间的无奈!”
“岳先生!来此有何吩咐?”
听言,剑圣开步走到了天行剑身旁,伸手将剑连剑鞘一道离地拔起,之后递与莫白,轻言说道:“要知道你肩上的责任!”
莫白看着剑圣递过来的天行剑,此时感觉到这把剑重若千斤,自出剑陵以来,这剑原有的名声和威望并未给他带来他所期待的万众瞩目,而是将他卷入一场又一场的尔虞我诈当中。
“这把剑!太重了!”莫白凝望着天行剑,迟迟不伸手去接,开口说道。
“这是你的任务,也是你接受它的宿命!拿着它,出去吧!”剑圣接言说道。
“如果早知如此,当初悔不该!”
“千金难买早知道,小白,如今不是你选择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