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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再大,楚王只需一声令下,不费吹灰之力,照样扳转局势。
而风怜影此时亦对楚王的高明手段,不得不叹服,暗自庆幸,方才莫白并未将马三军一掌毙命,如若不然,此时只怕都成了楚王的阶下囚,任他处置了。
当即语锋忽转,说道:“王爷果真深谋远虑,万事俱到!”
而楚王眼见自己的处处心机,已被他们全然明白,当即面带轻笑,很是满足地走到马三军身旁,说道:“今日前来侯府的江湖朋友,都是本王的贵客,你看看你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马三军一见楚王语气缓和,虽然言语之中还有一些责备,但此时他知道,今夜的这场风波已经被他轻描淡写地平息了,当即说道:“王上的胸怀威严,我等万不及一!”
众铁卫见到他们弟兄二人寒暄起来,当即明白,此时场上的这些身着夜行衣的江湖中人,不会再有什么动作,随即个个收刀入鞘,以作旁观陪衬。
“莫先生!请留步!”见到莫白转身意欲离开,楚王连声叫住。
见到楚王叫停莫白,本欲一同抽身离去的霍君羡等人,顿时系数转过身来,看着楚王,是时,风怜心问言道:“莫公子不能言语,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言下之意便是,莫白无法开口说话,楚王若有事情就请直言,说罢,只见莫白满怀感激地看着风怜心,他竟替自己说出了此时心中想说的话。
他感激的并不是风怜心如此恰如其分的回答,而是在她双眼不见之时,能对场上的情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既回应了楚王,又让楚王不得不将接下来的意思说明白,此时楚王单独叫住莫白一人,自然是要说一些不方便广而告之的事情,被风怜心的这一声回应,让他不得不当着众人之面说清道明。
莫白身份特殊,有天行剑主人的身份,同样他也是江湖中人,对官家的事情多有避讳,否则就有损圣剑的威严,官野之间,本就背道而驰,互不相容,若莫白当着众人之面,与楚王的一番悄然言论,日后势必引来诸多猜疑。
天行剑的威严,历来都是不容质疑的。
“其实也谈不上有何吩咐,就是夜深了,想叫先生一路小心!”常人都能听出来,楚王的这一声回应,十分牵强,显然不是方才的本意。
之后,莫白抱拳辞礼,与不属于侯府的几个人相伴离开。
路途中,段七调侃言道:“莫兄,方才楚王说你与风姑娘她们好事将近,言下何意?”
此一言问出,顿时惊呆众人,本来众人将此话权当楚王的一时套话,孰料此时段七又再提及,听言后,霍君羡接话答道:“杀手不可怕,就怕杀手没文化,好事将近,当然是好事啦,男未婚女未嫁,你说好事能指的是什么?”
“你一刻不奚落我,就浑身不自在吗?”方才一场激斗,命悬一线,此时两人又开始斗嘴斗开了,真是一对活冤家。
只见段七回答之时,暗自用手推了推霍君羡,当即回头,与段七打了个照面,此时段七面容苦色,而霍君羡立时明白了过来。
莫白与风怜影之间,还留有一桩恩怨未了,而这桩恩怨,如今已过去了十年。
时间可以冲淡所有,但却冲淡不了宿结的恩怨!
第八章:冤家岂是前生事;今生缘分花前醒()
十余年之前,莫白与风家姐妹素未谋面,风怜影却因一时争强斗狠,将其父母断魂琴弦之下;十年之后,莫白因风怜心的失散而对其有愧于心,却并未知道双亲被害之事,任由风怜影对自己的诸多条件理由。
若说天意如此,今生何苦相遇,若说造化弄人,却又诸多牵扯。
随着段七的暗示,霍君羡当即明白了过来,立时不再言语莫白与风家姐妹之间的红尘俗事,方才的一番激斗,着实让他耗损大半真气,此时虽能勉强持续体力,但一时的行进过快,让他有些喘息起来,除了风怜心,所有人皆是如此。
莫白与蒙哥蓝嫣他们之间的那一阵比拼,让风怜影更加可惜,被文延武付之一炬的屏风上的那幅画卷,在这之前,莫白的功力风怜影虽然清楚,但他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强悍内力,并未让她有过多的起疑,然而在莫白看到那面屏风之后,他一反常态的那一刻,让她坚信,屏风上那幅画里的玄机,定与莫白体内那股奇怪的内力极有渊源。
“你为什么要一把火烧了那间密室?”此时,风怜影停住了脚步,看着搀扶着自己的文延武,忽然问道。
是时,文延武会意地看了看她,答道:“只要是让你难过讨厌的事情,它都已经没有再存在的价值,一把火烧了,又有何妨!”
“你……!那面屏风……!屏风上的那幅丹青惟妙惟肖,烧了多可惜呀!”风怜影三变其言地说道。
莫白走在最后,距离文延武与风怜影他们不过几步之遥,当然能听得见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当他听到屏风二字之时,心中猛然一缩,当年师傅曾告诫过他,屏风上的秘密乃是龙行司世代守护的绝密,万不能有半点泄露和闪失。
莫白本以为文延武一把火毁掉了屏风,即消去了自己的一份担心,世上再无人能窥探龙行司的绝密,却未料到,还是被风怜影细心地瞧出了异样,当即心中暗暗决定,还是早早把那幅画忘了干净的好,免得引起祸端。
返回客栈的途中,恰巧遇上了一队看似巡城的铁卫军,只见他们队列整齐,装束干净,可让众人感觉奇怪的便是,如此军容严肃的队列,身后竟有两个掉队之人。
此时只见那两人私下呢喃道:“今天真是晦气,好好地被调来守什么鬼客栈,结果守了半夜也没什么动静,真不懂头让我们来干什么!”
“好了好了,别一肚子牢骚了,这是王爷下的令,头他不敢不听!”
“这我知道,这大冷天,可不就苦了我们这帮兄弟嘛!”
“谁让我们当的这份差事,没那福分没那命,所以咱就只得认命!”
“唉!”
两人的一番闲言碎语,让莫白等人当即断定,他们便正是楚王差去包围客栈的铁卫军,听他们的语气,客栈今晚应该安然无恙,这下,莫白提吊的心,总算落地了。
既然客栈无恙,众人亦不想跟他们当正碰上,遂,绕道小巷,另择一道。
待得众人疾步快赶,回到客栈之外时,已是时近一更,只见周遭漆黑一片,唯有客栈小楼之上,仍旧灯火通明,窗页大开。
就在众人心有疑惑之时,只见窗边人影晃动,之后一人探眼看向四周,那神态似是在等久去未归的家人一般,期待,望穿秋水。
“莹莹!”薛长戈一眼就认出了窗边的人,当即喊道。
一声呼至,只见楚莹莹神情紧张地循声看来,见到他们都站在客栈前的石板街道之上,当即很是关切地问道:“大哥!呆子,你们这一晚上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有人为你们担惊受怕!”
说罢,便疾步下楼,迎了出来,而此时,众人也已敲门进去,下楼之后,首先来在莫白身前,用劲推了他一把,随即说道:“呆子,你知不知道,刚刚来了好多人,把客栈都围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害得我为你……你们担心到现在!”
楚莹莹虽然只用了几分力道,但莫白之前刚刚经历过一场异常凶险的激战,此时已经是有些疲乏不堪,对她的这一推手,并未准备,当即便被推出去了好几步,还打了个趔趄。
看到莫白如此虚弱,此时楚莹莹又再探眼看了看其他人,只见他们亦如莫白一样,一脸倦容,立时感觉有些势头不对,急忙问道:“大哥!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个个看着都垂头丧气的样子?”
而薛长戈觉得,今夜集合三人之力都只能与马三军勉强打成平手,感觉有些难以开口,只是随意答道:“莹莹,你没什么事吧?”
对薛长戈这一声答非所问的回言,楚莹莹当即白了他一眼,随后语气稍重地说道:“哥哥!”
“莹莹,别问了,今晚的事一言难尽,日后再跟你细说,大家都累了,还是让他们早点歇息吧!”是时,风怜影出言说道。
她知道薛长戈不愿意回答楚莹莹追问的原因,堂堂孤鸿涧一门之主,身处苗疆之地都是声名赫赫,威震中原,如今却对一个王侯身份的公门中人,难以相敌,身心受挫,难免情绪低落,不想言语。
随即楚莹莹识趣地不再问这问那,看到莫白被自己无缘无故的推出去好几步,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正要开口宽慰,见到此时莫白双眼眼角处有些泛红,随即明白了过来,莫白体内的食情蛊开始在蚕食他这一天以来的所有情感,此时莫白还会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一旦食情蛊将他体内的情愫化尽,便会将今日之事,除了记忆,其他的感受全部化去。
眼看着莫白一天天地被食情蛊左右,自己却无能为力,楚莹莹心中倍受煎熬,如此日复一日,一天一天加起来,只怕要误害了莫白此生。
人对于一切的感情,只不过是人心中对它们的一种理解,稍加一点点自己无法左右的判断,最后深埋心底,变成左右情绪的一种条件,喜怒哀乐,贪嗔痴悟,而食情蛊一旦将这些微妙的东西化去,人对所有的一切就只留下回忆了,除了一种经历,没有任何感受。
楚莹莹见到莫白食情蛊发作的情形,顿时欲言又止,随即转身移步上楼去了,转身之时,薛长戈很是清晰看见,她眼中噙满了泪水。
莫白上楼之后,正欲推门进屋之时,看到楚莹莹与于冰心同住的,那间客房訇然被拉开了一道门缝,进门之前,莫白停顿了一下,正要侧身看个明白之时,那道门缝却已被关上了。
夜空朗朗,明月深藏。
风怜影与姐姐风怜心久别初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流年往事,尽管今晚气力耗损厉害,但也无法阻止她此时说话的心情。
“怜影,这么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了吗?”风怜心轻声问道。
“这些年我被困在雁翎宫中,是你的那位莫公子救我脱困的!”风怜影喏喏答道。
“什么叫我的莫公子,怜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总喜欢拿姐姐来开玩笑!”
“谁让你是我姐姐,现在这世上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跟你亲,我还能跟谁亲!”
风怜影如此不经意的一句话,顿时勾起了姐妹俩对兄长风泅陵的回忆,房里立时陷入了寂静,只听见两声哀怨的叹息之声,随后,只听见风怜影语气冰冷仇恨地说道:“这一切都是马家人所害,这笔血债,迟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冰冷的语音,让风怜心感觉对她有些陌生,十年前分别之时的风怜影还是个骄纵任性的性子,如今变得如此深沉仇视,想必分别的这些年,她一定受了不少磨难,背负得太多。
是时,风怜心慰言说道:“怜影,仇恨会让你活得压抑,既然一切已经变成过去,何不率性而活,活在现在,总比活在过去真实!”
听了姐姐风怜心的一番开导劝解,风怜影良久不语,而后又再说道:“二姐,我知道了,你不必为我太过担心,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我会懂得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