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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这么做的,太子之位是属于大哥的,就算大哥不行,还有二哥呢。史书里因为皇位之争而酿成的悲剧不在少数,我不想因为一些东西而失去亲人,特别是二哥。”
花士影垂下脸,公子实在太傻,可是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忙转移话题,“听说这廊亭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我们出去逛逛也许会有很多意外收获呢!”
靖茗摇摇头,“我想尽快到达天涯尽。”他拿出图纸,“这里是廊亭,下一站是方州,方州乃三国交界之处,情形会比廊亭还要复杂糟糕,我们现在穷困潦倒,到了那里一定不会一帆风顺,所以我想,我们不去方州了,而是从廊亭城北的山脉上跨过,便可直接到达瑞麟城,而天涯尽的外围山脉就在瑞麟城不远处了。”
“公子,这样是不是太急迫了,我觉得不妥,就算我们受得了,马儿也受不了啊,何况还要翻过这一座山脉,山路崎岖,怕是有危险。”
“难道去方州就可以保证没有危险了吗?”
“可花士影答应过芸妃娘娘要护你周全的,这样太冒险了。”
“花士影你仔细想想,现在周扬人如此厌恶靖灵,等我们去了方州,那里还有一大波尧崎人,之前争抢麒麟玉的家伙怕是也有同伙在其中,我们不能往人窝子里钻。况且,沿着山脉而行,虽然路途艰险,但是那些人一定料不到我们会选择这条路。”
“我倒是忘了那两个家伙了。”
“他们口中所说的鲜于大人如果真是个尧崎将军的话,那就一定不会轻易的放弃对这块玉的追寻,并且除了那两个人,一定还有更多的人在我们周围,不动声色的观察我们,等到某个时机,就动手。”
“那,就依公子所说,”两人总算是达成了一致,“可是那些尧崎人到底为何要追寻麒麟玉呢?我真的想不明白!”
“我们素来与尧崎人毫无瓜葛,他们想要麒麟玉一定有目的,又或者这块玉中有什么秘密,而且还是不能被他人知晓的秘密,但这一切都还是我的猜测。”
“时间会让一切都明朗起来的。”
“但愿时间不是让一切都愈发浑浊!”
清晨,靖茗还在休息,一只白鸽落到屋檐下,咕咕的叫着。花士影见他谁的正沉忙前去赶走,没想到那白鸽并不惧怕人,脚下还拴住东西。拿到手一看,是纸条,再看这白鸽,鸟嘴之处还有一个黑色记号。
花士影心中一惊,这,这是太子的信鸽。忙把脚上的纸条卸下来看,上面写着:“失信违忠,休怪无情”八个小字。花士影不由得想起临行前安陵将军对他说的话——
“花护卫。”说话人士以蓄着长须的男人,身着银色铠甲。
“安陵将军,不知找花士影前来有何事?”
“这个嘛,自然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
“想你从小在宫中长大,宫中的暗涌激流你怕是见怪不怪的,如今,太子和二殿下表面上维持和睦,实则呢你比我清楚的多。把你安排在二殿下府上已有一年,可是却什么突破都没有,如今二殿下又让你去了那个什么天涯尽,显然是在差遣你,难道你露出马脚了?”
“不是这样的。”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总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太子马上要出征,三皇子也要走,朝廷上就剩二殿下了,不过他也不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那,我要做什么?”
“盯住三皇子。”
“三,三皇子?”
“太子知道二殿下与三皇子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三皇子日益长大,自然会与二皇子联盟,要是等他再从那天涯尽凯旋归来,平复了这天下的灾乱,怕是风头就要盖过太子了啊。”
“三皇子还小,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呢?”
“我。。。”花士影一时语塞。
“总之,这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三皇子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可谓是感情颇好,但是你也知道一年的那周扬公主的事让太子对了几乎没了信任,所以你还不赶快翻身啊你!再说,人家那公主还等着你救呢,你自己可要掂量掂量,别让心上人丢了性命。”
“太子想让我怎么做?”花士影的眸子里燃起了火焰。
“别让他从天涯尽回来。”
“太子当真如此狠心?”
“哼,心不狠,地位不保啊!你和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太子失意,你便丢命,已经回不了头了花士影。”他说完离开。
花士影瘫坐在地上,他深知,在这宫中,只有靖茗一人待他真心,而他却沦为一条咬人的狗。
花士影晃了晃脑袋,放飞了那只信鸽,攥紧纸条心中乱得很,他想起了那两个尧崎人,“如果说尧崎人和鲜于什么的都是障眼法,那么这些人会不会是太子派来的?”
“你在嘀咕什么?”靖茗坐起身,看见花士影正站在窗户那里发着呆。
“公子,你醒了。”将手上的的纸条藏在身后。
“你在干嘛呢?”
“没有啊!屋子里太闷了,所以就过来透透气,你休息的如何?”
“现在感觉有精神多了。”
“要不要下楼吃点东西?”
“不了,我没什么胃口,我看就现在就动身吧!”
花士影松了一口气,“好!全听公子的!”
到了楼下才发现这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想不到才是早晨这里就这么热闹。”
“那是当然,大家都在等翠峦酒楼开门,然后这些人就会齐聚到那里。”
“你怎么那么熟?”
“其实,花士影之前出关就是来这里的,我没有告诉过公子吗?”
靖茗摇摇头,“你之前一直都是在宫中做御前侍卫,后来才被调遣到二哥府上,你来廊亭做什么?”
“这个嘛,做御前侍卫很麻烦的,有的时候皇上想知道些什么又不想交给其他人去做,就拜托我了。”花士影打着马虎眼。
“看来我父皇很喜欢你。”
花士影笑着,“是啊。”
楼下几个人在一起大声讨论着:“听说,这靖灵的旱灾水牢愈发严重,而到目前而至揭榜的人屈指可数,我看啊是没救了,怕是再这么下去,要亡国了吧!哈哈——”
“那也倒未必啊!虽说靖灵遭天灾,但是人家靖灵的太子可是在边界之战上屡屡获胜,我看再过不久,这廊亭都要沦陷了呢!”说话的是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子,梳着阴阳头,一看就不是正道之人。
靖茗示意花士影找个座位点些东西坐下来听听这些言论。
“哼!”一个男人上前,“我周扬这叫欲擒故纵!先让那太子爷尝尝甜头,到最后一举反攻吃了那靖灵,咱们的王上打得可是这个算盘。你们这些无知的人还真以为靖灵有什么了不起呢,哼!”嗤之以鼻。
“都传这周扬王上常年以面具示人,但貌美如女人,我看骨子里也是个娘娘腔,什么谋略也不懂,这周扬怕是迟早要亡!”
“我可听说,那靖灵太子之前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煜城,你们说岂有这种怪事?”
“怕是其中必有蹊跷。”
“那煜城的父母官后来还上吊自杀了,我看啊,会不会是他卖城求荣,结果遭了报应。”
众人有的在哄笑,有的在唏嘘。
靖茗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煜城父母官大概就是江浸月的父亲吧。只是既然是卖城求荣,那么为什么还要自杀呢?这样未免太过于跰拇之指了。
“公子,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可能是还没睡醒吧。”
“你多吃点这个吧!”
“你觉得,这些人说的可不可信?”
“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都是有根据的,廊亭的人从不瞎说,他们口中的一句话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又或者价值连城。不过我看这些人,不像是倒卖军事信息的,就当他们道听途说吧。”
“那你觉得,煜城的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这些个我哪知道,我又没上前线,不如你回去问了太子爷,自然明白。”两人小声交流着。
“翠峦酒楼开门了,大伙们快去吧!”不知是谁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挤着出门去。
靖茗放下碗筷,“我们也出发吧,乘着现在人多,别人不会注意我们的。”
“得令!我去牵马。”
二人上了马,向城门走去。
第二十九章 桃林十里()
出了城门,花士影看着北郊的模样,想起了那个名叫“浪里飞燕”的女骗子,又是一阵牙痒痒,五千金能买多少碗面条啊!想到就心酸的很!
“你怎么了?一脸恼丧。”靖茗问。
“我想起了一个骗子。”
“骗子?难不成是上次你把浸月姑娘当成的那个骗子?”
“没错就是她!”
靖茗偷偷的笑着,“骗财还是骗情?”
花士影认真想了一番,“这两者之间还真是有点关系。”
靖茗看了看花士影,犹豫了一会,沉吟道:“花士影,其实你喜欢的画中人就是。。。周扬公主周初柔吧?”
花士影一愣,“公,公子你,怎么会知道?”难道自己告诉过公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是你知道画中人就是周初柔,就是周扬国的公主。”花士影没有答话,靖茗继续说,“我在宫中见过她,飞瑶冲冲撞撞吃了她的汨罗花。”
“这,这样啊!”
“你也知道她就在宫中吧?是俘虏。”
“没错。”花士影满口承认了,“她一年前被俘入宫。”
“那你们在哪里认识的呢?据我所知,她是由太子俘进宫的,你怎么会认识到她呢?这件事情你也没告诉我。”
花士影一时有些语塞。
“花士影,你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
“我与她相识在一年多以前的廊亭,本来我也不知道她是周扬公主,她被俘之后,我那时在皇上的行宫当差,也是无意听闻了她,后来有幸见过一面,所以。。。我对公子并没有什么隐瞒的。”
靖茗嘴角弯起,“看见前方的山脉没有,真是壮观啊,要是死在这里也真是雄浑。”
“公子。。。”
“什么也不说了,赶路要紧,驾!”衣裾翻飞。
仲夏的山间全是凉意,贬人皮肤。烈阳经过厚重树叶的过滤也只剩下斑驳一地。过堂风穿过,山林哗哗作响,愈往里走,寒意也愈发的凝重。山中有一种特殊的安静,尽管耳边全是鸟鸣虫飞。
“公子,应该是这边。”花士影依着太阳找到方向,沉吟道。刚才的那番对话着实是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压抑,虽说自己平时吊儿郎当,但是却实为行事小心,安陵将军说的没错,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是接下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呢?他的心中很乱!
靖茗看出他的心思忧忡,但嘴上却无法质问,或许某一天,花士影会主动告诉他一切。
山林深处,有水声绝耳。
“呵!居然挂着一条瀑布啊!”花士影感慨道,“没想到这里景致这么好。”
“这里鲜有人来,环境也没怎么被破坏。不过花士影,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花士影皱起鼻子使劲地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