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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开法船大阵不是难题。
问题只有两点。
一是七磐老祖和茅九翁都不想暴露,得罪叶屠两家已让宫家举步维艰,再得罪慕左两家和其他十几家宗室,宫家真的只能滚回南海。
至于茅九翁,法船大阵和蛇鲸城外的百余真人中总有几个见识独特的异类,何况周边未必没有老祖在观摩战局,万一被人识破根底,招惹来的麻烦只会更厉害。
二是杀谁,不能太多,必须杀的既少又精,获利最丰。
这两个问题都比较棘手,木魔扇值得杀,可她乘坐法船而来,那艘百丈法船本身就是匹敌老祖层次的防御,其他法船上的真人好杀的多,却未必有什么价值。
“什么,让我上?你们一定疯啦,我就是负责挖地洞的。”拿着木隐的星河令,鼠妖真人黄灵宝气急败坏,惊惶失措,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逃出鲸首山。
“哈!”秦玄忍俊不住的笑出声,他就知道茅姑和梅天霄又会乘机吓唬黄灵宝。
“你别小看自己,论实力,金丹中期的真人之中,你也算是小半个强者。最重要的是狐血脉,这是最擅变化的血脉,也适合吸收其他血脉的法力,同时,咱们之中唯有你是土系修士,要破孔雀扇,只能靠你。”茅姑的声音冷漠无情,毫无调侃之意。
“你们疯啦,我,我可是挖洞的高手,你们不要惹怒我!”黄灵宝语无伦次。
“他们要想破解星河大阵,肯定会安排土系真人,身上也必有土系的空间法宝,你若出手,那便是你的宝物。”茅九翁语声平淡,似乎是真有此念。
“九翁前辈,你确定?”一听说有宝物,还是最珍贵的空间法宝,黄灵宝打个激灵,暗中握拳望天,兴奋不已。
“确定!”
“好啊,好啊,本妖的气数果然兴盛,这是源源不断的法宝送给本妖拾取啊。”
茅九翁毕竟是一代老祖,他既然这么说了,黄灵宝岂能不信。
只是石园众人都未曾想到,这位九翁老祖并非七代、八代的前辈,而是中土九代弟子,他偶尔现身洞中,看似老态龙钟,不过是一种易容秘术。
秦玄是极少数知道此事的人,据茅九翁自己所言,他三十年前避难西海之前,中土之地的九代证祖者就已有十余位,他还是比较晚的那几位。
他的实际年纪和万天极、黑无涯相差不多,两百岁左右,三十三四年前证道老祖。
这大概是中土嫡传和西海嫡传之间的差距。
茅九翁若是真和神鲧老祖那样的年岁,身为长辈,岂会配合茅姑哄骗黄灵宝。
同黄灵宝、梅天霄不同,秦玄、茅九翁和茅姑对鲸首山大阵了解极深,木魔扇眼下看似人多势众,其实连星河大阵的上层阵法都破不开。
星河大阵有上下两层,上层是神鲧老祖所留,阵阁几代老祖所创,包罗万象,妙用无穷,善于融合各种小阵,合流归一,更善守,而不善攻;下层是真正的玄冥星河大阵,也是真正的杀威大阵。
石园本身是三层,地上一层,地下两层。
地上从南到北,前有万亩青提茶园,中有石园,后有七里紫竹海,鲸首山六十三灵洞、七星药圃园也藏在浩瀚竹海。
石园之下百丈深,前有碧海渊据守地宫门户,中间是九九八十一洞的石宫洞厅,各令主皆有九洞之地,石经洞位居地宫中央。
石园之下六百丈,还有一座三里方圆的蛇鲸秘境,鲸首山的玄冥星河大阵,正是从这里牵引出蛇鲸神器的杀威,同当初月泉山斗阵,牵引金蛟剪的杀威如出一辙。
石宫洞厅里,各路妖魔鬼怪云集,这半年里相处的倒也其乐融融,除了鬼门九星的“阴魂星”木香竹坐镇石经洞,专心掌御星河大阵迎战外,其余各位都未出全力。
玄冥星河大阵真正要发挥杀威,终究要等木隐回归,他是所有妖魔鬼怪之中唯一的水系修士,实在抵挡不住,才要请两位老祖出手破敌。
除了木隐,茅九翁、茅姑、木香竹、梅天霄、黑无涯都是木蛟血脉,七磐老祖变成鬼修之前也是木蛟血脉,只不过是木蛟中比较特别的木螭脉。
木蛟脉多,自然也有好处,因为木香竹和屠天鸑一样,擅长施展木系的吸精神通,配合七里紫竹海,一直缓缓吞噬对手的各种神通威能。
所以,现在是守有余,攻不足。
木隐返回之前,好歹还有韩天沢这位外援撑着,他已经和屠天鸑死斗不休,根本不用秦玄他们再催促,只要茅九翁稍加辅佐即可维持不败。
各位令主们继续闲聊,时而调戏黄灵宝这个胆小鬼,时而商议等会儿到底要杀谁。
“呦,他们倒是舍得本钱,又拿出一件土系灵宝,还是蛟脉的七星宝尺。”茅姑冷幽幽的讽刺一句。
“没关系,木隐回来了。”木香竹终于在百忙之中开口说了一句话,她守在石经洞,那是木隐施展传送符返回石园的传送地。
“诸位速战速决,咱们谋划的南海之事有变!”木隐已经收回此前暂由黄灵宝保管的星河令,谨慎提醒众人,特别是意图创立玄冥盟的那两位老祖。
第一百四十章 不堪一击()
斗阵这种事,人多人少不是关键,谁的阵源强大,谁的阵法高超才是分出胜负的根本。
神鲧老祖当初聚拢灵鲸岛周边的天地海火四大灵脉,两成归属石园,三成归属鲸首山,等于半壁灵脉都融入这座星河大阵。
至于这门星河大阵,原本就以包罗万象闻名,谁能知晓秦玄这半年里捣鼓了那么多事,将这门星河大阵变得如此复杂。
木隐回归,他掌持石经洞的效果和木香竹截然不同,因为他能调度玄冥星河阵的杀威,融入到星河大阵中,而这座玄冥星河阵的根基是地下的蛇鲸神器。
十里鲸首山,这是真正的神坑。
石园上空,两座百丈法船傲然天际,一叶一屠。
叶家的那艘法船也祭起一件灵宝,正是一柄最擅长破阵的七星宝尺,化作一座长蛇山,无比凝重厚实,势如镇河之山。
孔雀飞落,降在山上,两件灵宝相互合璧,威力陡增。
有人斗阵,自然有人围观。
高挂巨鲸旗的蓝家法船上,巨木海的几位家主都聚集在船上观战,有人低呼一声“戊土尺出来了”,又有人起身相迎,“算天雀,梅天笈,你可总算是来了!”
一名身穿星辰法袍的中年真人笑眯眯的走进船舱,拱手见过几位熟人,最后上前礼见坐在太师椅的老真人,“听闻蓝老爷子亲自前来,特意过来拜见。”
“坐吧,咱们是巨木海出身,不适合出手打压老祖的长徒孙,两不相帮,观战即可。”老真人须发银白,本已是三百余岁的风烛残年,只因为是鲲血脉,气血依旧厚重,实力不减。
“蓝老爷子所言甚是!”梅天笈笑呵呵,坐在新搬来的红檀木禅椅中,同邻座的房天残老真人拱手见过,“房老真人也来了!”
房天残微微点头,捋须不语。
在座的巨木海七大宗室和郭家家主虽说都是九代真人,但还是有长幼之分,“鲸海剑”蓝天沉和“天残琴”房天残都是九代真人最早的那几位,能够活到今日,一路不知历经多少血战厮杀。
梅天笈和蓝天沉还有血缘关系,正是他的远房外孙。
“天垕、天笈、天正,你们三位都是宗门阵阁里有名的八品阵师,两方也斗了几个时辰,可看出强弱之分?”蓝天沉缓缓抬起眼帘,扫视宋天垕、梅天笈、郭天正三人,其他几位家主也顺势望了过去。
“我儿那位师尊,怕是要输啊!”郭天正倒是先开口,他没有指明道姓,船中各位家主却都明白他在说“木魔扇”屠天鸑。
“哦?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蓝天沉哂然一笑,似乎有同样的判断,随即叹息,“木魔扇这些年太过嚣张,当年她和神鲧的大弟子天渝结仇,假手他人害得天渝夭折,此后又和萧天琴争强斗狠,差点误了天琴院主的前程。神鲧这个人城府极深,七祖之中最是阴险护短,这些年看似不闻不问,你们真以为他会放过木魔扇?”
众真人各自不语,谁也不敢搭话。
蓝天沉是宗门最早的那几位九代真人,仅比神鲧老祖晚了百年证道金丹,比葛天术之流更早几十年。
有些话,他敢道破,别人可不敢跟着附和,唯有房天残老真人苦笑一声。
“你这老家伙倒是消息灵通,听说萧天琴有意收那孩子为徒,连亲孙子都斩了,跌跌爬爬跑出去。”蓝天沉颇为不满,指了指房天残,叹道,“当初劝你别太早出手,你偏偏不听,自以为资格老,也不想想,神鲧这盘棋下了百余年,早就要顺手抹杀木魔扇。他的本意自然是想让风天骘位列四魔之首,日后可与万天极争夺掌教之位,可惜,菩提宫的那位下手更快,提前揭穿天骘的底细。”
“你当然不急着出手,无论棋局怎么变,蓝家都是此地不可或缺的宗室,宗门也要对你们蓝家多加倚仗,自然不会亏待蓝家。”房天残为自己辩解一番,旋即也不再说话,阖目叹息。
“不管怎么说,木魔扇和叶屠两家的底牌虽然已经露出,可毕竟是两件一劫灵宝压阵,胜败还很难说。”梅天笈似乎更看好叶屠两家,只是没有将话挑明。
“师弟此言差矣。”
郭天正当初在灵鲸岛购地的开价最高,势在必得,十里鲸首山的六十三座灵洞和七座药圃园,郭家的贡献占三成,约定留给郭家一洞,自然满心不希望石园秦家落败,“即便师弟不是阵师,也该想想水魔剑是何等人?韩天沢居然宁可放弃四魔荣辱与共的惯例,也要改换阵营,为石园秦家出手,肯定是在石园知道了更多隐秘。”
“那也未必!”梅天笈强词狡辩,他和木隐几番商议,执意要买一万亩旧地,最终未能买下寸土寸城,当然是宁愿石园秦家惨遭血洗灭族。
“天正师兄所言更有道理。星河大阵是本派几位阵阁老祖苦研鬼门之法所创,最擅长将鬼门和星道人之法融汇贯通。神鲧老祖既将此阵传给石园秦家,说到底就是想要接纳鬼门九星为客卿,招为本派所用,共同御敌。”
宋天垕手捏算筹,掐指细细推演,“黑无涯是何等人物,岂能不知?这座星河大阵变换无穷,包罗万象,想必正是他的手笔,以此人的能耐……!”
他还没说完,各位家主都在同时睁开双眼,各自皆有一门瞳术,迸射数尺清光。
“糟了,石园有老祖!”梅天笈惊慌站起,再也无法掩饰立场。
两件灵宝早已分开星河,眼看就要强势破入石园,一鼓作气杀入星河大阵的中枢。
石园深处,陡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长啸,一尊阴阳宝镜浮现,照出阴光,竟将两艘宝船定在空中,光芒更是洞穿船阵。
星河大阵动荡不休,终于奔腾而起,化作一只百丈身躯的黑色蛇鲸怪,顺着阴光冲入法船。
它只是穿过法船。
没有人看出它是哪一种神通,也不知道是哪一种大阵神威,它一穿而过,两艘百丈法船就从空中陨落,被阴光收入镜中。
“那是什么?”蓝天沉也站起身,双目瞳光迸射一丈,他的修为最深,见识也最广,却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