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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鼗痱幔
地火蜥是疫魔族的天敌,疫魔见到这两只大杀器,心里咯噔一跳,滔天怒气消了一半。怎么忘了这厮手里有地火蜥?又是在他的地盘,意气用事只会白白耗损,不如徐徐图之改日再做清算。“雪胤,歧蝶族的账本座先记下,日后再跟你慢慢清算!”小话撂得狠,脚下更是不含糊,前一刻还喊打喊杀地魔尊溜得那叫一个快。
疫魔走后,两只地火蜥倏地缩小到一尺来长,跐溜一下滑到雪胤身边,又是眨巴眼珠又是摇头摆尾,其狗腿程度连真正的犬类都看不下去了,招来了叶息汪的腹诽:你俩刚刚可吓跑了魔尊,转眼就卖萌撒娇节操还要不要?
雪胤拿出一把灵火石,没有马上投喂地火蜥,而是放到叶息汪面前,冲小狗眨了眨眼。地火蜥看着灵石舌头都耷~拉下来了,统一把渴盼的目光投向小狗。师尊这是让地火蜥认自己当主人。其实这俩家伙本来就是叶息发现的,才两年不喂就不认得自己了,这种脑容量小的宠物就是气人!
叶息汪高冷地瞟了地火蜥一眼,懒洋洋地伸爪子把面前的灵火石扒给地火蜥,那表情好像在说,让它伸出贵爪投喂地火蜥有多勉为其难。吃货地火蜥自带在他身旁撒娇卖萌不亦乐乎。
于是宫殿里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一只小白狗昂首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只亦步亦趋的火红蜥蜴,谁若是对小白狗有一丢丢不敬,地火蜥立即变做大型喷火兽呲牙开喷。不过几日功夫,整座宫殿都留下了火烧后的焦黑痕迹。
这天,叶息汪练《灵识诀》练累了,照旧带着两只萌宠出去散步。等他们溜溜达达地回到寝殿时,殿门紧闭,一点声息全无,安静得十分诡异。雪胤好静,整座宫殿素来静得很,但今天叶息汪从这种寻常的静穆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他向身后的地火蜥甩了个眼色,随后变身大型犬悄悄凑着窗户缝往里看。
雪胤正盘腿入定,一个长着叶息脸的傀儡跪在榻前。不,那不是傀儡,而是一个人!神马情况?!
听到响动,雪胤缓缓睁开眼,在看到眼前人时瞳孔缩了缩,继而恢复平静,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叶息”。听到他轻声叫“师尊”时,终于伸出手揿住对方的下颌,迫使对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叶息”娇娇怯怯地又叫“师尊”。
雪胤的拇指抚过他光洁的下巴,漠然道:“你不必这样做。”
“叶息”大惊失色,随着雪胤松手的力道跌坐在地。
“你不是他,怎么装也装不了。你身中情花毒,最忌动情,又何必这般自苦?”
“叶息”摇身变回美女,听到他的话,慢慢直起身体,苦笑道:“曲思情非得已。”
“好一个情非得已。”雪胤下了榻,负手而立,默认一息之后,他有些怜悯地对地上的女孩道:“情花毒并不难解,你为何执意不肯解?”
曲思仰起头,笑得比哭还凄惨:“我想要一朵后院那样的千变莲。”
偷听的叶息汪狗毛倒竖,觉得眼前这一幕好像在看言情剧,这对白说的忒婉转。后院的千变莲是用雪胤发酒疯流时流泪培养出来的,而情花毒的解药里有一味深情的眼泪,曲姑娘希望师尊为她落泪,这根本是含蓄地在求爱嘛!如此表白是个男人听了心肝都要颤上一颤,战鬼王乃是男人中的男人挺不挺得住呀?
叶息汪把一对狗耳朵竖成了天线,听见里面的爷们道:“我的眼泪都给了他,再给不了别人。”
这句情话宛如丘比特的小金箭,把叶息脆弱的魂魄戳成了筛子,在识海里飘啊飘的,半天才落地。这时里边俩人的谈话已近尾声,他只听到最后一句,师尊说:“曲思,你或许该出去走一走,遇到真正的有情~人也说不定。”
叶息汪眼珠一转,忽然想起躲在魔界的韦毅行来。曲思在《制霸》里是韦毅行的后宫,如今俩人都在魔界正好创造机会,谁让他男人不小心欠了情债呢?别的债好欠,这情债万万欠不得,假如对方一个想不开变成报社大魔头,还让不让人双宿双~飞归隐山林he?这二人必须撮合!
冷不防雪胤来到窗前,隔着窗纱屈指弹了他个爆栗。二哈被弹得跳起来,窗户里传来师尊忍笑的声音:“人都走了,还不进来?”
二哈屁颠屁颠地跑进屋里,不待地火蜥进门就用后腿蹬上了门,把两只蜥蜴撞得倒仰。
我要和师尊过二(一人)人(一狗)世界,谁要你们当电灯泡?!宝贝儿我来了!雪胤差点被飞扑上来的二哈推倒,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形。叶息汪倒是很想和师尊来个法式湿~吻,只不过一张嘴就是尖牙,只得用舌头给师尊洗了个脸,以此表达自己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热情。
识海里的小宝痛苦地抱头,人家还是小处狗,主人再这样搞下去灵犬的清白实在岌岌可危。
关键时刻,幸亏有大师兄救(破)场(坏)。雪鹏也不打招呼直接一脚踹开了门,叶息汪正要表示抗议,就见他扛着浑身是血的白雪冲进来,“师尊白雪受伤了!”
雪胤放开二哈,疾步上前,白雪紧闭双眼,面色白中泛青,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成了个血葫芦,情形十分凶险!
“怎么回事?”
“他去找影魔……”雪鹏低头嗫喏道。
“糊涂!”雪胤剑眉倒竖,显然是动了真怒,“那地方是他能去的吗?你是大师兄为什么不拦着他?!”
“我昨晚喝多了点儿,今儿起晚了,他就自己偷跑出去……对不起师尊。”
雪胤叹了口气,自觉不该责怪爱喝酒的雪鹏,而推卸自己当师父的责任。他为白雪诊了脉,又用灵气探查了白雪的经脉和五脏六腑,面色凝重道:“他受的多是皮外伤,只是心脉被魔气所伤,而他修为太低,似是被魔气侵扰了神识……如果不及时阻止很可能会神智错乱!”
扶起白雪,雪胤用灵气为他疗伤。眼看他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可他的神色反倒更加难看,脸上青色愈重,双目依旧紧阖,表情却痛苦地纠结成一团,像是陷入难以自拔的噩梦。
身为谛听的后代,白雪自带魔气净化功能,妖魔很难伤到他的神智。然而影魔小微不但打伤他的神识,还在雪胤试图为他疗伤时将其弹开,影魔的厉害可想而知。
第100章()
眼看白雪有发疯的危险,叶息当即默念起灵识诀,以最快速度将神识集中到天眼处。他的魂魄倏然出窍,一头撞破了萦绕在白雪识海外的魔气,闯进了白雪的识海。里面魔气氤氲,只有一小个圆圈闪着金光,白雪蜷在圈内小声哭泣。
孤独、不甘、恐惧、迷茫汇聚成一个声音,反复地对他说着:“你是个废物”“没人喜欢你”“你就留在云绶山孤独终老吧”……叶息知道这是藏在白雪心底最深处的恐怖梦靥。
叶息和白雪生活十来年,了解他的这些脆弱不奇怪,但附在小微身上的影魔怎么会一击就中,令白雪理智崩溃自己将自己囚困起来?这疑问一闪即逝,毕竟如今的首要任务是救白雪。
“喂,白雪!”
白雪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叶息。叶息的神识是他本尊的模样,白雪自然是不认得。
叶息抬起一只脚小心地垮进圈子,并没有遭到阻拦和攻击,于是他放心大胆地走到圈中央,杵膝弯腰对白雪道:“我是雪团子。”
“雪团子已经死了呀?而且你和他根本不像。”白雪抹着眼泪一脸不信任地打量他。
“这事说来话长。雪团子被腹眼毒蟆咬伤的那次就只剩一缕残魂了,我碰巧穿到他身上……那次以后和你在一起的一直都是我。我和他算是合二为一吧。
“……”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掰扯这事。我就是来告诉你,小微被魔头所害,你再这么坐着,他可真要完了!”
“他恨我……再说我也没能力救他。”
“你想想白师伯呀,他若见你这幅模样会有多伤心!”
“他……不要我了。”
“不要你还给你独角兽?你个没良心的!”
白雪的眼皮跳了跳,神色清醒了一些。叶息不耐烦继续絮叨,决定直接使用简单粗暴之法。他一把将白雪揪起来,啪啪先甩两个大耳刮子,大叫道:“你给我振作起来!你可是谛听的后代,你家那什么……几脉几元功……”
“七脉九元功。”被打懵的白雪不忘好心提醒。
“对,就是这神功!你要练成了准成你爹那样的大能,那时还救不会小微吗?!你蹲在这哭有个屁用?!”
“我不行的。”
“你行!”
“我不行。”
“我说你行你就行,再废话试试!”他抬起手作势要打。
白雪吓的抱头求饶:“我行!你别打了!”
给完大棒,叶息又上甜枣,语重心长地鼓劲:“我都可以死而复生,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不就是练功么?会比死人复活难?你想想小微、想想你爹,还有我们和你的顾男神,那么动力还治不了你的懒癌?你想是不是这个理?”
白雪被他的大棒加甜枣终于激出了血性,按他所说当场开练七脉九元功。雪胤趁机输送灵气,内外同时用力,终于开启了谛听血脉的神奇光环,将白雪身上的魔气悉数清除。
谛听的后代就是牛,白雪受那么重的伤,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恢复得七七八八。叶息觉得假如二师兄肯用功练家传“七九功”的话,不但可以自己疗伤,说不定还有充当游戏里“医者”一角的潜力。而叶息在识海里的一通揍,好像也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他一扫往日惫懒之气开始发奋修炼起来。
听雪鹏说小微对他一点情面都没留,是下了杀手的。若不是雪鹏及时赶到以及他天生底子好,很可能当场就被打得身死道消。这打击着实大了些,不但把他刺激得勤奋起来,也把无忧无虑天真单纯的少年变成了
一枚忧郁汉纸。
身为师父的雪胤带着雪鹏去找影魔给徒弟报仇,据说小微被战鬼王的凶狠气势吓尿了,早早躲了出去,扑了空的师徒俩在影魔的地盘搞破坏,上演了一场“两魔尊结怨,战鬼大佬寻仇不成砸场子泄愤”的年度狗血大戏。
叶息汪这些天除了苦练《灵识诀》便是让人寻找韦毅行的藏身之处。附在小宝身上不方便也不安全,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真正的、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类身体。要说服抗魔勇士韦毅行与战鬼王组团寻宝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作者给叶息安排的一位帮手。在《制霸》里,韦毅行的这趟寻宝之旅是跟炮灰男配顾探微同行的,通过各种黑美男顾探微来衬托猪脚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叶息自认为劝不动韦毅行,但说服顾探微就容易得多。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叶息带着他的亲友团,在他男人的暗自保护下来到了魔界的一家青楼的后院。
站在朱红小门前,听着里面的歌舞嬉闹声,叶息表示青楼这种地方真是小说的普世设定,不过也的确符合顾探微风流男神的形象。
白雪事先已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时虽然有些粉丝的害羞,还是毅然敲开了门。叶息汪发挥二哈身长腿健的优势,不等白雪开口便一个箭步蹿进院,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霎时间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