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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绞场之外的舞台歌剧仍在继续,一幕幕只能发生在超能力贵族私第间的荒/淫/床/戏次第上演。漫长的半个小时候之后,能量牢笼外围能力者们来势汹汹攻势在对抗中终于用尽,能量次第断裂,压制戛然而至,宣告彻底失败。而就在这时,歌剧也正好落幕。
安东尼视线从累得气喘吁吁汗水直流的歌剧演员转开。
“真让人惊讶,”他评价说,“我倒不知道大卫…杜兰还有这些低俗的癖好。”
蓝度勃然变色。这种时候,即便他再全无能量常识,也知道压制已经彻底失败。他毫不迟疑,立即将罗盘调到最大,用力按下,同时拍下了手边的刑讯控制按钮。
灼烫的能量如一道闪电瞬间击穿了安东尼的身体,之后连绵不绝的生物电击形成的风暴潮撕裂了他的全身,在他身体了席卷肆虐碾压锤击。固定着他的刑讯座椅猛然向上翻起,将他悬吊在半空。巨大的尖矛从墙壁刺出,分别从两肺、心脏,肾,膀胱、睾/丸和四肢刺穿他。他整个人被拽展开穿在金属杆上。
安东尼没有反抗,如愿让自己被他们变成一只上了架的烤鹌鹑。大量的血流出来,内脏的出血涌上喉管,他把他们吐出来。而所有这些加诸于他肉体上的苦痛合在一起,也不及能量魂击的万分之一。
“你想死吗?”蓝度欺身上前,表情由于凶狠而显得狰狞无比,“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安东尼哑然失笑。
“杀掉我?”他说,“没有大卫-杜兰的命令,你敢么?”
“三十鞭一组,”蓝度脸色一变,在离开能量牢笼前,他扬声吩咐,“先来二十组。”
面目僵冷的处刑人在蓝度之后走进来,他们哑巴一样不发出一点声响,直接挥动手中的刑鞭。长鞭在半空中扬起一道凄厉的能量弧奔雷闪电地劈下。
安东尼心里还在想:挨鞭子,这可真是稀奇得很……眼前就是一黑,处刑人的第一鞭就已经重重地挞下来,角度千锤百炼,非常刁钻,正中私/处。
安东尼在心里骂了句粗话,忍着没有动——换了别人这非留阴影不可啊!他苦中作乐地想:大卫-杜兰应该给他的手下发奖状,他们忠诚的卖力可真够可嘉……
能量牢笼之外,一个苍苍皱纹的老者无声地立在透明墙壁外。他戴着眼镜,目光鹰隼一般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暴雨疾风下的安东尼。在他周围,是被定格的安东尼各个方位角度的脸部特写。许许多多的研究员在四周忙碌着,收集各种数据并加以分析。安东尼在能量鞭洗礼下最细微的一丝表情变化都被捕捉到了,统统放大呈现出来被仔细进行研究。
蓝度走到老者身边,挥了挥手让属下站得远一些,然后问:“怎么样,老师,您找到他的弱点和突破口了么?”
“没有弱点,”老者的视线没有离开安东尼,只是摇头,“我看不出这个人有任何被驯化的可能。他对你的试探根本不为所动。无论言语羞辱,能量压制还是魂击和刑罚,他都毫不在乎。他心智的坚定时是我平生都没见过的——”
蓝度打断老者:“想想办法,老师,不难不会找您的。您是家族最优秀的调/教/师。”
“您教过我们的,弱点,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可以一击就倒。”他说,“没有人是无懈可击的,经您手上调/教出来的奴扈成千上万,我们只需找到这个人的弱点,就能把他驯化成主人忠诚的一条狗。”
老者仍是连连摇头。他扬手指向透明墙壁后面的安东尼,声音有些起伏的激动:“看看这个人,蓝度,当他用‘性/奴/隶’三个字评价自己的时候比你还轻松随便。能量压制对他全然无效,现在他正经受着极限强度的魂击并被□□鞭打,可他我们在他的的情绪上找不到任何变化,他甚至连兴奋都没有。看看他的眼,他的目光,他的心,可他从来没有一刻把你看在眼里。他目光看你像看餐桌边的小丑或者宴会间隙被送到手边的什么新鲜玩意儿。你殚精竭虑地试探他,他却只是拿你取乐,甚至连拨弄一下的兴趣都没有。”
“你已经输了,蓝度,你驯化不了他。他就算有弱点,也不是我们能找到甚至利用的,”老者叹一口气,“他不是你训练营里见过的七级,他是野生的。他骨子里没有奴性,没有对权威的天然畏惧和被控制的渴望。他从来没有被摧毁打破碾碎过,所以也就不可能按照你的想法随心所欲的捏扁揉圆重砌进模子里。”
“那就打破他,摧毁他,碾压他,把野生变成家养,”蓝度不为所动,坚决道,“人类能驯养一切包括他们自身在内的动物,不应在他身上例外。我也不相信世上有不可摧毁的意志。再坚硬的外壳,只要锤子够硬,总能砸碎。”
老者一下子怒了:“那你告诉我什么锤子才能砸碎一个野生的七级,一个真正的七级?!”
479。官僚作风()
蓝度毕竟位高权重; 老人身份虽然超然; 但也不便过于反驳,当面令他难堪。因此很快就住口; 只恪于自身的职责; 单纯给出建议。
“目前的情况是能量压制完全失败,造成的事实是这里的确没有更高的能级让他臣服,我们也没有任何能力量对他形成有效威慑!”他说道,“有鉴于此; 我建议立即停止对此人的驯养,请求支援。待集中更多的七级在能量场强度上形成绝对优势的压制; 再谈重启驯化。”
老人说的是学院派经典的奴隶驯养理论。千年的奴隶制度早就使奴隶驯化变成一门科学技术理论。而从技术层面讲,超能力贵族驯养奴隶的方式与普通世俗奴隶牧场则体现出完全不同的两种技术路线。普通的奴隶牧场对奴隶的驯化,重点是服从和物化; 它精巧、细致,偏重对肉体的瓦解,对生理特性、药物和科学延展的依赖也很深,是一门交叉学科,其技术路线是由外而内的,具有庞大而门类齐的技术手段; 被称为古典派。
而与古典派相对应的学院派则截然相反,它的技术路线是由内而外的。他更简单、直接; 接近力量的本源; 更偏重于对灵魂和精神世界的折服和控制; 而药物和其余交叉学科的技术在其中只起辅助作用。它的目的从来不是制造会说话的人形牲畜而一直都是驯化和教养精英; 亦即创造主动有用的奴隶。
学院派奴隶驯养理论主要被超能力贵族所使用并且只能为超能力贵族所使用,因为它实际是在经典能量学基础上形成的,其理论基础就是能量。其完全与超能力三大定律相容不悖,能级壁垒优先和能量强度优势是整套理论体系的核心,能量压制则是一切驯养手段的前提,如果能量压制不能成功,那么一切驯化也就无从谈起。
——这就是学院派的理论,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因为宇宙本源的力量本身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在经典学院派理论盛行的贵族训练营或者教育学院,年幼的奴隶无一例外都是首先被扔进绝对优势的强场从灵魂上加以屈服摧折,经过强场摧折的奴隶驯化率往往接近百分之百,是奴隶牧场的1。5倍。故而在经典学院派,一向“有能量压制成功,驯养就成功了百分之九十”的谚语。相应的,能量压制一旦不成功,学院派的调/教师就得要抓瞎。
因此,老人的建议完全正确且合理。这里全体的调/教师都是学院派,那么包括老人在内全体都抓瞎。在能量压制已然失败的前提下,再谈驯化还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先后从家族奴隶教育学院和低等侍从的尸山血海里搏杀出来的蓝度事务长显然不信这一套。驯养技术固然很重要,是关键,但到了家族事务长乃至他之上侍从长高位的人,从来都不会只考虑技术了。一件事情做不做,怎么做,首先是一个政治问题,其次才是技术问题。政治正确比什么都重要。而在政治正确上,无论蓝度事务长还是他背后的希伯来侍从长,需要的都是这个人的屈服和彻底配合——反正作为笼中之鸟,无论驯养成功与否,他都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难道不是吗?那么他们也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蓝度事务长的态度因此格外强硬冷酷:“没有支援,我们也不能请求支援。这里的七级已经有二十三名,请求更多地七级不仅超出我也超出侍从长先生的权限,必须得禀告主人。难道为了驯养奴隶这样一件区区小事竟然还能惊动主人吗?何况现在还是深夜,侍从长先生也不会同意。”
“技术之外还有手段,再想想办法,”他指出,“别忘了他有芯片,您不应轻视魂击的力量。”
对牛谈了琴的老人被这种官僚作风彻底激怒了,再顾不上维护蓝度的颜面,他忍不住当面向家族的事务长咆哮:“你懂得什么叫技术?!知道什么叫手段?!”
“不是装了芯片的就是奴隶!这个人的心理没有任何漏洞!过分迷信魂击的威力,以为只要罗盘在手就可以无往不利根本就是训练营和教育学院的无知偏见!”他高声道,“摧毁之外还有重生,屈服之外还有坚守,灵魂的事情有谁说得请?!从来没有完全的驯化,从来没有!”
技术终究只是技术而已,总有教养技术做不到的事,老者缓和了语气,恳切地望着事务局长,试图说服他,“放弃吧,蓝度,趁现在还来得及。再继续下去,就不是你驯养他,而是他驯养你了。”
“已经来不及了,”蓝度打断老人说,“驯养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停止。我们已经动了他,那就一定要动出结果。现在停下来,只能在主人面前彰显我们的无能和愚蠢,这不是我们几个人的生死荣辱就能了结的事。”
“您该对自己有信心,老师,您是大调/教师,再想想办法吧,”蓝度轻描淡写地说,“您知道,我们任何时候都没有失败犯错的机会。”
一旦提到主人和失败可能要承担的后果,老人顿时有些慌张。
“你真不该碰这个人,真不该碰,”他嚅嗫道,“这不是我们能打破的人……”
“这不是您现在该想的!”蓝度紧抿着薄嘴唇,提醒老人不要浪费时间。
老人神思不属地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说道:古典派有一个技术,或者我们可以试一试拿来借鉴。
“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现在直接把他投入能量牢笼。能量牢笼使用持续的内循环高频震荡短波禁止他休眠,除此之外停止对他的一切用刑,也不必再对他进行任何观察和试探,连食物和水都不要正常提供。总而言之隔绝他跟外界任何交流,包括能量的和物质的。让他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彻底呆在封闭孤独的环境里,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呆着。每间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对他进行一次魂击,同时辅以能量压制,并在这之后提供维持他生存到下一个周期的压缩食物和清水——魂击的烈度要达到最大,能量压制也要尽可能地大,能逐次增加最好,食物投喂量则要尽可能地低,要始终卡在最低生存界限上。两次魂击之间间隔的时间要尽量长,而魂击本身的时间则要尽量短,以确保既能在当场给予他最大打击,而在下一次到来前记忆已经开始褪色但却并没有完全遗忘为标准。”
“人类,终究是群居的动物。”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孤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