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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府衙,与守门的兵丁打了个招呼,径直穿过大堂走到后院门口,才叫了人去禀报求见。
这洛阳知府姓万名微真,是康熙四年的进士,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听下人禀报卫简求见,便叫人领到书房里来。
卫简进了书房,深深施了一礼才道:“府尊大人,学生有冤情要禀。”
万微真奇道:“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欺负于你?”
“大人,学生的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并不是那惹事之人,可前些日子竟然被人打得重伤,如今已经瘫在床上神智不清,大人,你一定要给学生作主啊。”
说罢从怀里摸了三千两银票放在书案上,万微真瞟了一眼问道:“贤侄,你把事情细细说来,若真有那为非作歹之徒,我定会为你作主。”
卫简将前些日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却不提及焦行保作恶之行,到最后他才说道:“大人,我去县衙请县尊大人主持公道,哪知他说那道人有妖法,不肯去拿人,如今那妖道还逍遥法外,请大人为学生主持公道。”
“竟有这事?那陈知县也是圣人门徒,怎么会听信这种妖言?朗朗乾坤,怎会有什么妖人?贤侄你尽管去县衙,就说我也知晓此事,叫那陈县令火速发签拿人。”
“大人,据我所知,那道人确实有些本事,手下又有几个门徒,悍不畏死,若是叫那县衙的衙役去拿人,恐怕还真成不了事。”
万微真皱了下眉头说道:“那这事就不好办了……”
卫简会意地连忙说道:“大人,只要办成此事,学生定有厚报,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万微真这才说道:“你为兄伸冤,本官怎么会不帮你?我这就写张贴子,你拿了去找尤东水尤提督,就说有那洪帮反贼,请他带了兵去捉拿,不过你也要意思意思,毕竟他也要养兵嘛。”
卫简又恭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人成全,那妖道捉拿归案之日,便是学生报答之时。”
万微真满意地点了点头,叫人进来准备了笔墨纸砚,挥毫写了一份贴子,吹干了墨迹,才递给卫简。
有了这份帖子和剩下的两千两银票,尤东水大一挥,立即抽调了绿营一营兵马共一千人,直往北城门外扑来……
谢铭舟正准备叫义真二人来交待事情,却发现大队清兵正往这个方向而来,先时还没在意,后来才发现这些清兵的目标似乎正是自已所在的院子!
他站起身来,用神念通知义真二人,叫义远带了一众家人找地方躲避,自已则和义真迎出门来。
不一会千余清兵已经到了门口,尤东水一声令下,把这进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指着站在门外的谢铭舟大喝道:“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义真神色严峻,而谢铭舟却云淡风轻,他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声音虽小,然而在场千余人却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反贼,你的事情发了,如今卫知事已经告上府衙,特命本将军前来捉拿于你。”
谢铭舟一头雾水,旁边的义真却听出了缘由,这洛阳县丞正是姓卫,想来是前些日子的事情,这狗官尚不甘心,到府衙去诬告师徒几个。
他连忙对谢铭舟说道:“师父,是上次郑嫂的事情,那狗官指使人找上门来了。”
“些许小事,竟整出这么大的阵仗?”
尤东水见谢铭舟师徒无动于衷,对身后的军士叫道:“院中的人全都给我拿了,一个也不要放过。”
第七十七章假借鬼神解怨恨()
谢铭舟这段时日来功力大进,在接天观上与四方高人一番接触,道心也有了变化,这俗世之间的事情已经不大放在心上,但若是不处理好,这些清兵又要来找麻烦,想想都是头痛。
这时清兵军士一拥而上,就要冲进院来。谢铭舟大喝一声:“都与我停下!”
这下震得这些军士头晕眼花,连站都站不大稳,等刚刚清醒过来,又看见院门前那道人正掐诀念咒,一会儿就从头上起了一股旋风,直往众军士卷来。
谢铭舟使了这飓风术,就见一阵飞沙走石,众军士在里面只觉得黄尘滚滚,一股大风袭来,身不由己地就被吹得双脚离地直往后飘,不一会就飞出了一两里远。
尤东水连吐了几口嘴中的泥土,方才大骂道:“这妖道还真会妖法!”
“呸”了一口又狠狠地骂道“卫简这是糊弄老子啊。”转过头来叫人收拢残兵,都是丢盔弃甲,虽说没有死人,但轻重伤的也不少。
只有那先前围住院子的一两百个军士毫发无伤,这时已经跑了过来。
尤东水这下再不敢莽撞,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暂不动手为妙,要是那妖道再使其他妖法折损了人马,到时可没法向总督大人交差。
于是他收拢了人马,抬了伤号,急匆匆地回了营,洗漱干净换了衣服,便去府衙找知府禀报。
谢铭舟见吓走了清兵,便关了门走进屋来,心中却在思考怎么绝了这些人的心思。
如果一味地杀人,恐怕不但起不到立威的效果,反而会引来清兵更大规模的报复。
他虽然不怕清兵来犯,但却怕多伤人命对道心不利,况且自已马上就要离开此地,也不能给义真等人留下后患,这就要想个长远之计。
那焦行保和县丞倒是好胆,当初告诫过他们,竟然敢再来啰嗦!
突然想起当初告诫他们时,曾说过再来招惹就要将他们魂魄捉了送与邙山老鬼为奴,虽说是恐吓之辞,但还真可以去找那老鬼商议商议,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想到这儿他立即回了房,叫来义真看护肉身,自已元神出窍直往邙山老鬼住处而去。
如今他的元神连那虚空罡风都不惧怕,在这白日行走自然也是视若等闲。
不一刻就到了大将军墓,这回他没有在外面叫嚷,直接闯进了墓室之中。
王雄诞正在吞吐阴气修炼,见谢铭舟白日来访,元神凝练更胜往昔,心念动转之下,更加小意奉承。
他施了一礼说道:“道爷这许久不曾来耍,小将可是想念得紧。”
谢铭舟摆了摆手:“别整那些没用的,我今日前来,是有事和你商议。”接着把那焦行保一事从头到尾讲了出来,看看这老鬼有没有什么良策。
王雄诞一听就叫道:“这事好办,道爷如今元神大成,不如去将那几人魂魄拘来,给他们演上一出戏,包管吓得他们以后都老老实实。”
“这戏要该如何演?”
“简单啊,我将那麾下阴兵充了鬼卒,咱们给他来个阎王审案,把那几个魂魄小惩一番再放回去,看他们怕是不怕?”
谢铭舟一听,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于是便定了下来,和王雄诞商议妥当,便回到家中给义真讲了此事。
义真元神已经炼成,这回终于能够帮上一些忙,摩拳擦掌地兴奋不已。
三更一过,师徒二人元神出窍到了王雄诞墓中,一人带了几个阴兵分头去拘魂。
知府万微真早些时候已经得到尤东水的消息,也觉得这个道士很是邪门,想到自已有上密折的权利,不如把这事上报给皇帝,或许能派来大内奉养的高手捉拿这个妖道。
晚间写完密折,万微真倒床歇息,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恍恍惚惚间,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已,他爬起身来,却看见两个鬼卒,手中拿了锁鬼链,一把把他锁了便往外走。
万微真大惊失色,这是小鬼来拘魂啊!莫非自已阳寿已尽?万微真连忙问道:“上差……两位上差,不知传下官有何事询问?”
那两个小鬼却不理他,只顾在前面拉了他急走,不一刻就到了一处大殿,殿内众小鬼两边侍立,一干刑具也堆在堂下,而堂上案桌后却空无一人。
整个大殿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万微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跪在那儿,一会儿又有小鬼锁了焦行保、卫律、卫简、尤东水的魂魄来到,这时堂上案桌后却突然出现了两人,一个头戴金冠,端坐位上,另一个虬髯大汉却站在一旁。
“罪鬼还不拜见秦广王爷?”虬髯大汉一声厉喝,吓得四魂连忙上前磕头不止。
这秦广王正是谢铭舟所扮,此时演戏演十分,他怒喝道:“堂下小鬼,可知为何拘你等前来?”
万微真瑟瑟发抖,尤东水壮着胆子道:“大王,小的不知,请大王明示。”
谢铭舟一拂手道:“你且先到一旁,将那焦行保给我拿来。”
几个小鬼应了一声,把焦行保的魂魄拉了上来跪在堂前,谢铭舟道:“焦行保!你可知罪?”
焦行保早吓得不知所措,连忙把他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都说了个遍。
“其他事情暂不与你等计较,你把白日冲撞玉帝派来巡视人间的清溪仙长一事说个明白。”
堂下跪着的几个都吃了一惊,原来那道人竟然有这般来头,怪不得这阎王爷马上就来捉了几人魂魄审问。
这事情本就简单,不一会就审了个明白,谢铭舟叫小鬼把罪魁祸首焦行保拖下去打了五十棍,这棍是王雄诞用阴气炼制,专伤魂魄,一顿打下来已是奄奄一息,就算回到阳世也要将养两年才能恢复。
其余四人一人挨了十棍,都觉得痛彻骨髓,比那皮肉受苦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谢铭舟这才对几人道:“明白去清溪仙长府上讨饶,若是他不计较,方可饶过你们。”说罢叫小鬼拉了几人回府,往屁股后面一脚踢去,几人魂魄就回到肉身当中。
万微真一下惊醒,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刚才经历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梦,但又那么历历在目,发了一会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下人来报提督尤东水深夜来访,万微真一下猜出了怎么回事,连忙叫人去请进书房,刚一关上房门,尤东水就急急地道:“大人,今晚……”
万微真抬手制止住了他后面要说的话,对他说道:“今晚之事匪夷所思,不要漏出去半点风声,明日你我二人一同去拜见清溪仙长后再作计较。”
第七十八章传承殿亦有乾坤()
谢铭舟师徒二人元神回到家中,各自回房打坐。这一干人今晚被这一吓,想来应该不会再来惹事。
果然第二日天还没亮多久,万微真和尤东水二人就来拜访,一进门就跪到地上说道:“仙长,我等被那奸人所惑,又不知仙长来历,故而才有所冒犯,还请仙长一定饶恕。”
谢铭舟见把这二人吓得不轻,便轻描淡写地道:“既然已经知错,我也不为已甚。我可传讯给秦广王爷,让他不再计较此事,不过你等须引以为戒。”
二人慌忙又磕头道谢,这时那卫简令人抬了卫律、焦行保一同前来请罪。
谢铭舟见几人都已经服软,自已也将要远行,不宜给义真等人树敌过多,也就训斥一番,给那卫律开了一个药方,叫他自已服药治疗,两个月之内就可好转。
至于焦行保,本身就是神魂上的伤势,再说这罪魁祸首也要惩戒,只叫他自已回去悔过,时日一到自然好转。
一番处理下来,总算是消除了隐患,谢铭舟松了一口气,这才又开始盘算去昆仑山的事情。
这一次去昆仑山,如果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