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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谢铭舟的坐骑,为主人办事,他也不敢马马虎虎。
“先生,我去香江也没事,还是留在这儿侍候你吧?”蝶舞轻声对谢铭舟道。
“我现在已入难中,多了人在身边,怕再生变故。”
这五难之事谢铭舟也只是听闻,却从未亲身经历过,自已等了这许久才算等到,若是因为他们二人插手而历不得此难,那还真是欲哭无泪。
“蝶舞你性子太过孤僻,也别整天光想着修炼,这一界灵气稀薄,百分耕耘才得一分收获,还不如多到红尘中走动,对于心境提升极有好处。”
其实蝶舞这性子,虽说当年姐姐去世是个原因,但其实更多还是受了谢铭舟的影响,原来的谢铭舟本身没有亲人,性格也是孤僻得紧,不管到哪儿都没有个朋友,蝶舞跟他在一起近两百年,哪能不受影响?
看着蝶舞默默地摇了摇头,谢铭舟也是无奈得很,“若是实在不想去,那你就先回观吧,我这儿有什么事,你赶过来也快。”
“好的先生!”这一回她倒是脆生生地答应了,原来她想留在先生身边,但听他说得也有道理,现在退而求其次也好,白鹤山钦真观离这儿也不过三四百里,要过来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关键是在她神念覆盖范围之内,可以随时看着先生。
“那就这样,我也不在这儿耽搁了,你们等会直接离去,不用再去见我。”谢铭舟站起身来又说了一句,摆摆手阻止了两人相送,一个人施施然下得楼来,打了一辆车自回家中。
第两百一十七章蛇鼠一窝岂偶然()
洛阳市郊,一处豪宅内。
“盛哥,东西已经全部运回去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陈超满脸谄笑,一副奴才像让人十分恶心。
自从昨天早上到谢铭舟家去搬运那些古董之后,他的心里就没有平静过,这么多稀世珍宝,竟然是属于那个年轻人拥有,怪不得那天那么嚣张,一个小年轻,开口闭口就是老王老陈,简直没有一点教养,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闯了大运,才得到的这些东西。
“昨天你给我打了电话后,我就已经派人盯紧了!那小子确实是黄河武馆的教练,这两天早上都往武馆跑。”宽大绵软的沙发上,斜斜地靠着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精瘦男子。
“盛哥,事不宜迟,要是晚了被他转移到别处,那可就麻烦了。今天他们把东西全都运回去,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该怎么办,我自已清楚,不用你来多说,事成之后,少不了你那一份!”精瘦男子不耐烦地掸了一下烟灰,又继续说道:“你先回去,明天准时去上班,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陈超还想再说两句,站在一旁一个满面阴狠之色的小平头走过来引手说道:“盛哥说的话你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我这就走,这就走。”陈超连忙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边说边往门外走,盛哥发话他不敢不听,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盛哥大名叫做盛良伟,乃是闻名洛阳“两红两黑”四兄弟中的老三,这四兄弟中,老大盛良哲和老三盛良伟混迹黑道,自上个世纪90年代初,兄弟二人开始涉足盗墓和走私倒卖文物,手下兄弟两百多人,分工明确,而且其中不乏人命在手的亡命之徒。
而老二盛良弼和老四盛良武则都是现职干警,盛氏其他家庭成员和亲戚亦不乏当地政界中人,这样的一张关系网,多年来一直让盛家兄弟安然无恙,可想而知这盛家在洛阳的势力如何。
洛阳的古墓十墓九空,就连田地里也到处都是盗洞,便是这帮盗墓贼的“丰功伟绩”,然而大量文物流失海外,最赚钱的并不是他们这些地老鼠,而是走私文物的二道贩子。
他们的摊子越铺越大,终于被一名文物爱好者一封举报信直接寄到公安部,这封举报信说的事实非常清楚,同时附上了文物贩子张某的手机号码和盛家兄弟的三个电话号码,落款为“一名爱国的文物爱好者”。
公安部对那封来自越省的举报信极为重视,公安部刑侦局召集两省公安厅领导召开专门会议,成立了以省公安厅刑侦、技侦和市公安局刑警为主要力量的专案组。
经过长时间的侦查之后,市公安局展开抓捕行动,虽然行动之前已经想尽办法保密,但仍然只抓到十多个小喽啰,大鱼一个也没抓着,其中的原因,不说大家也都清楚,这中间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陈超在古玩行混的时间也不短,也介绍盛家兄弟做过几次交易,这回看到谢铭舟的古董起了歹心,但他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绝对吃不下来这批价值亿万的巨额财货,这才来找盛老三通风报信,希望能够从中分一杯羹。
盛老三被警察盯得紧,已经把手上的生意停了年余,手下又有一大批兄弟要养活,钱没有了来路,心里正是发愁,如今听得还有这种好事,哪儿能够不上心?
这么多好东西,粗粗估算一下要值几个亿,哪怕倒十来个大斗,也不一定有这么大的收获!
“等东西到手,把这陈超给我做了,千万不能留一点线索。”盛老三等陈超走远,才轻声对小平头说道。虽然他已经安排了退路,等东西一到手就偷渡出境,但这种大案,只要留下线索,百分百最后就是被人“顺藤摸瓜”地干掉。
“知道了三哥,这陈超真他娘的是个傻B,莫非真以为来传个信就能分一份?弟兄们提着脑袋做事,他在背后想安安稳稳地收钱?真他妈的找死!我呸!”小平头愤愤不平地骂道。
“把兄弟们召集起来,明天做事!只要做成这一票,咱们就马上跑香江去,路子我都找关系联系好了。”盛良伟把半截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中。
接下来就是周末,连续两天谢铭舟都要到武馆去授艺,中午过后就到西大街揽月斋,和王老头一起喝喝茶,再学些鉴赏古玩的知识。
“观察包浆的老气程度是古董鉴定最简单的第一个小方法,但凡老东西肯定有包浆,象这种刚出炉的新货你看看这“贼光”,色调浮躁,肌理干涩……”王老头把手中的一块汉玉放进盒子里,又拿出一块仿子冈玉牌叫谢铭舟,让他仔细观察分辨其上的包浆和贼光。
其实谢铭舟对这些也不是完全一窍不通,象这种仿制玉牌,他都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是假货,但要让他说个所以然出来,他就只能说一声“抱歉”。
但现在经王老头这么一讲解,再加上有实物对比,谢铭舟只一会儿就把这其中的道理了解得一清二楚。
古玩这一行自古以来就有,但这鉴别真假之术却都是父子、师徒口口相授,绝不外传,现在能够学到这些知识,这让他心里也有点欢喜。
“谢师傅,你学这古玩鉴定,条件可算得上是得天独厚,手中有那么多真东西,只要全都拿出来仔细观察、细心琢磨,见得多了,那假货只要一上手就能知道真伪。”
“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多么高明的作伪手法,都是有迹可寻的!”
“换了别人,哪有这么好的条件?”王老头一边说,一边收起了桌上的东西,“小威马上要过来了,咱们到楼下去等他。”
每天下午四点左右,王威都会到揽月斋来接他老爹一起回家,就算是有事耽搁,也会叫其他人过来。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这王威倒真算得上是个孝顺孩子。
离下班时间还早,路上也不拥挤,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到了华亭花园,现在回家也不到吃晚饭的时候,王老头父子俩干脆就跟谢铭舟一起先到桂花小径后的三号楼,准备先去蹭茶喝。
刚到门口,谢铭舟就觉得一阵怒气上涌,自已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把门锁得好好的,现在却是院门大开,不用说也知道,这是遭贼了!
“陈超这贼厮,还真是胆大!这光天化日的,就敢上门来行窃。”今天一下午谢铭舟都在揽月斋,虽然这陈超也一直没有离开,但他可以笃定,这贼一定是他勾来的。
第两百一十八章陡闻失窃惊四邻()
三人进得房来,谢铭舟怒火更盛!
这楼里上下三层一片狼藉,所有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关键是一套明万历青花五彩茶具也不见了踪影!
这套茶具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其上的纹饰为八卦纹,图案也是云鹤、鹿鹤以及福禄寿三星,看起来古朴又不失艳丽,充满道教色彩。
这是当年去接天观为复微真人贺寿时,观中拿出来送他的回礼,是复微真人百岁寿时他的大弟子去景德镇专门开窑烧制,开了一窑,却只配齐上好的五六套,当时也只剩下来三套,谢铭舟到最后才走,本志道人便拿了一套来送他。
如此珍稀之物,谢铭舟平日自已用时都十分小心,从没有想过要拿出来售卖,因此老早就叫幽狮王留了下来,没想到才过得一天便被人盗走,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谢师傅,报警吧?都丢了些什么东西?”王威小声向谢铭舟问道。
其实王老头父子俩现在都有了怀疑,昨前天刚把那些宝贝拿去他们店里展示,第二天家中就遭了贼,这要是和他们店没有联系,说出去谁会相信?
知道那批古董是谢铭舟的,并且还知道他家住在哪儿的,就只有前天早上来搬运东西的那几个员工,还有安保公司的那几个安保人员。
“丢了一套万历青花釉下五彩茶具!是专为我道门前辈贺寿烧制,如今世间存留绝对不会超过三套!”谢铭舟低声说道,话语中的怒气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王老头父子大吃一惊,这万历时期青花五彩器的制作质量之高,堪称空前绝后。而釉下五彩瓷恰恰集五彩瓷和青花瓷的优点于一身。
首先它是釉下彩,所以用手摸上去光滑平整,其次是因为彩料在釉下,所以色彩永不褪色,颜色丰富,绚丽夺目;第三是制作精细,胎体光洁细腻,釉面晶莹润泽,清雅高洁,有如玉质般的感觉。
2000年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一件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经过多次叫价,最后以4404万港元成交!而谢铭舟口中所说的这一套茶具,是专门为明末道门前辈贺寿烧制,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有此类器物,可说是独一无二!
况且一套茶具是八盏一壶,另外还有茶焙、茶笼、汤瓶、茶洗、茶瓶、茶炉等物,这才称得上一套完整的茶具,这种东西,能够完完整整地保存到现在,说是稀世珍宝也不为过。
便是在谢铭舟心中,出多少钱他也不会出售。
“此事与你店中陈超,绝对有干系!”谢铭舟又恨恨地道。
“我这就报警,小威你马上去找你刘叔请他帮忙。”王老头一边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一边对王威说道。
王威转身小跑着出了院门,谢铭舟又道:“光天化日,这些窃贼竟然能够进来偷了东西,这华亭花园的保安也脱不了干系!”
他也拿出义风买给他的手机,拨通华亭花园保安队长罗凡的电话说道:“我是三号楼业主,今天家中失窃,损失财物上亿!”
说了这几句,谢铭舟就挂掉了电话,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心情和罗凡啰嗦。
不过几分钟,罗凡便带了几个保安来到院内,刚一进门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