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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举目四望,见前面树林之中,俨然有座农舍,一个小院,几间草屋,看起来好似是新起的屋子。
他一日一夜没有休息,又不曾吃喝,早已疲乏不堪,饥渴难耐,见到这农舍,便想去求些饮食,借宿一晚,休息好了明日再上山。
走到院子里,在房门前站住,奇才高声唤道:“屋内可有人在?在下过路之人,想在此借宿一晚,请主人行个方便。”
屋子里无人说话,他又唤了两声,依旧无人答应,想必主人并不在家。
门上无锁,看来主人并未走远,奇才推门直入,见几间屋子都无人,灶台上一只大碗,里面有两个窝头。他实在是饿急了,拿起来便吃,就着缸内的凉水,将两只窝头全都吃了下去。
奇才只吃了个半饱,肚子里却也稍稍充实了一些,心里不那么慌了,日夜奔波的疲倦倾刻间袭来,他只觉脑袋沉重,昏昏欲睡。
主人尚未归来,奇才实在抵不过疲乏,便合身躺在炕上,心里想着:“主人不在,在此歇息有些失礼,我只躺一会儿,等主人回来,多给他些银钱好了。嗯,就这样,只歇一会儿便好”尚未想完,便已沉沉睡去。
奇才被木门的吱呀声惊醒,耳中听着有人在说话。他一骨碌爬起来,刚要出门告罪,忽听有人叫道:“这几个鼠辈,功夫实在是低微得很,打起来一点也不过瘾,这些天没人练手,可把我憋坏了,怎么就不能来几个强手!”
另一人道:“我只想在这儿安安稳稳度日,最好是没人来找麻烦,师兄,我跟你说,你可不准去惹事!”
先前那人道:“我惹什么事?别人都找上门来了,还不许我出手?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留下了他们的狗命,只是赶走了事,还要我老冯怎么样?”
奇才本来听着说话声耳熟,此时听他自称老冯,忽地省悟,原来这两人都是何无敌的师弟,宫里的厨子老冯和宦官邵世红,不知这二人怎么会在此处结庐而居。
奇才精神一振,心道:他们两人在这儿,想必何无敌也不远了,找到何无敌,便能知道绿夏的下落了。
此时邵世红说道:“行了师兄,大半天没吃东西,我都饿死了,快点杀羊来吃,你不是最会作羊肉么?”
老冯道:“好,今日咱们干脆生一堆火,来个烤全羊,就在这院子里,香味飘到山上去,馋死那帮秃驴和尚。”
邵世红道:“可别乱说,小心大师兄教训你。”
老冯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倒是忘了。”
奇才不好再在屋子里躲着,当即推门而出,叫道:“晚辈王奇才见过两位前辈!”
老冯手里正提着羊收拾,见了他,将羊向地上一丢,叫道:“可算来了个能打的,来来来,我老冯和你斗上一斗!”
邵世红也将手中的柴放下,右手已握上剑柄,沉着脸道:“王奇才,在澶州时没收拾你,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送死!”
奇才笑道:“两位都是绿夏的师叔祖,也是在下的长辈,晚辈是万不敢与两位师叔祖动手的。”
老冯叫道:“什么长辈,什么师叔祖?别以为你自认小辈我便饶过你!”
奇才道:“两位前辈,我和绿夏早就订了亲了,她的长辈当然是我的长辈。”
老冯看了看邵世红,“邵师弟,他说他和夏妮儿订亲了,真有这回事?”
邵世红沉吟道:“夏妮儿订亲,大师兄怎么也得请咱老哥们儿喝酒,我可没听大师兄说过!”
“就是,多半是这小子胡说八道!”老冯自墙边取了根长长的木棒,叫道:“来来,让你领教一下我老冯的盘龙棍法!”
奇才心道,自己在澶州给公义门添乱,将其多年经营毁于一旦,这二位想必一直对自己怀恨在心,这一架看来躲也躲不过去,自己虽不怕他们,可是这两人到底都是绿夏的长辈,动起手来不好把握分寸,若是伤了人,少不得绿夏脸上难看。
奇才说道:“师叔祖武功盖世,晚辈甘拜下风,不须打了,在下认输就是。”
老冯叫道:“不行,不准认输!在澶州时你一个人去到船上,当我们公义门人都是摆设?当时是安定郡公拦着,咱们没收拾了你,可不是怕了你!我老冯早就想找你的麻烦了,你来得正好,这架非打不可!”
邵世红道:“王门主,论年纪你是江湖后辈,我们两个老家伙打你是以大欺小,可如今你是堂堂武林盟主,荆门门主,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英雄,我们老哥俩只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要是这么论起来,反倒是你以势压人了。”
老冯道:“师弟,打便打,说这些废话作什么?”
邵世红道:“咱们公义门什么时候作过欺负后辈的事?此次可是荆门门主不依不饶,打上门来,实在是欺人太甚,咱们焉能不接招?”
奇才心道:这姓邵的倒是不顾身份,先找好了理由,免得传扬出去说他们以大欺小。
这二人是何无敌的师弟,功夫自然强横无比,却自称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看来是摆明了要大干一场。
奇才笑道:“两位若是非要指教,在下接招就是,只是打架也不能饿着肚子吧?在下可是一天没好好吃东西,还请两位前辈先赐饭食。”
邵世红道:“这个自然,王门主上门,我二人应当尽地主之谊,便先吃饭再来讨教。”
奇才答应了一声,便挽起袖子,帮着堆柴生火,洗剥野羊。他这些年常露宿山野,这些事当然是作惯了的,手脚十分麻利,边干活边与二人闲聊说笑,言必称师叔祖,说话很是客气,却又不显得生分,倒真像是自家子侄一般。
老冯和邵世红两人一直对奇才心怀怨愤,此时见他这般模样,倒也不好总是冷脸对人。
二人都是年近七旬的老人,奇才的年纪是他们的孙辈,老人本就看年轻人有着天生的亲切,再加上奇才有意无意地拉近距离,等到羊在火上烤得滋滋乱响之时,三人间已有说有笑,早已没有开始的剑拔弩张,反倒真像是祖孙三人一道吃饭一般。
邵世红心道,若他所言为实,已与绿夏订了亲,看这王奇才的样貌和本事,还真是一桩好姻缘。可是大师兄为何从未提起这桩婚事?想必对这事是不认可的。若真是有婚约在先,这小子又怎会处处与公义门作对?难不成是夏妮与他私订终身?不管怎么样,自己不知道这桩事,便当作没有,如今他送上门来,机会难得,怎么也得收拾了他,一是泄了心中的愤恨,二是为公义门挽回颜面。
他虽知道奇才功夫惊人,却自信凭自己多年的功夫,一定可以取胜。只是有一点,若是绿夏对他有情,自己不好作恶人,取了他的性命,罢了,大不了留他这条命就是,不过怎么也得狠狠地教训一顿。
他还在心里左思右想,却听奇才叫道:“好喽!来吃羊肉喽!”
第427章 426。联手()
老冯将火压小了些,三个人围着火堆边烤边吃。
那野羊在火上翻转,外皮焦脆,滋滋地冒着油,一刀下去,片下一层肉来,热腾腾地送进嘴里,香味霎时溢了满口。
老冯进屋里取出一大坛酒来,奇才忙上前接过,为每人满上酒碗,邵世红摇手,只要了半碗,三人就着羊肉喝起酒来。
奇才道:“师叔祖。。。”老冯道:“说过多少次了,别叫师叔祖!”
奇才道:“啊我一时忘了,不叫师叔祖其实我只是想问两位师叔祖,爷爷他老人家在哪儿?”
老冯道:“爷爷?哪个爷爷?你爷爷去哪儿,怎么来问我们?”
奇才笑道:“绿夏的爷爷,当然也是我的爷爷!”
邵世红道:“王门主,男女亲事,须得双方父母认可,媒人上门,交换八字,若定了下来,便当知会亲戚。你和夏妮儿的亲事,大师兄他从未对我们提起过,想必是未曾定下,你这么称呼大为不妥。”
奇才道:“怎么没有?这些都有!我们一家早已在伏牛山上吃了订婚宴,媒人我也请好了,便是九酒侠。”
邵世红心道,看来这事儿多半属实,王奇才这般身份,怎么能顺嘴胡说,他多次捣乱,公义门却未曾追杀与他,明显是手下留情。
奇才道:“师叔祖,爷爷他。。。是不是在山上?”
邵世红道:“别叫师叔祖,更别叫爷爷。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若是非问不可,我只能说,山上没什么何门主。”
没有才怪!奇才又问道:“师叔祖,您二位为何在此隐居?”
老冯道:“还不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捣乱,总要去山上打扰别人清修!”
被称为宵小之辈,奇才毫不介意,他说道:“爷爷在山上修行,自然会有无数人要上山,或是套近乎,或是去找麻烦,哪里能得什么清净?多亏了二位师叔祖,日夜在此把守,我替爷爷谢过二位。”
老冯嗤道:“还替爷爷谢我们,你倒不拿自己当外人。”
邵世红道:“我二人受门主之命,在此守护,免得少林寺受俗人打扰,王门主若是识趣,还请下山去吧!”
奇才道:“在下有些江湖之事,要向少林寺至德方丈请教,远路奔波来此,怎能轻易退去?”
老冯道:“除非过了我们哥俩这一关,否则你别想上山!废话少说,先喝酒,再打架!”
老冯好酒,可邵世红不怎么喝,平日里他一个人喝酒,十分无趣,今日有奇才陪着,酒兴高涨,喝得十分痛快。
邵世红道:“师兄,莫要喝多了,还有正事要办。”
奇才自是勉力相陪,巴不得老冯喝醉了,耽误了比武的“正事”,他可不想与两个武功绝顶的老家伙打架。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将一大坛酒喝得干净,羊肉也吃得七七八八。酒足饭饱之后,老冯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喝道:“小子,来,先与我老冯斗上一斗!”
他取过一条通体黝黑的铁棒,向地上一戳,“噗”地一下,直戳进去一尺左右,他自己一手扶住棒端,摇晃着身子,一腿支撑,一腿屈着,脚尖轻点地面,好似随时可以腾身跃起,这姿势看似随便,却是个引而不发的“脚踢八方”之势。
奇才看他身子虽晃,架势却极稳,只这么松松地一站,却全身蓄满了力,随时可以出招,也随时可以变招,看不出丝毫破绽,只这架势一拉,便可看出,老冯正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那根铁棒看起来颇为沉重,可见老冯是个力量大的。奇才不敢怠慢,心里琢磨着对策,嘴上笑道:“师叔祖,咱们喝酒喝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们两位是长辈,我敬重还来不及,怎敢向你们动手,绿夏知道定会责怪我,爷爷也会扒了我的皮。”
邵世红冷笑道:“所以你破解这一招的办法就是不接招?”
奇才确实有些算计,眼前二人的功夫,自是比不上何无敌,可也算是武林中难得的高手。
若是二人分头上,奇才自然有信心应付,可若是二人齐上,恐怕便要多费些周折。尤其他要掌握分寸,不能伤了这两位长辈,委实有些难办。故此他要先拖上一拖,让老冯的气势减弱,再突然出手,先声夺人。
奇才站起身来,紧了紧腰带,却将七色气剑解下,小心放在一边。邵世红道:“难不成你要空手么?小子竟然如此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