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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堂内立时轰地一声,声浪似乎要把屋顶都掀了去,荆门门众义愤填膺,拍桌子大骂,张豹更是暴喝道:“薛疯子,我来和你比!”
薛老道道:“你?你算什么东西!我与你们门主说话,闲杂人等都闪开!王门主,你到底比还是不比?要不还是跪地磕头算了,你一个年轻后生,跪拜我武林名宿,天门山之主,不丢人!要不然。。。不如你拜我为师,你虽资质鲁钝,为师也不嫌弃,将你与诸位师兄一视同仁,传你天门山绝学。”他身后天门山诸人都哈哈大笑。
奇才道:“天门山有什么绝学?”
薛老道笑道:“你跪地磕头拜我为师,为师自然会传你。”
天门山众人说道:“好啊,王师弟,快磕头吧!我们师傅的功夫天下第一,轻易不传外人,今日你算是赚到了!”
“就是,我们薛老大的本事,拳打何无敌,脚踢高望山,一般人他老人家还不肯收呢!”
奇才低头不语,似是颇为犹豫,荆门门众都吼道:“和薛老道拼了!”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不能怂啊!”
“拿出点血性来,跟他比!”
“上!怕他做甚?”
有几人拔出刀剑上前,“我来,我来和你比!”
更有人喊道:“请逢元老另择门主!”
“请仇长老主持大局!”
王逢端坐,拈须不语,表情淡然。
仇长老自顾自喝酒,也不说话,薛老道的功夫与高望山只差一线,大半在自己之上,如今这门主的位子已成烫手山芋,谁接谁才是傻瓜,待他二人两虎相争,最好是两败俱伤,自己再出面收拾残局,岂不是好?
张豹脑子简单,性情暴躁,此时忍不住大吼道:“小白脸儿!我算是看错了你,你怎么如此不济事?把我们荆门的脸都丢尽了!”
薛老道得意洋洋,“小子想的怎么样了?为师可是等急了。”
奇才吞吞吐吐地道:“要不,就比一比?不过咱可说好了,这是以武会友,不是性命相搏,咱们点到为止。”
薛老大昂然道:“放心,贫道绝不会坏了你的性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输了可得向我跪地磕头,不多,三个就好。”
奇才道:“那怎么成?难道你输了也会向我磕头不成?”
薛老大抚须道:“贫道怎么会输?”
绿夏插嘴道:“薛道长,不如你们就打个赌,谁输了谁便跪地磕头,拜对方为师。”
奇才忙着扯她的衣袖:“不急不急,此事还须慢慢商议。”
薛老道吼道:“商议个屁!就这么定了!”
两派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到奇才身上,这场比武关系到两派掌门,谁若是低头便意味着整个门派向对方俯首称臣,本门的脸便算是丢尽了,江湖上传言出去,整个武林都会将之传为笑谈。
奇才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抖手地拔出了宝剑,他的嘴唇微颤,脸色灰白,咬牙切齿地道:“薛道长你,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薛老道将手中拂尘一摆,笑道:“你是晚辈,我让你三招。”
他身后一个胖胖的老者上前道:“大哥,王奇才名头不小,想必有几分真本事,大哥你可不能轻敌呀!”
薛老道一摆手,“我晓得,不用你多嘴!”
薛老道自有狂妄的本钱,他少年时曾逢异人传授武功,三十岁功夫大成,此后纵横荆楚、巴蜀之地,未曾遇见过敌手,二十年前来到天门山,以绝顶功夫压服天门山佛道诸家,定居下来,广收门徒,渐渐成为一方之霸。
十几年前在荆门武林大会上,他一招败在高望山手下,从此天门山诸派被荆门压制至今,薛老道以为一生之奇耻大辱。如今高望山出走,他自认荆门已无其敌手,眼前这个小子功夫就算不赖,难道还能强过高望山去?
他手一摆,说道:“此地太过狭小,来人,把这些桌椅板凳都收拾了去!”
奇才低头看了看桌子下面,摇手道:“不必,不必了,就这样挺好!”
薛老道仰天大笑,“好好,就依你,都留着吧!你若输了还可钻到桌子底下,是也不是?废话少说,进招吧!”
话音未落,那桌子忽地飞起,杯盘碗碟、酒肉杂物漫天扑面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好似是无数的暗器。
薛老道未料到他说动手便动手,心中吃了一惊,却也并不惧怕,急挥拂尘,护住全身上下,大喝一声,杂物被他拂尘所击,四处乱飞,便连桌子在他一击之下,也碎成了一片片,周围之人纷纷躲避。
薛老道顶着漫天的碎屑拔地而起,身子已居高临下,眼前却不见王奇才的身影,他心中暗叫不好,忽地感到膝盖一阵剧痛。
他知道遭到暗算,猛挥拂尘向下直击,却不料手中一轻,只见一条剑芒掠空而过,拂尘上的细丝根根断落。
他的拂尘乃是上好蚕丝所制,韧性极好,挥出之时,内力灌注其上,使那细丝一根根坚硬挺立,寻常钢刀都斩不断。
却不料他急切之下,力未使足,而奇才有备而发,手中又是天下至宝七色气剑,全力一击之下,竟将拂尘根根斩断。
薛老道此时方知奇才内力竟然如此精纯,竟似不在自己之下,可惜为时已晚,对方出其不意地全力一击,自己已然中招。
他落地时两膝疼痛难忍,不由自主便跪了下去,而此时七色气剑的剑芒铺天盖地,自上而下已到了眼前,他不由自主便低头闪避。
只听奇才笑道:“这一个头在下生受了,还差两个!”
薛老道心头惊怒交集,猛的抬起头来,手中光秃秃的拂尘杆猛地向前一递,这是个童子拜观音之势,乃是伏地偷袭之招,对方若无防备,极易中招。
可惜他已落了下风,奇才何等功夫,早防着他绝地反击,此时身子绕着他急走,避过这一击,手中剑芒团团舞开,恰似一个圆盘,只围绕在薛老道头顶左右,凌厉的剑气将他的发丝成片削落,一时毛发乱飞,薛老道抵受不住,不由自主又低下头去。
奇才大笑道:“乖徒儿,礼数倒还周到,还有一个头,一起磕了吧!”
薛老道羞愤欲死,虽被他剑光死死地压制在地上,却硬梗着脖颈,宁肯被他削去头颅也再不肯低下,不料那剑却改削为拍,“啪”的一声正拍在他后脑之上。
薛老道一阵眩晕,眼前金光一片,“咣”的一声,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奇才大笑道:“既然你已认输,便饶过你吧!以后若再胡作非为,为师定不轻饶!”抽身后退,收剑入鞘。
堂内立时爆发出一阵喝彩,荆门众人都乐疯了,有的跺着脚,有的拍着桌子,胡乱喊道:“薛疯子不堪一击!”
“天门山真是脓包!”
“老道怎么变成和尚了?”
“被咱们门主给剃度了呗!”
“王大侠大人大量,真英雄也!”
不知谁大喝一声:“门主威武!”
如大海涨潮般,许多人跟着吼道:“门主武功盖世!”
“门主天下第一!”
薛老道抬起光秃秃的头颅,眼前兀自发花,忽觉喉头一咸,“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更加委顿绵软,身边弟子忙上前去,两边扶住他,薛老道怒道:“滚!都给我滚!”
他半生横行霸道,何曾吃过如此大亏?羞愤焦急之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人若如寻常一般对垒,几百招之内分不出胜负,怎奈他轻敌在先,被奇才打了个措手不及,竟致一招落败,受尽羞辱。
薛老道当下便想跳起来拼命,怎奈双腿膝盖穴道被刺中,站起来都不容易,哪里还有一拼之力?
天门山诸人忙不迭地架起他来,狼狈而去,跑出去很远还能听到身后的哄笑之声。
这一战大大扬了荆门的威风,打得老对手天门山五峰抬不起头来,荆门门众此时对奇才已然心服口服,都高叫着庆祝,完全忘了方才的剑拔弩张。一场大胜似突如其来的暴雨一般,冲淡了自己人之间的矛盾和敌对。
自高开山疑神疑鬼,仇长老暗中夺权以来,荆门从未如眼前一般上下一心。
王逢笑道:“王门主为荆门立下大功,可喜可贺啊!”
奇才向着他深施一礼,“王老前辈,荆门门主之位,在下断不敢领!”
第350章 349。血盟()
周围忽然静了下来,好似沸腾的开水瞬间冷却,众人都惊讶地望着奇才,张豹道:“门主,你这是啥意思?”
奇才取出玉扳指,向着王逢双手奉上,“小子德薄,才疏学浅,门主之位实在愧不敢领,还请另择德高望众者居之。这是荆门之宝,如今完壁归赵,请前辈收下。”
王逢将他手一拨,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小子别给我添乱了,这事儿一会再说。”转头向着仇长老道:“仇松,天门山五峰打上门来,这事儿你怎么说?”
仇长老冷笑道:“他们上门关我什么事?”
乔长老慢悠悠地道:“难不成我的耳朵聋了吗?那薛疯子是不是说了,是仇长老让他来的?”
鲁长老道:“老夫也听到了。”
项长老面容冷肃,忽地大喝道:“执法堂堂主何在?”
一个中年人排众而出,拱手肃立,“属下在。”
项长老道:“唐堂主,老夫问你,挑起内乱,妄杀同门,是个什么罪名?”
唐堂主溜了仇长老一眼,低头道:“按门规,这是死罪。。。不过。。。”
项长老不待他说完,又厉声喝道:“我再问你,勾结外帮,图谋本门,该当何罪?”
唐堂主的头又低了一点,“回长老,死罪。”
“好了,你下去吧!”项长老挥手让他退下。
仇长老冷冷地望着他,“老项,你尾巴夹得久了,是不是腰杆都挺不起来了?你看看这些人,有几个听你的?如今你还想要翻上天去?”
项长老道:“老夫执掌门内法度,这是我份内的事!他们要听,也不是听我的,而是听门规的!”
乔长老不紧不慢地道:“老项,你这话说得在理,我就佩服你刚直不阿,一碗水端得平,不像有些人,从不讲规矩,只会拉拢人心,排挤别人,搞小帮派,把门里的人都变成他自己的人,什么门规法度,在他眼里都是个屁!”
王逢道:“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少说废话!仇松,你要杀害同门,为的是清除高开山作孽,虽说手段过分了些,好在这事儿没成,咱们的小伙子们还都好好的。不过你为了当这个门主,居然勾结了薛疯子,差点给本门带来大祸,这罪过可是不小,若不施惩戒,怎么能服众人之心?这事儿交门里公议,大家都说说,该怎么处置?”
乔长老道:“门规上写得明明白白,还议什么?”
鲁长老点头称是,他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不是奇才出手,恐怕已成为仇长老刀下之鬼,此时事情翻转,当然想置仇敌于死地。
项长老却道:“仇松有罪当诛,不过他在门中几十年,曾有大功于本门,按照门规,可以略减其罪行,饶其性命,幽闭后山。”
王逢叹气道:“仇松,你功利心太重,正须修身养性,你随我去后山静心修炼吧!”
话音未落,仇长老忽地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