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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青抢步上前,扶住他,邹芳也吓得不轻,两人将他扶到床上躺好,何青青以手抵住他胸前大穴,将内息缓缓输入,不一会儿头顶便渗出汗来。
邹芳心中不安,忙道:“青青姐你有伤,我来我来!”接过手来。
何青青道:“奇才身子太弱,你说话小心些,别太刺激了他。”
她说话虽轻轻柔柔的,却带了些责备的意思,邹芳立时脸都红了,却还有些不服气,“这我还没敢说呢!要是都说出来。。。。。。”她忽地看了一眼何青青,闭上了嘴。
青青心里一跳,似不经意地道:“还能说什么?不过是生气他为了别人爽了她的约,说奇才不拿她为重。”邹芳低着头不吱声。
何青青心里雪亮,奇才是为了帮她抵挡高望山才推迟了与绿夏的私奔,他又曾经钟情于自己。他爽了绿夏的约,若是为别人也便罢了,偏偏是她。
她心内苦涩,原来自己竟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第334章 333。客栈(三)()
梁世美和二牛称兄道弟,两个人喝得很是欢洽,二牛每日被邹芳管着,好不容易能开怀畅饮,便多喝了几杯,不多时便已醉熏熏的,脚底下打晃了。
他出了屋子,对着一处墙角方便,刚提上裤子,忽然觉得有风刮过,他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二牛摇了摇头,自觉稍稍清醒了些,摇晃着向回走,到了门口屋檐处,忽地脚步向右侧滑开,似一只大狸猫一般,绕着房子转了半圈,一耸身便上了屋顶。
梁世美等人正在吃喝,忽听“扑通”声响,两个人像包袱一样被丢进屋子,二牛随后跟进了屋,说道:“梁三哥,别喝了,对头上门了!”
梁世美腾地站起身,嘴里骂道:“你们两个狗贼就不会晚一些,等老子喝完了酒再来?”
上前去踢了两脚,“高望山呢?怎么不见他来?”其中一人道:“呸!凭你们几个小贼也配高大侠出马?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老子皱皱眉不是英雄好汉!”
二牛奇道:“梁三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荆门的?”
梁世美大笑,“哈哈,我猜的!”解了二人穴道,说道:“回去告诉高大侠,我送给他八个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他再执迷不悟,自有梁家棍和方家剑候着他。”
二牛也道:“九酒侠弟子多多拜上高大侠,随时恭候高大侠大驾。”
那两个人站起身一拱手,转身离去。
梁世美回身挥了挥手,说道:“都散了散了,回房去!你们这些小子,别喝点黄汤就不知道轻重,都给我警醒着点,每个人都要棍不离身,剑不离手,睡觉时也得睁着一只眼。牛兄弟,今晚咱们哥俩守着王兄弟,来个长夜之饮,若有宵小来此,正好杀了下酒!”
两个人相视大笑,每个人提了一壶酒,挽手上楼。
梁方两家弟子本来心中多少有些紧张,见他两人如此豪迈,也不禁心中升起豪气,愿来便来,谁怕谁?
四大家横行中原数十年,虽近年来没落了,但多年积累的底气尚在,尤其是这批年轻弟子,个个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恨不得找强手碰上一碰。
魏云龙道:“我和两位叔叔一起,守着王大侠。”说着也学着两人拿了一壶酒,追上楼去。
三人进房间时,奇才正安稳地躺在床上,何青青和邹芳都已穿戴好了,手里各提着长剑。
梁世美笑道:“你们两个这是要比武么?大晚上的舞蹈弄枪作什么?”
邹芳道:“荆门走了么?”
二牛道:“两个不入流的小弟子而已,高望山自己身上还有伤,想必不会来得这么快。”
何青青道:“梁三爷,你一路相送,我感激不尽,不过这是方家和荆门的事,梁家犯不着趟这一趟浑水,明日一早我们分头走。”
梁家迁居钱塘之后,联络各派,最重要的便是荆门,方家知道他们两派互有往来。
梁世美笑道:“何姑娘,我斗胆叫一声,青青妹子,咱们两家累世的交情,岂是荆门可比?你们两派相争,梁家必然要站方家。何况王兄弟于我妻儿有救命之恩,他为了救我梁家人,不惜得罪傩帮,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让我报答一二,我求若置之不理,与禽兽何异?青青妹子,你放心,梁家人虽少,个个能以一敌十,荆门不来便罢,若是来了,让他知道知道咱们两家的厉害!”
梁世美其实憋了一口气,梁家迁移之后,他曾差人联络荆门,高开山甚是傲慢,虽有意结盟,却要梁家低头依附于他,梁世美当时立足未稳,未免有点忍气吞声,如今自己已在钱塘站稳脚跟,正想让荆门见识一下梁家的厉害,非得把他打疼了,才能逼着高开山放下架子,两家坐下来好好地谈。
但他心中却不愿与荆门结仇,毕竟两家有共同的敌人,若是内斗起来,那真是趁了何无敌的心了。
他心里诸多盘算,又要全了对奇才的义气,做了方家的人情,又不想把荆门得罪狠了,到底要怎么做,还要看荆门的下一步动作,自己好随机应变。
何青青本来带来的人便不多,又让吴唯带着几人提前离去,如今她身边的方家弟子只有六个。她自己有伤在身,奇才又是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与荆门硬碰硬的底气,如今有梁家人一起,加上二牛和邹芳,足有一拼之力了。
梁世美道:“青青妹子,你快去歇着吧,把王兄弟交给我们。你们两个若是养好了伤,便是何无敌来了咱也不怕。”
奇才道:“我的伤不碍事,再有两天就好了。”
他唤着二牛取过包裹,翻出来一堆丸药,他与绿夏相处日久,已知道她的那些各色药丸的疗效,当即挑了一颗专疗内伤的服了,自己闭目运气疗伤。
梁世美与二牛边喝边聊,魏云龙坐在旁边偶尔插上几句,梁世美少年离家,见多识广,说起些江湖趣事、人物风流,魏云龙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喝得多了,伏在桌子上睡了。
余下两人各喝光了一壶酒,身子困乏,干脆躺在地上,闲聊几句,各自囫囵着睡了。
天交三更时,奇才忽地翻身坐起,唤道:“二牛!有人来了!”
二牛与梁世美立时跃起,魏云龙犹自酣睡未醒。梁世美在他后脑勺一拨拉,叫道:“快起来,抄家伙!”
魏云龙腾地跳了起来,“哪儿了?高望山在哪儿?”
梁世美笑道:“还说要守着王兄弟,咱们三个倒睡得死猪一般,还要王兄弟示警。”
奇才道:“总有三四十人吧,有几个高手。”梁世美侧耳细听,一会儿方道:“果然,王兄弟真是耳力超人。”
梁世美、魏云龙早出去吆喝众人。奇才站起身,慢慢穿上了外袍,二牛忙上来扶住他,奇才推开他的手,说道:“我好多了,对方势众,不能示弱于人。”
两人并肩出门下楼,外边院子里已然交起手来。
奇才一眼便看到了公义门的沈长老,他笑嘻嘻地袖着手,在院门口站着,仿似在看什么热闹一般。而何青青和邹芳则与他隔着一个院子,在屋子门口并肩而立。
梁家弟子人手一条棍,梁世美敌住了公义门煞神战将之一的麻六,方家弟子两人一组,每一组都能抵挡对方四五人,魏云龙左手钩右手枪,正与公义门另一战将龙七战在一处。
奇才和二牛与何青青两人并肩站立,沈长老见了,笑道:“王兄弟,风大,小心身子,快进屋疗伤去吧!”
他这几句话说得亲切自然,好似是至亲好友在殷殷关照,奇才看着他带笑的脸,也展颜笑了,“多劳沈长老牵挂,在下伤势已无大碍。”
沈长老默默地冷哼一声,心道:“他在擂台上受了高望山全力一击,不死便算是命大,这才三天,便说伤势无碍?鬼才信。”抬眼仔细看时,却见他神色如常,不禁有些心疑,想起他在太平庄时也是受了何玄一掌,众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料到他不但未死,反而功夫精进,击杀了天下最好的刺客白无常。难道他真的是身怀神功,可以迅速恢复身体,亦或是,他根本伤得没那么重?
沈长老默默地掂量,自己带来三十余人,人数多出不少,但眼下看也就是稍占上风,那姓何的丫头明显有伤在身,功夫顶多剩下四、五成,不足为惧,王奇才若是身子无碍,应是个劲敌,但他到底伤势如何?
余下那一男一女是九酒侠的弟子,也是王奇才的兄弟,眼下虽还未下场,但必定是要帮他的,如此算来,自己这一方便没什么胜算了。
此时奇才道:“公义门邀天下英雄来大名,正应当尽地主之谊,怎么反而动刀动枪,大开杀戒,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沈长老笑道:“王盟主,你来我公义门,咱们好吃好喝招待你,你却弄了个什么五派联盟,大闹武林大会,诬蔑公义门屠戮天下英雄,这屎盆子都扣到头顶上来了,听你这意思,我们还应该感激你么?”
奇才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下英雄都看得分明,谁能陷害得了?想来贵门还是有不当之处。”
沈长老冷笑一声:“这些话你随我回去和门主说去。”
奇才道:“我倒是乐意和何门主把酒言欢,只是那得我自己想去时再去,若是贵门想用强,那便来试试。”说着一双眼直直地看着沈长老。
沈长老笑道:“好好。”却不动脚,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
此时梁世美铁棍挥舞,与麻六激战正酣,而魏云龙毕竟年幼,虽说功夫不错,却远不敌对手,龙七不愧是公义门九大煞神战将之一,功力超出不止一筹,魏云龙虽仗着轻功步法与之周旋,却已是连连遇险。
此时龙七举刀上撩,左手却似按似抓,向魏云龙小腹击去,魏云龙左手钩向外架刀,右手枪却直刺出去。龙七一把捉住枪头,运力一夺,魏云龙人小力弱,拿捏不住,枪便脱了手,龙七的刀改撩为削,当胸劈去,魏云龙躲闪不及,眼看便要命丧刀下,忽听奇才大喝一声,“坎位上步!”脚下不由自主地上了一步,正踏在坎位之上,龙七这一刀便落了空。
奇才又道:“出离位!”魏云龙马上大步向离位去,脑后听着呼呼风声,龙七的刀又劈空在身后。
此时二牛一步跨出,“我来会一会你!”一刀斜出,拦下了龙七。
魏云龙捡起落地的金枪,满面羞愤,奇才道:“云龙,你的功夫进境不小,长此以往,必有所成。”魏云龙精神复振,提双钩又加入到战团之中。
二牛一加入,战况立时为之一变,公义门的优势荡然无存,双方斗得旗鼓相当。
何青青也在发声指点,她亲传的二人联手剑法,自洛阳时便日夜操练,如今是第一次实战迎敌,果然威力非凡,六名方家弟子敌住了十余名公义门弟子,丝毫不落下风。
沈长老看得暗暗心惊,眼见奇才还是站得四平八稳,脸色毫无异常,心中愈发动摇起来。他个性较耿长老谨慎,耿长老性如烈火,若是他在场,二话不说便要出手,而沈长老则要权衡实力,他深信小心使得万年船,自己成名已久,更要爱惜羽毛,免得一朝走了麦城,堕了威名。
对方还有三人没有下场,已方只有自己一人,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