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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道:“怎么他就是大哥,我倒成了大叔?”香玉道:“王大哥比你看着年轻多了!”二牛摇晃着黑黑的大脑袋,又向上翻了翻白眼,众人都笑了起来。
魏家堡经雨夜一战,又死伤了几十名子弟,魏直战死,魏序身负重伤,堡里气氛一直沉重压抑,众人难得露出笑脸。这一笑,让大家心里多少轻松了些。
冯英道:“公义门自上次之后再未露面,派出去的兄弟们回来说,河间府武林各派虽然都投了公义门,但是大多阳奉阴违。如今各派与从前一般无二,派内也没有几个陌生人。如今看来,公义门好像是真的走了。”
奇才道:“这事儿得打听确实了,说不定他们在哪儿藏着,咱们一出去就被捉个正着。”
二牛道:“奇呆,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公义门上次进攻损失惨重,他们看魏家堡固若金汤,大概不想再来碰壁了。”
奇才可不敢那么想,他隐约觉得何玄不会这么放过魏家,就算魏家只剩下一些残部。
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奇才的伤已好了个七七八八,公义门一直不见踪影,好像也没什么异常,难道他们真的走了?
中原各派的人呆不住了,纷纷告辞回乡,太行派已回山,桑为也带着弟子回家去了。此次梁家损失惨重,六十余名精英子弟,只余下十八名,最重要的是失去了大少爷梁世宽。梁之量已经离家两月有余,心系汴京家里,急着要回去,魏芳不放心娘家,要在此再耽搁些日子。
梁家父子带着人踏了归途,魏家堡只剩下魏家子弟,魏直死了之后,他的儿子只余下魏序和魏彬,魏序重伤在身,很多事是魏彬在张罗,还有魏家的一些旁系。
当家的几人商量了几日,认为河间府对魏家来说已不安全,公义门一向是斩草除根,如今此地已算作是他们的地盘,作为以前的霸主,魏家还如何在本地经营?那么魏家退出武林,守着几亩祖田度日行么?或许行,这样的结果是魏家彻底认输,在公义门手下求个活命,人家还未必能给,铁血魏家如何能够接受?
魏家堡虽然坚固,可是这么一大家子总不能一直闷在堡里。商量来商量去,只有一个选择,舍弃河间府祖地,走!
不得不承认,魏家已失去了同公义门叫板的实力,如今是惹不起躲得起,先躲得远远的,再徐图日后复起。可是一大家子老弱妇孺太多了,魏家精英死伤殆尽,留下一大群寡妇孤儿,青壮只余两百多,这两百多人包括魏家嫡系、旁支血亲和各枝弟子。血亲都是必要迁走的,弟子就不一定了,人家大都在本地安家置业了,未必会跟着魏家迁徙。所以到时青壮会更少,几百名老弱妇孺没有青壮保护,哪能走出多远?
第240章 240。采莲姑娘()
商量来商量去,众人一致决定移居保州,那离此地不远,也就几十里路程,魏家在那儿本就有很多产业,安家没有问题,更重要的是,那儿是杨延昭将军的驻地。魏家与军中关系很好,与杨将军尤为相熟,到时魏家背靠军营,公义门怎么也不敢胡来。
关键是如何去保州,虽然只有几十里路程,但是路上的安全确实是个问题。公义门虽一时未出现,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藏在暗处,还有河间本地的一些势力,会不会趁火打劫以向新主子请功?当然,即便是如此惨败后的魏家,也不是一般的武林势力可以觊觎的。穷途末路的魏家儿郎,随时会让他们尝一尝双钩的滋味。
经过多次商议及争吵,魏家派出魏彬夫妇去保州,为家族迁徙打前站,预先安排衣食住行,接手那边的产业。最重要的是,与杨延昭将军碰头,争取到一支军队,以巡视边界为名,暗中保护魏家迁徙,即便只有一百余人的军队,公义门见了也只有绕道走的份儿,一个武林门派势力再大,也不敢轻易冲击军队,那相当于与整个国家为敌。
奇才养好了伤,与二牛一起向魏家辞行,众人都极为不舍,冯英、大虎坚持要送他们进城。魏香玉恋恋不舍地送到城堡门口,她低着头,将手中的一只手帕搅来搅去,二牛笑道:“香玉,难道你舍不得牛哥走?”
香玉道:“牛大叔,王大哥,有空可要来保州看我们呀!”二牛翻了翻白眼,“大叔”众人又笑了起来。
四个人上了路,只见一路青草,满眼翠绿,只是谁也没有心思欣赏风景,威风八面的魏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实在是让人唏嘘。
奇才道:“冯兄弟,大虎兄弟,你们日后有何打算?”
冯英叹气道:“我是穷苦出身,师傅传我武艺,帮我成家立业,对我有提携大恩。这一战我为师门拼了一死,差点送了性命,也多少对师傅有了些报答。如今想来,武林争端没什么意思,大丈夫在世,当保家为国,捐有用之躯,为些武林争斗送了性命太不值得。等我回家安顿了家小,就到保州投军,随杨将军上阵杀敌去。”大虎道:“我跟你一起去!”
奇才不禁对冯英刮目相看,未料到他年纪不大,志向却不小。自己却也有些动心,学了这一身的本事,到底将来要做什么?从军倒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四人进城找了间酒楼,推杯换盏直到天色将晚,二牛和奇才辞别二人,去了城西九酒侠的宅子。
刚迈进大门,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二牛像狗似的使劲抽着鼻子,“师傅这是买了多少酒肉,怎么这么香?”奇才笑道:“牛大侠,你这是鼻子吗?明明是花香袭人,哪里有什么酒肉?”
二牛摇头道:“不对,不对,明明是酒香,还有烧鸡的是香味,哎,明明刚吃饱肚子,勾得我又饿了。”他张口大叫道:“师傅!师妹!”大踏步向里面走去。
这宅子的主人乃是燕赵巨富,花费无数资财建了这处避暑之地。这一路亭台假山、雕梁画栋,更有花草树木,鸟语蝉鸣,真是个神仙似的所在。
一路上连半个人也没遇到,不知九酒侠师徒去了何处,二人四下里寻找。偏这院子九曲回廊,百十楼阁,极是阔大。两个人穿房入户,直到了后院。二牛奇道:“真不在啊?这两个人跑哪儿玩去了?”
忽听院外传来咯咯娇笑之声,两人循声出了角门,却见外面别有天地,竟是一方荷塘,这荷塘碧叶接天,红花映日,颇有些江南风致。
两人向远处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正纳罕着,那层层荷花中忽地钻出一条小船来,两个少女,一个着粉衣,一个着绿衣,坐在船的两端,二人手上顶着荷叶遮阳,手中各持一片木桨划水,小船劈波开叶,直向岸边驶来,身后留下一路水迹。
两个人边划水边唱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嗓音娇嫩宛转,如黄鹂出谷,令这燕赵之地的一方荷塘生出些江南气息。
粉衣少女扬手叫道:“黑哥,王大哥,你们回来啦!”二牛张着手遮住额头,远远眺望着叫道:“师妹你可小心些,别掉到水里去喂了王八!”回头低声道:“你家小辣椒来了。”
又高声打着招呼,“何姑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奇才刚念叨你你就来了!”绿夏回头嫣然一笑,“牛大哥真会开玩笑,魏家有的是美貌女子,他哪能想得起我来!”
二牛笑道:“奇才每天叨叨着他的何家妹子何家妹子,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啦!”说着捅了捅奇才,“说话有点酸,兄弟你得小心点!”
奇才见绿夏绿衣素里,巧笑嫣然,一举一动莫不艳光照人,早已是心头乱跳,眼光须臾不离她的身上。听二牛一说,才猛地醒起,绿夏连看也没看过自己一眼,更没有和他说话,不禁心中纳闷。
到了近前,小船打横过来,二牛忙伸手去拉,邹芳笑着,忽地将桨一抬,水花扬起,全溅到二牛的黑脸上。二牛一抹脸,叫道:“好啊,居然偷袭,看我怎么收拾你!”邹芳咯咯笑着跳上了岸。两个人追逐打闹着去了。
奇才笑着伸出手道:“绿夏,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不能来么?”绿夏说着,手扶船舷正要站起,忽地一个趔趄,身子一歪,便向塘中栽去。
奇才猛地向前一扑,伸手去拉她,却见她身子一仰,让过奇才的手,手在小船上用力一撑,整个人倒纵出去,脚下一点,轻巧地跃上了岸。
可怜奇才丝毫未防备这样的暗算,他一门心思要救绿夏,却猛地扑了个空,一时收不住身子,竟直直地扑到荷塘里去了。
好在他水性颇好,一眨眼功夫已钻出水面,自船边探出身来。绿夏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早笑得直不起腰来。
奇才怒视着她,叫道:“你又抽什么疯?”
绿夏收了笑脸,跺脚道:“哼,就是要让你吃些苦头!谁让你不听我的话!”
奇才心里明镜似的,绿夏指的必是他与公义门作对一事,她千叮咛万嘱咐地叫他不要出手,自己却一时激愤,未能忍住。此事是自己辜负了她的关切,落水却也不冤,可他并不后悔,只觉得这是义所当为。
他伸手划着水,绕过小船,几下便游到岸边,忽然“啊”地一声大叫,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腿一下一下地乱蹬,双手胡乱扑打着水面。
绿夏在岸上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好像在看着一场戏,奇才扑腾了几下,忽地沉入水里,头发在水面一闪不见。
绿夏道:“你装什么装,少跟我来这一套!”
过了一会儿,水面全无动静,绿夏道:“王奇才,你快给我出来!”“姓王的,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再也不理你了!”
可日任她喊破喉咙,水面仍是平静无波,连个漩涡也没有。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绿夏不免有些心慌,眼睛在水面上扫过来扫过去,嘴里叫道:“姓王的,你玩够了没有!”“奇才,你在哪儿?”“小白哥哥,你到底在哪儿啊?你可别吓我!”她蹲在水边,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忽然泼剌剌水响,奇才从绿夏眼皮子底下冒了出来,溅了她一身一脸的水。他两手捧着一条大大的白鱼,叫道:“绿夏!咱们烤鱼吃!”
绿夏抹着脸上的水,说道:“王奇才!你是不是傻?有本事在水里呆一辈子!”
奇才笑嘻嘻地爬上了岸,说道:“我是不想上来的,可是我见到了一个人,就回来了。”绿夏奇道:“方才你又没出来,能见到什么人?”
奇才道:“我到了水底,发现好多鱼,拼命地向下面游,全钻进一个宫殿里不见了,那宫殿金碧辉煌,真比汴京的皇宫还要气派。此时一个美女迎了出来,问我是谁,怎么到龙宫里来了。我说因为何大姑娘在上面,我只顾看她,忘了划水,便落到水底了。她就说:哎呀,原来是她呀,怪不得把我的鱼儿都吓得沉到水底,不敢到水面上露头。”
绿夏忍住笑问道:“那是为何?”奇才皱了皱眉头,假作思索道:“我也奇怪啊!就问她,为何那些鱼儿见了何姑娘就不敢上去?那女子道:因为她好看呀!美如天仙,貌比西子,鱼儿惊见倾城貌,翻身躲进水晶宫。”
绿夏扑哧笑了,“就你嘴贫!”奇才捧着那条鱼,献宝似地道:“那女子送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