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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义门到底来不来,老子都等急了!”
“妈了比的公义门,一定是吓跑了不敢上门!”
“何无敌这个软蛋,只能欺负欺负些小门派,中原武林精英都在这儿,他哪儿还敢来撒野?”
“这么多高手能横扫江湖,何况一个小小的公义门!”
屋子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只有院子里的魏家弟子还保持着整肃,魏收和魏序来回巡视着,不时地吆喝着,让众人打起精神。
第226章 226。传信使()
梁之量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早晨起来时中原群雄信心满满,士气高昂,经过半日的等待,大都有些烦躁。或许这正是公义门的打算,让众人一直绷着弦,待到身心俱疲之后,再猝然发动攻击。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士气与战斗力息息相关,士气高时可以一挡百,士气低时便成乌合之众。
屋内有些沉闷,弟子又献上茶来,老剑客桑为伸手端起茶碗,说道:“魏兄弟,这公义门难道竟要失约?”桑为与魏直私交极好,二人一向兄弟相称。
未待魏直说话,旁边的孙从说道:“桑老英雄,咱们都知道,公义门向来说到做到,他说今日来,绝不会等到明日。”
何行伸了个懒腰,说道:“说不定公义门见我们势大,吓得掉头就跑,屁滚尿流喽!”
梁之量摇头道:“若今日失约,公义门威信何在?他们是必要来的,只是何时能来那可说不准了。”
魏直道:“只要他们踏进河间府,消息立时便能传来。”桑为道:“他们若是晚间来,各路豪杰在此干等一天,急也急死了,更别说疲累了。”
梁之量道:“恐怕这便是公义门的疲敌之计。”魏直道:“这些人就会使些下作手段!”何行道:“那我回去先睡一觉,公义门来了叫我。”
梁之量道:“贤弟,不如让大家伙儿先歇着,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起来厮杀。”众人点头称是。
魏直道:“公义门都是些鼠辈,不敢见光的东西!”回头吩咐道:“去准备酒饭,招待各路英雄,待吃饱了再行厮杀。”。
因人数众多,屋子里摆布不开,赶来助拳的群雄才可在屋内进食,而魏家子弟就在院子里拣阴凉处席地而座,三五成群地简单吃上一口,也没什么精致菜肴,唯酒肉而已,众人也不挑剔,江湖豪客从来就是酒肉为伴。
有探子陆续回报,均未发现公义门大队人马。众人便放松下来,更加吆五喝六地喝起酒来。
日头转向西南,未时正是一日之内最闷热的时候,也是人最容易困乏之时,众人用过酒饭,都出了一身透汗,屋内人多,更是闷热异常,大多数人倒跑到院子里来透气,好在魏家院子里树木不少,众人多挤到树荫下乘凉,有的干脆躺在地上睡了。
就连屋顶上的弓箭手也纷纷下来休息,魏家人自来弓马娴熟,上马可上阵杀敌,下马可江湖闯荡,好的箭手真是不少,魏序将大部分安置在屋顶,可说魏家院子里任何一处,都在弓箭射程之内。
院子里的大树此时也绝不普通,若是透过茂盛的枝叶仔细地看上去,或许会见到那上面隐藏的人影,那是一些暗器高手,树枝碍事不好拉弓,暗器便没有这些不便。
此时一棵树上正歇着两个人,这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都懒洋洋地斜靠在树干上,手中各持着一壶酒边喝边聊,黑脸汉道:“奇呆,你老丈人真沉得住气,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
“我倒是想作他女婿,可他未必愿作我的老丈人。”
“何家那妞对你死心塌地的,我看这事儿准能成。”
“二牛,你那个师姐对你很有意思啊!”
二牛挺了挺身子,用手指点着道:“奇呆,我再次郑重纠正你,那是我师妹,师妹!”
奇才道:“你那个师――妹,她的眼盲真的治好了么?怎么能看中你这个混蛋?”
二牛嘿嘿一笑,“这叫什么来着?慧眼识英雄!”
奇才看了看天,“唉,还得再熬两个时辰。”二牛扭头看着他道:“怎么?你老丈人说要晚上再来?”
“这不明摆着吗?这么千八百号人,还有众多一流高手,何玄傻了才会在白天硬碰硬,那样即便是赢了也是惨胜。我猜他还在等,等到天黑再趁乱出手。”
二牛笑道:“没想到能看这么一场大热闹,就是在树上呆一天也值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眼看太阳向西去,此时已是申时了,二牛道:“奇呆,一会儿来人了喊我,我先睡一会儿。”说着向背后一靠,闭上眼睛,立时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真难为他了,居然就在树上睡着了。奇才低头看了看重重院落里席地大睡的武林豪杰,只见众人东倒西歪,在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打鼾声此起彼伏。
奇才心道:“一早都生龙活虎的,现在全晒蔫了,公义门真能折腾人。”他的表情忽地凝住,现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然后伸手去捅二牛,“快醒醒,公义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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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直喝了些酒,脸上有了些红色,梁之量慢慢啜着茶。松风道长和桑为聊起了剑法,何行吃饱喝足,又坐在椅子上打着嗑睡,其他人干脆进卧房睡觉去了。
梁之量忽道:“贤弟,我怎么觉得许久没人来通报消息了?”魏直道:“可不是,这帮小兔崽子都犯懒了!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他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刚想说话,却忽地站住不动,凝神片刻,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梁之量等人也站起身来,有两个魏家弟子跑到门口,扒着门伸头向外张望,魏府里的嘈杂声忽地弱了下去,以致于有的人说着说着才发觉周围没了声音,便也住了口,却不知大家都在倾听什么。
隐隐的隆隆声传来,好似打雷一般,开始还在远处,渐渐地越滚越近,四周全是轰隆隆的声音,也分不清从哪个方向传来,连大地都仿佛开始震动,好像天地间全没了别的声响。
忽地有人叫道:“马,是马蹄声,公义门来了!”院子里立时忙乱起来,魏序高叫道:“都起来,快上去!”那些在地面休息的箭手忙不迭的上屋顶去,群雄都拔出了刀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魏家弟子开始列阵。
魏直却稳稳地坐回了椅子上。梁之量等人都挺直身子端坐不动,其余人都闻讯赶来,气氛重又凝重起来。
决战的时刻就要到来,那些年轻的弟子,有的激动得浑身发抖,就连那些久经战阵的高手,面临如此大战,也不由得紧张万分。
轰隆隆的马蹄声逼近,仿佛鼓点般敲击在众人心头,逼近的战鼓,让人身体内的血都热了起来,不知是谁拔剑在手,高呼道:“杀贼!杀贼!”众人被他激得豪气陡生,都拔出兵刃,齐声叫道:“杀贼!杀贼!杀贼!”
此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公义门传信使,代门主致信魏家及中原群雄!”在震耳欲聋的杀贼声中,这句话声音虽不算高,却清清楚楚传到众人耳中,群雄一时忘了呼喊,只是站在原处倾听。
传信使一字一顿地道:“奉我公义者,我必佑之,违我公义者,我必诛之!”这声音明显是运足了内力发出,以使人人可听得清楚,为的当然是震慑群雄。奇怪得是,这声音飘忽不定,前一个字时还在南面,到后一个字好似人已向西去了,众人一时怔住,未料到这传信使竟不露面,而且边说话边四处游走。
魏直忽地大喝道:“装神弄鬼,不敢露面者,杀!”这一声雄浑无比,宛如一个炸雷一般,在众人头顶轰然作响,群雄不禁精神一振,院子里的魏家弟子齐声道:“杀!”
刹时屋顶伏兵四起,一齐张弓搭箭,指向院子四周。马蹄声已到近前,周围全是轰隆隆的声响,尘土漫过院墙,滚滚地涌了进来,好似有千军万马已将魏家包围。
可是魏家射手竟无一人放箭,只是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群雄诧异万分,有胆大者已出了大门,或者跃上屋顶围墙向外张望,一见之下均大吃一惊。
外面竟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群马在奔驰,黑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红色的奔马,从南至北,从东至西,就在魏家围墙之外纵横驰奔,卷起大片大片的灰尘,声势浩大却又极是怪异。
第227章 227。宣威使()
有人大骂道:“公义门的孙子,连个脸也不敢露,竟然放了群畜牲来捣乱!”
“何无敌真他妈的卑鄙无敌了!”
“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和老子真刀真枪地杀上一场!”
“什么传信使,简直是缩头乌龟!”
此时又有声音传来,“公义门传信使晓谕魏家及中原鼠辈:奉我公义者,我必佑之,违我公义者,我必诛之!”
魏直三子魏序负责守卫宅院,此时早憋了一肚子火,听到呼喊之声,拉弓搭箭,大喝一声:“着!”向着发声之处一箭射去,这一箭发出,魏家箭手一齐跟射,霎时乱箭齐发,不断有奔马中箭倒地。
混乱的马群之中倏地现出一个人影,那人戟指喝道:“魏家鼠辈听着:若此时拜服,尚能饶尔等一命,否则我公义门豪杰大至,叫汝等皆为齑粉!”
众人大叫道:“传信使,在那儿!在那儿!莫放跑了他!”无数的箭枝射去,马一匹匹地倒下,其余马匹四散奔逃,那传信使身法奇快,在箭雨中疾速退去,众人只见一个人影在马群中往来穿梭,渐渐地越奔越远,慢慢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中原豪杰无不怒火中烧,众人在此等了大半日,也未等到公义门大军,刚刚歇息一会儿,便来了个传信使折腾一番,而此人大放厥词之后竟能全身而退,实在是令人气愤又窝火。
魏直怒发冲冠,“公义门真是一群鼠辈!”梁之量皱眉道:“公义门着实诡诈也许真要夜战了。”
大树上的枝叶动了动,二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老丈人太装神弄鬼了,玩这一套有什么意思?”奇才道:“二牛,你平日最怕的是什么?”
二牛笑道:“我啊!我就怕臭丫头,她总是要管我喝酒,啰嗦死了!”奇才道:“你那不是怕,你是在意她。我问的是真正让你害怕的东西。”
二牛挠了挠头,“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那,我怕鬼吧!”
奇才道:“世人皆怕鬼,可是鬼的样子无人得见,唯其未知而无形,人皆可将其想像成最可怕的样子,故此越发令人畏惧。公义门就是如此,造势也好,故弄玄虚也罢,都是为了让人心生畏惧,动摇魏家及其盟友的军心,未战而夺其气,此之谓善战者也。”二牛摇手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学问了。”
奇才道:“弓拉得久了,弦便松了,人也是一样,等到众人的弦松透了,公义门就该上门了。”
二牛道:“那个传信使不是一般人哪,内力深厚不说,轻功也这么厉害,我看兴许比你还快,奇呆,你看他能不能跑过你?”奇才笑道:“那得比过才知。”
二牛道:“我刚才没看清,他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一招得学学,将来也能装一装。”
奇才道:“他藏身在马腹之下,马匹被射倒才现出身形,在乱箭之下从容离去。”
二牛道:“看得这么清楚,难道你是千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