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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道:“我可不和丫头比,输了难受,赢了更难受。”邹芳道:“哼,你就是怕输!”
二牛摇手道:“我服了你了,甘拜下风。”奇才笑道:“功夫当然是以邹姑娘为上。”九酒侠道:“好了好了,就你们两个打一架吧!”
奇才和二牛都有些跃跃欲试,二人当年一起拜入天龙门下,有师兄弟的名份,之后各有奇遇,功夫都已是今非昔比。
二牛道:“奇呆,你要是不行了就直接喊停,省得牛哥打坏了你。”奇才道:“二牛别怕,我手下有分寸,绝不会伤着你分毫。”九酒侠不耐烦地道:“少废话,快点上!”
二人相隔一丈远近拉开架势,二牛疾步向前拍出一掌,奇才接了一招,两人各退一步。二牛道:“哟嗬,厉害了奇呆,能接下牛哥一掌,小心,我可要发力了!”
说着冲上来便是一拳,奇才见他势头极猛,不敢大意,身子微侧,抬手架开,两臂一交,只觉胸口一滞,忙骈指戳他面门,二牛偏头躲过。奇才脚下一扭,已绕至他身侧,转身之间已化掉了这股内劲。
甫一接手,两人面色都凝重起来,二牛的内力极为精纯,而奇才胜在身法匪夷所思,走位让人捉摸不透。二人近身缠斗,二牛的拳风呼呼作响,奇才身似游鱼,抽冷子反击一二,却也颇具威胁。
九爷叹道:“没用的蠢材,只知道蛮冲蛮打,九爷白教你了。”
二牛确实有些轻敌,当年奇才可说是弱不禁风,打架之事全靠他护着,重逢后他虽见过奇才出手,心中却一直未将其当成自己真正的对手。本以为几拳就会胜出,没想到竟如此难缠。
他少不得将轻视之心收了,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十几招过后,左手虚晃,右拳却自左臂下突地钻出,这一拳快如闪电,奇才躲闪不及,只好伸手一挡,仓促之间力道不足,被震得连退几步,二牛急冲而上,奇才见势不好,稍不停留,立时一招“望星疾退”倒飞出去,两个人一个倒退一个前追,在院子里霎时跑了几圈。二牛大叫道:“你这混蛋,倒着都跑这么快!”
奇才被他追得紧,一直转不过身来,他仰着身子向天,无法反击。急切间左手向地上一点,整个身子以脚为轴,好似一柄折扇刷地打开,瞬间横了过来,二牛脚不沾地,自他腿上飞掠而过,忽觉前面失去了人影,未及多想,立时一招“惊蛙蛇影”,上身一矮,向前扑跳而出,腿却如毒蛇吐信一般倏地向后踢出,这一招是九爷“三十六绝技”之一,专门应对背后遇袭,端的是迅如疾风,出其不意。本以为出手必中,却不料落了空,不禁心中一惊,奇才的身法确实快到不可思议。
他转身道:“奇呆,你如今虽然出息了,不过照牛哥还差得远哩!”手指翘起,拂了过来,正是一招“贵妃醉酒”,奇才对这一招熟悉之极,伸掌向他手上切去,口中说道:“你这招使出来还是这么恶心。”
二牛打点起精神,将三十六绝技施展开来,奇才本不擅长近身肉搏,慢慢处于下风,只是靠着身法灵便,才能勉力支撑。二牛嘻嘻笑道:“这下知道牛哥厉害了吧!”
九爷在旁叫道:“拳脚就这样吧,你们练练兵器。”邹芳提起一柄刀向场内丢去,二牛伸手抄住,顺势斜劈,奇才不架不闪,倏地向前踏了一步,二牛顿觉剑气扑面,立时吓了一跳,只是刀已老在外面,无法招架,急切之间一斜身,竟向地面扑去,此时身体已让过剑锋,手中刀回扫过来,奇才纵身躲过。
二牛一骨碌爬起身来,奇才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只一个回合就趴在地上,身上全是尘土,二牛觉得有些脸上无光,嘴里还硬道:“牛哥先让你一招,再来!”
奇才笑道:“那我可来了。”话音刚落,身形向前,七色气剑忽地长出一尺。二牛用刀一撩,这一刀使足了劲,刀剑相交,铿然有声。
第225章 225。打架(二)()
奇才有意与他硬碰硬,两人连对了几招。二牛内力很是浑厚,似乎要在自己之上,心中不免有了争胜的念头,内息流转,瞬间在体内走了一圈,只觉有使不完的力气,起手便是一招“春暖花开”,立时整个院子剑气弥漫,邹芳惊呼道:“怎么好像突然起风了?”
九酒侠本是歪坐在门槛上,此时已坐直了身子,两只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场内。
最难受的是二牛,浑身上下好似都被剑气笼罩,无可逃避,大惊之下手中刀连连劈出,刀锋嗤嗤作响,好似一层层剑气被破开。
奇才体内气息奔涌,春秋十二剑接连出手,“枯木逢春”“春风浩荡”“春生夏长”“夏阳酷暑”,剑气愈来愈盛,二牛已是脸上变色,左支右绌。奇才却似停不下来一般,胸口内气磅礴汹涌,似乎就要奔涌而出,刚使到一招“七月流火”,二牛抵挡不及,大声叫道:“行了,快停手!”奇才急收内力,忽觉胸口巨痛,头上轰鸣,大叫一声栽倒在地,已是晕了过去。
二牛惊道:“奇才,你怎么了?”九酒侠已无声无息地到了近前,伸手捉住奇才手腕,皱眉道:“这是什么功法?”手按在他的胸口,将内息源源不断地导入,过了半晌,奇才方悠悠醒转。
二牛松了口气,心里放下了一大半,邹芳忙倒了杯水过来,奇才接过喝了,喘息片刻,问道:“我怎么了?”二牛道:“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奇才,你这练的什么功?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奇才摸了摸胸口,“我只觉得这儿要憋得爆了,好似整个胸口连骨头带血肉都要炸开,疼得要命。”九酒侠道:“你从哪儿学的色色神功?”奇才道:“九爷也知色色神功?”
九酒侠点头道:“我虽不会色色神功,但色色神功与本派却极有渊源,两种功法本是同源,后来分别传下两个派别,没想到如今你竟集两种功法于一身,这是难得的奇遇,两种功法若能融合,威力无比,只是你练得不得其法,反倒伤及自身。”
奇才道:“九爷可知修炼之法?”九酒侠摇头道:“酒色二功早已分为两派,互相不通功法。你若练下去,很可能走火入魔,到时谁也救不得你。”二牛急道:“师傅,你想想办法,帮帮奇呆吧!”
九酒侠道:“奇才修炼已有时日,功力到了一个关口,只是如今二功不合,内力难成,若是有高手在他胸口膻中大穴强行输入真气,或可中和二功,只是那人必得功力超出奇才许多,可以压得住他体内两股力道。”二牛道:“师傅,您老人家不就行么?”
九酒侠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奇才已显走火入魔之兆,须得尽快调理,只是我也不懂这中和之法,若强行医治,稍有不慎,便会坏了他性命,那时便是神仙也难救他了。”奇才道:“我命好,说不定哪天就能练过去,大功告成。”
九酒侠脸色一沉,说道:“万万不可!你如今已极是危险,稍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我劝你弃了色色神功,专心习练内息功法,早晚必有所成,加上你的轻功和剑法,定能纵横天下。”奇才摇头道:“练都练了,哪能停得下来,听天由命吧!”
这事儿连九酒侠都管不了,那世上真的是无人能管了,奇才心里有些沉重,可是他练色色神功已窥得门径,就好似一道天下至美的美味摆在眼前,即便知道里面可能有毒,也忍不住要去品尝一二。他已感觉到那股磅礴的力量,这力量远胜从前,而这全出自自己体内,无论如何他也要试着去掌控,而不会就此放弃。
――――――
转眼到了初一,正是公义门和魏家约定之期,自清晨起,魏家正门大开,门口的石狮子昂首向天,在门楼的两侧,插着两面黑底红字的长旗,右边写得是:“公义何处?保家卫国之府。”左边写得是“英雄在此,谁敢妄称无敌?”旗杆足有十几丈高,每个字足有一尺见方,用的是刺眼的红色,旗子从半空高高地拖下,好似鲜血写就的战书,衬着青蓝色的天空,显得格外醒目与嚣张。
魏家周围清静无比,就连大门口也绝无人影,红漆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空空荡荡,青黑色的院墙将里外分割,界线分明。清风吹过,院子里隐隐传来轻微的兵刃声响,为这平静增添了几分杀气,虽是盛夏,魏家周边却一片肃杀。
魏直与梁之量已在正堂端坐,静候公义门上门。在这间阔大的厅堂内,还有青城派松风道长、任丘刀客孙从、涿州剑客桑为、淮南大侠李云、无敌神拳何行等江湖一流高手和太行派掌门、华山派长老、并刀门门主等武林门派领军人物。而在梁家的每重院落、每间屋子内都有人驻守。
屋内多是来助拳的各派精英,院子里大都是组织有序的魏家弟子,从两个月前公义使上门之后,魏家便开始做迎击的准备,因家中弟子很多都有从军经历,此次为了对抗公义门,魏直挑选精英弟子,按九个一组分成二十队,参照军队,演练阵法,这些人由魏直的次子魏收负责。魏直又挑选一百余箭手、弩手以及暗器高手,由三子魏序统一安排,要给公义门众以远程杀伤。
此时魏家已聚集了八九百人,可以说中原武林精英半数在此。魏家以外更撒出去众多探子,而魏直的长子、四子和几个得力弟子分别在三处别院驻守,手下各有上百名精锐,若有一处遭到攻击,则其余几处立即增援。至于府内老幼妇孺,全部退至二十里外的魏家堡。由于梁之量的坚持,魏直五子魏彬和梁之量次子梁世平已带着一百余名精锐之士前去驻守,作为中原群雄最后的退路。
所有人都在左臂上缠着一条红色的带子,这是区分敌我的标志,免得混战中误伤自已人。
魏家在河间府经营多年,对本地武林掌控力非比寻常,除去这些精锐战力之外,城内不知还有多少人在为魏家奔忙,这些人关注着出现在河间的每一个陌生人物,可以说,本地稍有个风吹草动,半个时辰之内都会报到魏直面前。
虽然外地的援兵多被半路截击,顺利抵达者不足一半,但如今这个阵容也足够撑起魏家的腰杆,魏直对此战信心十足,就连一向慎重的梁之量,看了这样的布置也暗暗点头,公义门若想灭掉魏家,除非来上几千人,否则这仗完全没法打,即便他们有何无敌与何玄两个顶尖高手,在群雄混战中也未必能有多大的能为。
魏直身子坐得笔直,好似一杆竖起的长枪,他面容严肃,脸上是多年风霜堆起的皱纹;梁之量面带微笑,与老剑客桑为热络地聊着,只偶尔抬眼瞟一下门口;松风道长正眼观鼻口观心地独自调息;孙从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正用一块白巾仔细地擦拭着已经擦得锃亮的大刀;何行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打着哈欠。
事情有些不同寻常,群雄一早就收拾得齐齐整整,等待敌人的出现,可是半天过去了,公义门全无消息,太阳越升越高,从东面移到了南面,气温也渐渐升了上来,等待和灼热的天气消耗着众人的精力和耐性。
日头慢慢到了天空正中,群雄早已耐不住,先前的肃杀之气渐渐消散,如今到处吵吵嚷嚷,喧哗声好似要把屋顶都掀了去。
“公义门到底来不来,老子都等急了!”
“妈了比的公义门,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