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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极机密的,又怎能随便让守卫转达?因此在下只能出此下策,要暗中寻到驿丞,好让他得知此事。”
高继宣点头道:“王兄弟所言极是。”转头向那侍卫道:“去告知驿丞,马上派人沿大路寻找张兄弟尸身,莫被野兽糟蹋了。”侍卫答应着去了。
高继宣又道:“王兄弟,我见你是一条好汉,我也不瞒你,死者是我们的兄弟,大宋的禁军头领,因最近党项人在中原屡屡出现,我差他在各处打探党项人的动向。你这消息极为要紧,你再想想,他临终前还说了什么,一个字也不要遗漏。他可曾提到什么人名?或者地名,比如北邙山?”
奇才立时便想起去后唐末帝陵墓时,墓内有党项人的尸首,不知与此事有没有关系。原来朝廷也在关注北邙山,若是真的有一笔宝藏,与其众人争来争去,倒不如收归朝廷。
想到此他说道:“只有这几个字,明晚黑沙渡,召武令。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去年有党项人去过北邙山。”高继宣冷笑道:“果然党项人”
侍卫道:“将军,黑沙渡离此有一日行程,我们连夜出发,日落前定能赶到。”高继宣道:“召武令是党项人召集本族武士的号令,凡接令者,需立时到规定地点会合。如今这召武令出现在中原,看来他们的人不会少。”
如今的局势是,党项人在夏王李继迁的带领下,在西北站稳了脚跟,割据一方,时时骚扰大宋边界,宋军几次进剿都不能建功,党项人终成大宋心腹大患。不过在宋军压力下,前一阵李继迁刚刚上表称臣,受封为定难节度使。
那侍卫道:“大哥,我们只有十几个弟兄,恐怕应付不过来,要不再回京调些人手?”高继宣说道:“来不及了,召集兄弟们,我们即刻出发,再差人急速去黄塘镇,那儿离黑沙渡不远,请黄塘主带弟子速去黑沙渡支援。”
那侍卫道:“黄塘镇离此百里之遥,怎么也要大半日行程,再等他召集人手赶去黑沙渡,时间太紧迫了。不如去找张将军,他的军营离此不远,请他调兵前去岂不是好?”
高继宣道:“李继迁已归顺大宋,党项武人来中原,虽知他们图谋不轨,却无确凿证据,怎么能大张旗鼓发兵进剿?我们只能伪作江湖人士,暗中剿灭,万不可轻动大军,落人口实,况且大军一动,必露形迹,那些人早早便跑了,还能等着被剿不成?”
一听此事关系到外敌,奇才立时有些同仇敌忾,他说道:“在下腿脚还算快捷,若将军信得过,我愿去黄塘镇给黄庄主送信。”
高继宣心想,自己的兄弟就这么十几个,少一个都减弱一分力量,此人轻功神妙无比,若去送信自是最合适不过,若能到黑沙渡助战就更好了,只不知他是否可以依靠。
侍卫却道:“王兄弟还是暂时留在此处为好。”手扶着腰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奇才心知他们不放心,怕走漏了风声,要将自己扣押在此。冷笑道:“你们留得住我么?”忽地身子一晃,已从两人中间穿过,一瞬间自门口冲出,口中叫道:“在下话已带到,就此告辞!”
忽听左右风响,门外两个侍卫已分别出手,奇才不愿与他们对敌,只双脚挪动,移形换位,霎时已闪过两人,院中诸人见了,呼喝着纷纷上前阻拦。
忽听高继宣喝道:“都住手!”众人便都停了手,奇才已飘出十丈开外,高继宣叫道:“王兄弟且慢!”
奇才站住了脚,高继宣大踏步来到面前,将一块铜牌交到他手上,说道:“王兄弟,你拿此物前去,黄塘主定会相助,此是国事,万分紧急,还请即刻便行!”
他面容严峻,目光诚恳,说话斩钉截铁,将此事全交托在奇才身上,奇才一时热血上涌,接过铜牌,高声道:“定不辱使命!”
他问明了路程,飞身上马,一路狂奔,直到马累得口吐白沫,再无力奔跑。奇才弃马步行,施展轻功,一夜稍不停歇,天刚放亮时便到了黄塘镇。
他来到黄家门前,扣响门环,半晌方听到拖沓的脚步声,大门开了条缝,一个老者探头出来。
奇才忙道:“我有要紧的事求见黄塘主。”老者道:“塘主前几日出门去了。”
奇才急道:“黄塘主去了何处?”老者道:“塘主带着几个弟子,去闽越一带游历去了,走了有五六天了。”
他一路奔波,竟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当下极为泄气,顿觉疲累异常。老者见状,将他让进庄内歇息,一个黄家弟子出来接待,奇才见他年纪甚轻,功夫低微,知道黄家是不能指望了,随便吃了些东西,稍事休息便告辞出来。
未能完成使命,奇才有些沮丧,不过等饭菜下肚,身体恢复了些精神,他便将那些沮丧抛到一边,决定孤身赶去黑沙渡,毕竟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气,想到这,也顾不得一夜未歇,便急急地上路了。
走到日近正午,约摸着已离黑沙渡不远,一夜未睡的疲累涌了上来,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见前面一座道观,便走进门去。
观内空无一人,殿上供奉着三清,泥塑上已落满灰尘,他在观内转了一圈,未发现什么人,便在三清泥塑后面的阴凉处歇了,稍用了些干粮,看看天色还早,翻身躺下,头刚一沾地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被一阵哭泣声惊醒,奇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脑袋还有些发懵,却听一个女子哭着道:“成哥,你,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忍心赶我走!”
一个男子说道:“阿珍,我如今落拓江湖,朝不保夕,被各门各派追杀,你跟着我只有受苦。”
若在平时,有人靠近时,奇才早就发现了,今日真是累得狠了,竟睡死了过去,人家到了身边说话方才发觉。
阿珍道:“我不怕,只要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
男子道:“我怕,我怕拖累了你,让你跟着担惊受怕,我舍不得。”
阿珍“哧”地笑了,说道:“我就知道,你就是舍不得我受苦,成哥,你对我真好。”
耳边一阵窸窣之声,奇才竖起了耳朵,那声音,嗯,有些香艳。他悄悄取出面具戴在脸上,慢慢站起身来,身子贴在塑像背上,似壁虎游墙一般,悄无声息地爬上太上老君的肩头,伸头向下张望,只见观前地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女子伏在男子怀中。
男子抚着女子的头发,低语道:“阿珍,你先回家,等过几年事情平息了,我一定回去找你。”阿珍霍地直起身,怒道:“还要等,等到什么时候!成哥,自爹死后我一直在找你,如今都两年多了,再等我就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
男子哼了一声,说道:“那个贺老五不是一直巴结着你?”阿珍道:“他巴结他的,我才懒得理他!”
男子冷笑道:“不是吧!我怎么听说,你家的田产都归了贺家?就连庄子也给贺老五住着。”
阿珍急道:“你怎么信不过我!贺家人明抢暗夺,霸占我家的产业,贺老五不要脸,赖在我家不走,那次我回家时,爹爹刚去世,贺老五竟说,我爹临死前已招赘他做了上门女婿,张家庄就是他的家,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男子只是冷笑不语,阿珍又道:“他还胡说八道什么爹是被你害死的,说你偷走了金刚掌经。”
男子霍地站起身,说道:“贺老五颠倒黑白,着实可恶!”此时虽看不清他的脸色,却觉他的声音有些变了。
阿珍走上前去,轻声道:“成哥,你不要生气,谁会相信贺老五的鬼话!”男子扭头不理。
原来这二人是张保的女儿张阿珍和徒弟王成,王成本是心和的弟子,为了盗窃金刚掌经,假意投到张保门下,与心和联手暗算了张保,王成偷了金刚掌经逃走,被各门派弟子追杀,后来遇到绿夏,夺去金刚掌经,又借奇才之手,在天台寺送到公义使手中。
没想到阿珍对王成情根深种,竟蒙蔽了双眼,将伤害父亲的仇人当作亲人,真是糊涂之极。
第197章 197。投诚(一)()
阿珍抱住王成,将头伏在他胸前,呢喃道:“成哥,爹死了,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如今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以后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我都跟着你,你愿和我回家也好,愿意浪迹江湖也好,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就是随你一起去要饭,我也心甘情愿。”这番话说得情致缠绵,让人听了不得不为之动容。
王成道:“你来时,可曾见到桃花坞和玉龙庄的人?”阿珍道:“哼,海山帮的卢俊对我风言风语的,我懒得理他。”
王成忽地闪开身子,说道:“常中林来了么?”阿珍道:“他装模作样的,以前对我爹称兄道弟,如今竟纵容弟子欺负我。”
王成道:“糟了,你露了行迹,这些人定会跟来,我好不容易把他们甩掉,铁枪帮和海山帮各有弟子死在我手里,玉龙庄和桃花坞的少主都被我杀了,他们岂能放过我?”
阿珍道:“成哥,我们快走吧,离他们远远的。”王成不耐烦地推开她。
忽听观外有人喝道:“姓王的贼人,给我滚出来!”王成霍地跳开,一把拔出刀来,阿珍也提剑在手。
观外有人叫道:“阿珍姑娘莫怕,在下田丰,这就来搭救姑娘。”又一人道:“你在这里喊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去救啊!你倒是进去啊!”
田丰怒道:“姓卢的,你当我不敢?”那人笑道:“难道你敢么?”
一个女子尖声道:“卢俊!你有本事便进去,将姓王的小子杀了!没本事便闭上那张臭嘴,怎的拿别人当枪使!丰儿你站住,大家都没动手,你一个小孩子家,抢着做什么出头鸟!”
又有人笑道:“原来姓田的只是个没断奶的娘宝!”一众人哈哈大笑,田丰怒道:“满口喷粪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
只听有人喝道:“都住口!”这一声中气十足,立时便把众人声音压了下去,听声音正是海山帮帮主常中林。
常中林道:“等收拾了姓王的,你们愿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
王成扒着门缝向外张望,口中说道:“海山帮、龙泉庄、玉龙庄、桃花坞、铁枪帮、镇威镖局,冀南各帮来了大半,足有二十多人,这可糟了。”
他忽地回头斥道:“让你走你偏不走,如今到底把这些人引来了!”他的脸庞瘦削,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看起来颇为斯文清秀。
阿珍道:“怕什么?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成哥你放心,就是死我也会陪着你。”王成道:“我不想死!”
常中林说道:“王姑娘,王成与心和老贼勾结,杀害张老庄主,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要认清是非,万不可为虎作伥,你放心,张老庄主是我挚友,我海山帮定会为他讨还公道!”
又一老者说道:“张大哥与我莫逆之交,可惜为逆徒所乘,王成小贼又杀我爱子,高某人定不饶他!”
阿珍尖声道:“你胡说!你们都”王成忽地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至三清泥塑之后,就在奇才的脚下。
阿珍挣脱开来,说道:“成哥,我们一起杀出去!”王成道:“阿珍,你别急,你听我说,我断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阿珍看着他道:“成哥,我信你!”
王成道:“这些人要杀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