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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夏不安起来,连呼吸声都开始急促,奇才手心里已出了汗,那一刻时间变得极为漫长。
绿夏的眼中有光芒落下,顺着脸颊一闪而过,她在黑暗中哭了,哭得极为委屈,她哽咽道:“我讨厌你!”奇才的心好似被人狠狠地揪住,感觉到一阵抽痛。
绿夏抽泣道:“你,你混蛋!这么久才说喜欢人家!”
奇才一个大步迈过去,猛地将她抱在怀里,“我喜欢你!根本不用那个破卖身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她哭着笑了,“你别骗我!我就要留着,免得你反悔!免得”话未说完,嘴便被奇才堵住,二人在黑暗中纠缠在一起。
许久,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奇才抚弄着她的头发,完全忘记了身处绝境,心中喜乐无限。这个小小的石洞,此刻正如仙境一般。
奇才附在绿夏耳边,轻声道:“这个地洞倒像是我们的洞房哩!”
她一推他,斥道:“小淫贼!胡说什么!”只是这申斥中也带着笑意,让奇才又一阵心跳,不由得又低下头去。
绿夏忽地伸手捂住他的嘴,说道:“小白哥哥,我,我虽不讨厌与你,与你亲近,如今可不是放纵的时候,我们还是攒些力气,争取多撑一时,或者能有转机。”她的脸色绯红、眼睛闪亮,看起来极是动人。
奇才道:“你说得都对,可是,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
她嗔道:“不理你了!”这么自恋的人,每次都要追问奇才自己好不好看的人,居然害羞了!
绿夏起身走到屋角坐下,闭上眼打坐调息,约有一柱香的功夫,她的小脸慢慢恢复了平静,呼吸声也越来越平稳。
奇才心道:“绿夏说得对,若是静坐练功,养精蓄神,当然会撑得更久,九爷的内息之法,消耗极小,便是不吃不喝,撑上几日也没有问题。”
转念又想:“早在五年前我就该死了,能活到现在,遇到绿夏,已是天大的福分,便是立时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可是绿夏,她那么小、那么好,我怎能眼睁睁地看她送命?我,我便是舍了自己的命,也要保她平安无恙。如今正应想法脱身,怎么能净想些龉龊之事?”想到这儿,早把一腔色心抛到一边。
二人相对静坐,奇才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只觉神清气朗。睁开眼来,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他望了望头顶,铁板虽严实,还是有一丝阳光顽强地钻了进来,被困在这儿大概一天多了。
脚步声响,廖花的声音传来,“何姑娘,你考虑得如何?在下已准备好酒席,只要姑娘点头,即请入席,就算咱们的订亲酒。”
两个人双手紧握,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吱声。
廖花又道:“王大哥,你轻功超绝,若不是如此,花某委实留你不住。若你肯去掉自己一条腿,在下即刻开门,待你如上宾,绝不食言。”
奇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说道:“若我肯自去一腿,你便放过绿夏?”廖花的话无比真诚,“在下与王大哥乃是患难之交,自小的兄弟,岂能相欺?”
绿夏用力捉住他的手臂,轻声道:“你不会是真的想你是不是傻!”奇才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小帮主,你容我再想想,想好了再答复你。”
廖花道:“好,你若想好了,敲击头上铁板,自有人来接你出去。”说罢便去了。
两人靠着墙壁并排坐着。绿夏将身子歪过来,头靠在奇才的肩上。
奇才沉默半晌,问道:“绿夏,若是没遇到我,你会喜欢那个廖花么?”
绿夏道:“会啊!人家比你好看,比你聪明,比你体贴,比你有钱有势,比你有出息,说起来真是处处比你强,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奇才虽知道她在开玩笑,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说道:“难不成我就没有强过他之处?”绿夏道:“有啊!”奇才心中一喜,却听她笑着道:“你比他傻!”奇才顿时接不上话来。
绿夏咯咯娇笑,忽地双臂抱住他,轻声道:“真没想到,我最后会跟一个傻子死在一块。”
奇才轻拍她的手,说道:“放心,我娘找瞎子算过,我能活到一百岁,如今还差七八十年呢!那瞎子算得可准了,他还说我会找一个天下最聪明、最漂亮的媳妇儿。”
绿夏道:“这瞎子可是一点也不瞎,比你眼神好多了!”
奇才道:“如今我才信了。当初我爹非得看中了乡里张员外的丑闺女,早早就给我定了下来。”
绿夏忽地用手勒住他的脖子,大叫道:“王奇才!原来你有老婆的!”
奇才忙道:“没有没有!你听我说,后来张员外为了巴结县太爷,把闺女送给县太爷的小舅子作了小妾,我爹别提有多失望了,我当然是偷偷地乐,如今看来,我还真是命好,若不是张员外悔婚,我哪有机会遇到你。”绿夏的手放松下来,却没有离开,只松松的揽住他的脖颈。
时间过得真慢,虽奇才不断地东拉西扯,想分散绿夏的心思,绿夏还是一点点地蔫了下去。不吃饭还能硬挺着,可是没有水让人极为难熬,二人许久没有喝水,早已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心中火烧火燎地难受。
一个白天过去了,再没人来过,奇才听着头顶的梆子声响,已是三更天了。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拔出剑来,用力挥动,七色气剑光芒闪烁。
绿夏道:“你要做什么?”奇才紧了紧腰带,说道:“我要救你出去!”提气纵身,双脚蹬上墙壁,踏踏踏几步跑到屋顶下面,绕着圈地在墙壁上疾奔,同时用手在屋顶铁板上不断地敲击。
有人走了过来,脚步声正停在头顶,却没有打开铁板,奇才又敲了几下,那人说道:“折腾什么!等天亮再说!”说着脚步声移开几步。
奇才忽地一声惨叫,声音凄厉之极,绿夏明显吓了一跳。奇才向她打了个手势,又连声惨叫。
绿夏多么聪明,立时跟着尖声叫道:“小白哥哥,你,你怎么如此想不开!”
脚步声急急地回来,头顶哐啷声响,露出那个半尺见方的天窗来,透过上面的几根铁条,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凑了过来。
奇才一剑刺去,快如闪电,剑身闪烁着光芒,穿过铁条间的缝隙,手上感觉受到了阻碍,然后是剑穿透血肉的沉闷声响,他快速地拔剑闪开,那人只哼了一声,便伏住不动,鲜血自上面落下,瞬间在地上汇成黑亮的一潭。
第188章 188。汴京再会()
奇才又跃身过去,也顾不上铁条上鲜血淋漓,伸出手抓住,力贯双臂,死命地一扯,那铁条便向两边弯成弧形,中间现出一个较大的空隙,刚刚容他伸出手去,将那黑黑的头颅拨到一边。他捉住栏杆再一发力,手上一松,两根铁条一起折断。
忽听有人粗声叫道:“阿贵,你怎么了?”一个人奔了过来,奇才左手抓着铁条,定住身形,右手拔剑在手,抬头向上看去。
此时一个粗壮的身影出现在头顶,距天窗只有几步远。
那人正与奇才眼光相对,顿时惊叫一声,奇才不容他反身逃走,自洞中闪电般地伸出右臂,七色气剑蛇一般蹿出,立时暴涨出一条长长的剑芒,剑芒刺中他大腿,那人顿时单腿跪地,痛得张口大叫。
奇才怕他唤来旁人,心里一急,自洞中将气剑猛地掷出,剑光一闪即没,已刺入他前心,那人扑地便倒,再无声响。
奇才急急地又去扯铁条,心慌之下,竟没有扯动。他定了定心思,重新运力于手臂,气沉丹田,闷哼一声,立时将两根铁条扯断,那洞口又扩大了几分。
这边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旁人,忽地院子里脚步声杂沓,几个人急急地跑来,若被他们据住洞口攻击,便再没有机会逃脱,奇才发急之下,两手用力,大喝一声,将最后两根铁条拗断,那洞口已再无阻碍。
几个人跑到近前,各持着刀剑,见到尸体大声呼喊起来。奇才毫不迟疑,耸身上蹿,“咚”地一声,脑袋正撞在洞口边沿,直撞得眼冒金星。
他顾不得疼痛,又扒着洞口向上钻去,谁知那洞口虽开,却仍是狭小,容不得他的脑袋出入,奇才费尽千辛万苦打开的天窗竟然出不去!
洞外几人见了,也不上前动手,只站住了笑道:“这洞连条狗也通不过。”
“好小子,加把劲,从狗洞里爬出来!”
“看着挺瘦,居然能拗断铁条,有本事把这铁板打通。”那铁板极为厚重,任多高的功夫也难以打破。
奇才懊恼万分,方树之曾传过他神脱术,除了解穴之法,还有缩骨神功,他平日虽有操练,也学会了解穴,于缩骨之术却一直无成,眼下受困于此,无法脱身,后悔也来不及了!
更糟糕的是,七色气剑还在外头的尸体上,他的手中连兵器也没有了。
一个人说道:“小子,你就在这耗子洞里等死吧!”一刀砍向他扒着洞口的左手。
奇才换右手扒住洞口,左手一翻一抓,五指正抓在刀背之上,运力一夺,便将钢刀夺下。那人不敢来抢,向后翻滚着躲了开去。
奇才持刀向周围一扫,几个人纷纷后退,只是离开几步远,刀便够不着了。众人也不再上前,只在那儿看着,满脸轻松,好像在观赏笼子里的野兽。
奇才死死地扒住洞口,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又换到左手,却不肯落地歇息,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再盖上头顶的铁板,有了这通向外面的洞口,才感觉自己还活着,那种闷在洞里等死的感觉太绝望了。
外面几人也不着急,只将两具死尸拖走,便都散去了,奇才眼前再见不到一个人影,只听见两人在不远处喝酒聊天,大概是留下来的看守。
夜色深沉,轻云遮月,一阵轻风吹过,花枝微微摇摆,香气随风飘散,奇才贪婪地望着外面的星空,听见绿夏喃喃道:“好香啊!”
奇才松脱了手,轻飘飘地落地,绿夏道:“这是牡丹的香味,还有小草,对,小草的味道。”奇才没有说话。
绿夏抬头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没事的!小白哥哥别难过。我们能死在一起挺好的,你陪着我,我,我心里欢喜,以后。。。。。。还可以欺负你。”奇才紧紧地抱住她,心如刀绞。
正绝望着,忽听头顶有人叫道:“奇才!”奇才立时应了一声:“二牛!”头顶铁板咣地一声打开,奇才伸手一扯绿夏,二人双双跃上地面。
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两个看守扑在花树下,一动不动,旁边石桌上有一个酒壶,一些残羹剩菜。奇才心中奇怪,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了幻觉,为什么觉得是二牛在呼喊?难道是他的魂魄回来救自己?
奇才捡起酒壶晃了晃,里面尚有半壶酒,忙递给绿夏,她喝了一大口,叹了口气道:“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小白哥哥你快喝!”
两天没喝水,不管什么劣酒都变得甘甜无比,两人一替一口地喝光了半壶酒,觉得有了些精神。绿夏当先道:“走吧!”
她径直向东面那丛花树走去,眼看着密密层层的全是花和枝叶,等她到了近前,花枝摆动,竟现出一条小径来。绿夏回头示意,奇才连忙跟上。
二人左转右转,不一会儿便出了花丛,纵身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