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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王大虽头上挨了一下,却也不恼,赔笑道:“既然您是拿来给我们吃的,却又为何要我们站住呢?”灵谷恼怒道:“谁要你们站住?老道是要小冷子站住。”冷羿一愣,手指着自己鼻子,道:“我?”灵谷点头,道:“不错,就是你。”王大一听此话,喜笑颜开,对其余众人道:“谷老道是叫小冷子,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吃肉去。”众人一听,轰然跑向烧鸡,急得王大在后面大叫:“兔崽子们,给我留点,唉,早知就不忙着先说出来了。”
冷羿还是一脸怪异地看着灵谷,困惑道:“为何他们能吃,偏我不能吃?”灵谷没好气道:“鸡肉乃发物,于伤口愈合极为不利,所以他们能吃,你却吃不得。”冷羿苦笑道:“我的伤已经好了,要不然也不能出去做事呀。”灵谷坚持道:“反正不能吃便是不能吃,你只能等他们吃完后,再过去吃些馒头素菜。”冷羿闻着烧鸡香气,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盆烧鸡被众人吃了个底朝天,暗暗吞了口口水,这才走了过去。
王大不知何处寻了根草茎,一边挑着牙,一边对冷羿笑道:“小冷子,这鸡太老了,一点也不好吃,改天要谷老道弄只嫩点的鸡给兄弟们尝尝,你再一起吃。”说罢,递过一个馒头给他。
冷羿横了他一眼,接过馒头便狠狠地咬了下去,一口咬下,只觉馒头里香滑无比,低头一看,却是一块鸡肉正夹在其中。冷羿一呆,却见王大在旁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作声,不由心中一暖,仍然低声道:“多谢。”王大憨然一笑,轻声道:“那帮兔崽子特意留给你的,不用谢我。”冷羿拿起馒头,向不远处的众人轻挥示意感谢,王大道:“快吃吧,我们先回房了。”说罢,偷偷看了还站在屋门处的灵谷一眼,径自回房去了。
冷羿吃了几个馒头,也自回房歇息,刚刚走进屋内,便听见王大等人鼾声如雷,早已睡着。冷羿不由心中奇怪,此时方是戌时三刻,他们怎睡得如此之早,转念一想,兴许是白日里太过劳累,方才倒头就睡,便没再理会,自去歇息。
冷羿做了一梦,梦见自己终拜入容天观,将所悟道意融入武学之中,成就无上之功,最后率容天观弟子北上幽云,终报大仇。冷羿纵声长笑,突然感觉不知何物捂在他口鼻之上,呼吸不得,蓦然惊醒过来,却发现一条黑影正站在他身边,一只手按在他口鼻之上。
冷羿想也不想,飞起一腿,正中那黑影左胯,那黑影“哎哟”一声,跌倒在地。冷羿只觉这声音甚是耳熟,仔细一看,大惊失色,原来那黑影竟是灵谷老道。
冷羿忙下床扶起还在不停“哎哟”的灵谷,疑惑问道:“谷老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还以为进了贼人。”灵谷手抚左胯,一脸苦相,道:“你突然大笑,老道怕惊醒王大他们,不得已才去捂你的口,没想到,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你如此。”冷羿歉然道:“方才做了一个梦,梦里太开心了,是以才会发笑……”
话未说完,突然省起,奇道:“咦,谷老道你半夜三更跑到我们房里来做甚?”灵谷甩了甩腿,晃晃悠悠原地转了两圈,轻声道:“我们出去再说。”说罢,一手扶胯,慢慢走出房间。
冷羿满头雾水,随灵谷来到院内。只听灵谷悠悠说道:“你可还记得初来之时,听到老道乃是用钱买来的容天观弟子之事,当时是作何感想?”冷羿虽奇怪为何灵谷又提起此事,仍老老实实答道:“小子敬佩道长为人,若非道长做此表率,恐怕朝廷也不会那么快筹措到银两。”灵谷叹道:“此事虽已隔多年,宁琭上人也羽化登仙,但老道时常想起时,却仍对当日宁琭上人威吓于我犹有不甘,不过这些年来,倒是慢慢淡了。数年前,老道下山办事,经过故地,被人认出,村里所有人蜂拥而出,只为了看我这容天观弟子一眼,老道那时方知,原来我被宁琭上人收为容天观弟子后,村里欢庆数日,还将老道道号冠为村名。”冷羿听到此处,“扑哧”一笑,道:“灵谷村?”
灵谷白了冷羿一眼,没理会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自那时起,老道才觉得身为容天观弟子,是极为荣耀之事,虽然在观中不受重视,但是若行走在外,任你何人,也要敬老道一尺。”冷羿正色道:“容天观是江湖第一门派,有此敬重也属平常。”灵谷侧过头来,凝视冷羿,道:“你也是为了江湖第一门派几个字方要拜入容天观的吗?”冷羿垂下眼帘,低声道:“是。”
灵谷注视良久,道:“既然如此,老道便助你一臂之力。”冷羿抬头疑道:“你要如何助我?”灵谷道:“老道将容天观入门心法‘泰初心法’传授于你,有此心法,你定可如愿拜入容天观。”冷羿一惊:“我尚不是容天观弟子,你便将容天观心法传授于我,岂不是违背观规?”灵谷道:“此乃观主之意,老道虽不知为何观主对你看重非常,只知他一定要你顺利拜入容天观,是以借老道之手,将‘泰初心法’传授于你。今日老道特意让厨房送烧鸡过来,在里面加了点安神之药,让王大等人可以睡得安稳,不至于打扰我们。”
冷羿这才明白为何灵谷不让他吃鸡缘由,心下忖道:“看来观主极为重视自己领悟道意一事,甚至不惜用这形同舞弊的手段,也要让自己拜入观中,只是若自己如此做了,爹在天之灵会不会唾骂于我?又如何对得起爹常教导我的‘顶天立地’四字?可是若不如此,万一失败,无法拜入容天观,我又该如何习练‘九霄云龙功’?又该如何练成武功,为爹报仇?”冷羿脑中转了数个念头,委实难解。灵谷在一旁看他苦思模样,却也并不打扰他,任他慢慢思考。
思索良久,冷羿猛然想到胡笃,兀里珍二人,自己若如此不择手段拜入容天观,纵然得偿所愿,岂非也与二人无异?想到这里,冷羿毅然道:“多谢道长好意,但此心法,冷羿决定不受,请道长转达观主,冷羿定会凭自身努力,拜入容天观,不负观主所望。”灵谷含笑看向冷羿,问道:“你真的如此决定?”冷羿坚声道:“是!”灵谷目露赞许之色:“既如此,你便回房歇息吧,老道自会回禀观主。”冷羿答应一声,便自回房去了。灵谷站立院中,口中轻声说道:“若此子能入容天观,实是容天观之福。”说罢,微微一笑,也径自回房休息。
次日,灵谷便去寻清妙上人,向他禀报冷羿坚辞不受“泰初心法”一事。清妙听罢,面容之上闪现讶异之色,一瞬即没,沉思片刻,便让灵谷退下,也并未再说其它。
如此数月倏然而过,这段时间里,灵尘再也没找过冷羿麻烦,哪怕路上遇到,也匆匆而过,绝不看向冷羿一眼,倒是灵莫、灵照在路上看到冷羿之时,总要大声嘲讽一番,冷羿只当狗吠,不多留半步。二人也只敢占些口舌便宜,有了灵尘这前车之鉴,动手却是万万不敢的。
本章完
第28章 章一()
转眼间,便已是青云试盛会之期。一大早,各大门派贺礼之人便陆续来到容天观,人潮汹涌,络绎不绝,把灵字辈弟子忙了个头昏眼花。“临苍亭”外更是专门辟出一片地方,用以放置各大门派弟子兵器,并派专人看守。灵字辈弟子将各大门派迎入广场,安坐在四周临时搭建的凉棚之中,未到巳时,便已近坐满,而观外等着拜入容天观之人早已将山路挤得水泄不通。
巳时一到,灵字辈弟子方才将等待参加青云试众人引入观中,冷羿也身在其中,原来他一早便已出观,跟随众人等待在外,此刻随人流一起入观。站在广场之上,冷羿环顾四周,眼见有靡衣佩玉的富贵公子,有练衫横眉的江湖游侠,有垂髫之年的稚龄童子,也有白发苍苍的年迈老翁,形色诸人,不一而足。冷羿忖道:“这容天观收徒真乃盛事,连花甲老头也来拜师,却不知这等年纪,就算拜入容天观又有何用?”
过不多时,灵字辈弟子便已将众人尽皆领入观内,只见广场之上,相熟之人互相打着招呼,猜测今日考核内容,估量着自己能有几分胜算,交头接耳之声不断,汇及于广场之中,却是人声鼎沸,直把容天观变成菜市场一般。
突闻平地一声大喝:“呔!”直震得人发聋振聩,耳鸣声声,广场之上瞬时安静下来。只见台阶之上,一名身穿玄衣道袍的老道正怒视当场,方才那一声吼,正是出自他口中。那老道见自己一叱之下,便自见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仍面带怒意,高声道:“容天观乃清修之所,尔等皆是欲拜入容天观之人,如此喧嚣,成何体统?”说罢停顿数息,见广场之上鸦雀无声,众人尽皆屏息听其训话,这才略感满意,接着道:“贫道乃容天观清希,遵观主清妙上人法旨,主理此次青云试。”
冷羿方才知道,这便是观主清妙的师弟清希上人,看来清妙要灵谷将“泰初心法”传给自己必是有其深意,说不定考核内容便是与“泰初心法”有关。想到这里,冷羿微有一丝悔意,但在心中转瞬即逝,若不能凭借自身实力拜入容天观,又有何能力学好武功,为爹报仇?
正当冷羿在场下胡乱思索时,只见清希接着高声道:“容天观青云试三年一度,选优秀弟子拜入容天观内,绵延数百年,从未改变。然一成不变,墨守成规实非幸事,因而此次容天观青云试规矩将略有变动。”此言一出,场下一片哗然,众人皆在议论纷纷,喧闹之声再度响彻广场之上。清希眉头一蹙,便待呼喝,只听一声大吼自凉棚下传来:“住口”,声若洪钟,如雷贯耳。
众人齐齐望向声音来处,只见凉棚上首处,一名老者怒目圆睁,手抚长须,指间挂着一串琉璃珠串,流光溢彩,明亮闪耀,一身紫色华服更增其威势,适才所发吼声便是出自此人。只听他扬声说道:“清希上人都已说过,容天观乃是清修之所,尔等还要如此喧哗,莫不是不将清希上人的话放在眼中?若是有人再不守规矩,就算清希上人要守容天观观规,不便出手,老夫却不必有此顾虑,立时便将他逐出终南山,看谁要做此出头之人。”
冷羿身旁一个灰衫汉子轻声嘟囔道:“你华山派还不是跟在容天观身后的一条狗,尽在这里乱吠。”冷羿一听,忙问道:“那人是华山派的?”旁边那人看了一眼冷羿,低声道:“他是华山派掌门舜天泽。”冷羿一愣,不由奇道:“容天观收徒,却与他华山派有何关系?怎地他倒像是主人一般?”
那人见冷羿不知,有意卖弄道:“此人本名舜陵道,为讨好容天观,避道家忌讳,改名舜天泽,之后方才登上华山掌门之位,至于这其中容天观帮他出了多大力,却不是我们这些外人可知。”
冷羿嘴角一撇,心中甚不以为然,连爹娘所赐之名都改了,可想而知,人品又当如何?那人接着说道:“华山离终南山本不甚远,再加上这舜天泽与容天观的关系,难怪他把自己当半个主人了。”冷羿拱手道:“兄台见闻广博,实令小弟佩服,不知兄台高姓?”那人忙回礼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在下高勇,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冷羿道:“小弟姓冷,单名一个羿字。”高勇还待言语,却听到台阶之上,清希已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