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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度狭隘,当不得容天之量,以前是无有所选,现在却有一人天分在他之上,若他愿辅助冷羿最好,否则我自有方法。”清希低头,不再言语。清妙望向圣天庐,口中喃喃道:“还望诸位祖师在天之灵,力助容天观代出才人,屹立不倒。”
此时冷羿当绝不会知,清妙已有意在他拜入容天观后便收其为徒,他正沿来路返回,一路上不断寻思着冷修远与容天观的关系,思来想去却是毫无头绪,再加上当日拜祭冷修远妻儿之人是敌是友也不得而知,只觉头大如斗。
冷羿用力甩一甩头,摒弃杂思,忖道:“眼下多想再也无益,只有努力拜入容天观,学成九霄云龙功方是正事。”想到这里,心下稍宽,自回院落而去。
冷羿回到杂院之后,眼见灵谷换了一身崭新道袍,却也懒得理他,自去房间休息去了。灵谷轻轻摇头,便也没再叫他。冷羿回屋之后,王大等人早已在床上鼾声如雷,他见一旁矮桌之上还留有几个馒头,便胡乱吃了一个,爬到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之时,日头高照,王大等人却已是人去床空。原来灵谷得清妙吩咐,没安排冷羿做事,让他好生休养。冷羿也乐得偷几日懒,在房中歇息。
如此过了数日,冷羿自觉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终日这么在屋里躺着却也甚感无趣,再加上明尘一事也实与灵谷无关,仔细想想,他所说之话也并非全无道理,终究是为自己着想,对他的怒气便也消了,主动与灵谷和好,要求外出做事。灵谷正求之不得,便安排他做些较为轻松之事。
冷羿走后,灵谷闲来无事,便在院中打几路拳,舒缓舒缓筋骨。正当他练至半途之时,突闻院门传来叫声:“灵谷。”他忙收拳望去,只见清希正站立门前,一脸不快地看向自己。灵谷急忙奔到清希身前,合十稽首道:“不知清希上人驾临,灵谷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清希一脸鄙夷地看向灵谷:“灵谷,就算是用钱买来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容天观弟子,稍稍用点心,道法、武功还不如刚入门的弟子,你却是羞也不羞?”
灵谷老脸微红,低头不语。清希仍觉不够,继续说道:“莫说那些已入门弟子,若是你连数月后的新入门弟子都比不上的话,这张老脸你还往哪儿搁?”灵谷面红耳赤,结巴道:“老……老道定……定当……努力,绝……绝不……”
话未说完,清希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算了算了,今日贫道来也不是考你功课,不必再说了。”灵谷这才放下心来,说话也顺溜了起来:“不知清希上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清希侧目四望:“那群杂役呢?”灵谷恭声道:“王大一早便领他们做事去了。”清希道:“冷羿呢?”
灵谷不禁心中奇怪,明明冷羿此时仍是杂役之身,清希却为何要将他分开来问?却仍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冷羿本在房中养伤,不过年轻人,血气旺盛,伤也好得快,今日他主动要出去做事,老道便拣了些轻松的活让他去做了。”清希眼神一眯:“他的伤好了吗?”灵谷答道:“我见他能跑能跳,应是好得差不多了。”清希怒道:“他是在容天观内受伤,若是伤没好全,出个什么差错,岂非要怪罪到我容天观身上?”
灵谷没料到清希竟会因此发怒,吓得话也不敢再说。清希强压怒气:“你是不知冷羿此人现对于容天观是多重要,绝不容有任何闪失。”灵谷语带颤声,道:“这个老道确是不知,若是知道的话,绝不会让他出去。”清希沉吟片刻:“罢了罢了,你既不知,那便算了,你且随贫道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灵谷万没想到清希上人这位高辈重,从未踏足杂役院半步之人居然只是来此传话,心中不由打起鼓来,却不知是何人要见他,更不是所为何事。
清希说完之后,掉头便走,灵谷只得紧随其后,一路向后山而去。灵谷自是不知,清希此时所走之路,便是当日清妙领冷羿前往圣天庐之路,他虽在容天观日久,但始终未得重用,是以也并不曾去过供奉历代祖师的圣天庐。
待来到圣天庐时,清希走到庐前站定,稽首对庐中道:“谨遵法旨,已将灵谷带到。”只听“嘎吱”一声,木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人,正是容天观观主清妙上人。灵谷虽已隐约猜到,仍是大吃一惊,忙合十稽首道:“弟子灵谷,拜见观主。”清妙和言道:“此处并无旁人,不必多礼。”灵谷低声道:“是,弟子知道。”仍是垂头站在一旁,静待清妙发话。
清妙侧目看了清希一眼,道:“师弟辛苦了。”清希稽首道:“些许小事,何谈辛苦?师兄言重了,若无其它事,贫道先行告退。”清妙点点头,清希大袖一展,自沿来路返回观中。
清妙见清希已然去远,方才转头看向灵谷,温言道:“上次贫道去你所处,已惹得观中众人猜测连连,若再被人看到贫道出现于杂役院中,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是以才让清希将你叫到此处。”灵谷战战兢兢道:“是弟子有何不到之处,才让观主一再纡尊来见弟子?观主明言一句,弟子即刻便改。”清妙哑然失笑,道:“你手下杂役将观中打理得井井有条,并无过错,贫道叫你前来不是为了杂役院中之事。”语气一顿,接道:“也不是为了你犯戒开荤之事。”
灵谷心中一紧,老脸微红,突然想起清妙带走冷羿及方才清希之言,小心问道:“莫非是为了冷羿?”清妙微微点头:“正是为了此子。”灵谷既知不是因他犯戒之事,心下稍安,知道清妙既将他叫到此处,必是有话对他讲,当下也不言语,静待清妙下文。
本章完
第27章 章十六()
清妙却并不言语,转身看向圣天庐,却不知在思索什么。默然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开口道:“时光荏苒,灵谷,你入观至今也有十二年了吧。”灵谷恭声答道:“还有三月便满十二年。”清妙点点头:“师尊虽已仙游,但当年所做之事,贫道身为弟子,亦不应再有微词。这十数年来,你也算兢兢业业,将观中杂事管理得极好,虽有一些闲言闲语,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灵谷心中感激:“都是弟子份内之事,多谢观主夸奖,至于其它,弟子并未放在心上。”
清妙颌首道:“如此便是最好。只是你限于天资,道法、武学之上难有成就,也便只能管管这些杂事了。”灵谷心中惶恐,连声道:“弟子愚钝,弟子愚钝,还望观主恕罪。”清妙闻言,嘴角之上浮现一丝苦笑,和言道:“此并非你之错,何来恕罪?只是贫道有感而发。现下观中可堪造就弟子已屈指可数,容天观已有式微之势。若是容天观就此沉寂,贫道恐日后仙游之时,见到这圣天庐**奉的诸位祖师,不知如何面对。”
灵谷一愣,没想到清妙竟在他面前说出如此一番话语,犹豫一下,大着胆子道:“明尘小师叔天资过人,虽现在犯了点错,但只要他诚心悔改,日后必可成大器,观主又何须忧心?”清妙摇了摇头,道:“灵尘虽天资聪颖,但……或有所成,却绝无可能到达顶峰。”灵谷听闻此言,却是不敢再作声。
只听清妙自顾自地接着说道:“现江湖之上,胜书盟崛起之速,实是疾如雷电。盟主秦轩,贫道虽未得见,但武林传言,他一身武功,已臻化境,足以跻身当世绝顶高手之列。契丹血狼门,门主易漠烟,威名远播,手下左右护法,年纪轻轻,却已是契丹境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党项天昊堂,堂主白皓,成名日久,其孙白悠青,虽为女流,却被誉为党项年轻一代最具潜质的高手。就算那丐帮沈寒,亦是人中龙凤,至于其他江湖门派,诸如龙城剑派,蜀中苍云门,无不皆有优秀弟子行走江湖。反观我容天观,若再无卓越弟子出世,日后绝不可能再领袖群伦,独步江湖。”说到这里,清妙语调转高,激昂道:“天可怜见,诸位祖师在天之灵也不愿见容天观就此下去,才将冷羿送入观中。此子悟性奇高,天资更是远超众人。若是能将他收入容天观,贫道细细调教,不出五年,容天观必有一名超卓不凡弟子,假以时日,能承我衣钵,也未可知。”
灵谷听得目瞪口呆,哪想到清妙对冷羿评价竟会如此之高,犹豫半晌,方才说道:“既然那冷羿天分如此之高,观主便直接将其收入观中,又有何妨?”清妙白眉微蹙,怅然道:“灵谷,贫道虽为观主,但仍需谨守观规。青云试当日,各大门派云集,若是冷羿无法通过考核,贫道也不能让其拜入观中。更何况此次考核内容,乃是由贫道与诸位清字辈长老一起定出,比过往稍加改动,贫道也想看看冷羿能否通过考核。”
灵谷本以为收不收冷羿入观,只需清妙一句话便可,如今看来,却是未必。清妙接道:“贫道虽相信冷羿应该可以通过考核,但他毕竟只练了一点外门武功,贫道却是担心他难以通过道法考核,顺利拜入容天观。”灵谷为难道:“可青云试之时,竞者众多,再加上诸多门派也会前来,人多眼杂,却是如何让他脱颖而出?”
清妙看向灵谷,沉声道:“这便是贫道唤你所来原因,此事需你从旁协助方可。”灵谷一愣,道:“弟子协助?”清妙道:“不错,你将‘泰初心法’传于冷羿,如此方能保他稳入容天观。”灵谷惊道:“泰初心法乃是容天观弟子入门必学心法,冷羿尚不是容天观弟子,这如何使得?”
清妙长叹一声,目光再次看向圣天庐,低声道:“唯有此法,方可保证冷羿拜入容天观,历代祖师在上,贫道亦是不得已方出此下策,还望祖师谅解。”接着看向灵谷,温和道:“此事虽形如舞弊,但冷羿此子对容天观实是太过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贫道思前想后,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灵谷,若你能办好此事,便是为容天观立下大功。贫道虽知此事乃是强人所难,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灵谷无奈之下,只得合十稽首道:“弟子定不负观主所托,竭尽所能,办妥此事。”清妙轻轻点头,缓缓道:“此事若被他人知晓,容天观声名必会受损,你知道如何做了?”灵谷道:“弟子绝不会再让他人知晓,还请观主放心。”清妙微微点头,摆手让灵谷离开。灵谷深稽一首,自回杂役院中而去。
酉戌时分,冷羿与王大等人说说笑笑回到杂院,还未进院门,众人便闻到一股肉香之气扑鼻而来,忙奔入院中,一见之下,都愣在当场。只见晚膳已然送到,只是除了馒头,素菜外,居然还多了一盆烧鸡。
王大等人多日来啃馒头,咽素菜,嘴里早淡出鸟来,突见烧鸡就在眼前,欢呼一声,便冲了过去。只听一声大吼自旁传来:“站住。”众人愕然,停下脚步,纷纷向一边望去,却见灵谷正站在一旁,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王大一脸茫然,道:“我说谷老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给兄弟们加个菜,却又不让吃,这玩得是哪一出?莫非这烧鸡你要一个人独吞?”
灵谷快步走到王大身前,抬手便在他脑门上打了个爆栗,喝道:“拿来便是让你们吃的,老道若要独吞,你小子连香都闻不到。”王大虽头上挨了一下,却也不恼,赔笑道:“既然您是拿来给我们吃的,却又为何要我们站住呢?”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