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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也并未急着抽身离开,而是向掌柜询问道:“这位掌柜,此间详情能够方便告知一下吗?”
药店掌柜一看白寂,刚想随口几句打发了,但是就在刚才他也见到了白寂的厉害,况且白寂还为他解了围,心中想着告诉他一下也无妨。于是等到伤口包扎好了,招呼白寂坐下,开口道。
“那是一个月前吧,离此地约七百里的另一家药铺发来一封信函,说有一批是从京都总药铺来的药材。我碍于它务,所以将这件事情托给了伙计曾景……”,掌柜的娓娓道来,但是没说两句,伤口又是一通,忍不住吸了口气。
白寂眼神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周掌柜估算了一下日子,道:“半个月前,我便打发他去取药材,十天之后,听说船已经到了镇子外湖上,再过一日就可达渡口上岸,哪曾料想,船刚驶至湖心不久,就从湖底钻出一个像是鱼精的大妖怪,一阵翻腾,连船带人扯入湖底,那曾景就葬身妖怪腹中了”。
白寂拧了拧眉,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所言的那口湖,在镇外何处?”
掌柜小心的端着伤处,同时口中道:“这湖离此地不远,出了镇子往西行四五里左右,便可窥见湖面水光”。
听药铺的掌柜之言,那妖怪应该是水中之物,而且性情凶猛,根据目前情况来看,或许应该还在湖中,没有遁离。
暂时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人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几天折腾的他一身疲乏,所以他准备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湖里会一会那鱼精。
第二日,出了客栈,外面一片风和日丽,白寂想也没想,便往镇外的湖泽去了。果然没走多久,就隐隐窥见波光自林隙间射来,穿过林子,一个渡口就映入眼帘之中。
这片水泽极是广阔,而且在稍靠岸的浅水处还长有一片芦苇荡,渡口处还泊着几条船,但都是人去船空的模样,江面上更是没有一道帆影,想必大家都是畏惧湖中的妖怪,不仅停了船运,而且还退得远远的。
白寂纵目而望,湖面静悄悄的,一点风浪都没有,安静的好像这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若是御风而行,那湖怪定然蛰伏不出,略一思量,白寂决定用最原始的法子去会一会那怪物。
渡口处有十数艘乌篷船,挑中一艘便踏了上去,刚开始不会打桨,船还没驶出渡口,就打起转来,试了七八遍,才终于掌稳舵,慢慢悠悠的向湖心驶去。
湖面平整如镜,只有小舟过后荡起的一圈圈涟漪,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丝毫与“妖怪”这两字沾不上边,可就在这湖底已经葬送了数条人命,白寂冷眼瞥视,袖中法器也隐然做好了准备。
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清风徐徐而来,那传说中吃人的鱼精仍是一点影子都没有看到,眼看着湖心即将到了,还是没有丝毫收获,白寂索性抛开桨,任由船在湖上漂荡。
又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戒备如此长的时间,白寂也有些兴致索然起来。“何不直接杀入湖底,一探究竟?”百无聊赖的白寂私下想着。
然而事情发展偏偏十分凑巧,白寂念头甫起,静悄悄的水面却于此时泛起了一些水泡,白寂眉目一凛,沿着船舷逡巡了一遍,忽地船尾像是被巨兽撞了一下,紧跟着剧烈的颠簸兴起。
一转身,一块如石头的一样的东西正探出水面,还没有看清,紧接着一张巨大的血盆大口张开,向着船上的人扑来,白寂“呀”的一声,闪身掠起,袖中早就准备好的烈火符立时甩出。
符箓在半空中立刻爆裂成一团火焰,向着怪物头上罩去,怪物丝毫不惧,一甩水底下的巨尾,顿时一阵水花翻腾,那火焰便没了一半,后面的一撮火焰打在怪物头上,只是帮它挠痒痒一样。
白寂定了定神,注视着那怪物,果然是个大鱼精,露出水面的上半身披着鳞甲,斑斑点点的粘着青苔,面目丑陋,尤其是背鳍,仿佛如一排立起来的刀刃,样貌甚是恐怖狰狞。
这怪物体型也极其骇人,仅上半身便如一条牯牛般,估计是没有料到白寂竟然还会反抗,那鱼精眼神里怒意如火,突然睁开一张大嘴,露出满嘴的獠牙,一声咆哮乍起,白寂只觉得一阵腥臭的恶风立时扑面而来。
身处水泽之上,烈火符完全无用,白寂随即扣出两张凝水符箓,瞬间捏破便往鱼妖的头上的扔去,鱼妖则更加怒然,搅动着湖水,疯狂的向着船扑去,白寂身形腾挪的快,但是鱼妖的嘴也厉害,一口下去,竟然把船头咬锉了半边。
两张符化出两道寒意,一道打在鱼精的额头,立时结成了冰块,而另一道竟然落在了鱼精的嘴里,可刚借水化成寒冰,就连同船头就被嚼成了冰屑,至于头上的冰块也不消片刻,便被鱼妖撞成了冰渣。
看来单凭几张下品符箓,是降服不了这厮的,白寂身形稍稍拔高,紧跟着袖口一张,明晃晃的一道剑影飞出,即向鱼精迫去。
虚镡剑带着猎猎风声,须臾即至,凭空爆开一团白芒,鱼精甚为凶悍,竟避也不避,直接破水跃起,血口大张撞向飞舞的剑光。
腥风裹着水花四下溅开,白寂在虚空中明显感觉到飞剑一震,紧接着便目睹鱼精腾跃冲起,赫然够到了他的脚下,獠牙狰狞,便要撕咬开去。
白寂神色一肃,以迅雷之势抽出法器铁尺,幽芒绽开,狠狠的往下一凿,所向之处便是鱼精的利口。
“铿的一声脆响!”
铁尺没有击中鱼精的利牙,而是撞上了怪物头顶的一片鳞甲,传来的霍然是铮铮之声,白寂一个借力再次向上飞升,而鱼精则一时力竭,轰的一声当空落下。
迷蒙的水面上,虚镡剑像是失了魂一样,远远的抛飞,亏得白寂急速掐诀,才堪堪稳住飞剑。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飞剑被毁()
势如雷霆的攻击也完全激怒了鱼精,随着是几道翻天巨浪卷起,其再度跃出水面,张开巨口扑向白寂。
白寂只见一张阔口里面,全是尖如匕首的獠牙,下意识的铁尺一挥,同时操纵虚镡剑从旁侧夹击。
耳听数道激鸣,鱼精身在半空却灵活的倒摆鱼尾,飞剑同铁尺竟被悍然扫开,白寂脸色不禁有些变色。
鱼精一招战退,狰狞的巨口当空落至水面的蓬船上,船面本来极窄,况且已经被这鱼精咬掉了船头,只听“喀嚓”船数声,半边直接被咬成了一堆木渣子。
在水面与其久耗下去,绝对不是良策,白寂心神一动,当即手中捏一个法诀,贴着水面飞掠的虚镡剑凌空而起,随着白寂口中念念有声,剑光顿时耀目起来。
这下白寂不在犹疑,飞快驱动虚镡剑向着刚刚入水的鱼精斩去,剑气一时如虹,周遭水汽受其压迫,纷纷一分而开。
身形庞大的鱼精在水里翻了个跟头,如同怪石一般的头颅再次探出,不料又一道刺目的剑光汹汹杀至,气势颇盛。
几道极为刺耳的响声划破天空,白寂凝视着濛濛的水面,眉头陡然一蹙,神识中与虚镡剑的感应像被钳制住了一般,任凭他咱三驱驰,就是无法撼动分毫。
漫天扬起的水珠开始落下,白寂双目电扫,但见虚镡剑卡在鱼精的牙缝间,仅仅露出剑柄。
白寂一时颇为不解,若是剑气击中怪物,它怎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呢?可眼下细细观识,飞剑就堵在它的嗓子眼,而鱼精却是活泛的很。
“蛮力能有这么大?”白寂心中暗道,同时手中法诀连连掐动,急欲将飞剑调回。
鱼精双目泛着黄光,似乎瞧出了白寂的心思,一边用力的拍打着尾鳍,一边咬紧口中的飞剑,局势为之一僵。
一番角力后,白寂赫然发现与虚镡剑的感应越来越弱,力不从心的感觉开始从心底升起,恰于此时,他也窥见鱼精的口中似乎有些异样。
阔大的口中除了尖牙以外,还隐现出一道绿光,就是这道诡异的绿光,让白寂感觉到飞剑上的灵力印记像是一点点被侵蚀。
为了一证心中猜测,白寂试着调度最后一线神识的联系,硬生生的将飞剑向外拉出了一寸左右。
又是几声刺耳的动静,白寂屏息凝视,蓦地双目一闪,瞥见鱼精口中那道绿光果然随势窜出,瞬间就盖住了飞剑的剑身。
无形中像是有一道紧绷的细线被崩断,白寂神识一阵微微刺痛后,虚镡剑赫然如泥牛入海般没了动静。
极力定神一瞧,但见那鱼精口中,原本青气逼人的飞剑像是被墨水浸染了般,光芒瞬间全无,鱼精紧接着双颌一合,一声清脆声响起,犀利的飞剑赫然断成两截,咕咚一声落入水中不见。
目睹此状,白寂心中一时惊怒交加,当空俯视那畜生凶威炽炽的样子,左手的炫珑腕随心而动,透体而出化为缭绕的黑气。
四周风势一紧,凌空一道身形忽地急速掠下,拖曳出数道残影,狠狠的向着鱼精怒击而去。
“轰!”
一道如山巨浪冲天而起,水花四溅中,白寂双目如刀,左手环绕的黑气时聚时散,随着他手势一动,竟变成了一件臂铠般的贴身甲具,黑沉沉的发出一股战栗的气息。
波澜不停的水中,鱼精浮浮沉沉,每次浮起之时一口巨大水珠便随即袭来,一旦临近白寂身边,便自然崩解开来,四溅的水珠力道极其刚猛,瞬间就将剩下的木船打成了木屑,白寂若是有紫绶衣防身,一时还不好对付。
立于水面之上的白寂,再次由静化动,身形如一枝利箭般驰去,靠近鱼精三丈左右的时候,又突然一个冲天跃起,左手伸张,悍然向着鱼精砸去。
随着身速渐捷,炫珑腕逸出的黑气不断拉长,远远隔空而望,好似苍穹跌落了一溜天火,下一刻就要把周遭一切焚尽似得。
一声震耳欲聋的的水声轰起,伴随水面之上闪出的一道拳影,紧跟着就是一圈翻天巨浪,哗啦啦的向着四周鼓荡而开。
动荡不停的湖面上,白寂像是一只跳蚤般急速闪开,原本以凝成实质的炫珑腕再次化作一团黑气,再观他的脸色,也似乎有些苍白。
身形十丈远的地方,巨大的鱼精不停的翻腾着,不时露出泛青的肚皮,一副痛极之态。
慢慢有血腥味渗过来,白寂控制住水面上的身形,正打算踏波过去,猛地一下无数的高浪窜起,那濒临垂死的鱼精竟重复生机,一拍水面袭过来,速度比之刚才快上几分。
白寂面色一凛,暂且飞身掠起,鱼精的阔口擦身而过,幸在一时无虞。
凭立于虚空,白寂低眉一看,那鱼精头上血水犹自冒出,可观它的眼神,仍是一副悍不畏死的凶态,且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没料想这厮竟如此命硬,白寂左手一动,同时心中青冥诀暗暗发动,炫珑腕再次凝结为黑色的臂铠,不过稍有不同的是,跳动的黑气上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青炎。
一言不发,白寂的身形便当空疾下,附着有炫珑腕的左手直直捣出,黑色的巨大拳影再度浮出,拳尖还隐约闪出青光,悍然向鱼精发难而去。
刚才那一击硬抗,差不多要了鱼精的命,这一回只见它目中闪出一道绿光,紧跟着猛烈的鼓荡起周围的湖水起来,同时口中不时吐出一口阴森森的气息。
说来也怪,随着鱼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