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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服男子至云头落下,样子俊朗不凡,只是眉眼间那股戾气仍不时显出来,却是端木阳此子。
但见他目光投向繁密的丛林,拢在袖中的手指捏了捏信笺,没有多少犹豫,便向着林后的一处洞府走去。
“……明师弟的弟子呀!拜在老夫门下,也算是还了他的一份情分……日后你就呼老夫一声师伯吧!”布置简单,但灵气充沛的洞府中,一黑脸汉子对跪伏在地的端木阳道。
端木阳喜不自禁的叩了一个响头,他出身于商贾之家,最看重的就是人情关系,尤其是今日进到主宗之内,有一名门中宿老做靠山,日后诸事肯定要便利不少。
黑脸汉子手中灵力一动,信笺瞬间化为了灰烬,挥手示意端木阳站起,接着道:“这么多年过去,明师弟的性子还是那般。信中所言的恩怨,我已尽皆了然”。
“那……”,端木阳一听师伯的口气,两眼精光一放,刚要说点什么,却不料黑脸汉子手一抬,打住了他。
“老夫身为六合府长老,还要花心思对付一个后生晚辈,实在是有失体统,思来想后,这个过节还是由你来解决吧!”黑脸汉子对端木阳道。
端木阳脸色一顿,刚刚幻想的一切骤然化成了泡影,当然师伯说的也是实话,贵为一宗长老去对付刚入门的弟子,好比是要一个大人去教训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实在是折他的脸面。
黑脸汉子也懂师侄的心思,捋了一下颌下髯须,别有意味道:“这白寂不过是记名弟子,想来资质也一般,而老夫观你七窍圆满,日后修为定在他之上,一雪前耻是大有可能,再说不是还有老夫提点你么!”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端木阳自然不是愚笨之人,脸上重现焕出笑颜,忙不迭的向着师伯叩谢。
……
时间晃晃悠悠过去了半月,太虚峰上记名弟子居住的院落中,一道紫色身影乘风而起,不是旁人,正是白寂。
这半月的时间,他都窝在舍院中修习炼丹之道,上次收集用来炼制中等灵丹的药材惧已告罄,没办法只能出去走一趟了。
大部分的药材戮劫镜中都有栽植,独缺一味辅药——三瓣莲,如果从坊间求购,应该能买到一些,但是他炼丹所需颇巨,求购一两次还可以,多了恐怕就难了,且往来坊市与宗门也甚为繁琐,思虑一番,他决定还是去弄一批活的种植在戮劫镜中较好。
偏偏他还不知道这一味药从何处能得来,幸好宗门有一处名为铭渊阁的所在,里面贮存着不少典籍古录,应该从中得到一些消息。
出了舍院,乘风直上数十丈左右,白寂的身形落在了太虚峰的另一面,而铭渊阁就坐落与此。
烟云笼罩的是一座六层的飞檐楼阁,正好依着一面高耸的断崖,山楼合为一体,抬头一面匾额——铭渊,字体很古怪,像是符箓一般,但是配在这里,却浑然天成,颇有一番道蕴。
白寂双手拢在袖中,低首走进了进去。刚踏进阁内,便能感觉数道强大的禁制波动,这里面也有不少宗门秘法典录,防范自然不能懈怠。
第一层有专门的弟子看守,白寂踱步过去,行了一个同门之礼道:“叨扰一下这位师兄,若是进入其中参阅典籍,可有和要求?”
弟子低眉扫了一眼白寂,口气不疾不徐道:“新入门的弟子吧?初次进入阁中参阅,是不需任何要求的,出示你的命牌即可”。
原来是这般,白寂态度谦和的说了谢过,取出令牌便要进入其中,可刚一抬脚,看守弟子就止住了他,并道。
“还没有说完呢!第一次进入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只能在第一层参阅,时间为一个时辰,过了时间会自然被阵法禁制驱逐出来”。
“噢!那多谢师兄指点了”,白寂再次躬身一谢。
“还有,若是下次进入,就需扣除师门功值了,第一层扣除十点,第二层扣除五十点……一第六层五千点,时间同为一个时辰,想继续参阅就就需扣除更多功值了”,看守师兄好心的将铭渊阁的规矩细说了一通。
“师门功值?”
第一次听说这个字眼,白寂有些恍然不解,一时倒没有急着入阁,而是继续向师兄索问了一番。
看守师兄脾气好在不错,不厌其烦的给他讲了一通:“先说师门功值从何处得来吧!门中沉钧观,专门会发布一些师门任务,你可以去往那里接取,完成之后便可获取不定量的师门功值”。
“师门功值用途颇多,你可以用来委托门中还丹堂炼制丹药,也可以请金端阁炼制修复法器,还有眼下进入铭渊阁,等等用途不一而足”。
在天道宗的时候,他每天要做的就是栽植药材,对于其他身外之事还真没理会,进入六合府主宗之后,自然也就毫无所知。
现在看来,若想在主宗内立足,这些“身外之事”肯定是避无可避了。想来如此,白寂心中又开始盘算起来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路遇妖邪()
真正进入书阁中,白寂挠了挠头,想出一个浩如烟海的字眼来表达他目前的感受,从外界还看不出里面的真正藏量,因为里面布置了阵法,实质上所占的空间却是百倍有余。
吃惊片刻,他并没有像其他弟子那般首先关注修行典籍,而是抬头就走进了记载修行以外的杂项书录区域中。
经过一番寻找,白寂手中多了一本名为《三界风物志》的典籍,粗略一扫总录,上面不仅记载了人界各种奇珍异物,还对一些传说在仙魔两界的野闻,也罕有提及。
为了防止宗门之秘外泄,这些典籍都只能在阁内翻阅,白寂遂携着这封典籍盘坐于阁中的静室内,一个时辰的工夫过去,他竟没有起身。
直到阵法波动传来,白寂才回过神来,不过好在这一本典籍上所记载的东西,他已了解的七七八八。
将玉简归于原处,白寂神色平静的走出了铭渊阁,这一番参阅的收获也算不小,除了得到了三瓣莲的相关信息之外,对于三界诸事也有了一个新的了解,以后在外行走也不免方便了一些。
根据典籍上记载,在朔洲西部的鼓鸣山下,有一片名为浮泽的所在,而三瓣莲在便产至泽中。六合府的山门距离鼓鸣山足有万里之遥,这一番来回没有半年恐怕是不行了。
好在他在主宗内也没有什么师友牵挂,回到舍院中简单收拾了一下,白寂便独自踏上了去往鼓鸣山的路。
……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中部山川地带,一道身形自天际疾掠而来,眼见天色渐晚,御风而行的修道者顿了顿,从云头落了下来。
落地的修道者一身紫衫道袍,面皮黧黑,只有从眉眼间的神色,还能依稀看出白寂此子改换前的音容。
至乾坤袋中取出一张地图,借着天边还未消隐的晚霞,看出此地名为林边渡,眺望远方还有一小镇。
虽然已经久未踏足俗世生活,但眼下俱是荒山一片,歇息各方面也不方便,略一沉吟,白寂还是决定进小镇小憩一晚。
就在离客栈不远的时候,白寂却突然被一群人给阻住了,这群人是向着逆方向而去的,本来这没什么,但是这一群人谈论的事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隐约听到了“妖怪”、“吃人”几个之个只言片语。
想不到这里还能出现方外之物,白寂心神一动,这便抬脚顺着人流去了。走了还没几步,百姓越聚越多,白寂拦住一人,问了几句。
那人一摆手,道:‘跟你三言两句也说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就跟着大家伙去就是了”,说完那人就甩开了白寂,继续往前跑去。
人流攒动,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哭号之声,像是一位妇人的声音,声音的来源像是前面的药铺——和生药铺。
药铺前已经围了许多人,声音的源头就是在药铺门口,白寂费尽力气挤了进去,终于看清了,原来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妇正伏于药铺的台阶前,头发凌乱,哭的声嘶力竭,而老板却是站在门内,一脸的无辜之色。
白寂冷眼看着铺子前的掌柜,正好旁边一位老伯叹着可怜,于是他拉住那名正在感叹的老伯,问道:“老伯,这眼前这回事是为何呀?”
老伯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要说还要从前几天说起,这药铺的周掌柜接到一批药材的消息,但是要他派人自己去取,周掌柜在这药铺既是掌柜的,还是大夫,无暇脱身,于是便打发伙计曾景去运药材,本来这件事算不得什么,但是谁料想到运药材的船快要到渡口的时候,湖底突然出现了妖怪,将船连人打翻,那名曾景的伙计同船家就葬身那妖怪腹中了”。
再次听见“妖怪”,白寂眉毛一动,肃然道:“你是说妖怪作祟,吞吃了这药铺的伙计?”
“是呀,可不是吗,好多人见到了,而且妖怪吃的还不止这一个人呢?本来药铺老板也是倒霉,但是他派遣的这名伙计正是这王阿婆的独生子,而且也给了银钱抚恤,但是王阿婆还是忍不住失子之痛,才到药铺前哭诉的,可怜呐,白发人送黑发人,尸骨都没留下”,老伯越说越动容,也擦了一下眼眶。
也许听到这话,那老妇猛然一下抬起头,蓬头垢面的脸上怒目圆睁,进而对着药铺掌柜破口大骂道:“我的景儿都是这黑心的掌柜害死的,如果他不支使我儿去运什么鬼东西,我的儿也不会被你那妖怪拖去了。都是你,都是你这天杀的东西,还我的儿呀!”
老妇怒极成狂,猛地从地上挣起,张牙舞爪的向着掌柜扑过来,掌柜没有料到这老妇会突然暴起,猝不及防退慢了一点,老妇已经扑咬上了他的手,顿时一阵惨叫之声传来。
这一举白寂也是始料未及,老妇拼命咬住掌柜的,而掌柜一边拼命的拍打想甩脱,同时一面呼叫人拉开这疯婆子,老妇虽然个子不大,但是携恨而击,爆发出了不匹配的力量,掌柜虽然强她许多,一时也挣脱不得,直痛的哭天喊地。
旁观之人都被吓得一颤一颤的,更不要说上前解围了,而白寂是眼下唯一可阻止的人,掌柜的声音也聒噪的心烦,他一扬手,拿捏好力道,在老妇颈后一击。
那老妇身子一软,癫狂也戛然而止,掌柜好不容易脱身,立刻像是从猫嘴里脱生的耗子一样,仓皇后撤。
瞥了一眼掌柜,除了手上被咬了一口子以外,并无大碍,白寂托着已经晕阙老妇靠着门躺好,运出一丝灵力,平复了一下老妇人的内息。
后来的人给端了一杯水,老妇喝下之后,才缓缓醒转过来,这时她的神智已经恢复清明,没有像野兽一样扑向药铺掌柜,而是继续嚎啕大哭起来,口里声声唤着儿子的乳名,连白寂都触动了。
白寂这边,好心的伙计安慰一番后,老妇终于安定下来,两个乡邻主动出来将这名老妇送回了家,人群也逐渐散去。躲在柜前的掌柜则在余悸稍消之后,大骂“晦气”,但是没骂两句,伤口痛楚泛起,又立即支使伙计给自己包扎。
第一百六十七章 湖底鱼精()
白寂也并未急着抽身离开,而是向掌柜询问道:“这位掌柜,此间详情能够方便告知一下吗?”
药店掌柜一看白寂,刚想随口几句打发了,但是就在刚才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