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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下也没有拿扩廓怎么样。
众人出了兴盛镖局后。
袁明日向扩廓父女拱手作别。
高云道:“大哥你难道不去大都找图前辈了吗?”
袁明日道:“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么就没有必要了。只要你们见了他,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就行了。他知道去哪里找我。我还有事——”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高云大急,道:“那要是图前辈不信呢?”
她想要以此为借口,留住袁明日。
扩廓附和道:“不错。何况图英雄武功了得,搞不好还不等把话说清楚呢,老夫这颗脑袋就已经搬家了!”笑着,手指脑袋。
袁明日一想也是,不过不等把话说清楚,脑袋就已经搬家的不一定是扩廓。无论谁有事,都是不好的,道:“你们先回,我随后就到。”
高云道:“既然要去,那么何必随后?难道你就不怕这中间出什么事吗?”
秦护院附和道:“是啊公子。帖木儿姑娘言之有理啊!”
袁明日本想在暗中跟着扩廓父女,这样便可避免种种事情的发生,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扩廓帖木儿自得脱列伯以来,他行事无往不利,对他的这次马失前蹄,也不予计较,命人给他送医送药,尽心尽力。
脱列伯受伤虽重,但有主子派人尽心照顾,恢复得很快,数日后,便可拄着拐杖,缓慢行走。
这天晚上,众人在保州境内的一站赤投宿。
扩廓帖木儿命驿令备一桌上等的酒席,无圣使见此,心念一动。
负责上酒菜的驿夫从厨房出来,路过昏暗的走廊。
这时,柱子后面突然窜出一个人,立在了那驿夫的面前,森然道:“站住!”声音低沉。
那驿夫吓了一跳,略一定神,见虽看不清对方面目,但对方身穿的甲胄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太傅所带侍卫的穿着,登时松了口气,拱手道:“军爷!”
那官兵道:“过来!”
那驿夫走近一步。
那官兵嘴巴凑到了他耳旁,低声嘀咕起来。
那驿夫听越听越惊,听完后“啊”了一声,嗫嚅道:“这……”
那官兵道:“这可是副史大人的命令。怎么,你敢不听吗?”
那驿夫拱手道:“不敢!只是这毕竟有悖于王法,万一要是……”
那官兵道:“既然这是副史大人的命令,副史大人的上司是谁呀?怹老人家就是王法。反之,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抗命不遵……太傅的行事风格我想你也有听闻吧?”
那驿夫连连应道:“是,是是!”
那官兵道:“这就好!除了你之外,副史大人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驿夫拱手道:“是!”
餐厅内众人纷纷入席,一切餐、具礼仪都以按汉族样式。
出乎寻常的是脱列伯也在席间。
原来,这是扩廓帖木儿主仆的赔罪宴。
扩廓帖木儿早就想要设宴,正式向袁明日和高云帖木儿赔罪,由于先前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那驿夫依次在众人面前放置了酒杯、斟上了清洌洌地酒。
扩廓帖木儿首先端起酒杯,起身道:“图盟主,老夫管教属下无法,还望多多包涵!”神态诚恳。
袁明日端起酒杯起身,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害苦了我这位二弟。”瞧向了高云。
他知道高云以为父亲要杀自己的那段时间,心里非常的难过。
扩廓向高云柔声道:“云儿,你不要再怪阿布好吗?”
高云一惊,起身道:“女儿不敢!”
尽管她这些天来也在努力适应,被扩廓帖木儿宠爱,可是由于被扩廓帖木儿长期虐待,已在心里留下来深深的阴影,不是短短数日就能抚平的。
脱列伯接着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摁着桌子,起身道:“千错万错,都是脱列伯的错。在此向图盟主和大小姐赔罪了!”一饮而尽。
余人也各捧酒杯饮尽。
宴席上,扩廓帖木儿频频为高云帖木儿夹菜,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袁明日见此非常高兴,情不自禁多喝了几杯。
他本来就酒量差,如此一来便醉了几分。
散席后,高云将袁明日扶回了房间,按坐到了床上,道:“大哥,你喝了那么多酒,要不要我叫人给你做碗醒酒汤啊?”
袁明日酡着脸道:“不用了——二弟,你回房吧。”
高云看着他酕幔У难樱久嫉溃骸翱墒悄恪
袁明日摆摆手道:“我没事。”
高云道:“我给你倒杯水——”结果一松手,原本是坐着的他,“扑通”便倒下了。
她从身后桌上的壶中倒过来一杯水,扶着袁明日坐起身来饮了。
袁明日道:“谢……谢谢——你……你走吧!”挣开了她扶着的手。
高云早已对他近来对自己的排斥心有不满,这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哭道:“大哥,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袁明日见此,醉意立即醒了三分,道:“你怎么这么说?”
高云道:“以前你从来没有赶过我,也没有对我像现在这样客气过!”
袁明日道:“你现在是太傅府的大小姐吗。”
高云道:“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要疏远我吗?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回去了,现在就离开他、离开这——”转身便要走。
袁明日知道这个“二弟”说得出,做得到,顿时大急,赶紧拉住她,道:“唉……二弟,你不要任性……”阻拦间,突然眉头一皱,“啊”地一声**。
高云大惊,道:“大哥,你怎么了?”
袁明日手捂腹部,表情痛苦,道:“我中毒了!”当即用“乾坤大扭转”的手法,封住胃肠等处诸穴,以阻止毒素进一步蔓延。就地盘坐,运功逼起毒来。
众人得知袁明日中毒的消息后,纷纷前来看望。
高云刚才哭闹,随着袁明日的中毒,已转为他的担心。
袁明日运功逼毒,看似不动声色,其时颇费内力,汗水涔涔渗出。
高云尽管很想拿着手中的手绢,上前为他擦拭一下汗滴,但是深知逼毒之时需专心致志,否则便有前功尽弃之险,后果不堪设想。只得将手绢紧紧攥在手中,有意无意间,吸湿着自己手心所出的汗。
“乾坤大扭转”可以颠倒阴阳,人为的进行转换。袁明日自从有了上次盲目急功近利的教训,每练一重,便仔细参悟其中的奥妙,此时运功将胃肠本该的降浊之气,颠倒起来,得心应手。
大约一刻钟后,他突然“哇”地一声,将晚宴所食之物尽数吐了出来。
原本光鲜亮丽的食物,此时已变成乌七八黑,其毒之凶,不言而喻。
众人纷纷奔了过去,将袁明日扶了起来。
高云的手绢此刻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为袁明日擦拭起了额头上的汗滴、嘴角上的呕吐物,道:“大哥,怎么样了?”
袁明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道:“大部分的毒素已经被我逼出来了,至于残留在体内的那一小部分,已不足为胁。”
在场众人立即松了一口气。
无圣使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他所练的是什么武功?竟能将剧毒硬生生的给逼出来。”
高云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欣喜的同时也对袁明日的武功大为钦佩。
她只知道袁明日的武功技击能力很强,不想逼毒的内家气功亦不弱。当下扶袁明日上床休息。
众人疑窦丛生,揣测是何人下的手。
那驿令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因为无论是谁投的毒,所借助的皆是站赤的食物,这个失察之罪总是逃不掉了。
这时,扩廓帖木儿的两名属下押进来一个人,一踢那人腘窝,大喝一声:“跪下!”
那人不由自主地便“扑通”跪了下去。
两名属下拱手道:“太傅!”退了一步。
所押之人正是那上酒菜的驿夫。
原来,扩廓帖木儿在得知袁明日中毒后,便立即派人查起了事情的原因,那驿夫心虚,很快便露出了端倪。
那驿夫哭道:“太傅大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那驿令更恐,若是有人借助酒菜投毒,自己顶多是个失察之罪,现在他说是奉命行事,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众人一惊,均想:“袁明日乍到此地,究竟得罪了何人?”
扩廓喝道:“是奉了何人之命?”
那驿夫向脱列伯偷看了一眼。
由于众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投到了脱列伯的身上。
脱列伯顿感尴尬,好似是自己指使的似的,于是也喝道:“说!”
那驿夫本以为他是奉了太傅之命,才让自己投毒的,后来看太傅的架势根本就不知情,刚才之所以偷看他一眼,是想让他袒护自己,见此心道:“事已至此,我也只好保命了!”于是嗫嚅道:“是……是奉了副史大人之命!”
众人心想:“原来这是脱列伯所设的鸿门宴,赔罪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他是扩廓帖木儿的属下,真正要杀袁明日可想而知。”
脱列伯大急,指着那驿夫喝道:“你胡说!”
扩廓也喝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胆敢胡说八道,本太傅决不轻饶!”
他也想到了众人所想,一旦那驿夫咬定是奉了脱列伯之命,自己便难脱干系。
那驿夫道:“小人确是奉了副史大人之命,在图大爷的酒杯上浸了毒。毒药也是副史大人给的。”
脱列伯更急,喝道:“你血口喷人!”右掌暗自运力。
他虽重伤未愈,但要击毙一个常人自是不在话下。转念一想:“如果将他杀了,那便是承认了。自己蒙冤不要紧,可别坏了台服的大事。”运到掌上的功力,硬是给收回去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高云,再也忍不住了,吼道:“阿布,你不是说脱列伯认错人了吗?怎么现在还要?”
袁明日端坐在床沿暗运内力,以备扩廓帖木儿狗急跳墙。
扩廓急道:“云儿,你听我跟你解释呀……”
高云吼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脱列伯是你的手下,未经许可,他敢擅自行动吗?”奔了出去。
扩廓叫道:“云儿……”
小葵叫道:“小姐……”急忙追去。
高娃嗔道:“阿布,你说你……嗨!”悻悻而去。
无圣使向扩廓和袁明日一拱手,跟了出去。
扩廓既气又疑:气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努力的成果,被突然之间搅黄了;疑的是不相信脱列伯会因泄一时之气,坏了自己的大事。当下向袁明日一拱手,带着属下和驿员奔了出去。
袁明日当下依旧呆在那里,心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扩廓为了在袁明日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亦为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连夜对那驿夫进行了审讯。根据那驿夫的供述,又立即集合了脱列伯的属下官兵,本来想让他辨认,结果发现少了一名。
虽然那驿夫未能从众官兵中,认得出指使之人的长相、听得出指使之人的声音,但是扩廓心想:“一定是那人故意捏着嗓子,以防被人听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