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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圣使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是人?”
高娃一愕,道:“你是说?”
无圣使道:“要杀令姐的恐怕另有其人!”
他不管脱列伯为何要杀高云,总之要将这件事的责任往脱列伯身上扯。
高娃顿时心花怒放。
无圣使道:“快走,这里交给我了!”
高娃应道:“好。那你小心点!”
此时,蒙面客已奔近客店门口,无圣使一声叱咤,从楼上飞落,似瓢泼大雨般,剑指蒙面客中的一马当先之人。
那蒙面客一蹬马镫飞起,舞剑在半空与之打斗起来。
二人都是武林的高手,一经动手便闻到兵刃相交声密集、看到出招招式高明。
众蒙面客刚要冲进店门,敌人便呼“地落在了门前,知道这是个劲敌,于是立即退开了两步。
原来,无圣使是见敌人要冲进店门,于是赶紧如拨雨撩云般,狠狠划了个半圆,挑了仗剑客一剑,借势先落了下来。
仗剑客随即也落了下来,大喝一声:“上——”再次挺剑刺向了敌人。
众蒙面客紧随其后,挥刀冲敌人砍出。
仗剑客在半空一与人接招,便知自己恐难对付,于是便想出了以多欺少的办法。
瞬间,无圣使面前刀剑乱晃,为之寒光所罩。
他不敢再像刚才在半空对付仗剑客一个人那样,大刀阔斧的凌厉进攻,而是转为细针密线的有守有攻。
虽然“剑仙”顾念当年的“暴雨剑式”,像下暴雨一样厉害,剑刺对手,对手绝不躲避可能,但是由于为人所逼,未能全部倾囊相授,无圣使学到的倒像是“细雨剑式”。
虽然无圣使学到的是“细雨剑式”,但是由于“暴雨剑式”本身剑招精妙,每一招都可堪凌厉,所以在勍敌面前,也毫不显弱。死死把住门口,不让一敌进入。
“丁丁当当”地打斗声中,偶尔可闻中刃的惨呼,乃是蒙面客中所发,正是无圣使细针密线的打法所致。
由于蒙面客人手众多,伤亡上三五个,立刻就有三五个顶上,所以进攻的架势毫不减弱。
一时间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战局陷入了胶着。
这时,忽闻南面有人大喝:“别动!”
这声音虽不怎么洪亮,非内力了得之人所发,但喝者声嘶力竭,声音还是压过了众刃相撞之声。在场之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双方瞬间罢战,循声望去,只见高娃和小葵二人被六名蒙面客所制,四名后摽二人胳膊,两名刀架二人脖子。
旁边的一名蒙面客继续喝道:“不然我们就杀了她们!”抖了一下手中明晃晃的钢刀。
无圣使惊道:“帖木儿姑娘!”满是关切之情。
高娃泪盈盈地道:“钟公子!”
此刻她已不抱活命希望,唯一的希望就是无圣使活着,必要时可以选择自尽,以免连累无圣使。
原来,仗剑客为防目标再次逃脱,于是兵分多路而来,还派人身着便装,混在行人中。高娃和小葵刚从后窗跃下,便与之遭遇,经过一阵激战,终寡不敌众。拿住她们的头目见强敌久战不下,便萌生此法。
仗剑客定睛一看人质,不禁片刻之间,后背渗出了冷汗,暗惊:“啊——是二小姐!”喝令:“快把人质放了!”
那头目不可思议道:“大哥!”
仗剑客大骂:“有眼无珠的东西,她是二小姐!”
属下不认识,他可认识。
众蒙面客是听说过扩廓帖木儿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但谁也没有见过,这时听说这缟衣少女便是,都是“啊”地一惊。
制住高娃三名蒙面客便如捧着烫手的山芋般,急忙撒手。
高娃大感意外,立即奔到了无圣使身旁。
无圣使握着她的上臂道:“帖木儿姑娘,你没事吧?”
高娃死里逃生,又得到了心仪之人的关心,有说不出来的高兴,点了点头。
仗剑客拉下了面纱,正是脱列伯。
原来,在上武当的必经之路上,虽未见到袁明日,但他行事的原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葵离开武当后便派人进行了跟踪,心想:“没有人比自己,更容易找到想要找的人。”想要通过顺藤摸瓜的方式,找到袁明日的尸首。后来在接到袁明日未死的消息时,想要再杀回武当已然不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跟踪小葵,不管是小葵找到袁明日也好,还是袁明日找到小葵也罢,总是要找的。刚才接到属下禀报,说小葵被人带进了这家客店。料想袁明日定在客店之中,于是不由分说,立即调集人手前来。
脱列伯“扑通”一声,拄剑跪地,道:“小人多有冒犯,请二小姐恕罪!”口气十分尊敬。
高娃转过身来,俏脸一板,“哼”了一声。
她虽是生气,但样子仍十分可人。
脱列伯深知高娃平素为人随和,绝不会轻易动怒,这次自己犯的错可不小,道:“二小姐!”低下了头。
高娃指着他喝问:“说,你为何要杀我姐姐?他如何得罪了你?”
脱列伯低声答道:“小人愚钝,不知二小姐在说什么?小人是在奉太傅之命,肃清反贼探子。”
他为了掩人耳目,便将追杀袁明日说成了在肃清反贼探子。
高娃大怒,喝道:“反贼探子?”气冲冲地走到了依然被制住的小葵面前,道:“你看清楚了——”一把抓下了小葵头上的男冠,一张女儿的脸庞立现众人面前。
她此举意在单纯驳斥脱列伯。
脱列伯这次惊得险些瘫倒在地。
高娃的出现已经令他吃惊不小了,没想到所跟踪的袁明日的同伙竟又变成了小葵。
脱列伯悔恨:“自己只是一心要杀袁明日,对女扮男装的小葵全没在意!”心想:“如今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暴露了身份、冒犯了太傅千金。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条都是重罪!”一时呆若木鸡。
高娃斥责道:“小葵她只是府中的一个丫鬟,如何就成了反贼探子?我姐姐她又如何成了反贼探子?”
脱列伯大惊之下,全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只是自忖:“小葵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她是袁明日的同伙,那大小姐……”触类旁通,随即就想起了在汝宁府客店的哪位阔公子打扮,所说的那句话:“我跟你走就是了!”更惊的是,没想到一直顺便查找的大小姐,就曾出现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现在所犯的罪不止以上几条,还要在加上“失察和冒犯大小姐二罪”。
扩廓帖木儿只是让他顺查高云,却没提高云是女扮男装,他当时也没多想。
脱列伯又想:“如果因此而害的大小姐不再回府,那罪过可就更大了!”
他情知高云本来就对扩廓帖木儿夫妇存有隔阂,从汝宁府客店高云所言和现在小葵所言来看,高云定是认出了自己,是绝不会回府了。看来这次自己真要大祸临头了。
高娃回到无圣使身前,夺过他手中利剑,指向脱列伯。
她认定是脱列伯僭妄父亲之名,私自追杀姐姐。现在敌众我寡,小葵还在敌人手上,一时倒也不敢离得太近,喝问:“我姐姐现在在哪?你是否已经把她杀了?”
这时,脱列伯已经恍然,黯然道:“小人不知大小姐在哪。小人没有杀大小姐。”缓缓站起身来。
高娃略恐,退了一步,无圣使抢过她手中利剑,挡在了她身前,使一招“暴雨剑式”中的起始式,“携云握雨”,敌人一旦进犯,立即挺剑迎上。
脱列伯缓缓转过身去。
高娃大惊,迅速奔到了小葵面前,喝道:“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伤她!”
脱列伯叹了口气,令道:“放了她——我们走!”
他想:“高云和袁明日是在一块的,从高娃的话中听来,袁明日显然不在这里。如今之势,这条线索已经不宜再直接追查下去。”
三名蒙面客放开了小葵,和同伙或扶着伤者,或抬着死者,随主子而去,背影极为惆怅。
第十回:情浓于水 割舍不断()
德胜带领兴盛镖局的镖师离开武当后,返回了晋中的总镖局,将遇袭等事一一告知了总镖头霍爱萍。
霍爱萍立即带了镖局的大批高手,火速来到岳州,在一座废弃的大院丐帮总舵的临时驻扎地,找到了聂林海。
聂林海自从得到护送袁明日回来的护法禀报的后,便立即下令从各分舵征调来了好手。
聂、霍二人觉得:一来袁明日的受伤、死亡与自己有关;二来自己的弟子也有伤亡;三来袁明日是武林盟主,总得给武林同道一个交代。心想:“袁明日之死全由自己而起,伤亡的也是自己的弟子,报仇之事就不用麻烦同道了,待报仇之后再公之于众。”
他们在大厅分主宾而坐。
霍爱萍道:“扩廓帖木儿这个汉奸人神共愤,虽然图盟主不是他有意要杀的,但是毕竟死在了他的手上,此仇不能不报!”气哄哄的拍了一下桌子。
在场弟子被惊得一哆嗦。
聂林海绷着个脸,应道:“不错!图盟主是为救你我而受伤的,否则也不至于会遭其毒手。咱们若不能替图盟主报仇,何以面对武林同道?”
扩廓帖木儿为非作歹,早已令武林中有义之士看不下去了,只因忌惮其武功权势,加上其识相,不主动挑衅,这才得以相安无事。然而此次事端既已挑起,那便再无相安可能。
这时,一名丐帮弟子向聂林海来报:“帮主,图盟主来见!”
在场之人都是“咦”地一声。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大门口。
袁明日见众人过来,主动抱拳叫道:“聂帮主、霍总镖头……”拣认识的一一叫过。
他和高云在原路返回寻找小葵至均州无果后,为防聂林海去找扩廓帖木儿的晦气,便马不停蹄南下,来到了这里。
院中摩肩接踵,聚集了好多人,除了兴盛镖局弟子外,皆是丐帮众人。
其时正值晚间,众乞手持火把,将院落照到的光亮。
众人朦胧中,果见来者正是袁明日,不由得欣喜万分,道:“图盟主!”、“你还说着!”、“真是太好了”迎上去握手的握手,拍肩的拍肩,欣喜不已。
袁明日道:“承蒙宋观主相救!”
他死里逃生,再见故人,十分激动。
德胜叹道:“看到图盟主化险为夷,在下的负罪感也释然了!”
袁明日道:“言重了!”
这时,众人无意间纷纷向他身后的一个女子瞧去,这女子十**岁,一头青丝,体态婀娜,十分漂亮。
众人同观也不完全是因她长的漂亮,而是因她长得像极了一个人。
聂林海向袁明日道:“这位是?”
不等袁明日开口,那女子便抢上裣衽行礼,道:“焦彦铁冒犯了各位,还望海涵!”
此女正是高云。
袁明日拱手道:“是图某的不是!”
他觉得尽管当初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高云是自己的兄弟,高云的不是便是自己的不是。
聂林海笑道:“哪里哪里?焦姑娘真是技法过人呢!”
众人微微一笑。
聂林海侧身挥手道:“图盟主请——”
众人向大厅走去。
在后院,丐帮的执法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