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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轶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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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刀客互望一眼,虽然知道有了一线生机,但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名来客头目本来是拄刀稳稳的站着的,这时立即佯装摔倒,跪在了江得怀前面,道:“江庄主,不是小人们不识抬举,只是小人们真的不知佥……他在哪啊!”

    他工于心计:待要说“佥院”二字。但“佥”字刚出口,便觉不对:“他与辜无仇有着深仇大恨,若这时当着他的面称辜无仇的官名,那不是嫌死的慢吗?”于是“院”字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想要迎合江得怀称辜无仇为“狗贼”什么的吧,又怕江得怀一旦放了己方,有人眼红自己的位置。将这话说给辜无仇,自己不是一样没好果子吃吗?于是只能称辜无仇为“他”。两不得罪。

    其他来客纷纷冲江得怀磕起头来。连连称是。虽然知道此事不应,很难活命。但是总要争取一下。

    那头目心道:“这下你们就不能告我乞哀告怜了!”于是跟着光明正大的也磕起头来。

    江得怀道:“你们不知他在哪,他总知你们在哪吧?这样,你们把我绑了,等他来见我。”

    众来客心下大喜过望。

    那头目佯装道:“这怎么敢呢?”

    江得怀嗔道:“那你敢死吗?”言外之意:不绑就杀了你。接着骂道:“天生就是一群软骨头!”

    有两名受伤轻的来客不等头目示下,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从腰间解下了缧绁,一瘸一拐、战战兢兢的走到他身前,给他绑了起来。

    江得怀见他们胡乱松松的绕了几圈后,便停手了,厉道:“这也算绑吗?”抖擞几下,便将搭在身上的缧绁脱到了地上。

    他知道袁明月狡猾的很,一旦远远望见自己有异,便不会再出现了。

    头目见此也就不客气了,起身拱手陪笑道:“那就委屈江庄主了!”

    江得怀厉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让你们绑紧点就绑紧点,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知道对方如能将自己活捉,定能捞到更多好处,当下也不担心对方将自己绑紧后坑杀。

    于是,众来客像绑粽子一样,将江得怀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直绑的他原本凝固的伤口,重新流出血来,心想:“他不仅于自己有不杀之恩,而且有济勋之德,虽然以后左右不了辜无仇如何对他,但是现在左右得了自己。”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想要给他敷药疗伤。哪知,又换来了他一顿臭骂。当下能做的,就是应他之请,带他早日见到袁明月。

    那堆篝火越着越弱,最后化为了一缕青烟。

    众差役押着江得怀躲躲藏藏,尽拣偏僻不能再偏僻的地方走。途中,不敢对他有丝毫冒犯。

    他们走着走着忽想:“他与辜无仇不共戴天,此番前去必定凶多吉少,这么做定是为了诱取被劫众派弟子的下落,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传递出去。哎呦,他不是让我们立功的,而是让我们犯错的。”又想:“干我们这行的,活一天算一天,如果就此将他杀了,到手的大功可就没了。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反正他又不会出卖我们。”

    原来,江得怀为防袁明月起疑,与众差役说定是自己寡不敌众,才会给他们捉住的,甚至连怎么个寡不敌众法,都商量好了。

    众差役押着江得怀很快便来到了一个植被茂盛,四下平坦的丘陵。点了三堆篝火,呈三角形排列,又拾了些狼粪,洒到了上面,乌烟迅速冒起,在天空中久聚不散。告知他这是袁明月约会自己的地方。

    日落月现,到了晚上。众人依木而眠。

    江得怀忽然睁开了眼睛,发觉有微风正在从丘下快速吹来。脚步轻盈,行走带风,正是本门轻功的特点。知道这是狗贼到了。

    众差役内力有限,没有丝毫察觉,依旧在“呼呼”大睡。

    江得怀暗“哼”了一声,瞑上了眼睛。发觉袁明月奔到距离十余丈时,放慢了脚步,随即绕向了左侧。暗骂:“狗贼够狡猾的,挑选了这种地方还不放心。怕死难道就能长命吗?”

    袁明月在绕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见属下依旧在“呼呼”大睡,顿时怒火中烧,喝道:“不好好看着人,睡什么睡?”左脚一踢,右脚一踹。

    被踢的两名差役立即飞出去四五尺,摔了个嘴啃泥。其他差役一惊而醒,见人还在,长呼了口气,忙向他磕头求饶。

    众差役觉得江得怀在未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跑的。所以一路之上就没养成严密看守的习惯,虽然知道上面要来,但是无奈,积习难改。

    江得怀就着朦胧的月光冲袁明月一看,顿时惊喜交加。但见他左眼上戴了一只黑漆漆的罩子,成了个眇者。想起曾经听杜卓说,那晚在追他时,鞭鞘掴了他一记耳光。想必这就是给那一鞭掴的。

    他如愿见到了袁明月,心想大事已成功了一半。于是继续依计行事,“哈哈哈”纵声大笑起来。

    众差役心道:“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这人是条汉子。”不禁对江得怀肃然起敬。

    袁明月大步踏上,冷笑道:“你笑什么?”心想:“自己笑是因为捉到了他,他笑可就没理由了。”

    江得怀勉强合拢嘴道:“我笑有些人认贼作父,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袁明月一愣,蹙眉道:“你说什么?”

    江得怀笑道:“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

    袁明月一举手,道:“等等!”令道:“你们到丘边看着去,我要单独审讯他!”

    众差役拱手应是,各自去了。(未完待续。)

第廿七回:惊险营救 化敌为友(二)() 
袁明月正色道:“你说我认贼作父,还不知道?”

    他听到江得怀骂自己“认贼作父”一点都不奇,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经常都能听到江湖上的正道之士,骂自己诸如此类的话,奇就奇在江得怀还骂自己“还不知道”。

    江得怀道:“不错。你知道血洗袁家的人是谁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袁明月忙道:“是谁?”

    他虽然对袁明日恨之入骨,但是对父母孝心无限。所以一听到杀亲仇人是谁,便特别关切。

    江得怀一愕,原以为袁明月会问“不是你吗”。知道是众派首脑由于对自己和哥哥的爱护,就连最亲近的人也没说,自己和哥哥是血洗袁家的凶手。所以先前尽管众派中有袁明月的人,但是袁明月仍旧不知。一时间对众派首脑的用心,好生感动。

    袁明月喝道:“说——”

    江得怀道:“就是扩廓。当年袁盟主因为除暴安良而得罪了元廷,元廷由于忌惮其武功与威望,不便对其直接下手。于是刚入仕途的扩廓便找到了我们兄弟二人,啖以重利,让我们兄弟二人杀掉袁盟主。我们兄弟二人经不住重利的诱惑,于是便……”

    他当初对袁明日将赵天龙带头的事瞒下来,就是为了保护赵梦姣,后来在觉得甚是多余后继续对袁明日隐瞒,则是为了不给袁明日徒添烦恼。如果现在告诉了袁明月实情,袁明月可不比袁明日,赵梦姣可就又危险了。

    江得怀续道:“令我们兄弟二人没想到的是。不仅袁盟主的公子和家奴,还有家奴的儿子逃脱了。就连你也不知怎么到了我大哥赵天龙手中。”

    袁明月恍然大悟:“怪不得仅仅因为自己是袁明日的堂弟,扩廓便对自己心生猜忌!”冷冷地道:“难道你大哥赵天龙就没参与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江得怀昂然道:“我大哥是何等样人?别说不会参与了。就是给他知道了,也会阻止我们兄弟二人。”

    袁明月一想也是,如果赵天龙参与的话,后来就不会养虎为患了,更不会龟笑鳖无尾,拒绝与元廷同流合污了。冷冷地道:“他身为大哥,管教不严,看来罪有应得!”

    江得怀一惊,颤声道:“什么?我大哥是你……”一张脸顿时胀的通红。两只眼似要喷出火来。

    袁明月得意道:“不错。谁要他放着阳关道不走?”

    江得怀悲愤填膺,虽然知道赵天龙死的不冤,但是给这种人杀了,总是不忿。身子一挺,挣扎着站了起来,嗔道:“你……”便要说出“可知道他是故意留着你,想要帮你报仇”,转念一想:“反正人已经给他害了,说多了有害无益。”叹了口气。颓然坐倒。

    袁明月刚才见他发怒站起,连忙退了两步,手按刀把,这时见他颓然坐倒。又踏上两步,冷冷地道:“你们的右手就是被袁明日砍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江得怀面如黄土,没有回答。

    袁明月道:“袁明日对你们心慈手软。我可不会。”

    江得怀道:“我也没奢望你会。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继续认贼作父,能够与武林正道一起同仇敌忾!。”

    原来。他虽然见别人找不到袁明月,但是心想:“自己是唯一知道扩廓是血洗袁家的元凶。扩廓定会下令让袁明月追杀。自己单人独马行事,如果给袁明月知道了,自然不会放过。”

    袁明月手按刀把,脸现杀机,森然道:“我自然不会再继续认贼作父,不过也不会与你们一起同仇敌忾!”皓月前射起了一条血线。

    释路束回到三清山总会,来到了关押高云的洞穴。

    高云在听了他讯问的问题后,愕然一愣:“我何时绣过手帕给明日了?”

    她服从白莲教后,便被免除了被绑之苦,但是仍旧被囚于铁牢之内。

    释路束见高云迟迟未答,喝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现在不说了,这张鱼见之沉入水底,雁见之……”忽想:“这里是总会,到处都有教主的耳目,我可不能犯事反到维那手里。”咳了两声,言归正传续道:“脸蛋,一样保不住!”接着,钢叉递出,叉尖直指高云的脸。

    高云念如电转:“她为何要问这无中生有之事?难道是明日察觉出她不是我,故意问她这无中生有之事,来试探她?”又想:“都这么长时间了,她应该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来伪装自己。明日要察觉早就察觉了,绝不会等到现在……”这时,忽觉右脸有一个点甚凉,原来他的钢叉已伸了过来。接着,感到冰凉的叉尖在脸上缓缓滑动起来,所到之处的皮肤都陷了下去,好像随时都有被划破的可能。当下不敢稍动,忙道:“是蓝边白底,绣的是鸳鸯戏水!”心想:“不管怎样,赌一把算了。赢了,或许可以回到明日身边;输了,大不了一死,总比一直被困在这里强。”

    她随着被囚的时间延长,厌恶之情与日俱增。

    释路束喝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心道:“吞吞吐吐的,这中间可别有什么猫腻。”

    高云道:“我不得想清楚再说啊?”

    释路束一想也是,她说的是够清楚的。于是点了点头,霁颜道:“很好!”收回叉子,转身欲行。

    高云叫道:“路督使!”

    释路束道:“什么事?”

    高云温言道:“我都已经想清楚了,只要贵教不伤害我。”双手捂在脸上,做出一副十分在乎容貌的样子,续道:“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高抬贵手,解开我的其它穴道好吗?这样真的很难受!”又做出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释路束心想:“她现在这么听话,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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