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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促膝而坐,品茗聊天,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聊天也不能长聊,新婚之夜那有夫妻不吹灯休息的?为防白莲教轻功了得,潜入庄内探查,他们只能黑灯静坐。
袁明日和赵梦姣都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倒也不觉得难为情。
次日晚上,赵梦姣依计前去花园那处,往日与释路束联络的院墙根,抽出活砖,将表示要求接头的石砾塞了进去。
之后,她回到了袁明日所在的小厅,道:“我已经将要求接头的暗号发了出去,从以往赴约的情况来看,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就会有消息。”
袁明日握住她的手道:“小师妹,谢谢你!”
由于在短短的一日之内,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赵梦姣低着头道:“大师兄,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是我害的帖木儿姑娘,如果我能帮你把她救出来,我的罪过也可以少一点!”
袁明日道:“我说过了:我不怪你,如果高云要是知道了,我想她也不会怪你的。”
赵梦姣道:“被我害抓的帖木儿姑娘还可以救出来,可是被我害死的二叔他们,却怎么也活不过来了。想来我爹他一世英雄,而我却……我是个逆子,我对不起我爹……”说到后来,哭了起来。
袁明日恻隐之心大起,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呜咽道:“这都怪白莲教、怪辜无仇、怪扩廓。只要大师兄在,就一定会为你报仇、为师娘报仇、为忠义之士报仇;只要大师兄在,以后决不让你再受到一丁点伤害,决不让!”说的信誓旦旦。
次日,赵梦姣忽然想起一事,忙找到袁明日相询:“大师兄,我三叔呢?”
江得怀临行时她将自己关在房中,不与人说话,对江得怀走的是全然不知。
袁明日懊悔的拍了一下脑门,道:“你看我——小师妹,你等着——”转身奔回了房间。
赵梦姣愕然一愣。紧接着,房内传出了翻箱之声。
不一会,袁明日捧着一个红绸包袱走了出来,道:“江前辈的行踪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他临行前托我转交给你的——”说着,将包袱递给了她。
赵梦姣解开红绸一看,见是一本布满绀污的册子。不禁一惊,认得这正是二叔终前交给三叔的那本册子,而这绀污正是二叔的陈旧血迹。掉正册子一看,见简陋的白色封面上书写着六个大字:《狂风刀法精要》。顺手翻开册子,又见中间夹着一张信笺,展开一看,见信中这样写道:“姣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三叔可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上了。这部刀法秘籍是你二叔当年与你爹共同研究改变刀法时所记,后来发现辜无仇叛逆后录下来的。其实当年真正血洗袁家的凶手是扩廓……”
袁明日不便窥人信件,原本站在了一边,但是在看到她拿着书信的双手不住颤抖,表情惊讶后,忍不住便要凑近查看。哪知她将信一折,径直奔入了自己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知道她这是不想让自己看,当下也不好为人所难。于是信步走开。
赵梦姣看到三叔在信中说“真正血洗袁家的凶手是扩廓”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才刚刚走到一起,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该有多么痛苦啊?”一个人在房中继续再看,见信中写明了扩廓血洗袁家的来龙去脉。信的最后写道:“扩廓是凶手的事,为了袁、帖木儿二人本该让它继续成为一个谜,但是辜无仇这个敌人不除元廷的阴谋便很难粉碎,袁、帖木儿二人也很难安全。三叔去将这件事告诉他,希望他能够敌我分明。那狗贼狭隘毒辣,即使不再与扩廓狼狈为奸,也不会放过三叔和袁、帖木儿二人。如果你能及时回来的话,希望你认清恩怨,维护袁、扩廓二人。希望你刻苦照本练习,有朝一日,手刃仇人。”
群雄经过焦急的等待,五日后终于得到了释路束反馈的信息,于是齐聚大厅。
赵梦姣道:“释路束反馈的消息说,将在今晚亥时赴约。”
群雄顿时振奋起来。
袁明日道:“既然白莲教插手了元廷的阴谋,那么就一定知道被劫众派弟子的下落。只要我们能够降服它,不仅可以把人救出来,而且可以得到被劫众派弟子的下落。”
群雄纷纷点头赞同。
袁明日侧头向立在身旁的秦护院道:“护院,这次我们能否降服白莲教,全系于你。”心想:“上次与众派之间出了岔子,这次可不会了。”
秦护院笑眯眯的沙哑着嗓子道:“有人已经跟我说过不下百遍了,放心吧公子!”
小葵顿时羞得两颊绯红,一把揪住他耳朵,拧了起来。
秦护院顿时痛的呲牙咧嘴,嚎叫起来。
群雄哑然失笑。(未完待续。)
第廿七回:惊险营救 化敌为友(一)()
晚上亥时,赵梦姣准时来到了花园那处院墙暗孔,回头看了看周围,见漆黑一片,寂然无声,没有一点反常的端倪。于是轻轻抽出了那块活砖,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随即从孔洞里传了出来:“是你吗?”正是释路束的声音。
每次她都无法察觉释路束是何时到的。
赵梦姣低声道:“是弟子!”
她经过数月的佯装,练就了从容不迫的素质,这时的说话语气十分自然。
释路束道:“你整天要与他朝夕相处,行事可得更加小心了。这个袁明日也正是,也不知他是不是个男人,你要说他是个男人吧,却没有爱美之心,你要说他不是个男人吧,却能够娶老婆……”
赵梦姣喝道:“你住口!”
她这次喝斥释路束倒不是因为释路束越扯越远,越说离谱,而是因为释路束在侮辱袁明日。
释路束立即住住了口。
赵梦姣话刚出口,便觉不妥,低声道:“弟子的意思是让路督使暂忍喜好!”话接刚才道:“弟子谨遵路督使嘱咐!”顿了顿道:“高云曾经送过袁明日一只手帕,我要知道是什么样的一只手帕。”
释路束沉吟道:“虽然我已经从那丫头口中得到了很多信息,但是这个信息好像还没有得到。这真是:日长事多,夜长梦多啊。如果那丫头没有与袁明日在一起呆过那么长时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以致于给你、给我、给本教……”
赵梦姣道:“如果路督使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可以请便了!”
虽然她已经不怕释路束口若悬河影响行事了。但是如果不像往常一样让释路束闭嘴,担心释路束反而会起疑。
江得怀离开断刀山庄后。先是在各处繁华之地招摇过市,后来便拣偏僻之处游荡。
这晚。他行至汉中的一条偏僻小径旁,围着篝火休息,忽闻四周远处同时“沙沙沙”响起,越响越近,似是风偃草木刮了过来,十分诡异。
江得怀脸现不屑之色,继续啃着所烤的野鸡、喝着所带的女儿红。霎时间,劲风袭至,忽然杀声四起。十多件明晃晃的兵刃攻了过来。
他镇定自若,手握刀把,就地一个旋转,站起身来,此时刀已出鞞。随即狂风疾刮,施展“狂风刀法”,与来敌厮杀起来。
篝火照得清楚,来客共有十五六人,清一色的乡下农夫打扮。武功在武林中属于二三流货色,倒也不弱。有的施的是军用技击、有的施的是流星锤、有的施的也是“狂风刀法”。
江得怀怒不可遏,挥舞着钢刀,专劈施“狂风刀法”的敌人。
那些人虽然施的也是“狂风刀法”。但是哪里是他得到“刀神”张振飞亲授的对手?一触即溃。
来客虽然人多,但是江得怀仗着高深的刀法和浑厚的内力,不仅不落下风。而且大有越战越勇之势。
众来客见此情形,立即改弦更张。不再硬碰硬,而是采取了游轶的战略。令敌战也不是,待也不是,从而达到耗其内力,最后攻克的目的。
他们这是无赖的打法,为武林正道所不齿,也就是在暗地里搞袭击时才能用,否则大有惹得看客群情激愤,给拿住揍个半死之险。
江得怀嗔道:“老子可没工夫陪你们玩,再不动真格的,老子可要走了!”
众来客一听这话,立即全力以赴,“呼呼嗖嗖”地攻向了他。
原来,他们知道敌人轻功了得,如果真要脚底抹油的话,自己还真就不一定能拦得住。
江得怀窃喜:“这帮狗崽子,果然上当了!”左使一招“逆风恶浪”向上斜挑,右使一招“不正之风”向下斜削。钢刀到处,无坚不摧,直劈的敌人惨呼不断,血肉横飞。
还没一盏茶工夫,众来客便死伤过半。
双方厮杀,此消彼长。如此一来他们就更不敌了,江得怀就更占上风了。
众来客中还剩七人能斗,施的都是“狂风刀法”,见此情形,四下里一退,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有三人一马当先,同时挥刀冲敌人劈了过去。所使的招式是“风月无边”。
他们若以各自武功而言,也不比那七八名伤亡的高多少,之所以能够保全到现在,乃是事先受了上面嘱咐:“初始不可硬来,待到发现不克,便使出杀手锏。”
江得怀恍然:“原来狗崽子是要使‘狂风刀阵’!”当下使一招“密不通风”,刀锋在当地划过一个圆,圆圈以内的尘土草木瞬间扬起,卷入狂风之中,与钢刀参杂在了一起。每一粒尘土都是一把刀锋,每一片草木都是一把刀刃。“呼呼”大作间,与来刀撞在了一起。
双方之间,一时金声密集,火花四溅。
另外三名刀客紧随其后,挥刀纵身,也冲敌过去。
剩下的一名刀客高高纵起,头下脚上,撩着刀卷起狂风,冲敌人头顶压了下去。
如此一来,双方之间的金声就更密集了,火花也更四溅了。
江得怀与之斗了七八十个回合后,突然叱咤一声,那七名刀客先后惨呼,接二连三摔了出去,掉到了一丈之外,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江得怀拄着钢刀,气喘吁吁地道:“就凭你们这群狗崽子也想杀老子,老子当年练刀的时候,你们这群狗崽子还在娘胎里呢!”
他身上的衣衫也开了好几个口子,血染红了口子周围的衣衫。
想当初袁明日闯“狂风刀阵”时,都用了百十来个回合,方才取胜,他却只用了七八十个回合。虽然他的武功不及袁明日,但是他的对手的武功,更不及袁明日的对手。
众刀客见敌人浑身血污。勇不可挡的样子,顿时心生畏惧。开始不住后撤,知道敌人最恨的就是自己。受伤重趴在地上的。是想撤而撤不快,受伤轻还能站着的,却由于心急了,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也撤不快了。
江得怀喝道:“站住!”
众刀客顿时心胆俱裂,虽然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但是在真的听到这句话之时,依旧十分害怕。于是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知道跑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做好了上路的准备。哪知,却听他接下来道:“带我去见辜无仇。”
江得怀随手将刀抛在了地上。
众刀客互望一眼,虽然知道有了一线生机,但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名来客头目本来是拄刀稳稳的站着的,这时立即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