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儒生依旧惶恐不安,听他说到最后时,陪着笑了笑。
这时,一名庄奴托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之上衬着红绸,红绸之上放着九锭银元宝,三行一列。每锭至少有三两,整齐摆放着。在红绸的映衬下银光闪闪,甚是耀眼。
袁明日就着托盘上的红绸将银子一包,拎着塞到了那儒生手中,笑道:“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那儒生笑道:“这……”
袁明日道:“我们说到做到。这是你应得的。”
那儒生见此也就不客气了,嗫嚅道:“那小生是否可以……”手指门外。
袁明日道:“现在不行……”
那儒生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白了。
袁明日拍拍他手笑道:“不过你放心,得等几日,等几日我会放你走的!”说完,向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
那名弟子会意,冲那儒生道:“先生请随我来——”引着那儒生去了。
袁明日道:“现在信写好了,接下来就该送出去了。”
江得怀师徒和胡美等人忙道:“我去!我去!”
袁明日道:“送信之人和写信之人同样重要,都不能被他们认出来。而诸位他们可能都认识。”
江得怀道:“这倒真棘手了。”
赵梦姣道:“我自有办法。”
江得怀师徒和胡美等人,如果是个人就去送信的话,对方是有可能都认识,但是如果是胡美的人和庄中武功、排行靠后的弟子去送信的话,对方就未必都认识。
赵梦姣当下让他们各自换上了众派的衣服,又为他们化了装,隐去了三分真容。他们本就名不见经传,鲜为人知,经过乔装打扮,想来就更没有人认识了,便即瞧着眼熟,但是由于身份变了,还当自己以前见到的,就是现在的真容。
小葵道:“小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如此高明的化装术啊?”
赵梦姣暗暗一惊,道:“以前我不会你怎么知道啊?”
小葵道:“那你现在为什么会了呢?”
赵梦姣暗骂:“这臭丫头真啰嗦!”道:“有道是:熟能生巧。我们既扮男子又扮官兵的,时间长了,只要用心,自然可以登堂入室。”
小葵“哦”了一声。
袁明日向送信的众人道:“从密道出去,不要让人看见了。一路之上尽量避开所冒充的门派和与冒充的门派有误会的门派,以免节外生枝。为防给他们留下有时间探查的口实,一定要根据离云龙山不同远近的门派,选择相应的送信时间。为防给他们暗中把信扣住,一定要把信亲手交到接收的门派首脑手中,别忘了还要要一个自保的承诺。”
胡美的一名护卫道:“袁盟主,这就没有必要了吧,众派首脑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他们是不会斩来使的。上次他们接到战书,不就没听说斩来使吗?”
袁明日道:“既然是元廷作祟,各派居然会有别派所为的证据,那么各派之中就一定有元廷的人。众派首脑是不会斩来使,上次送信的也是那些奸细的同伙。这次我们一送信,他们便知是异己……”
那名护卫恍然道:“原来如此!”
一名叫韶光的弟子略有不忿,道:“我大师兄有勇有谋,他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便是!”若非看在志同的份儿上,即使是胡美的人,也要在后面加上一句“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名护卫登时赧颜。
胡美也跟着脸上无光。
江得怀和肖红书两位庄主对袁明日更尊敬,也觉那名护卫问的话特多余,当下也不出言喝斥弟子,只当做没听见。
一边是维护自己昔日的师弟,一边是远道而来的同道,袁明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模棱两可的笑了笑。续道:“那些细作一定会跟中你们,所以在送信之后也不可掉以轻心……”更加详细的作了部署。
他情知事关重大,不可有丝毫马虎。
赵梦姣又教了送信众人如何修补装束的技术,天色便不早了。
众人吃饱喝足后,便趁着夜色出发了,庄中只剩下了数名弟子和庄奴。
他们从密道出了汴梁城后,大体上分为两路。
第廿五回:以彼之道 还治彼身(一)()
很快便到了乙巳月甲子日,武林各门派帮会率领弟子齐聚云龙山峰。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一见面便气势汹汹,剑拔弩张起来。
虽然元廷劫了各派大批弟子,但是各派散落在江湖旮旯元廷没来得及劫去、武功一般的还有不少弟子,加上闻讯赶来拉架的散客义士。如今都集结在了一起,汇于一处,仍有万余名。
各派的人泾渭分明,各在一方,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山峰。大张旗鼓,威风凛凛,大有多国交战之势。
霍爱萍正色道:“聂帮主,你丐帮弟子奸我爱女,是何缘故?”
不等聂林海回答,淳拙便抢问道:“你兴盛镖局抢我少林武功秘籍,又是为何?”
又不等霍爱萍回答,宋远桥又抢问上了淳拙,问题类似。
如此一个抢问一个,转了一圈之后,霍爱萍郑重道:“我兴盛镖局可没有抢你少林派的武功秘籍!”
不等淳拙搭话,聂林海便抢答道:“我丐帮也没有奸你兴盛镖局千金!”
又不等霍爱萍搭话,宋远桥又抢答上了聂林海,又回答类似。
如此又一个回答一个,又转了一圈之后,霍爱萍嗔道:“我们有你丐帮行凶的人证物证,你还否认!”
不等聂林海搭话,淳拙抢道:“我们也有你兴盛镖局的人证物证,你也否认!”
又不等霍爱萍搭话,宋远桥又抢道上了淳拙,又话语类似。
如此又一个抢道一个,又转了一圈又一圈,越辩越凶,散客义士想要规劝,哪里插得上嘴?
到得后来,各派弟子也加入了争辩,不过不像首脑那般有涵养,没争辩几句,便破口大骂起来。
原本冷冷清清的云龙山,顿时变的人声鼎沸。
各派弟子中数丐帮弟子最能骂,什么污言秽语的话都骂得出来,还敲着破碗伴奏。
他们每日穿梭于市井之间,形形色色的人都会遇到,别的不敢说,骂人的本事可是练就了一身。
众派弟子中数少林派弟子最吃亏,什么污言秽语的话都骂不出来,只气的干瞪眼。
他们最基本的要遵守五戒,而第四戒中的“不妄语”,就包括“不恶语”,由于没有骂人的习惯,这时就骂不出口来。
辛万里咬牙切齿地道:“师父,他们敢做不敢当,妄为英雄好汉。我们不必跟他们多做口舌之争,直接杀他个片甲不留,为同门报仇雪恨!”
其他门派首脑身边的弟子也纷纷说服各自首脑,与各自敌派开战。
众派弟子纷纷附和。
众首脑虽然义愤填膺,准备与各自敌人大战一场,但是总想要听敌人说明的动机,打也要打的明白,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动手,这会听弟子这么一说,也觉有理。
宋远桥嗔道:“既然你少林如此厚颜无耻,那么就别怪我们了……”当下一挥拂尘,对准了淳拙。
其他门派首脑话语类似,也随即住口,挺刃对准了各自仇人。
各派弟子见各自首脑终于要动手了,也随即住口挺刃。
第廿五回:以彼之道 还治彼身(二)()
少林派弟子更是憋足了劲儿,要与兴盛镖局弟子在兵刃上一较高下。
散客义士想要拉架,却无奈拉得了一个,拉不了万个,只是急的干跺脚。
原本人声鼎沸的云龙山,顿时变的鸦雀无声,空气中似乎充满了即将充满的血腥味道,预示着大战一触即发。
众派首脑叱咤一声,挺刃而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了洪亮的声音:“住手!”虽从远处传来,但“住手”二字,无不清清楚楚的钻入了群雄的耳朵,功力稍逊的耳朵便被震得“嗡嗡”作响,脑袋天旋地转,两腿站立不稳。
他们都是内行,一听声音便知言者武功绝顶,竟被惊的愣住了。
群雄昂首,循声望去,但见一个人影从远处点着一行人的头顶,飞奔而来,身手及其敏捷,顷刻间便落到了山峰中央。
被点的哪行人纷纷身手摸摸自己头顶,这时才反应过来。
群雄这时看得清楚,来客正是袁明日。料想是来劝架的,然见他满面春风,又不像。
袁明日团团拱手笑道:“袁某在此恭候多时了,诸位怎么今日才到啊?”
群雄互望一眼,他不似来劝架的样子已是异乎寻常了,不想又说出了这样的话。
宋远桥得意道:“那是因为我们不想让少林派牵着鼻子走!”
不等淳拙搭话,聂林海便抢道:“我们才不老是听武当派的!”
又不等宋远桥搭话。霍爱萍又抢道上了聂林海,话语类似。
如此一个抢道一个,转了一圈。
袁明日暗暗窃喜。
宋远桥道:“我可没有约过你丐帮。”
不等聂林海搭话。淳拙便抢道:“我也没有约过你武当。”
又不等宋远桥搭话,霍爱萍又抢道上了淳拙,话语类似。
如此一个抢道一个,又转了一圈。
袁明日道:“是谁断定这就是敌派的诡计的?”
众派首脑侧头瞧向了身旁的弟子。
袁明日环顾一周,将他们所瞧得弟子,默记于胸。
被瞩目的几名众派弟子样子很无奈,纷纷拱手道:“是在下……”、“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袁明日又道:“诸位怎么就知道那信是敌派所写呢?”
那几名弟子微微一惊。
辛万里道:“信使是少林派的人。信的笔记是淳拙主持的。”
他正是那几名众派弟子之一。
其他同道话语类似。
众派首脑纷纷应是,命人取信印证。
那几名弟子低着头,左手搓右手。神情紧张。
辛万里道:“师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赶快动手吧!”语气十分迫切。
其他同道也纷纷说服各自首脑。与各自敌派开战。
众派弟子又纷纷附和。
众派首脑的满腔怒火被重新点燃。又欲挺刃而前。
袁明日大声朗道:“诸位!诸位要报仇,袁某不敢阻拦,只是诸位就不想把事情彻底弄清楚再报吗?”
众派首脑本来也想把事情彻底弄清楚了再动手,但是由于敌派矢口抵赖,知道再耽搁也是无用。现在有世人景仰的袁明日来主持此事,想必能够彻底弄清楚,于是收起兵刃,各退了一步。
辛万里心道:“如果不除掉袁明日。不仅完不成任务,也还将自身难保。”向袁明日拱手道:“袁盟主。请恕小道斗胆!敢问袁盟主——敝派是四月五日接到了少林派更改会见时间的信,袁盟主却说您已经在此多时了,您又是如何在第一时间知道的呢?”心想:“虽然不能保证他会说在别派知道的,但是可以保证他在众派面前不能撒谎。”
他在看到更改时间的信时,就已经怀疑是袁明日干的了。只是苦于:一来写信的笔迹十分逼真;二来收信的时间与信中约定的时间之间非常紧迫。无可辩解之下,只得说是少林派的诡计。这时挑唆不成,知道袁明日定会以那些信为突破口,顺藤摸瓜,于是决定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