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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明日忽然停了下来,郑重道:“高云,你变了!”
赵梦姣暗自一惊,嗫嚅道:“难……难道我说错了吗?”
袁明日道:“你说的没错。也许你自己没觉得,但是你真的变了?”
赵梦姣暗自松了口气:“原来还是我演的不到位!”试着道:“我……我哪里变了?”
她想要知道问题所在,以便日后加以改善。
袁明日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给人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不是你的面容依旧,我不敢相信这就是你。”
赵梦姣道:“那你是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袁明日道:“我都喜欢。以前我喜欢你,你是高云;现在我喜欢你,你是小师妹。时不时的我就会从你身上看到小师妹的影子,有时候我非常恍惚,不知道你是高云还是小师妹。”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深情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是我不该重出江湖,经历这么多事!”心想:“以道义而言,重出江湖是没有错,但是以男人而言,害的心爱的女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是不对。”续道:“是我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的,我就要一定把你变回去。”
赵梦姣道:“要是我变不回去怎么办?”
袁明日道:“我会努力,努力把你变回去!”
赵梦姣知道他的意思:若是要结为伉俪,还是要与高云。
她在此后的日子中,不便再出断刀山庄,只得隔三差五,晚上通过花园一处僻静的院墙孔洞,与上司释路束低声交流。
赵梦姣自从那日听了袁明日的那些话后,便不再刻意去硬照高云的言谈举止了,心想:“反正他们认为高云已经变了一个人,以免欲盖弥彰。”
这日,众人在大厅谈论元廷将劫去的众派弟子如何指挥:“强扭的瓜不甜。且不说众派弟子原本就多多少少与元廷有仇,就说现在是被劫去的,到了战场上如何能够听从指挥?不想为元廷卖命,一触即溃还是好的,保不齐便会反戈一击;再说这一万多人能控制得了一时,还能控制得了一世?这些道理元廷不会不明白,既然这么做了,就一定想好了对付的诡计。”谈到这里,个个神情凝重,均说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查明被劫的三位首脑和众派弟子的下落。
这时,一名负责把门的弟子进来,向庄主拱手禀报:“庄主,朱元璋使者,胡美拜见。”将拜帖呈给了庄主。
众人一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互望一眼,有的只闻过其名,未见过其人,有的闻所未闻,更别说见了。
江得怀忙冲那弟子道:“快请!”
那弟子从命而去。
江得怀是众人中最为老成的一个,见众人对来客一副知之甚少的样子,便道:“胡美先前是陈友谅的人,之后便效忠了韩林儿,虽然改换门庭,但是不失为一位英雄好汉。十年前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性情十分豪爽。是一位了不起的文武双全人物。”
众人行至当院,正要迓之于门,却见那弟子引着三名脚步生风的庄稼汉走了上来,当先一名四十岁左右,长相威武,后面两名三十来岁,长相一般。未见过的心想:“想必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会这种打扮。前面的这位应该便是传说中的胡美了。”
主客走到了一起。
江得怀拱手歉然道:“胡大人光临,未能迎迓,多有失礼!”
胡美拱手道:“江庄主言重了,不敢当!”不等他引见,锐利的便目光向对方一一扫去,见其中一个青年格外目光炯炯、呼吸沉稳,于是拱手道:“想必这位兄弟就是袁盟主吧?”神情恭敬。
他口中的兄弟正是袁明日。
袁明日虽是武林盟主,却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庄里的,迎客之时不便走在前面,当下踏上一步,拱手道:“胡大人!”
胡美赶紧还礼,道:“在下久仰袁盟主英名,只恨今日才见呢!”
他虽有一肚子的仰慕话语,但为免师侄难堪,当下也不提袁明日的为人如何宽大。
当下主客各自做了引见。
众人进入大厅就坐,下人奉上了茶点。
胡美道:“吴王知道中原豪杰的不幸遭遇后,感同身受,非常着急,特派胡某前来沟通协调,有什么需要,吴王定当竭尽所能。”
至正二十六年,朱元璋派廖永忠迎韩林儿,韩林儿离奇的沉入江中,朱元璋宣布不再以龙凤纪年,称1367年为吴元年。
袁明日拱手道:“承蒙吴王关心,我等倍感荣幸!现在中原武林正在四处寻找,被劫的三位首脑和众派弟子,一旦找到,立即实施营救。”
胡美道:“袁盟主还不知道吧?武林众派正在调回派出去找人的弟子!”
袁明日等人相顾愕然,站了起来。
袁明日道:“什么,正在调回派出去找人的弟子?”
胡美起身道:“不错。是在下在来的途中亲眼所见。”
袁明日走上两步,道:“胡大人可知是何缘故?”
胡美道:“听说是少林派杀了武当派弟子,又说是武当派烧了丐帮总舵……还都否认。看架势是要各自调回门下弟子,非大战一场不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众派弟子在返回的途中相遇,便开始了零零散散的打斗。”
袁明日等人立即心想:“现在正是生死关头,谁都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应该同心同德,怎么偏偏发生了内讧呢?佛、道两教是修身门派,纪律严明,涵养极高,向来是与人为善,怎么他们也卷进来了?”
袁明日首先想到了一点,道:“这一定是元廷的阴谋,它想让获救的众派首脑和余下的众派弟子自相残杀,这样就不会有人去救被劫的人了!”
其他人纷纷应是。
袁明日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前往嵩山!”心想:“出了这么大的事,众派首脑怎么也不先派人来报知一声呢?难道又将我这个武林盟主罢黜了?”
江得怀当下吩咐下人,备马备糗。
众人在前往嵩山的途中不时便会遇到众派弟子回师相遇打斗的场面,小规模的被散客义士拉开了,大规模的散客义士拉不开的和没有散客义士的,便得出手,当下也不晓劝,直接上前动手夺刃。知道他们大怒之下晓也无用,到头来只能白费时间,延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造成更大的伤亡。
众派弟子:一来恭谨他们,不敢调转矛头;二来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他们对手。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被他们夺去了兵刃。
众人将多来的兵刃顺路丢到了深壑之中。
他们经过连夜赶路,次日终于到了最近的少林。一下马,便见把守山门的武僧握棍在手,高度戒备。
肖红书向知客僧呈上拜帖后,很快少林派副住持月照江公便迎了出来。
主客互相招呼了几句。
月照江公将袁明日等人请入了寺内。
众人在知客寮,见到了淳拙。
淳拙对他们的到来,非常感动,赶紧请众人就坐。
之后,知客僧奉上了茶点。
袁明日感叹道:“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出达摩。习武之人无不对达摩老祖毕恭毕敬,不想却有人大逆不道,夺取老祖法籍,真是胆大包天啊!”
淳拙道:“夺取老祖法籍之人确实胆大包天!既然他兴盛镖局弃武林道义于不顾,那么我少林派就不客气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气愤之下,声音越说越大,说到后来时,竟吼了起来。
他乃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内力之人非同一般,这一吼不要紧,直震得灰尘从屋顶籁籁落下。
别说众人无心享用茶点,就是有心享用,也不能吃了。
袁明日道:“住持,我正因此事而来。我敢断言,贵派法籍非兴盛镖局所夺。”
淳拙蹙眉道:“我们有人证物证,难道还会有假?”随即令道:“叫贞无来见,把镖牌呈上来!”
立在一旁的侍徒从命而去。
袁明日等人互望一眼,都没想到少林派的证据如此齐全。
不一会,跫跫声响,刚才出去的两名侍徒一名在前托着一个托盘、一名在后与另外一名僧人,扶着一名受伤的僧人走了进来。
袁明日等人心想:“想必伤者就是住持口中的认证,贞无了。”
四名僧人向住持行了礼。
淳拙向贞无道:“贞无,你将那天晚上法籍被抢的时的情形说给袁盟主他们听。”
贞无拱手道:“是!”向袁明日等人行礼之后道:“袁盟主、江庄主,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小僧在房中打坐完毕之后,便到后院的藏经楼查阅法籍,上楼时隐隐听见楼上有动静。初时,小僧还当是老鼠,因为藏经楼虽然每天有人打理,但是由于藏经众多,总有老鼠作祟。小僧上楼之后就循声查找,想要将老鼠捉住。结果一双缁鞋映入了眼帘,接着便见面前一个黑影飞向了楼台。这时,小僧才意识到是遭了贼,于是奋力向贼人扑了上去。那贼人一掌击在了小僧的胸口——”说着,便要解扣,给袁明日等人观看胸口上的伤。
赵梦姣和小葵登时面红过耳,急忙转身。
贞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止不妥,讪讪地瞧向了住持,等待示下。
淳拙道:“不必了。继续说——”
贞无拱手道:“是!”继续向袁明日等人道:“小僧虽然没能抓住那贼人,但是一把抓下了那贼人束在腰间的镖牌——”说着,向那名同门托着的托盘挥手。
那名侍徒将托盘呈到了袁明日等人面前。
袁明日等人登时瞠目结舌,但见盘中之物乃是一块手心大小、状如盾形的赤金牌子,正是兴盛镖局的镖师,象征自己身份和势力的镖牌,外人很难拥有,也很难仿制。
贞无续道:“当小僧爬过去再看法籍时,法籍已经……”说完,怒形于色。
引得其他僧人也愤怒起来。
淳拙摆了摆手。
两名侍徒与另外一名同门会意,将托盘和贞无带了下去。
淳拙愤怒道:“赤金镖牌,此人在兴盛镖局中武功可不低啊,这就佐证了法籍为何会被轻易夺去的原因。因为他武功了得,以致可以轻易得手。袁盟主,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难道这还能有假?”
袁明日道:“请问住持——兴盛镖局与贵派有何冤仇?”
两名侍徒完事后,站回了住持身旁。
淳拙一时语塞。隔了一会,叹道:“说实话,其实老衲原来也不敢相信是兴盛镖局所为……”
江得怀不等把话听完,便道:“既然如此,那么住持为何又信了呢?”
淳拙勃然大怒,又冲一名侍徒道:“去把信拿过来让袁盟主他们看看!”
那名侍徒从命而去。
袁明日等人又互望一眼,心想:“信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那名侍徒走了进来,将一封拆开的信封双手递向袁明日,道:“袁盟主——”
袁明日伸手接过信封,见信封正中央书写着“少林派住持淳拙亲启”九个大字,抽出信笺,见皱皱巴巴的,心道:“不知信里都写了一些什么,以致被攥成了这个样子。”展开了开来,见顶格写到:“亲爱的仁兄,你好!”接下来写到:“预祝仁兄夺回法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