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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具柜上有个装波旁酒的圆形酒瓶,她拿起了它,托尼注意到她手的光洁和柔软,她一只手夹着两个玻璃杯,放在托尼面前、给俩人倒了半英寸加冰块的酒。托尼带有欲望的眼睛凝视着她,皮肤上没有半点暇疵,好像象牙般的光洁如新,动作中隐含着弹性,还有最可宝贵的——青春和活泼的年龄。
托尼穿着白色的宽松长裤,白色的t恤以及白色的帆布软底鞋,头上还戴着一顶蓝色的棒球帽。他内心十分清楚,他已经非常痴迷于凯文斯的美貌了,不仅是她那美丽清纯的脸庞、眼睛、头发、双腿和乳房。他更渴望从她的眼睛里、脸部的骨骼里,曲线丰满的嘴唇培养出对他的完全依附,这使一个男人充满着征服的欲望。
“干杯。”他们手中的酒杯碰撞在一起,她只浅浅地喝了一小口,凯文斯的的确确是表演的天才,西格里诺已经教会她做多种女人的诀窍,她把与托尼的接触当做只是表演,甚至被自己的贞洁和柔情所打动。
托尼低下头去吻她那只习惯拿酒杯的手,他闻到她皮肤中所掺杂香甜的味道,性能产生美妙的幻觉。因为那是强烈的心理需要,凯文斯适当地抽回来,竟能在面孔中反映出羞涩的红晕。只要我想,就能做到,她想。
“你需要搬进一间套房,西格里诺向我说明,他不再承担任何费用,明天他就要走了。”
“真是一个吝啬鬼,”凯文斯说,“我不能再花你的钱。”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托尼说,“我有这家酒店的经营权,而这部分的投入是非常值得的,你为我的片子出任女主角时,已经受到了我的盘剥。”
“我非常乐意与齐亚托制片厂签约,我仰慕齐亚托先生,他手下有很多著名的导演和编剧。”凯文斯继续扮演着矜持。
关于齐亚托的消息都是从西格里诺那里听来的,他对齐亚托羡慕不已,齐亚托总在找寻和享受全美最优秀的女子。
“我想还要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我惟一不拿性做交易的女子。”当然还有简特,这种克制是难以想象的。
“15岁的时候,我已享受过性,”她终于向他轻吐心曲,“那是我和戴眼镜的男孩做的,他既柔弱又没有主意。我们钻在厚厚的大被底下,像一次握手,我感到疼痛,却一声不吭,因为脸贴得太近,我们都闭上了眼睛,后来发现了血,布里奇吓得半死,说:‘我们需不需要看医生。’我的性知识显然比他多,我安慰他说:‘亲爱的,你就是一个出色的解剖医生。’”凯文斯玩笑开得很文雅,已经透露出她愿意向托尼敞开了心灵,托尼笑了一声,不失时机握住她的一只手,把她拉进怀里。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要求的更多,我们还需时间交流。”他感觉到她颤抖的身躯,她娇羞的面容令他心醉不已。
他吻了吻她的鼻子和嘴唇,努力克制潮水般涌起的欲望。
“好吧,”他起身说,“我尽量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完美无缺。”
本周,卡洛·甘比诺的法律顾问汤姆出席了萨利·卡巴奇诺这孤胆英雄的听证会,又有布拿诺家族的成员遭到起诉,内容开始涉及到黑手党的内幕,检察官的目光开始越过布拿诺家族投向唐本人,并为此成立了律师团。
从耶鲁大学法学院抽调来的伯克·马歇尔教授,其他律师则从纽约几家著名律师事务所抽来的精明强干的人,这当然不是司法部长的本意,霍华德州长事件将把黑帮引向绝路,唐和托尼都处在一种尴尬的局面。
“有必要召集一次黑手党委员会会议了,停止任何流血事件。”唐的声音迅速得到了响应。
在长岛的别墅里,卢克彻斯家族的安托尼·卡罗尔,吉诺维斯家族的托尼·维托恩,他开始取代了安东尼·萨莱诺,以及科隆坡家族的汤米·拉贝拉,会集一起。
会面的时间不超过2个钟点,因为“事实调查小组”已对上述人列案调查了。
车被保镖们送入地下车库,宽阔的庭园里并没设人巡逻,一切保卫措施都是隐密的。
唐的儿子卡尔、约瑟夫都在场,汤姆则在一旁忙着调酒,唐本人在喝咖啡,等所有的人分座坐好。唐首先把目光投向托尼·维托恩,这个胖子保留着十足的意大利的味道,这与他很多的时间呆在西西里岛有关,唐·克罗斯是他的堂兄弟。
“我不打算因为安东尼·萨莱诺的事向在座的任何人道歉,灾难涌来,我们还要尊重家族起码的原则。两天之内,萨莱诺先生可以做一次辩解,当然是出于对大家的尊重。”
“没有意见,”托尼·维托恩说,“他无法得到饶恕,我不是因为取代他而加深对他的仇视,吉诺维斯家族名声让他败坏了,看来他已经有毒品瘾。”粗大的雪茄喷出浓浓的烟。
“萨利·卡巴奇诺会毁掉数百人,我们不可能全部返回西西里岛,我热爱这个国家,家族制定的原则本来可以让我们合理的生存,同时,我们的年轻一代也受到这个国家腐坏的影响。”
“还可以制定吸引党徒更严厉的血的原则。”克罗尔提醒道。
“是的,我们的新党徒越来越多,连联邦调查局的暗探也吸引过来了。我的意见是必须是西西里血统,而且经过两个以上正式党徒的推选,其他人给他们钱,让他们滚蛋。”
“我赞成,看来剩下的问题是怎样对付卡巴奇诺和他身后的律师团。”汤米·拉贝拉高贵而文雅,他蔑视其他家族,任何一个家族都出现了问题,而他的家族没有。
“别忘了,”汤姆解释说,“我们有多尔的律师事务所,这些人能把国家仇恨变成法律条文,美国有句著名的司法格言:‘宁让100个有罪的人逍遥法外,也不让一个无辜的人误受惩罚,’再说,贿赂伯克律师团的工作也很顺利。”
“除掉卡巴奇诺只能选择家族以外的人选,我们任何一项行动都遭到最严密的监视。”安托尼·卡罗尔代替唐说了话,他是唐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扔掉任何偏见,我选择了一条捷径,没有人比托尼·卡西诺更适合做这件事了,当然是在一种逼迫的情形之下。”
唐缓缓地开口,直到所有人震惊的表情松弛下来他接着说,“多年以前,我就赏识他的英勇和机敏,当然他现在把这些美德运用到对付我上,还没有人像他一样精于各种暗杀,他不会主动向我开战,我可以挑选一个词儿,限期的合作,这一次他不得不放弃他的倔犟。”
很多人怒气冲冲,显然对他的宽容大度不理解。
“我们都知道萨利·卡巴奇诺在纽约不会呆很长时间,他移居的地点必须得到他自己的允可,而且知道这一地点的不超过三个人。”
“碍…对,是这样……让我感受到屁股起伏的波涛…人·别停,继续干,宝贝。”齐亚托用电影的表现手法催促他的女化妆师,罗斯·康奈尔,这些话他说过无数遍,这是性事的惯用词,他的黄金时代到来了,几乎所有向往好莱坞的女士都会首先领略到他做爱的惯用技法。她张开怀抱着他已经松驰的身体,有时她们的命运全靠把这种活干好,让他能从中感觉到她们身上的艺术感。
他猛地抽身,并不道歉,从她身子底下抽出来,快如闪电地穿着那条宽松的裤子。
“可是,您还没有……,”她从高潮中还没有苏醒。
“这样保留起来更好,”他捏着她的乳房。
他还保留着一点情欲慢慢地品,伸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
“您还要我干些什么吗?”罗斯的目光有些迷茫,她把他当一尊神敬仰。
送走了托尼,凯文斯自己走进浴室,对着放大镜仔细检查自己的容貌,她用镊子拔掉眉毛下的几根杂毛,又小心翼翼地把脸上的一颗小栗粒挤掉,皮肤洁白无暇,令自己也惊叹不已。
杰克·波特以决斗的姿态走进繁华的大街,周围是俱乐部、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人海。这里的人像一群没有脑子的蚂蚁,嬉笑怒骂,滥饮狂赌,一个个都沉湎于纸醉金迷之中。妓女和妓男,贩毒和吸毒,行凶和抢劫,一样不缺地统统出场了。
杰克·波特身上插着枪和刀,一双死神般的眼睛搜着光怪陆离的情景。
在这座城市里他无法安静下来,他的血液流动着暴虐,唐的计划太辛苦了。
我今天准备让他升天了,他想,离水晶酒店还有不到一百步,我要干掉那些保镖,进入托尼的卧室,在他双眉之间开一枪,一切都会结束的。
傍晚六点钟,一位南美的职业美容师进入凯文斯的房间,然后再有一位法国理发师给她做头发,托尼让她明白,他们的合约正式开始了。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西格里诺等所有人都离开时,才悄悄进入了凯文斯的套房,“是的,这样保持了你优美的体形,别忘了服用那些维生素。”
他从酒柜中拿出威士忌,实际上他已经喝得不少了。
“你已经得到了你的,不是吗?”凯文斯继续梳理她的发型。
“干得很好,只差一步了,凯,为何不向他献身。”
“这不符合我们之间的想法。”
他靠过身去,将拇指懒洋洋地抠进她的脖子下面,“在他面前,你有点紧张,”他拖长着声调,“这样会出现皱纹。”
“拿开你那臭烘烘的嘴。”
“别对你的恩人无礼,贱人,我同样可以毁了你。”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也许我还能为你做一件事,完全是出于性虐待的感激。”她学乖了一点。
“别想岔了,凯,”西格里诺仍然想着那不慢的调子,“我只是想……唔……帮助你,托尼需要这个,他没有多少时间对你身上的肉发生兴趣的。”
对目前这件事他已经做过全面的周密的考虑,打定主意解除了和她的关系,利用凯文斯,还了唐的情,除了少许感激之情外,还残存着对她一点点的爱恋。
“来吧,在去他那儿之前,检查一下我是否合格,但这是最后一次。”她将在他面前发挥最后一次虚情假意。
于是,她把他领进卧室里。
西格里诺回复到第一次见到这个美人的情景,一双绿色的大眼睛,眼睛下面罩着淡淡的阴影,鼻子又细又长,显得盛气凌人。满头秀发已经剪得很短,梳成刘海儿式,身材修长,柔软的腰枝裹着华丽的白绸纱衣裙,一对乳房透过绸纱清晰可见,身上彻底堕落的标志已经荡然无存了。
“翻过身来。”他卑恭屈膝地说。
“不许胡来。”
他嗅到她身上的塔蒂亚娜香水的味儿。
他们热烈亲吻时,她喘着气,胸部一起一伏。她脱下薄如蝉翼的睡衣,拉掉内裤……。第一次也是这么干的,他充满着留恋。再来一次吧。
最后一次了。
托尼正在淋浴,他用冰凉的水洗刷身子,无论从什么标准来看,这儿都算得上豪华了,地上铺着雪白的美洲驼毛地毯,墙上挂着热带丛林的壁画。
他用一件毛巾布浴衣裹住身子,想着凯文斯和他在好莱坞的投资,齐亚托是个听话的合伙人。但愿他身体健康,轻轻地走进卧室,四壁空空,一种现代派风格,床上的用品很奢侈,而且富有肉感,黑丝绸的被单和虎皮的床罩。他不自觉地想象凯文斯有一天会钻进软绵绵的黑丝绸被单的情景。
真该死!他从床上爬起来,走进起居室。巨大的厚玻璃窗通向外边的阳台,一揿按钮就开了。他信步走到窗外,身上浴衣抛到一边,点起一支烟,这会儿才7点钟,从装有空调、凉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