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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和污浊不堪的人群这么多年以来对他产生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诱惑着他不知疲倦地行驶其中,他在车中唱着威士忌。
道路在指引他的视线。
诺斯在嘲讽他。
他看见简特从那间房子里走出来,四楼的一个年轻男人探出来,她对着他挥手,头发披散,因为他刚刚骑过她的身体,而那个身体是她叔父欲望和美好的建筑,他熟悉它,他想保护它,但已经摧毁成了瓦砾。
“是简特小姐吗?”一个年轻身穿制服的司机走近她的餐桌。简特坐在威尔良餐厅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她等格丽卿小姐一起吃晚饭,嘴里吸吮着一杯柠檬汁。
她正想着和托尼的那件事情。他竟然放弃她主动的求爱,表现得很像一个正人君子,一点不像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毒贩,他们已经进入一种相互同情的爱恋。
“是的。”她瞧着窗外过往的行人。
“威廉斯先生给你带来口信。我是你父亲的司机,他要见你。”
她父亲的办公室位于西43条街道上,她去过一次,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他时常和长发飘逸的女秘书调情。
“他病了?”她冷冷地问。
“他说这件事很严肃。”他彬彬有礼,和她父亲的手下人一样。
“可是,我正等人吃饭呢。”
“不必了,他已为你安排了晚餐。”
看来无法拒绝,她给侍者留了口信。
司机站在黑色卡迪拉克大轿车旁一丝不苟地等着她。打开了车门,送她钻进了车的后座,自己则很灵巧地爬进了前座。车从45号大街与派克大街交叉的拐角处朝东开去。
当驶离林肯通道时,简特认为道路不对。
“你走错了路。”
“没错,威廉斯先生在哈里森俱乐部等你了。”
那个男人并不听她辩解,他们穿行在一片树丛中,不时看见有废弃的工厂,崎岖小路泥泞不堪。
“我要给我父亲打电话,你在欺骗我。”
“快了。”车子猛地向一个堆满废料的破工厂冲去。
“停下。”她尖叫道。
“坐下。”他凶狠地回头看一眼。
车颠了几下,停下了。
“下来吧,”他打开后门,从腰里掏出一把枪。
“两英里内只有我和你,如果听我的话,不会有任何伤害,因为我是威廉斯警长的朋友,”他露出老鼠一样的牙齿,“认识一下,我叫麦迪。”
他拽着她进入一间到处是破烂的仓库,房架上耷拉下来两段空荡荡的绳索,专门用来吊人的。
“我和你叔叔经常在这里见面,我是你叔叔比较喜欢的那类毒贩。”真该死,又是毒贩。
“很糟糕,好戏不长,你叔叔到处捉我,他对我和诺斯一样不讲信用,你想我该怎么办?”
他坐在一张破椅上,用枪指着她两胸之间,说:“你是他的无价之宝,只要他给我钱,放我走,我就会乖乖地把你交给他。”
“他如果不答应呢?”
“为了你,他会的,我太了解他了。”
“你错了,他是个极端自私的人。”
“闭嘴,把衣服脱掉。”麦迪给激怒了。
“求求你,这办不到。”她向后退却。
他开了一枪,子弹擦过她的耳边。
这人疯了,简特只有服从,脱下了外衣。
“把衣服扔到一边,不错。”
他上前来捆绑她,简特刚要反抗,就挨了他重重一拳,然后他很熟练地用绳子把她的手和腿绑起来。
通过墙角的滑轮,他把她吊离地面。简特感到撕裂的疼痛,冷风吹着她的皮肤。
'奇'麦迪把枪放在地面上,走上前撕下了她的内衣。
'书'“你不能这样。”她哀求道。
'网'他用铁钳一样的大手卡着她的喉咙,直到她发不出声音。
诺斯心绪不安地整理他的行李,躺在那张特大号床上蹦来蹦去的金发女郎抱怨他很快就将把她赶出这间卧室。
“看在上帝的分上,请把衣服穿上吧,”他对这个只穿着桃色丝绸短裤的女人充满愤怒,“你那对奶子我早已看够了。”
“你一直喜欢姑娘的奶子,不是吗?”
她跳下床去,穿了一件弹力裤衩,一边吸着大麻。
威廉斯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震动了他的神经,他预感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没有想到吧,我是麦迪,“那张告密者的嘴脸浮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你的手下吧,放弃你可笑的背叛。”
“狗娘养的,”他咆哮起来,“你竟敢教训我。”他扫视窗前整装待命的警察,准有人走漏了风声。
“就像你评价的那样,我一直采用卑鄙的做法,对两种人很管用,你恰好是一种,我抓住了你的侄女,只要你放弃,我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打电话告诉你她的位置。我面前的小俘虏很听话,她正等着你大发仁慈呢。奇Qīsūu。сom书你太低估了诺斯,他只花了1000美元就买来了救他命的情报。”
“我可以放过你,但绝对不能放过诺斯。”
“这些话已经不管用了,你自己清楚,他会把我扎得满身针眼的。”
“那么,我仔细考虑一下,十分钟后再打来电话。”
“千万别拿你的心肝开玩笑,你知道我会怎样对待她的,那样会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十点钟,行动准时开始。托尼已经看到诺斯正准备车辆逃跑,他的手下人已经把携带的行李装好,然后走进那幢住宅,准备痛饮狂欢一番,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甚至在铁栅栏外没设警卫,看来诺斯是想把尸首留在纽约了。
托尼临时改动了他们的武器,招致6名忠诚的甘比诺战士的反对,他不得不发出命令:“我也在执行唐的任务,可是,这次战斗的指挥者是我,这是依据客观情况做出的最好的判断,我们只有不到20分钟的时间,每发子弹过多的空隙都会影响撤离的速度的。”
“这样行吗?亲爱的。”
诺斯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她只有17岁。他喜欢这种很蠢却很听话的小姑娘,她们对性比妓女诚实得多。她换上一件红色罩衫,巨大的乳房下缀着一道花边,下身穿着红色超大型短裙和一双白色的长统靴。
“再吸点可卡因,行吗?”
这代人吸起毒来简直像在补充呼吸。
“柜子里,当心你的小命,”诺斯发火道,“就一口,今天你已经吸得够多的了。”
她欢叫地扑向那只柜子,像一只发现了虫子的小鸟。
“告诉大家,任务取消了,可以睡觉了,斯劳特,我的侄女遭到了绑架,我首先得去解救她,”威廉斯沮丧地说,“我对自己的决定很失望,太不够谨慎。”
“我能帮你点什么?”
“我自己足以应付,谢谢你,斯劳特,告诉他们,我不是有意的。”
一辆大卡车停在了诺斯住宅的大门口,托尼对不设警卫的情况感到满意,而且街面上也没有了随时出现的穿着制服的警察。
后面的挡板迅速地放下,8个人跳下来,包括法尔科,他们在车上已经戴上了蒙面袜。
法尔科用钳子剪断了门锁,声音并不能惊醒屋里的人,他们钻进去,然后迅速地按计划四处散开,割断了与外面联络的电话线,并留下一个人看守,必要时切断电源。
托尼带领其他的人冲进灯火通明的餐厅,16名诺斯的手下被突然闯进来的蒙面大盗吓住了,成了活动靶子。他们扔掉食物,正准备有下一步反应时,7支微型冲锋枪“叮叮当当”向他们迎面刮风般扫过来,食物和玻璃器皿飞溅,所有的人在弹雨中不停地狂叫、挣扎,一会儿,响声停止了。
那个姑娘吸完了毒,又脱下了衣服,吵着要游泳。诺斯拿她没有办法,反正马上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他只顾低头收拾着那只黑皮包,随身带的枪放在了床上,还有少量的毒品装进一只塑料袋子里,压在衣服下面。还有几叠整整齐齐的现钞,大概有5万美元,供他们去往芝加哥的途中享受的,诺斯在出门旅行时总是很讲派常那个姑娘真是一枚重磅肉弹,诺斯转过脸欣赏着她扑向游泳池的姿势,先前的那一位是欧亚混血,胸脯小,腰身细,皮肤呈橄榄色,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飞泻到大腿上。
他对她充满迷恋,可惜她还要去应付别的客人,天底下的女人真是享之不尽,钱是唯一的捷径,诺斯把挣钱当做性交。性也是人寻找快乐的捷径,谁会否认这一点呢。
他忽然听到楼底下不同寻常的声音,那个姑娘拍击水面的声音影响了他的听觉,他又仔细地谛听了一会,他确认是子弹击发的声音后,猛地身上生出了冷汗。
他抓起那把枪,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楼梯上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正向他房间走来,太阳穴上的血管在一跳一跳地抖动。
靠近诺斯卧室时,托尼和法尔科放轻了脚步,同时屏住了呼吸。走到门口时,托尼一挥手,两支冲锋枪一齐向那扇门扫射,托尼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那句话令他万分欢喜。
“过来救我。”
法尔科踹开了门,里面射来了冷枪,他踉跄了一下,显然被射中了。
里面一片黑暗,只有游泳池反射着点点波光。
“狗娘养的。”法尔科低声咒骂着。
托尼冲进黑暗里,因为门外的光线会把他们清楚地暴露在诺斯的枪口下。
游泳池边有三个房间,其中有巨大玻璃隔挡的是诺斯寻欢作乐的卧室,他们只能躲藏在另两个房间里。
法尔科站起来,顺着墙边去找电源,巨大的疼痛使他不得不贴着墙壁移动。
诺斯搂着湿漉漉的姑娘钻进了浴室里,她在不停地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诺斯在紧张地想着脱身的办法,等他们找到了电开关,一切都会晚的,他伸手悄悄地拧开了浴室的门,然后猛地把那个可怜的姑娘推了出去。一阵密集的子弹射向她,诺斯在她的尖叫声中、在她的身后向冒着火光的地方连续射击。
托尼肩膀被子弹咬了一口,脸上也被划开,他找准了目标。法尔科“啪”地打开了开关,身子摇晃几下,又栽倒在地。
又有三名甘比诺的战士冲了进来,他们一起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诺斯身上不停地扫射,打断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这具尸体中灌满了足够多的子弹。
威廉斯把车开下华盛顿道时,停下车察看了一下那条通向麦迪窝点的泥泞小道,一点没错,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麦迪在着急地等待诺斯派人来,搭救他一起走。
在车离仓库不远时,威廉斯特意按动了喇叭,同时打开了车灯,一会儿,他看见麦迪兴冲冲地从仓库跑出来,旁边停着他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豪华轿车。
威廉斯很麻利地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握着枪,麦迪看清他的面孔时,绝望地举起双手。
“麦迪,我一直告诫你别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你的脑子一向不怎么聪明。”
“只不过你做事总是高人一筹。”麦迪讨好地说。
警长从口袋里取出手铐,很小心地把他铐牢,用手枪逼着他向仓库走去。
昏暗的灯光之下,简特被赤裸裸地吊在半空中,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你对她做了什么?”警长狂怒地用枪柄砸在他的肩窝。
“没有,什么也没有做,”麦迪大声呻吟着说,“我只不过害怕她溜掉,才这么做的。”
威廉斯把他一脚踹倒,然后轻轻地放下绳子,把简特抱住,解开了她手腕和脚踝上绑着的绳索,简特呻吟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是你。”她紧紧地搂住他,轻轻地在他怀里啜泣。
猛地,放在口袋里的枪被麦迪抢了过去。
“警长,你太疏忽了,我可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