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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会是个男孩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漂亮也就不说了,看她看着邹欣楠的眼神,想叫人不了然一些什么也难了。
万一这个男人酒后乱性,万一这个女孩趁虚而入,那么,那么,自己可怎么沈嘉宜交代啊?
有了这样的忧患意识,本来想交接一下子就马上离开的陆一诺只好改变了主意,和美女助理一起把邹欣楠架着出了酒店,再扶到车子上。
一路上,陆一诺都在不停的拨打沈嘉宜的电话,却还是打不通,而那个助理,一面开着车子,一面也在留意她,很有些探寻的味道。
这也并不奇怪,陆一诺从来没有和邹欣楠有过单独的接触,今天在两个人独处时闹成这种局面,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邹欣楠的别墅坐落在市郊,很大,很漂亮,却空落落的连一个打扫的阿姨也没有。
助理和她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烂醉如泥的邹欣楠架进他的卧室里。
“谢谢王助理了。”
陆一诺不想留下这孤男寡女给她以可乘之机,所以这么说,当然自有目的。
美女助理很识趣的点头:“哪里,我应该做的,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麻烦您照顾他一下吧,好久没见他喝这么多酒了。”
目送着助理有些悻悻的离开,陆一诺这才坐进沙发里,看一下时间,十四点整。
她先是打了个电话回家里,知会了一下自己要晚一点回去,再试图联系沈嘉宜,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就这么离开,有点不放心,可是留下来,也是百般无聊。
她拿起来桌子上的一本影集慢慢的翻看,很少有邹欣楠自己的照片,多是和美女的双人照,翻到最好,才看到他几张小时候的照片,那时的他,长的很黑,大大的眼睛,一点也和漂亮不搭边,和现在判若两人。
到了最后一页,她索然无味的合上本子,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就落了下来。
她弯腰拾起来,本想就直接放回去,可是不经意的看到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就愣住了。
照片上的邹欣楠,多少有些现在的影子,不过十几岁的样子,他的身后,一男一女,显然应该是他的父母,只是照片像是浸过水的样子,图像都是模模糊糊的,有一只角,还似乎烧过,女人就只余了半张脸在外面,可是,仅仅是这模糊的半张脸,还是叫她觉得哪里眼熟。
她怔怔的看着那张照片,坐回位子上,仔细的想从那模糊不清的图像上辨别出来那人的身份,可是又怎么都辨认不出来。
身后有人的脚步声响起来,然后传来邹欣楠染着怒意的质询:“你在干什么,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好么?”
陆一诺回头,就对上他明显气急的神色,有点意外。
一张照片而已,值得他这么大反应么?
也许,只是因为酒劲上来了,人有些反常的缘故吧。
她把那张照片依旧放回影集里,站起来,望一望他身边倾倒的椅子:“出来做什么,腿脚都不管用了,瞧你醉的这样子?”
“不出来,不出来拿卧室当卫生间么?”
邹欣楠白了她一眼,摇摇晃晃的进卫生间。
这时,手机终于响了起来,电话那端,沈嘉宜一连串的问询声:“一诺,我手机忘家里了,唉你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该不是给绑架了吧,不然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陆一诺对她的狗嘴里吐不出行象牙来,很有些无语,索性一声不吭的听她说了一大套,直到她等不到回音语气焦急起来,这才慢悠悠开口:“我倒是没事的,就是你男朋友今天喝高了,醉的一塌糊涂的,不放心扔他一个人,叫你过来尽尽义务。”
“哦,那好啊,我马上过去,在哪里?”
“他家里。”
陆一诺交代清楚了,那边邹欣楠已经摇摇晃晃的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倒杯水给我!”
“待会嘉宜过来,你自己先小心点,我就先回去了。”
把一杯温热的水递过去给他,陆一诺交代一句,就去拿自己的外套和包。
邹欣楠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下,看也没看她一眼。
“自己小心点,回去卧室躺着,要么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她,乱动磕了碰了的毁了容你可就前途毁于一旦了。”
临出门,陆一诺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他一句,这才离开。
邹欣楠看她带上房门,背影彻底的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了,轻轻叹了口气。
……
第一天上班。
似乎没有陆一诺想像的那么糟糕,好像这与她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一切的一切,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不过是肖氏摩下的一家子公司,那个人们嘴里抬手就可以呼风唤雨的大总裁,自然不会轻易的过来。
她甚至于有一些侥幸的想法,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可是当下午回到工作间,主编把她叫进去办公室时,她就又有些郁闷起来了。
主编是个挺和气的老人家,年纪大了,却时尚不减,多年来把这家杂志社弄得风生水起,虽然此次易主,也没能动摇的了他的位置,可见也是有一定手腕和能力的。
“主编,找我有事?”
陆一诺一向低调做人,对领导更是要态度良好了。
“我这有一份资料,是总裁那边要看的,你过去送一下吧。”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指派那些年纪小的刚毕业的来做的,至于她,虽然才进杂志社,可是因为经验阅历的缘故,正常轮不到她来“打杂”的。
“嗯,可不可以……”
陆一诺试图婉拒,可是主编并不给她留什么余地:“你就辛苦一趟吧,别人去我不放心。”
她这么说了,叫人不好再说别的。
出了杂志社的门,陆一诺站在路边拦车时,还在回想着刚刚不留神听到的同事的窃窃私语:“这样的好事怎么轮不到咱们?”“你呀,别痴心妄想了,你知道她是谁啊,陆秉权的女儿。”“是那个三年前闹婚变的陆一诺啊,也真是搞不懂了,没见哪里多出奇么,有勾魂术么,把总财迷的什么似得……”
她当时听着只是觉得的好笑,气倒是不气的。
人和人的感情,并不如许多人看到的表面上的那么肤浅,都说是悦己者容,可是,真的只能靠一张脸留住一个人的心,那也只是无知人的婚姻观而不是爱情观。
她和肖亦寒,之所以的放不下,只是因为他们经历过的那些刻骨铭心。
她因为他义无反顾,他为了她遍体鳞伤。
如果不是因为冉冉的那次意义,她也许不会这么狠的心放得下她们的这份感情。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谁也不能改变,将来继续上演的却可以尽一切可能的扼杀掉。
冉冉不能再出意外。
不管牺牲什么她也别无选择。
她是怕的,怕的是制造这一切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生母亲。
出租车上,陆一诺信手翻看着那些资料,杂志社人事安排,下期规划,以及各种收支明细,这该是公司易主所必须走的过场吧,她想。
接待陆一诺的前台小姐,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过来,热情的打招呼:“陆小姐,总裁在楼上等您。”
不过是几份资料而已,用得着亲自送到总裁手里么,陆一诺无语。
“可不可以麻烦小姐代转一下,我那边还有工作急着去做。”
前台小姐笑的依旧得体:“陆小姐真会开玩笑,这哪有待传的,我们可没有这个权利。”
别无选择,陆一诺只好乘着电梯上顶楼。
这里她在三年前是不止一次来过的,格局什么的几乎都没有变化,所以她很快就找了肖亦寒的办公室。
多少是有些踌躇的,想要敲门的手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却又抬起来,良久,她才终于鼓起勇气来敲响了那扇门。
里面的人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听到还是别的缘故,没有马上回应,好半天,才终于懒懒的传来一句:“请进!”
她握着资料的手心沁出汗来,推门而入的同时一颗心跳的纷乱。
屋子里,不只是肖亦寒一个人,还有一个蓝眼黄发的老外,见了她,上下打量着,嘀咕了两句她完全听不懂的外文,像是葡萄牙语。
肖亦寒似乎挺高兴的样子,也回了两句她同样听不懂的鸟语,却根本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陆一诺反倒镇静下来,把那份资料直接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您要的资料。”
公事公办的姿态摆出来了,也就放松下来了。
“你先等一下,我谈完了事情有话问你。”
肖亦寒这才和她说了两句话,指一指一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他这么说了,她就是满心的不愿意,也不好就这么走了,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摆弄那个手机,等他们说完。
可是明明说的是先等一下,一下而已,两个人却嘀嘀咕咕的足有两个小时了也没停下来,一面还在图纸上比划来比划去的,真的是有事在谈,具体谈的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
坐的久了,倦意就袭了上来。
因为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她昨晚睡得不好,失眠的毛病犯了,家里又没有安眠药,只睡了不过两个小时不到。工作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闲下来就眼皮开始打架,刚开始还支撑着不想睡过去,最后还是控制不住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枕头,姿势又别扭,轻轻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肖亦寒正低头仔细看那张图纸上的细节,身边的老外策划师忽然打住了话题,他不解的抬眼望过去,才发现沙发上熟睡的某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样也睡得着,不知道她是有多需要补眠了。
“我先出去了,明天再聊。”老外很识趣的告辞出去,他虽然不懂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可是从肖亦寒反常的冷淡中,也觉得出什么来,当然不愿意继续留下来。
肖亦寒点一点头,目光却依旧落在陆一诺的脸上。
她的一张脸满疲惫,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没能舒展开眉头。
不由得叹了口气。
曾经在她毁了那场订婚宴,离开他身边的时候,他是恨她的,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恨意。
他都已经为了她一无反顾了,为什么她还要选择被判和不信任?
他说过她的事就是他的事,可是她,却总是把他隔绝在外。
像是,经年之前的那一场分别,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挥之不去的阴晦,他和她再也不可能走回到从前的亲密无间,尽管他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也还是不能挽回什么。
他曾经想,她只要和自己解释,哪怕只言片语,他也可以放下。
可是他等来的,只是她三年的默默无言。
本来,也该放手了,也打算了断了,却不曾想,三年后她的归来让他又一次动摇了。
他觉得,如果生命里真的彻底的消失了一个让你牵牵挂挂太久的一个人,真的是不可想象的。
陆一诺睡的当然不会安稳,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找寻一处舒适一些的位置,刚巧办公室的门此刻给过来送文件的秘书敲响,她蓦地惊醒,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而肖亦寒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