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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入密林之中,这贼头贼脑的少年不仅不逃,反而进退有据,一把匕首刺杀了十几来个人。这十几人有点微末的武功傍身,却不如这少年身形灵巧,又精通隐匿。追杀的一批人,以江湖汉子为首,此人摸清了局势,大声道:“千万不要落单,这小鬼头是从天原一战活下来的,有两把刷子!”
少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匕首一出一进,血飙三丈,却一点也不见变颜色的。护着怀中婴孩,一路深入密林,似乎有所觉的,朝着赤水洞洞天而来。
一路深入,作为首脑的江湖大汉抹了抹汗水,这一路的惊险远超他的预料。他万万没有料到一追一逃,反而是他们死了几十来个好手,且只有死,没有伤。少年的打法,以命搏命,活像一条疯狗。且以一击必杀居多,每每趁其不备,杀向要害。
进入了这密林之中,少年更是如鱼得水,设下陷阱,引诱追杀之人陷入虎穴。自身却轻而易举的逃脱,当真有胆有谋。若以丁奉当年,也要自愧不如。
一个缩头缩脑的矮个看着地上几具尸体,不乏胆颤:“大当家,郭家给我们的银子还不值当几十个兄弟的命!我们再追下去,即使能杀了那小鬼,自家也好过不到哪去。”和长相不关,他竟还是个有谋略,知进退的人。
这大当家如何不知,郭家是武林豪门,只是这种脏活,他们出不了手,便给他们的寨子拨了点好处,让他们卖命。本以为是桩简单事,却没想到撞见个煞心:“哼,这件事做不好,回去后我怎么和郭重阳交待?到时候,不仅银两拿不到,郭家为了隐瞒这事,还要灭我们封口!”
第684章 凡尘事()
任何大千,但凡有生灵居住的地方就有武道,武道并不繁荣,可却处处留存。即使荒蛮之地,不曾开化之民也会习练武道。
这双子星辰之民因是神魔血脉,身体强健,习用武道,如蛟龙得水。钻入林子里这帮人,各式各样的武道技法,都有着魔道痕迹。这人轻功一升一落,形似一只玄鸟,别有气韵,完完全全是魔道入门的武学。
魔门亦有为焙炼体魄而创的武学,毕竟神魔之躯,修炼起来太过艰难,一百个人里也活不下来一个,几乎百不存一。魔门虽本就遵循这种方式,但偶尔也发发善心,调教几个其他路数的弟子。
所以,一般从魔门中脱颖而出的人物,必然有几分能耐。这三十来个从山寨里跑出来的强盗,有几个武艺不弱,可有的只是平平,不过比普通人稍微精通点拳脚。怀抱婴儿的少年眼光毒辣,专门挑这类人下手,搞的哀嚎遍野。
被称作大当家的汉子眉心流下一道冷汗,他却不敢去擦,只怕一个不留神,又有兄弟丢了性命:“小贼头滑溜,我得想个法子。”他当即命令下去,人四五个一块,四散下去,剩自家一个。显然是故意为之,借此诱出少年。
大当家也有几分胆色,不过依丁奉来看,是这人不知哪种神魔血脉,皮糙肉厚,又练了一身硬功夫,这才底气十足。
果不其然,少年人见山贼当家的落单,隐蔽在暗处,骤然暴起,匕首闪烁着寒光,直指咽喉要害。少年人宛若一头黑豹,渐渐与黄昏夜色融为一体,幽绿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匕首化作一线锋芒,快的难以置信。
大当家瞧清了寒光,一掌劈出,打落匕首,另一只手气劲化圆,内家功夫竟也不差。对着飞奔而来的黑影一掌打出,气劲吹的杂草连根拔起!可这一掌打去,大当家却暗叫一声不好,因并无打中的手感!他这一掌劲力十足,本拟是毙命一击,一击不中,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
旋即,大当家一声暴喝,太阳穴高高隆起,一时间,身形拔高,涨大几分,好似铁打金刚!黑影复又袭来,可失了兵器的少年,相当于拔了牙的老虎。所以,以少年之智,他并不正面应对,身形一矮,握着粗绳,灵巧的双手一捆一绑,套牢大当家的双脚。
动作繁复,却又行云流水,只在几个眨眼之间完成。武人最重要的便是下盘根基,大当家失重,一下被吊起,横炼功夫失色不少!少年人更是果决,不曾停留半分,因刚才的动静已惹来不少人了。
少年人瞳光闪了闪,低语道:“乌合之众也想斩了小爷,笑话。”他又看了看怀里的婴儿,神色复杂!勉强逃过一劫,几天几夜下来,他亦摇摇欲坠,与大当家走了几手后,步子稳健,却是一股心念在支撑着。
少年有所不知,体内神魔血脉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赠予了他超乎寻常之力,不然以他这具孱弱之身,即便机变智慧,又岂是内息武者的对手!丁奉何等人物,这点芝麻蒜皮的事儿,还引不起他的注意!只是少年与他怀里的女婴都不简单,少年还好说,这女婴已初显异状。
明明岌岌可危,可自始至终,这不过几个月大的女婴却从容不迫,躺在少年怀里,不哭不闹。要说灵秀,这女婴明显已超出这个范畴。
少年人将对头甩掉,可自家意识模糊,只好摸索前进,希冀着能找见传说中的仙家之地。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密林里头还藏着一个武者。
少年人精疲力竭,无心他顾,茫然前进时。骤觉身后一阵恶风袭来,却已避之不及。一掌印在后心,掌劲阴毒,伤了心脉,随即喷出一口暗红鲜血。少年人提气一口气,已是摇摇欲坠。
来人是个面色萎黄的武者,还不住的咳嗽,似是生了痨病。不过武者大多寒暑不侵,像他这般面色的,大多是运功出了岔子,有内伤在身:“好一只战场上活下来的狼崽子,单凭几个废物还真拿你不得。”
言罢,萎黄面皮的武者又剧烈咳嗽了几声,拿出一块手绢掩住口鼻,上头一点映红:“不知死活,把仙家秘籍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这人的武艺阴毒,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常常把敌人分筋错骨,弄得生不如死,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因触了一个大家氏族的霉头,无奈只好拜入郭家,以求庇护。
少年人擦了擦嘴,阴毒的掌劲使得他一阵一阵的绞痛!双脚麻木,重逾千斤,动半分,五脏六腑火辣辣,好像千刀万剐一般。少年低头看了看女婴安详的睡脸,提起最后一分力道,大吼一声:“铁家之后求见赤水洞洞天仙人!”
少年一吼,这武者明显颜色一变,小心提防着四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又见少年突兀不在原地,往前头跑了去:“好胆!竟敢耍我!”他混迹江湖也有几十个年头了,被一个十二三的小贼头唬住,这事要是外出去,不知有多少武林豪客会笑掉大牙。
心下更是阴狠,轻功提纵,几个翻身便落到少年跟前!少年停下脚步,与他对峙起来。阴郁武者看他怀抱的婴儿不见了,便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铁家一脉就剩这一个独苗,待杀了你,再去寻她也不迟。”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即便不管不顾,在这狼虫虎豹之地,她也活不久。
“除非,真有仙人出世。”
这武者在心里补上一句,便瞧见少年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小子拜见仙人!”
武者大怒,手段耍上一次还行,这第二次他还会上当,岂不成了蠢猪:“还敢来!看老子不拆了你的骨,剥了你的皮!”可他刚想动手,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洪亮:“是谁!敢在赤水洞犯事?”
第685章 太阴星宫()
声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牵动了这蜡黄面皮武者的内伤,溅血三尺。他勉强支起身子来,回头一望,来人竟是一个女子!驾御着一条五彩飞虹,眉目凌立,云鬓倾泻如墨,神采飞扬,一看便知非是凡尘之人。
这武者油滑,不仅不慌,反正故作镇定,大喝道:“仙子!我乃是铁家之后,这人年纪虽小,却恶贯满盈,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
的确,从模样上来看,这武者因内伤之由,有些瘦弱。反而这小鬼头血满衣衫,弥漫着一股子腥气,血刹十足,显然是刚杀过人。
武者倒打一耙,少年一时之间,慌了神!因一来他没有凭证,二来虽有人证,却只是个还不说话的女婴,这又该如何解释?气急攻心,身体虚弱,他竟一下昏倒在地。
与此同时,丁奉慢慢悠悠,找见了女婴:“见过道友,此下无人,还请出来一见。”
睡意朦胧的女婴赫然睁开双眼,不再是一派天真无邪,反而充斥着灵秀,虽未开口,却有轻灵之音:“见过道友,先前有诸多不便,还望见谅。”
女婴不知是哪个倒了大霉的元神道君,元神被人重创,几近崩灭。幸亏元神道君只要一点真灵不灭,大可转世重修,也不会受胎中之迷,且按伤势轻重,三五百载自可再证元神。
元神道君身负重创,之前不愿现身,也是恐丁奉不怀好意。可丁奉大大方方走来,并无敌意,她才稍稍放心。丁奉出来,自也是有交待的:“道友所伤不轻,好似是魔门的手段。”中央星域,仙界之外,魔门痕迹寥寥。魔门留存于十大魔域,只是因帝争之由,才会略略靠近仙界。
女婴脸上也露出愤恨之色:“不错,正是受了一击大湮灭雷亟手!这角宿双星来了一个魔门的人,炼了七种雷法神通,变化七头雷兽,这七头雷兽合一,更可化身雷泽大魔,厉害非常!”元神道君真是十分忿怒,又因本身之创,仙力不稳,几缕寒霜凝来,有几分冷冽。
丁奉微微讶异,暗自思量道:“这人的法力好生熟悉,莫非是?”
询问来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丁奉当下便问道:“道友莫非是太阴星宫的人?”
提及这事,女婴又有了提防之色,因上古遗留,不少元神道君不喜太阴,太阳两大星宫:“如玉正是太阴星宫之人,不知阁下?”
丁奉也不遮掩来历,大大方方承认:“通天剑派,丁奉。欲要寻一处地界,开辟道场。”丁奉之名,还是有些响亮的。这女婴一听是丁奉,眼瞳不由得亮了亮:“哦?原来你就是丁奉,我还听师妹提起过你。”
这年头还真是连连撞上熟人,丁奉抹了抹鼻子。她嘴里的师妹除了那人还能是谁?练剑生那儿的事还未解决,这里就又来了一个。
冰魄神光道极好辨认,这女子显了一手道法,寒霜四射,寒气冷冽,隐约可见一道灿烂星河。这丁奉是再熟悉不过,因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再者说,苦界的广寒宫本就是太阴星宫的分支,历代广寒飞升之后,继而投奔本宗,那人自然也是一样。
女婴没多谈及此事,话题一转:“你要在此开辟道场,倒也没什么,有几个道君早已不管此地的事了。帝争惨烈,他们哪还有闲心开辟道场?留下几个大多不管事,只要不去招惹便行。不过那魔门之人却是个大麻烦,他看上了此星上的人种,想以大法力将角宿双星移走。”
这太阴星宫的冰如玉知晓魔门大凶的目的,不敌之下,被其重创,只好沦落到如此境地。若非那魔门大凶脱不开身,处于移走角宿双星的关键时刻,不然早就来触她的霉头了。
丁奉眉头微皱,他来此之前,早已探寻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不寻常:“本道既然要在此地开辟道场,自然也要为此地做些事。”打伤冰如玉的魔门之人兴许隐匿,在背后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