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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将朝廷从洛阳迁回长安,乃是前任天子做的事,他认为边防不固,乃是朝廷距边疆太远,对边境情况了解不够及时,决策错误太多之故,再加上洛阳乃富贵温柔乡,在此呆久了,文武百官缺乏危机感,不如迁回长安。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他当时的话。
只可惜他的雄心壮志大概就在初登基的那一时,又或者朝廷官僚集团过于强势,他也无能为力,最后他还是和他的父辈一样,整日纵情声色,不理朝政。
至于以长安为天子行在到底对防备边患有用没有,应该说还是有用的,至少这些年除了新皇登基时,再无被异族打到长安来的境况。
尽管这仍旧让不少人提心吊胆,以致在上次北狄退兵之后,摄政的太后便提出要迁回洛阳。
至于最后为何没有迁成,大概是朝廷机密之事,坊间并无流传。
洛阳不愧是九州最古老的城市,城墙高大雄伟,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城楼之上大旗迎风招展,拿着长枪的士兵则金盔英甲,个个健壮魁梧,腰板挺得笔直,用锐利的眼神扫视着下方来往的民众。
就连守门的士兵,也与其他地方不同,既不吃拿卡要,也没有奉承谄媚。
当真是首善之都!
谢浔早在路上就将夜矶巨弓给收到了九柳袋中,这东西可带不进洛阳城中!
张不平和灵烟问起,他便只推说找了个地方藏起来,等出城再取,二人倒没起疑。
可即便如此,谢浔等人在入城时还是遇到了麻烦。
原来他虽然把夜矶给收起来了,可青乌还背着呢,青乌乃是巨剑,重达三十六斤,背在背上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那守城的卫兵觉得此剑违禁,任谢浔如何分说,还是不要他进去。
最后还是城门卫队的队长杨林出来才把谢浔放进去了。
杨林从谢浔的巨剑猜出他大概是谢家之人,因为谢家人巨剑乃是身份标志,而他正好和谢鸣有旧,便卖了个人情。
至于说谢浔这青乌巨剑能不能入城,其实还不好界定,因为按大周律,民众是可以佩剑的,至于这剑,并没有规定外形和尺寸,只是这城门卫兵的职责之一就是防备危险之器入城,像谢浔这种重剑,一剑下去,就算是身披重甲的猛将也受不住,说是危险之器,也一点没错。
向杨林道过谢,谢浔几人就进了城中去。
中原武风浓厚,又是数千年的古都,不少名门大派根基都在洛阳,比如与谢家同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
依照原本的计划,到了洛阳,灵烟便该与谢浔分别,但那是谢赫害怕麻烦谢浔之故,可一路下来,谢浔和灵烟还颇为合得来,这话自然也就不再提。
虽然谢浔赶路着急,但到了洛阳,也不可能就这么匆匆离开,他们打算在城中游玩一日再离开。
几人在城中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城脚下,皇城红墙黄瓦,雕梁画栋,比周围的建筑要高出不止一筹,几人对皇城的壮阔雄伟啧啧称赞,毕竟都是第一次见。
等离宫门更近了些时,谢浔忽然感觉自身气息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他离远了一点,用望气术一看,只见皇城之上,一条巨大五爪金龙盘踞其上,见首不见尾。
谢浔暗忖:“都道皇帝是真龙天子,此话却是不假,只是这龙气如此虚幻,不知是天子在西京的缘故,还是这大周气数将尽?”
这皇城都有禁军把守,谢浔倒是有心进去一探,以他的身手,也没人能发现得了他,只是张不平二人却不方便,他也只得作罢。
离开皇城,几人又到了洛阳的坊市,这坊市倒是与别处无有不同,都是大商小贩,吆声喝卖,街上行人来往,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三人一人买了串糖葫芦,一边感受着冰糖的甜美滋味,一边看着这繁华人间。
他们走了一会儿,张不平发现前方有一群人围在一起,道:“前方不知是什么热闹事,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既然是出来闲逛,谢浔和灵烟自无不可,等走进了一看,原来竟是有人在此开设擂台,道是第一名奖银五千两,第二名奖银三千,第三名奖银一千。
这数额如此巨大,令谢浔这等豪富之人都有些吃惊,他不缺钱,对此没什么兴趣,但一旁的张不平和灵烟却相当心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这么大一笔钱,若是能拿到,足以让他们成家立业了。
“你们说,他这赏金如此巨大,莫不是里面有什么门道。”灵烟道,他可不信开设擂台的人是钱多得使不完,来此散财的。
“这我哪知道。”谢浔笑着摇摇头,他又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不过依我猜测,他多半是有什么事要求这优胜者的,拿人手短,真拿了人家这么大一笔钱,有什么忙要你帮,你好意思拒绝?”谢浔又道。
章十六 麻衣青年()
“谢兄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去试试。”张不平思量了下,道。
他的家境并不算太富裕,虽然也是耕读传家,但比起真正的大地主,官宦人家,还差得远。
灵验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谢浔笑道:“那我就在下边替你们呐喊助威好了。”
财帛动人心,无可厚非,谢浔若是处于他们那个位置,肯定也是要去试试的。
“谢兄你在下面呐喊助威是最好不过了,若是你去参加,那我们这些人哪有活路?”灵烟这话不是奉承,若真是谢浔去参加,在场之人,恐怕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可他这话却没考虑旁人的感受。
旁边当即有个壮汉哼了一声,露出不屑之色。
一旁一个青衣剑客也面带讥讽,显然对灵烟这番话不以为然。
灵烟心里有些不愤,但正主谢浔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好再去替谢浔招惹是非。
两人挤开人群,到一旁去报名参赛。
谢浔则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台上的比试。
此时台上是两个剑客在比武,剑乃百兵之王,江湖中用剑之人最多,在场人群中负剑之辈也随处可见。
这两人水平都不过寥寥,刚打通奇经八脉而已,勉强算得上二流高手,所用武功也是常见的大路货色,虽然战况胶着,取没什么亮点,看得谢浔直摇头。
这时先前冷哼那壮汉忽然发话了:“这位兄弟真不打算参加?”
他方才虽然觉得灵烟的话太过狂妄,但眼力还是有的,谢浔身材相比他来算不得壮硕,但身背巨剑,走起路来却脚步轻盈,好似闲庭漫步,显然内功极为不凡,因此对谢浔还是比较在意的。
谢浔也没把他先前的态度放在心上,见他搭话,便答道:“在下侥幸生的命好,家中也有几分薄财,便不与诸位兄弟争夺这花红了。”
那人又道:“就算对钱财看不上眼,可能与众多高手比试一番也是好的。”
这些人哪里算得上高手?谢浔也不掩饰,道:“若是有真正的高手上台了,某家说不得也要上去讨教一番,如今却是不慌。”
“嘿嘿,原来兄弟也是这般想法,这却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在下烈火派张涛,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谢浔,原来是烈火派的高徒,你们的烈火神拳可是威震河北啊,看来一会儿一会儿我可是有眼福了。”烈火派也是江湖大派,以拳法著称,门中弟子不算多,但却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旁边围观之人听到张涛是烈火派之人时,对他也不禁另眼相看,就算是一旁一直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的青衣剑客也不禁再打量了张涛几眼。
张涛很享受众人这种倾佩艳羡的目光,能入烈火派,是他这生最大的骄傲,他过来和谢浔搭话,一是想摸下他的底,另外也是想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是烈火派弟子的事给宣扬出去。
“哼,烈火派,不过是一群只知道打熬气力的蛮子罢了。”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
每当这种时候,总是有人会出来打脸,发表自己的不屑之意的,这次也不例外,因为江湖就是这样,这是一个名利场,有名利,就有恩怨,人们总是最大限度的用羞辱对手来衬托自己的高大,若是成功,就能扬名立万,失败了,也还可以从头再来,他日一雪前耻,又是一段佳话。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身背一把普通的青钢长剑,灰裤麻衣,脚踏芒鞋,一头黑发随意地扎着,落下几缕遮住了惨白的面庞。
若说他脸上有什么地方能引起人的兴趣的话,大概就是那一双黑色的深邃眸子,透出一股和年龄不符合的淡泊与超然,仿佛看透了世间的功名利禄。
当然,他的那番话充分说明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哦,不知阁下有何见教?师出何门?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张涛摩擦着手上的拳套,一双虎目圆睁,盯着这个出言不逊的青年。
“某家无门无派,乃山野无名之辈,只练过些庄稼把式,不过”那青年挑衅地看了眼张涛,道:
“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
“你这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气,看来是想和张某人做过一场了。”张涛冷笑道。
“不错,正有此意。”青年冷声道。
正好此时擂台之上那两人终于打完了,青年见状,也不管此时是否已经轮到了他,一个箭步踏出,纵身向上,凌空虚踏,眨眼之间便已越过众人,上了擂台。
“这轻功,有点像是纵云梯啊。”围观的人群中有那见多识广的,认出了青年所使武功。
“纵云梯?这可是最顶级的轻功啊,不是说已经失传多年,早就无人习得了吗?”有人疑惑道。
“失传的武功重现江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这人能把纵云梯练到踏天而上的地步,这份修为,不可小觑啊。”另一人惊叹道。
有了这三人介绍,围观的众人也知道了这麻衣青年武功定然不凡,纷纷讨论起来。
那擂台的主办之人也见到了这一场好戏,乐得这擂台上出现这等好戏,也不去阻止他,反而暗中希望这青年的实力比起口气更强。
至于围观的群众,虽然也没看懂这两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了,但这要有戏看,他们就高兴,就为其鼓掌喝彩,何况张涛和麻衣青年看起来都不像弱手,那这场戏看起来自然更加精彩。
擂台上每场打完之后,都有个休息时间,方便擂主恢复内息和体力,如今麻衣青年虽然上了擂台,却也不好破了这个规矩。
他冷声对擂主道:“依规矩,我是不能对你出手的,但我这个人性子急,懒得等,我也不欺负你,待我做个手段,你见了,若是自觉不敌,便认输下场,若是觉得自己能对付得了我,那我也只好奉陪。”
那擂主没有说话,麻衣青年却已经动手了。
章十七 剑折()
只见麻衣青年,拔出背上的青钢长剑,人影一闪,便到了擂台的另一边。
现场嘈杂依旧,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擂主愣了下,忽然低下头,道:“我认输。”然后便灰溜溜地走下了擂台。
围观的人群都很好奇,麻衣青年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位刚刚战胜对手的擂主灰溜溜地认输下台。
“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