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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怎么说?”
等杜决说完,元清眼中凶光直冒,大步走了出来,往流云身前一站,只如一头凶悍巨兽。
流云神色变幻,眼中闪烁不定,终是叹了一声,目光低垂:“所幸若离小姐吉人天相,并无大碍。贫道御下无方、难辞其咎……贫道这就回山,生死勿论、定将赵兴祖绑来请罪。”
见流云并无抵赖,元清反倒一愣,嘿嘿冷笑道:“算你识相。但道爷可不是好糊弄的,给你三天时间,你好自为之!”
流云再不说话,向元清和大殿各方肃然几礼,大步走出殿门,驾云而去。
元清也一声冷哼回了桌,拿起桌上酒壶对着嘴就倒,一片肃静的大殿中,那“咕咚”声格外清晰。
只是殿中其他的人却震惊不已,一个个双目灼灼看向杜决。
倒不是说杜决的实力有多强,世间的武人至尊在道门中根本不值一提,让他们吃惊的是杜决并无道门修炼法诀,却能以少年之龄修得锻体大成,足以说明其天资过人。
武人的先天之境,正是道门最为基础的境界——锻体。
他就像一块还未雕琢的璞玉,只要进入道门稍加琢磨,定可放出璀璨光华!
但他们一想,这杜决分明是和元清一起的,而且和吴若离早就认识,怎么都轮不到自己,一个个又暗暗惋惜。
杜决却没有注意到旁人目光,心中暗喜。
元清和流云的对话他听得分明,不管怎样赵兴祖都死定了,心腹大患一去,从此他便可高枕无忧,和胖子一起逍遥快活。
想到这里他不由“嘿嘿”两声笑了出来,却瞥见柳依白的冰冷眼神,他心中一凛,皱眉走了过去,心中电转。
这柳依白在客栈狠狠践踏了他的自尊,但他根本不是柳依白的对手,而且柳依白身为道门中人,他想找回这场子只怕遥遥无期……他是不敢加入道门的。
“算了,被狗咬了你还能咬回去?反正此间事了就天各一方,而且好不容易解决了赵兴祖,小爷可不想再多个敌人……”
想到这里他又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但这小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又对若离心思不纯,要不要提醒一下她呢?她一个直爽性子,别被这小子给骗了……”
他正在暗暗琢磨该怎么给若离说,元清却挥了挥手:“依白,你送杜决回客栈。杜决,你回去准备一下,此间事了,跟我们回玄一门。”
“什么?”
杜决和柳依白同时惊呼出来,吴若离却一声欢呼,高兴得很。
柳依白急道:“元清真人,他……他虽然锻体大成,但还未经过测试,也不知有没有仙根,怎可如此草率?”
元清脸上一黑:“放肆!老子做事就连你爹也不敢指手画脚,你多什么嘴?”
柳依白一愣,连忙低头请罪,元清这才哼了一声,看向杜决:“你没问题吧?”
杜决心中一急:“不行,万万不可!”
“什么?”
元清眼睛一鼓:“要不是看你拼死护着若离,老子才不会要你这纨绔!告诉你,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被元清煞气一激,杜决寒毛直竖,暗道还有强收徒弟的不成?
就在这时却听见大殿中传来善存的声音:“元清真人……当初我遇到他时,他身边还有个胖子兄弟,也是颇有资质,贫道问他要不要入道门,你道那胖子如何说?”
云清眉头一皱:“说什么?”
“那胖子问我,道门中可有青楼赌坊……”
善存说着忍俊不禁,殿中众人也是轰然大笑,显然以为杜决也是个贪念红尘的小子。
杜决哭笑不得,但事关身家性命,他也装出一副尴尬模样,正如被人戳破心思一般。
“杜决,你给我说过赌坊,却没说过青楼……青楼是什么所在,京城有吗?”
吴若离的清脆大喊突然响彻大殿,众人一愣,但见元清脸上一黑,他们连忙收敛笑容,一个个装作没听见。
杜决脸皮再厚这时也绷不住了,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一般,连忙对吴若离摆手。
谁知风声一起,一股大力袭来,他脑袋一痛天旋地转,正是元清一巴掌把他扇翻在地,他心中一抖,谁知元清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拎起,拉近后咬牙道:“小子,别不知好歹,你以为赵兴祖一除就没人找你麻烦了?老子是给你找个避祸的地方!”
“什么?”
杜决心中一凛,元清又沉声道:“青云宗不敢不服老子,你却是个凡人,他门中弟子因你而死,你说会不会放过你?”
杜决顿时冷汗涔涔,慌道:“真人,难道道门中人也不问是非?”
元清嘿嘿一笑:“怎么不问是非?道门中人还是讲道理的嘛。”
一边说,元清一边比了比拳头。
杜决顿时恍然……他妈的,原来道门也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第四十九章 喝酒()
一想到加入道门便要远离尘世,杜决怎会舍得?
他心中挣扎许久,看向元清忐忑道:“这个……我还想当武状元呢。要不真人给青云宗的人说说,不得找我麻烦?”
元清斜着眼看向他冷笑几声。
看见元清表情,杜决一拍脑袋……这不是闹着玩吗?换作自己只怕也会明着答应、暗中动手。
更何况,道门中人要想悄无声息把他除掉,实在太简单。
他终于一声长叹,苦着脸道:“看来我别无选择了。”
元清被他这话给噎了一下,眼睛一瞪沉声道:“少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看你小子足够心狠手辣,为人还算仗义,道爷才不会要你……滚蛋,看见你就烦!”
杜决错愕不已,全没想到心狠手辣在元清眼中还有可取之处……由此可见元清脾性。
吴若离却跳了过来,笑道:“太好了,回山之后,你要教我养蛐蛐!”
杜决苦笑着点了点头,但看见柳依白眼中好像要射出刀子,他脑中一闪走向柳依白,笑道:“这个……依白兄,想必你也是久居深山勤修苦练,这好不容易来世间一遭,元清真人又要你送我,我怎么都该尽尽地主之谊,走,咱们先去喝酒。”
吴若离一听,连忙叫到:“不行,喝完酒后你们是不是要去青楼?我也要去。”
元清的脸顿时一黑,扭头瞪了杜决一眼,一把拎起吴若离,狂风一啸,两人自大殿中消失不见。
见殿中的人都似笑非笑看着他,杜决尴尬“嘿嘿”两声,看向柳依白低声道:“依白兄,好像你对小弟有点误会?眼看咱们马上就是同门,要是这误会不消,只怕日后你我都添堵,走,咱们酒桌上谈。”
说完,杜决又向大殿各方拱了拱手,然后拉着柳依白就走。
柳依白还是心中恨恨,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发作,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杜决虽然看起来奸猾可恶,却摆足了姿态说和,他只好哼了一声跟着走出大殿。
一出大殿,入眼所见是一溜台阶,台阶两边还有汉白玉围栏,下面是宽阔广场,广场尽头,灯火勾勒出连绵高墙和楼宇。
杜决顿时傻了眼,呆呆道:“依白兄,这……从哪里出去?”
柳依白哼了一声:“我自然是飞出去,至于你……找宫里侍卫带路吧。”
杜决一脸羡慕道:“依白兄,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带小弟飞出去?”
见杜决“一脸景仰”,柳依白隐隐得意,觉得这小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恶了,点头道:“我只是凝气上境,原本是带不得人的,不过我有宝物在身,带你倒是没问题。”
说话间,柳依白伸手一招,一块白色方巾现在手中,他将方巾一扔,那方巾砰然爆开,顿时化为一团丈许白云,柳依白将杜决一提跳了上去,口中一声清喝:“疾!”
“呼……”
那白云猛然一窜,直向高天飞去,杜决身子一晃吓得大叫,紧紧揪住柳依白:“依白兄……你可看仔细了,别……别让我掉下去。”
见杜决害怕,柳依白哈哈大笑:“放心,你要是出了差池,元清真人怎会饶我?你放松,很平稳的。”
杜决这才慢慢松开柳依白,状着胆子看下去,见连绵楼宇飞快后退,那些如繁星的灯火也被拉成一道道光带,惊呼道:“好快!好高!这宝贝太厉害了……”
柳依白又是一阵得意,辨明方向后,带着杜决直飞他住的客栈。
杜决却心中暗笑,看来这小子很好糊弄嘛……
待飞出皇城,到了客栈上方,两人找了无人处落下,杜决一边赞不绝口,一边带着柳依白走进客栈。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
两人一进大堂,苦等许久的牛三连忙窜了过来,杜决见他一脸关切,大为满意,却哼哼两声:“小爷大难不死,得好好庆祝一番。对了,这是柳爷,叫人。”
牛三一看,见柳依白仪表不凡,却一脸倨傲,还隐隐透出几分威严,他连忙行礼,大呼“见过柳爷!”
柳依白何时被人如此称呼过?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杜决在给他抬桩、给足他面子,他心中得意不已,一笑应了,想了想摸出颗丹药:“不能让你白叫,这颗丹药算是见面礼。”
牛三一愣,杜决连忙一把抓过塞到牛三手中,沉声道:“还不磕头谢过柳爷厚赐?这可是仙丹!你小子真是好命……”
牛三大喜过望,连忙跪下“砰砰”磕了几个响头,站起后看着手中丹丸傻笑不已,杜决却认出这丹药好像是胖子吃过的那种,想起胖子吃过后的“惨状”,他一阵恶心,连忙一拦:“先别吃。前几天有若离仙子跟着,小爷有些地方还不曾去过,你小子一定熟门熟路了,带咱去家最大最好的。”
牛三看了眼柳依白,抓了抓头:“这个……柳爷也去?”
杜决大怒:“费什么话?带路,赶紧的!”
见杜决扬起巴掌,牛三忙不迭走上前:“柳爷,老大,这边请!”
柳依白眉头一皱:“客栈不是有酒有菜吗?”
杜决连忙摆手:“这地方怎配得上依白兄的身份?你放心,保管让你满意。牛三,猪脑子啊你,不知道叫马车轿子?”
……
“醉京楼?”
下了马车,看见通明灯火下一幢披红挂彩雕梁画栋的精致楼房,柳依白顿时觉得这地方不错,比那客栈精美了不知多少。
“几位爷,里边请!”
门口的伙计一看来人气度不凡,连忙带着最为诚挚的笑容过来迎接,杜决连忙上前耳语几句,塞了张银票过去,那伙计低头看了一眼,连连点头,将三人带到二楼一间雅间,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马上便有伙计前来奉茶。
杜决借着还在准备酒菜的时候,将他与吴若离相识经过一说,恨恨道:“那小妞……不,若离仙子,差点打死我了,你说我敢喜欢她?依白兄,说真的,一见她我就吓得腿脚发软,但她偏偏要我带她满世界游玩,我有什么办法?跑也跑不过呀……你问牛三,在沧河县是不是她强占了我马车?”
见杜决说得凄惨,又知道吴若离的脾气,柳依白哪里还有半点怀疑?
他哈哈大笑道:“看来是为兄误会你了……若离自小在山中长大,没有到过世间,有了你这个冤大头陪吃陪玩,她自然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