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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晰,但他好像记得爹娘看他的眼神中,除了怜爱,好像还有着隐隐哀伤。
而且,爹娘对他们的死也好像早有预料……
听见杜决发问,双眼也有些发红的才叔沉默了好久,才叹了一声:“老爷曾对我说过,你们杜家的人好像……难得子嗣,而且寿数不长。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背井离乡来到陵城,以为可以摆脱命运,谁知还是……唉,这老天太不公了,老爷和夫人,可都是好人啊。”
“寿数不长?”
杜决一愣,颤声道:“为什么……爹娘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才叔摇头道:“老爷和夫人不告诉你,是想你无忧无虑过完这一生,而且还叮嘱过我不要给你说。但我看你已成人中龙凤,不再如以前那般……所以我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说不定你福缘深厚可以找到原因,破解这厄运。”
杜决脑子里顿时轰轰作响,思绪如潮。
难怪他问爹娘故乡在哪里他们从来不说,也不带他回乡省亲,是怕他被杜家人的厄运缠上?
杜家粮米行一直稳定粮价,是爹娘在行善积德、想化解厄运吗?
但他们不还是没逃脱这厄运、才四十多岁就双双逝去?
究竟是为什么,让杜家厄运缠身?
他恨恨不已,在心里大骂老天不公。
“不,既然小爷死而复生,这厄运说不定已经没了作用!”
杜决心念一转,想起他的地府一行。
“不对。好像小爷的名字在那秦广王的册子上……他二话不说就判小爷下寒冰地狱,还永不入轮回,这是为什么?难道我杜家一门被鬼神诅咒?又凭什么如此诅咒我杜家?”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双眼通红,恨不得马上杀去地府,抓住那秦广王把册子拿来一看。
但他知道,且不说不知如何去地府,就凭他现在的本事,只怕去了也是白给。
过了许久,他才一声长叹,眉头皱起:“才叔,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变卖产业一事还是麻烦你了,如果不好找买主,你可以和万叔商议一下。”
虽然他已经异于常人,但事关“鬼神”,一时半会怎想得出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才叔叹了一声,点头道:“少爷放心,我理会得,自然会卖个高价。”
等才叔走后,杜决又看向父母灵位,喃喃自语:“爹、娘,孩儿一定好好活着,如果有机会,说不得孩儿会再去地府看看,看看你们有没有受苦……”
胡思乱想间,他眼前浮现出了父母在地府受苦的场景,不禁眼中一红咬牙道:“既然孩儿能从地府逃生、大难不死,相信定有机缘在等着孩儿。到时候你们没有受苦则罢,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他本想说说狠话,但现在本事低微,而且“身份”不明,很有可能会被仙人开膛破肚取阴魂珠,还有赵兴业这个心腹大患,他顿时底气全无,呐呐两句后没了下文,恨恨不已。
第三十章 厄运()
“杜武尊即日启程,前往京城武举。”
消息传出,陵城沸腾,更有不少人前去东门相送。
陵县本就是大山中的穷乡僻壤,自古以来没出过什么显赫人物,而杜决以少年之龄成为武道至尊,不可思议之余,俨然成了陵县人的骄傲。
不过在普通人眼中,先天至尊虽是武人顶点,哪里及得上封侯拜相来得荣耀?
在他们想来,杜决也是如此想法,所以才会“屈尊”前去武举,赢取状元后平步青云、光耀门楣。
想到本乡本土的人里面有可能出个朝中大员,陵城人自然兴奋,不说能跟着沾多少光,说出去也威风啊。
万一杜决成了大官,念及乡里说动皇帝,给陵县减减徭役呢?
“啧啧啧,了不得,我就知道杜公子会有出息。”送行的人群中,一人激动道。
“张麻子,我记得去年你还骂他抓蛐蛐糟蹋了你菜地。”
“能让杜公子抓到蛐蛐,别说一畦菜地,他就是拆了我房子也行啊。更何况他后来还赔了银子……”
“那是赔银子吗?扔地上让你捡的,太气人了!”
“咦,李四,他也去你地里抓蛐蛐了?”
“没有,他捡风筝踩烂了我屋顶……我在想,要不要把补上的洞给拔开?要是以后有人问起,我就说那是杜武尊当年踩破的洞。”
“李四,你那房子我去捡的瓦,记得是卧房上头……这要是下雨,你睡觉怎么办?”
“那屋子我就空着,睡厢房呗。”
“哈哈哈……”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听着人们大声的祝福和那些小声低语,本来心情还有些沉重的杜决顿时哭笑不得。
“这些王八蛋,就记得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他恨恨不已,向马县令和一众官员乡绅挥了挥手,又向无风和韦万山告别,推开不舍的胖子,一人上了马车,车夫扬鞭一甩,驾车向东疾驰而去。
……
这半个月来,杜韦两家的家产都已经暗中变卖,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却得到了马县令的通知——武举提前举行,一个月后就得到京城。
如此一来,杜决就不能去和泰了,那得绕好大一个圈,时间来不及。
商议之后,他索性高调出城,让陵城上下都知道他走了,就算赵兴祖前来复仇,得到消息也会往京城追赶,随后走另一个方向的韦家和无风就更安全。
另外,乱葬岗上的凉气并没有“重生”,白骨坑的凉气也被他十天时间吸纳一尽。
而且不知是体内凉气深厚,还是经过几次恶战有了经验,再与无风切磋时,无风全然追不上他的速度和反应,再也打不中他了。
……
向东行驶三天后,山势依然雄奇,官道也是崎岖不平。有时穿过峡谷,两边壁立千仞猿声不断;有时紧临悬崖,下边云海翻腾险象环生……
杜决已经被颠得麻木了,大声道:“牛三,还得多久才能到临江?”
临江县正是大楚西南山区的门户,自山中奔腾而出的一条大江从此地流过,由此得名。
“老大,快了。看见前方那座大山没?下了那山就是临江县城,此后一马平川,老大也不用受颠簸之苦了。”
牛三不是武人,是陵城有名地痞,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看起来煞气凛凛,后来被刑虎招揽成手下。
刑虎一走,杜决接掌了天香楼,牛三本还有些不服,谁知几场恶战之后,牛三对杜决敬为天人,自此忠心耿耿。
又因为牛三早年间在外面闯荡过,知晓路径,杜决便让他赶车,同往大楚京城。
或许是当初叫“刑老大”叫习惯了,牛三也叫杜决“老大”,杜决反而觉得比什么“武尊”来得顺耳……
听牛三一说,杜决挑开车厢门帘一看,叹道:“好险的山!山间好像有个镇子,是不是响水关?”
牛三笑道:“正是。老大,天色不早,咱们就在那里歇息一晚吧……要是有人不开眼找咱们的麻烦,那就真是找死了。”
响水镇是山区东部出入的必经之地,来往客商极多,虽只是一个镇,却比得上小一些的县城。又因为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被称为“响水关”。
而且当地刁民横行,敲诈勒索外地客商实属寻常,所以有“吃饱饭、养足神,响水关、你莫停”的说法。
杜决也哈哈一笑:“小爷还想有人来找麻烦呢,赶了三天的路,闷都闷死了。赶紧的,找点乐子去。”
虽然能看见,但“看到屋走得哭”,而且一路山势险峻,盘山官道旁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如果不是杜决有一身神力不时下车推几把,只怕马蹄一软,车子就会滑落崖下。
等他们走进响水镇,天已经擦黑,还有隐隐轰鸣远远传来,那是山后的大江在奔腾,响水镇也由此得名。
看见马车,街头的几个汉子跳了出来,一字排开拦住去路,神色不善。
一个光头上满是疤痕的人抓了马辔,瓮声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牛三咧嘴一笑:“我要只是路过呢?”
光头眼中凶光一闪:“山间雾大路滑,猛兽出没,那就祝客官一路走好了。”
牛三回头笑道:“老大,怎么说?”
杜决一挑门帘看了几眼,跳下马车,抽出车厢里的铁棒哈哈一笑:“反正已经天黑,那就住店。来,帮我拿下棍子没问题吧?”
一边说,杜决一边把铁棒递给那光头。
光头见杜决年纪不大,那根棍子看起来也轻飘飘的,皱眉道:“既然住店,那就是我们镇的客人,要帮忙拿行李也不是不行,不过得给……”
说话间光头接住铁棒,谁知杜决手一松,铁棒猛然一沉、带着一股大力压下,那光头哎哟一声连忙松手,铁棒“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虽然松了手,光头还是被扯得闪了腰,连吸冷气,又看见铁棒一头深深砸进地里翘着,他更是一脸恐惧……这棍子得有多重?
杜决捡起铁棒旋了几圈,呵呵一笑:“怎么,拿不动?那就前面带路吧!”
牛三瞪眼道:“老大,就这么算了?”
杜决看了光头一眼,那光头吓得一抖,连忙拦下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几人,忍痛道:“不知公子武艺高强,多有得罪,还请……”
杜决摆了摆手,把铁棒又塞进车厢:“算了算了,就几个拉客讨赏钱的,还打死他们不成?带路,找家吃食好的店。”
光头心中一松,连声道谢,一瘸一拐走在前面:“公子,请跟我来!”
没多久,光头就带着马车到了一家客栈,客栈小二给了光头一些碎银子,光头连忙告辞,忍痛飞走。
那小二一愣,看向杜决两人的眼神顿时和善了许多,殷勤带着牛三去安顿马匹行礼,之后一边夸着客栈的特色菜肴,一边将两人引去大堂。
不得不说,这客栈的价格还真是贵得离谱——通商要地不愁没客人,人家做的就是一棍子买卖,也不怕你不吃住,镇上的价格都差不多,除非你走。
但要是没有几个武人护着,又是独自上路的话,镇子里的各路“好汉”说不得就要尾随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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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不知道是新书很难被读者看到,还是书名简介没一点吸引力,发书到现在七万多字,才几十个点击。老天,要是有点击没收藏,我还知道是书不行,但这点击都没有……我很忐忑,就像在漆黑的夜里独行,没有方向。
如果有在看本书的朋友,能不能到书评区留言,说一下对本书的看法?小宁拜谢!
第三十一章 响水()
一进大堂,杜决发现好不热闹。
大堂一角围了一圈人,一个个鼓着眼睛大声喊“开”,亢奋不已,显然里面是张赌桌。
离那群赌徒不远的地方,还靠墙站着几个妖娆女子,本就天热,昏暗灯火下她们衣衫单薄挠首弄姿,惹得吃饭的客人不住那边瞄。
“哟呵,这地方还真不错,吃喝玩乐一条龙啊!”
杜决哈哈一笑,在大堂一角找了张空桌坐下,小二很快上齐酒菜。
牛三嘿嘿道:“老大,吃完饭要不要去玩几把?还是找个小妞?”
听见“小妞”,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