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刻,的火把似乎都黯淡了颜色,在深沉的夜色中闪烁不定,那些因为房屋被毁而痛哭失声的人们,似乎也变得无足重轻。
次日清晨,天涯客栈。
脸色阴沉的玉机子敲了敲白玉凤的房门。
未几,房门被打开,开门的晓敏见敲门的人是师傅玉机子,脸色一变,连忙躬身喊了一声师傅。
玉机子一语不的踏入房间,径直走向床边,这让晓敏脸色再变,心怦怦怦直跳。
“玉凤,觉得怎么样?”玉机子坐到白玉凤的床沿上,脸色缓和了不少。
“已经完全好了。”白玉凤从床上坐起身道,脸上恢复了昔日的神采,“玉凤让师傅操心了!”
“你没事就好!”玉机子点了点头,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轻抚白玉凤的头,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的她,这些天以来第一次露出笑意。
旁边的晓敏用热水泡了杯茶,必恭必敬的送到玉机子面前。
玉机子没有接,而是面色一肃,严厉的敏。
晓敏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打翻。
“你现在可以说了!”玉机子敏道。
“徒儿……徒儿昨晚出去买东西,结果翎七,他说有办法替玉凤解毒,求我放他进来……”晓敏结结巴巴的说道,昨晚她按凌翎七的吩咐去水房打水的时候,突然听到师傅玉机子的一声厉喝,当时就吓得把手中的脸盆打翻在地,她万万没料到师傅玉机子会恰恰在这个时候赶回来,而随后所生的一切,更是让她惊恐万分。
由于昨晚扑灭大火后,玉机子等人协助官兵满城搜捕百毒门与十全帮的人,到现在才回到客栈,晓敏知道终于轮到她了。
床上的白玉凤脸色变了数变,自从那天中毒之后,她一直昏迷不醒,昨晚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这张床上,现在听晓敏这么一说,似乎昨晚生的事,与凌翎七有关?
昨晚富贵客栈被毁后,天山派众弟子搬到了这家客栈,晓敏与白玉凤睡同一个房间,或多或少的向白玉凤提到了外面生的事,晓敏一直没说出有关凌翎七的事,所以白玉凤一直不知情。
“他说能够替玉凤解毒,你就信了?”玉机子冷哼道。
“当时徒儿的情况很危急……同时凌翎七他说……愿意把地魔剑押在徒儿这里……所以……”
“糊涂!为师说过多少次,江湖人心险恶,那贼正是知道你心软,也知道你不会要他的地魔剑,才会这么说,以骗取你的信任!”玉机子双目含威,“而你偏偏就不动动脑子,这么容易就轻信于他,他若真有解药,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你,一定要他亲自解毒?”
“可是……可是他用的不是解药……他用来解毒的是一串项链……”晓敏颤声道,“他说即使把项链交给徒儿,徒儿也不一定会使用……”
床上的白玉凤眼神一变,想起了在天山被冰蟾咬伤时的情景。
“如此弱智的借口,亏你也相信?”玉机子气得脸色白。
“可是……可是后来他……确实是那串项链替玉凤解了毒……”晓敏结巴着道,却不知这句话恰好触犯了玉机子的逆鳞,玉机子之所以当着白玉凤的面责问她,就是让白玉凤凌翎七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此时晓敏竟然帮凌翎七说好话,这让玉机子如何能忍。
“放肆!”玉机子站起身喝道,“你到底是相信那贼的话,还是相信为师的话,难道为师当时亲眼所见还会有假?若不是为师从万谷主那里讨来一颗绝品丹药,玉凤此时依然生死未卜,你却还相信他的鬼话!”
晓敏浑身一震,手中的茶杯哗啦一声掉到地上。
“知道余海是怎么死的吗?是被那贼用柳枝刺住右耳穴和脑后隐脉,活活爆血而死!”玉机子声色俱厉,“这样的一个魔头,会有那么好心帮玉凤解毒?你真的他安的是什么心吗?若不是为师及时赶到,那贼早已毁我天山派清誉,你却还如此执迷不悟!”
晓敏神情惊惧,眼中落下泪来,扑嗵一声跪倒:“师傅……徒儿错了……”
床上的白玉凤悄悄撇过头,外的晨曦,默然不语。
玉机子见晓敏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心中怒气稍平,平时晓敏甚得她喜爱,也正因为如此,她不能容忍晓敏如此毫无心机,否则日后终有一天会吃大亏。
“为师这次带你们下山,就是让你们认识到江湖的险恶。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更何况对方明明是邪道中人,你竟然还是信以为真,叫为师如何放心?”玉机子恨恨的说道。
“徒儿谨遵师傅教诲!”晓敏哽咽道。
“起来吧!”玉机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恨铁不成钢。
晓敏连忙站起身立在一旁。
玉机子重新坐到白玉凤的床沿,玉凤道:“昨晚为师撞破凌翎七的诡计之后,凌翎七逃命,竟然四处点火,结果你也,很多人因此而家破人亡。当时你师伯等人追出去,半路上却被剑品堂的人拦截,显然凌翎七是有备而来,而且极有可能是剑品堂的人!”
白玉凤坐在床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其实这也不难猜测,凌翎七的一身武功,承接了数十年前某个大魔头的衣钵,他手中的地魔剑也正是那个大魔头生前使用的佩剑,而剑品堂,正是替那个大魔头报仇而创立的,如此一来,凌翎七加入剑品堂,也是顺理成章的事。”玉机子见白玉凤一声不吭,接着往下说,“当年剑品堂与离恨宫联手,不知残害了多少武林同道,直到二十年前剑品堂与离恨宫突然内讧,武林正道这才迎来一丝曙光,如今剑品堂蛰伏了近二十年后再度兴风作浪,百毒门与离恨宫也蠢蠢欲动,十全帮则为虎作伥摇旗呐喊,一场浩劫在所难免,这才是为师真正担心的事情!”请: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举手之劳()
白玉凤动了动嘴唇,最终忍住,什么也没说。
“为师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凌翎七对你有过救命之恩,你心里放不下,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凌翎七救过你的命,你同样也救过他的命,你们之间早已两清,谁也不欠谁,你切不可执迷不悟作茧自缚,否则心魔丛生,悔时已晚!”玉机子轻轻握住白玉凤的右手,白玉凤微微往后缩了一下,任凭玉机子把她冰凉的手掌握在手里,“从此以后你与他正邪两道,不可相融,它日见面你若心存善念,无异于助纣为虐……”
白玉凤的右手微微一颤,紧抿着嘴唇,眼上闪过一丝茫然。
玉机子站起身,轻轻抚了一下白玉凤略显凌乱的秀,转身向门口行去:“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启程。”
白玉凤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似乎连玉机子离开都没觉。
晓敏送玉机子离开后,小心的在白玉凤旁边坐下,看着怔怔出神的白玉凤,几次想说什么,每次又都忍住。
“是黑色的吗?”白玉凤突然开口道,眼神依旧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啊?晓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凌翎七的那串项链,是黑色的吗?”白玉凤补充道。
晓敏点了点头。
“你能把当时的情景详细的说一遍吗?”白玉凤轻轻问道。
晓敏咬了咬下唇,犹疑了一下之后,把凌翎七如何出现如何替白玉凤解毒的经过毫无遗漏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十指相扣一动不动的看着白玉凤。
白玉凤静静的听晓敏说完,眼中看不出喜悲,抬起头看向晓敏:“你相信他吗?”
晓敏一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相信师傅不会骗我们……”
“那串项链,确实很神奇,连天山冰蟾的毒都能化解,化解掉蛛蜂的毒,也不是没可能。”白玉凤轻声道,眼神重新落在自己的右手上,“所以,你并没错信他!”
“可是师傅她……”晓敏急道。
“如果你看到的是假的,那么师傅她看到的为什么不能是假的?如果师傅看到的是真的,那么你看到的为什么不能是真的?”白玉凤轻声回道,扭头看向窗外,一束初升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白玉凤的脸上,给白玉凤白皙的皮肤上添加了一抹神采,“当你心中已经有一个结论时,无论你看到什么,都将是你心中的那个结论。”
“玉凤,虽然我很想相信凌翎七当时是在帮你解毒,不过师傅的话,我们还是要听的,我们初入江湖,很多东西并不一定看得透……”晓敏双手交织,尽显她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总而言之,你当时并没有错信他,所以你心中不用内疚,从此以后,我们谨遵师傅教诲就是。”白玉凤看着窗外的朝阳,内心无声的叹了口气。
“嗯……”
白玉凤看向窗外的朝阳时,凌翎七正沿着一条湖堤前行。
昨晚凌翎七离开那个大湖泊之后,一路向北,赶在全城大搜捕之前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翻过城墙,然后又走了大半夜,在一处树林中沉沉睡去,今天一大早赶路,打算赶到黄河之后,搭船顺河而下山东境内,到时候再打听凌家庄的下落。
此时凌翎七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身心疲乏肚中饥饿,举止四顾,偏偏附近没有人家。
正这时两辆马车从凌翎七后方冲出,一前一后沿着湖堤狂奔。
当第一辆马车距离凌翎七只有七八米远的时候,突然一只野兽从路旁的草丛中蹦出来,从马车前一窜而过,拉车的那匹马受这么一惊吓,往右一偏,向湖堤的外沿冲了出去。
唷――!赶车的车夫一声惊呼,忙乱间想扯住缰绳,却现为时已晚,强大的惯性推着马车向湖堤外冲出去,眼看就要落入湖中。
车夫一见不妙,连忙跳下马车,而后面的车厢中则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在车夫跳车逃生的同时,凌翎七身形一闪,从车夫的位置上一掠而过,左手瞬间拔出地魔剑,把马匹与车厢之间的两根横木斩断,同时地魔剑向地上一扎,从车轮的空档中穿过,把车轮钉在地上。
拉车的那匹马扑嗵一声掉入河中,而后面的车厢由于被地魔剑挡住,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最终在湖堤的边缘停了下来。
“啊……小翠……你没事吧……”一个锦衣老者从后面的马车中钻出来,一脸慌张的跑向河堤边上的车厢。
“爹……”车厢中传出一个女子惊恐的声音,随后钻出一位锦衣女子,扑入锦衣老者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跳车逃生的那名车夫此时正惊恐的站在旁边,浑身哆索不已。
“啊!”锦衣老者安慰了那位女子几句,扑向旁边的车夫,揪住车夫的衣领一顿猛扯“我让你不专心……让你自顾逃命……”
那名车夫任凭锦衣老者一顿揪扯,脸色白,丝毫不敢回手,另名一名车夫想去把湖水中的那匹马扯上来,可惜那匹马落水的时候被湖堤边上的石头撞了一下,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加上湖堤又陡,挣扎了一会之后,慢慢沉入湖底。
凌翎七无声的拔出地魔剑,在草皮上擦了几下之后,插入那个已经严重磨损的竹制剑鞘中,抬脚向前行去。
“啊呀呀……这位侠士……谢谢侠士的救命之恩!”锦衣老者似乎这时候才想起凌翎七,连忙追上凌翎七道。
凌翎七潜意识的向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