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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林昆和南天霸两只山雀,停在族门上,居高临下斗牛场所有的一切一目了然老许头一大早起来,不见了唐林昆和南天霸,赶到斗牛场四处乱找。
八个“拆手”,(年轻小伙子,两牛斗至胜败端倪初露之际,将两牛以人力分开的人,以免牛受更大的伤害。)奋勇上前,一个“拆手”被牛头轻轻一摔,摔出丈八远,满头满脑是烂污泥,人群中一阵哄笑。
“哥,乌鸦嘴的李元霸(一牛名)下山了。”鼎文,鼎武指着远处,浑身泥水钻到鼎丰旁边。
“快回家!”兄弟四人又飞似往回跑。
胡二爷把两竹桶糯米酒慢慢给子龙喂下,又很仔细地用麻绳替子龙的角细细缠好。把家里祖传的彩锦披在子龙俊美的背上,把家里祖传的凤冠戴在子龙硬朗的头上。那个精气神,好一位蜀汉五虎上将也。
按理赵子龙首次出斗,第一战应选一青涩牛。二爷自有想法,要一战成名,子龙有出头之日,必须打败去年的头牛。与其一场场斗上去虚耗牛力,最后碰到乌鸦嘴的“李元霸”,不如首战获捷,淘汰掉最强者,其他牛没甚可怕的。
一个月前,胡二爷与“牛亲家”(因相斗买卖而相识结交,俗称“牛亲家”)金乌大仙约下时,金乌大仙知是一“赶考”牛,也满口应允下来。
胡家四小子,牵着子龙,二爷跟在后面,一路上,没什么观众,都跑去看去年的头牛去了。鼎田一只手提拉着裤子,兴趣大减。
大路上,一头体格健硕,头戴凤冠,腰披红缎锦被,背上插三面“帅”旗(一面旗标示得过一次斗牛冠军)的牛,由三十二人牵引,逶迤而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此李元霸是也,角又短又粗,上面用青麻绳扎着,露出一尖尖的吓人角尖,每一蹄踏在地上,腾腾的,是有点头牛的非凡。只是牛眼珠子红红的,也不知是灌了多少酒。
“那个被女人们簇拥着精瘦老头,一定就是金乌大仙了。”南天霸说道。
李元霸,赵子龙在殿前远远立定,趁着大人们在打哈哈,鼎田松开手里的牛绳,跑过去看李元霸,比自家的子龙大一号,看一眼牛眼,竟生生地被吓了回来。
回看赵子龙,仰着头,奋奋然吸着空气,像要挣脱牛绳,冲向人群,鼎丰一声惊呼,胡二爷随手把手上擦汗的布毛巾搭在子龙的眼上,子龙才安静许多。
这时,斗牛水田里一阵骚乱,拆手已经增加到十几个人,怎么也不能把酣战的两牛分开,牛角接连挂伤了好几个人,急得边上的二个牛亲家大呼小叫的。
“用大门闩”胡二爷大叫。
边上的拆手赶紧着把一根碗粗长长的木杉递进场里,伸过互相抵着的牛头,近二十个青壮年一起使力,两只疯了的莽牛总算脱离了两败俱伤。二个牛亲家牵着自己的牛,隔着田又面红耳红地争吵开了,都说是自己的牛斗赢了。
李元霸,赵子龙在水田的两个对角族门站定,一场出乎大多数人预料的比赛开始上演。
水田经过重新平整,人群复于安静。
胡二爷牵着子龙,缓缓往场地中间走去,两名精悍的汉子牵着李元霸大模大样来回踱步,牵牛手和李元霸毕竟是久经斗场,没一丝紧张。
鼎丰哥几个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两斗牛越靠越近。
气氛越发紧张,相距七八步,李元霸,赵子龙被牵住,几乎是同时,牛绳被抽了出来
第114章 幻身斗牛,探底细()
“奇怪,那个金乌大仙根本不是什么大仙,我能读懂他的心思。”
唐林昆并没有被场上的斗牛吸引住,他盯着金乌大仙看了半天,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斗牛的事。
“是吗?那就好办了”南天霸正看得起劲,听唐林昆这么说,把头转向金乌大仙,无奈距离远了些,他的眼力又没唐林昆犀利。
“等一等,胡宝德,我们下点赌注助助兴怎么样?”金乌大仙冲胡二爷喊道,喧闹的人群一下安静下来。
金乌大仙开打前突然来这么一出,胡二爷眼疾手快把绳子重新穿过赵子龙的鼻子,把它拉住。两个牵牛手也赶紧挡在李元霸前面,把它赶过一边。
“怎么赌?”
胡二爷在神仙居算是首富,众人面前岂肯轻易认?,心里虽然没底,还是冷冷问道。
“赌你家那一百石水田如何?”金乌大仙说道。
这一百石水田是胡家在天庭数百年置办下的家产,输的话一家子还怎么活?胡二爷迟疑了一下。
“不敢了吧?如果我输了,给你二百石水田,只要是乌鸦嘴的田产,你看中哪一块随你挑。”
金乌大仙不怀好意继续挑衅道。
“爹,跟他赌了。”
胡家的三小子鼎武,虽然只有十四岁,但胆子很大。见金乌大仙如此嚣张,哪里沉得住气。
“爹,算了,斗牛不过是娱乐而已,犯不着和他斗气。”胡家的大小子鼎丰大鼎武五岁,他自然明白这一百石水田对胡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狠狠地盯了眼弟弟,劝解道。
“胡宝德,你是怕我运用仙术赢你吧!我对天发誓,如果今天斗牛我弄鬼的话我将不得好死。”金乌大仙指着朗朗的天空发誓道。
“金乌大仙,我知道你觊觎我家那块水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天当着乡亲们的面,我就和你赌上一赌,你输了,我只要你一百石水田。”
胡二爷撩起长衫一角塞进腰带,声音不大,但斗牛场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
“哄”地一声,听胡二爷这么说,神仙居的村民们全都不淡定了。
“有种,胡二爷,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金乌大仙冲胡宝德伸了伸大拇指,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还愣着干什么?开打呀!”
随着金乌大仙尖着嗓子喊了一句,两个挡住李元霸眼睛的牵牛手跳到了一边
胡二爷抱着赵子龙的大脑袋,默默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抽出牛绳,轻轻地在赵子龙的粗壮的脖子上拍了拍
李元霸晃晃头,抵下头一动不动,两只牛眼死盯住赵子龙,再无动作。
赵子龙躯体猛地往后一拙,作势冲了上去。水田顿时被犁开一道深深的蹄印。
“砰——!”
两只牛头撞到了一起,声震田野,泥水飞溅。
李元霸在子龙将将把头撞上来的一刹那,狠狠地把它那颗经过无数次撞击的头斜斜往上一顶。血气方刚的赵子龙遭此暗算,头被歪歪撞过一边,半个牛屁股塌坐在泥水里赵子龙后腿用力一弹,立了起来,丰美的屁股污了一大块,泥水淋淋。人群一片喝彩声。
赵子龙立即像明白了什么,也依样立定双足,抵下牛头,再不莽着向前冲。
李元霸抵着牛头,上翻牛眼,它感到特别的奇怪,依照经验(人有时候还不如动物,你看元霸多么善于总结),对方不是落荒而逃,就是蛮横地往上冲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被自己撞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是怎么了,对方跟自己搞了一个同样的动作,竟无从下角了。
其实,动物在某些方面比人还要聪明一些,只要角斗一头,就基本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赵子龙自一撞后,明白自己的力气不逊对手。但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招数来进攻。
李元霸,赵子龙在水田中打着圈,像两只磨豆腐的苦力牛。子龙越转越快,元霸有些赶不上趟了。心里一急猛地抬起牛头,逼近子龙“架”,“挂”,“撞”,“抽”,“顶”一套组合牛头。子龙越加兴奋,见招破招,竟无半点漏洞,没占着便宜,但也不吃亏。
时间一久,李元霸恼怒异常,恶从胆边生,使出自创一招,前蹄扬起,庞大的身躯连同斗大的牛头,呼啸着向子龙落压过来。子龙急刹住身子,头急往后一抽,好险,慢撤一步,牛命不保。“哐”一声巨响,压空的元霸一下子前蹄跪倒,牛头埋进泥水里,角只露出两个尖尖。
赵子龙血性大发,依葫芦画瓢,前蹄扬起,庞大的身躯连同斗大的牛头,呼啸着向元霸落压过去。元霸一双后腿终于支持不住,一下子翻在泥水田。
一瞬间的事,人群暴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赵子龙还在围着元霸肆无忌惮地练着牛头功,倒地的李元霸处在不利的位置,渐渐只有挨撞的份
“赢了,我们赢了。”
鼎丰、鼎文、鼎武、鼎田欢天喜地在水田里翻滚着,人群里一片啧啧称奇声。
“不好,金乌大仙用分身术,要搞鬼了。”
时刻在监视着金乌大仙的唐林昆想都没想,幻成一颗水滴直接落了下去,在飞溅的泥水当中,他准确地落在了赵子龙的身上,没入到赵子龙的牛身里面。
金乌大仙把幻身留在了椅子上,真身幻成一只跳蚤,从李元霸的喘着粗气的鼻孔里钻了进去。
浑身是泥水的李元霸得到金乌大仙的帮助,一牛蹄踢在赵子龙的牛角上,笨重的身躯借着赵子龙一挑之力,在泥水里滑出数丈远,没等赵子龙再次逼近身边,猛地站了起来。
“金乌大仙,你使诈!”
胡二爷斗了几百年牛,从没见过会功夫的斗牛,见奄奄一息的李元霸突然用如此匪夷所思的动作站起来,立即喊出声来。
“胡宝德,你放屁,我坐在这里一动没动,怎么就使诈了?你再满口喷粪,我草死你全家”金乌大仙的幻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胡二爷破口大骂。
胡二爷一下禁声,他已经开始后悔跟金乌大仙打赌,自己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相信这种无良的yin仙的话。
唐林昆见李元霸冲了过来,立即把赵子龙的两只牛角变成了黝黑的铁角。
“当——!”
水田里传来诡异的金属撞击声,金乌以为用铁牛头一撞,胡二爷的斗牛将一命呜呼,没想到赵子龙如此强悍,两只斗牛各被弹开二丈。
唐林昆很想借此机会探探金乌大仙的底细,把赵子龙变成钢牛,就像一辆拖拉机使出全力朝金乌大仙掌控的李元霸冲了过去。
金乌大仙想的是,尽快把赵子龙一击毙命,免得夜长梦多被人看出自己搞鬼,变成一头铁牛,全力迎了上来。
“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水田里的水几乎全被溅飞,观战的村民从没见过如此凶悍的斗牛比赛,一时都忘了叫好。
两头钢铁斗牛在水田里继续展开全武行
胡二爷原本心里是愤愤不平,睁大双眼想找李元霸的破绽,却没想到自家赵子龙比李元霸还过分,连续二次,四蹄腾空,眨眼成了会飞的牛。
唐林昆瞅准金乌大仙的一个空当,牛角插到李元霸的大肚子下面,牛角暴长数倍,像两只长象牙,奋然一用力,把李元霸挑到了半空中
唐林昆两后腿一用力,牛身成一根直线,牛角开路,朝李元霸的肚子撞去。
正在往下落的金乌大仙大呼一声,往天上窜去。
两头斗牛,眨眼不见了踪影
“金乌大仙,你不得好死,你还说没有使诈,李元霸怎么会飞?”胡二爷手指着金乌大仙的幻身骂道。
“胡宝德,你才不得好死,你家的斗牛不也会飞吗?”金乌大仙幻身气呼呼回骂道。
第115章 乌鸦洞内,藏金窟()
南天霸也没有闲着,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