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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刘贺在人界的四位妻子,十二位侍妾,簇拥着他来到依照人界模样修建的“大刘”府邸。
花厅里的团圆酒筵很快铺陈好,唐林昆和镇东被安排在第六桌。
“林昆、镇东,到师傅家别那么拘束,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们去做,吃好了到处走走,师傅我”刘贺被十六朵鲜花围着,难得还能过来吩咐两个徒弟几句。
“师傅,您别管我们,您跟师娘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我们理解!”唐林昆开心地说道。
余镇东拿起一块酱牛肉,狠狠咬了一口,“师傅,真香”
欢歌笑语,时间过得真快,刘贺的十二位侍妾不但歌舞俱佳,还每人都精通一种乐器,瑟、琴、筝、竽、笙、箛等依次奉上一曲,都已经过了夜半时分。
“女君,现在男君回来了,我们再不用出去打工了吧?”芙蓉喝得两腮通红,那大领口又掀开了,端着一杯酒来到刘贺和正妻罗紨这第一桌。
“当然,原本也不是指望你们能赚回多少钱,是为了打探君侯的消息才让你们都出去打工的,现在君侯回来了,你们只要在家照顾好君侯就行。”
“那就多谢女君了啊——!”芙蓉一仰脖自己又灌了一杯。
“男君,今天晚上住我芙蓉楼可好?”
芙蓉仗着今天是她先遇到君侯,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一把搂住刘贺的脖子。
“行,君侯今天就住你的芙蓉楼。”罗紨内心十分感激芙蓉找回君侯,大方地替刘贺答应了下来。
“牡丹”刘贺其实在执法如的门禁房里,就和芙蓉几个恩爱过一番,现在又不好明讲。
“就这么定了,大家把面前酒都干了,都去歇息吧!”
侍妾们嬉闹着互相碰杯。
端庄贤淑的严罗紨,在人界时就是“大刘”府邸的大总管,在她的精心运作下,只食四千户的海昏侯,每年结余黄金就在五千两之上。
到了仙界后,经过她的苦心经营,罗紨小镇四千户逍遥客每年缴纳的土地租金就有三千多万神州币,加上倚靠“执法如”开设客栈、酒肆、马车店等实体经济,整个罗紨小镇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
“爹,您回来了。”
一名戴鸭舌帽的三十来岁男人进到花厅里,“噗通”跪在地上叩起头来。
“这是?”
“爹,我是您的宗儿呀”
刘贺离开人界时,小儿子才五、六岁,一下见到成、人的三儿子刘代宗怎么可能认识?
“宗儿,你快过来,让爹好好瞧瞧怎么这么眼熟,宗儿你有到过升天洞吗?”糊涂仙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奉母亲的指令,每年都去升天洞等爹。”
糊涂仙刘贺没理出头绪唐林昆倒是认出了师傅的这个宗儿来了,这就是在升天洞以六千神州币卖给自己上、下两册祖传修仙秘籍的那个小商贩。
“师傅,我认识宗哥,他在升天洞驾着马车卖书的,您能想起来了吗?”余镇东提醒师傅。
“噢我想起来了”
刘贺的脸色一下变了,那年唐林昆被骗走六千多神州币,他就怀疑是此人,只是没想到此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个大骗子。
刘贺看了眼唐林昆,唐林昆侧过身体,慌乱地吃起菜来。
“宗儿,你过来——”
“爹,您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宗儿双膝跪地,靠近父亲。
“啪!”清脆的一个耳光。
刘代宗跌出一丈开外。
“爹,您肿么打我?”
“我不是你爹,什么不好学?学骗人。我们大刘家没你这等不要脸的家伙来人哪!给我吊起来狠狠抽个一百鞭”
糊涂仙恼怒之下抽出缚仙绳来,唐林昆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师傅。
“娘,救我!”
“小杖受,大杖走,宗儿还不快走”
刘代宗并不是严罗紨亲生,但自幼宠爱,眼见父子见面形同水火,赶紧起身挡在儿子的面前,脚轻轻地踢在代宗的身上。
刘代宗连滚带爬逃出花厅而去
第49章 弥天大祸,丢宝物()
唐林昆和余镇东从没有像昨天晚上睡得这么死。酒足饭饱后,紫色窗纱围成的小木屋,松软的被窝,安神的檀香
一直到日高三杆,唐林昆才自然醒了过来。
脱得直剩一条短裤的余镇东四仰八叉躺在另一张床上,还在酣睡当中,唐林昆噗呲一下笑了,余镇东在身心极度放松之下,撑着一柄蘑菇伞。
余镇东几年来露宿野外,戒备之心胜于常人,惊醒过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师弟,几点了?”
“不知道。”
唐林昆拉开窗帘,刺眼的太阳照进木屋,“应该十点了吧!”
没等唐林昆开始洗漱,轻轻的叩门声后,甜美的声音传来:“两位客官需要送餐服务吗?”
“谢谢,我们自己出去吃吧!”
昨天晚上入住木屋时,已经领教过殷勤的五星级服务,窗帘一拉开,贴心服务扑面而来,看来罗紨小镇度假村的各项制度不但完善而且高效。
“师弟,我不饿,我还想再睡会”余镇东一翻身趴在了床上。
“哐、哐、哐——!”
二短一长铜锣声越敲越近,一声紧过一声,紧张的气氛和不祥的预兆立即涌上唐林昆的心头。
“师兄,走,小镇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唐林昆和余镇东冲出木屋,几百个青壮年,举着红缨枪、牛尾刀等各色武器把守住了小镇的各个路口。
“回去,回到各自的木屋里去。”
唐林昆和余镇东和众多住宿的游客一起被挡了回来。
“君侯有令,传88号木屋的两位客官前去问话。”
幸好有一名青衣小厮迎面跑来
唐林昆和余镇东很快被带到了“大刘”府的花厅。厅内,昨夜宴席残留的酒味还十分浓烈,但几乎所有桌椅都被推倒在地上。
“找,给我找,找不到我”
“啪!”屏风边一个精美的大花瓶被刘贺一脚踢翻在地,十几个穿的花枝招展女人束手站在花厅的各个角落,头都不敢抬。
只有大师娘严罗紨跟在刘贺身后,不停地劝道:“郎君,急也没用”
“师傅,怎么啦?”
唐林昆诧异地问道,师傅一向低调,性格绵软,今天这是怎么了?
“完了,这次完了,大流主,缚仙绳不见了。”糊涂仙刘贺颓然坐在一条倾倒的太师椅凳脚上。
“啊!?”
唐林昆和余镇东如同被当头浇了一壶冰水,全身冰凉。缚仙绳不见,师傅势必会被后果不堪设想。
“师傅,一定是他们。”余镇东很突然的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糊涂仙眼里出现一片血雾,往后倒去
“郎君,您怎么啦?”
“男君”
花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唐林昆和余镇东一人拉住师傅的一只手,在仙蜜的作用下,糊涂仙很快就苏醒过来。
“林昆、镇东,师傅这就给你们开除名条,你们赶快离开罗紨小镇逃生去吧!”
“师傅,我们坚决不走,没有保护好缚仙绳我们也有责任。”唐林昆异常坚定地说道。
“师弟说得对,危难之际我们弃师傅而去,我们还是人吗?”余镇东也是一脸的果决。
“在执法如的山脚,缚仙绳被盗,是因为天庭法纪松弛,才导致盗贼猖獗。执法者们难道就没有责任吗?”侍妾芙蓉插了一句。
“郎君,事情已经出了,您千万保重身体执法如上至元尊和几位金官,下至执法仙官、真官等,跟我们小镇都颇有渊源,或许他们会网开一面也说不定”严罗紨安慰道。
“糊涂,你比我更糊涂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接下来的两天,度日如年,山珍海味吃在嘴如同嚼蜡,香醇美酒喝进肚犹如凉白开淡出鸟来。
朔日鸡鸣时分,执法如的山门刚打开一条缝,芙蓉、昙花和百合三个领头,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闯了进去。
“芙蓉妹妹,这是咋了,这么大的阵仗?莫不是六月飘雪有天大的冤屈”开门的门禁眼睛色眯眯地盯着芙蓉的胸口,嘴里喋喋不休。
“狼狗精,给老娘闭嘴。”芙蓉抢在门禁说出更不堪的话之前骂道。
“哎呦,美女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心里闷骚啊!休沐三天怎么不来找你大哥呀!”那门禁下流话不说出口来,会难受一整天的。
“放肆,你们的尉迟元尊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一脸威严的严罗紨呵斥道。
“夫人息怒,我哥爱开玩笑,请,里边请”另一名门禁赶紧转圜道。
过山门,绕过不少的楼堂馆所,走了三里多路才来到光明殿。
“牡丹,你们别进去了,我和林昆他们进去就够了。”糊涂仙吩咐自己的妻子。
“男君”边上的昙花欲言又止。
“说!有事你快说,别耽误正事。”糊涂仙不耐烦说道。
“男君,您等一级级通报进去,见到尉迟元尊大人,至少得半个多月。”昙花在执法如上了几百年的班,这里的门道自然是一清二楚。
“今天不是休沐结束了吗?怎么他们还没回来上班吗?”糊涂仙问道。
“元尊等几位大人就住在执法如,但这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这不是耽误事吗?昙花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马上见到尉迟恭。”
“昙花”芙蓉悄悄地朝昙花摇手,示意她别告诉男君。
“芙蓉,我看你真的痒痒了,昙花,说——!”
昙花指了指光明殿前的那面登闻鼓。
“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糊涂仙撩起长衫,就要拾阶而上。
“郎君,万万不可去敲登闻鼓,拿我的名帖呈送上去,郎君今天一定能见到尉迟元尊。”严罗紨赶紧拉住刘贺的衣袖。
“这登闻鼓难道是个摆设吗?放开!”糊涂仙的汉服都差点扯了下来,严罗紨就是不松手。
不等师傅使仙术脱身,余镇东一步窜上百步台阶,“师傅,我去敲——!”
余镇东来到那面直径约有三米的大鼓前,棒槌找不到,跳起来,拳头变成木棒槌一棒棒敲打在鼓面上。
“嗵、嗵”
岳撼山崩的鼓声响彻执法如。
“谁啊?找死啊!”
登闻鼓响到第十下的时候,光明殿里冲出来四名站班皂隶,举着风火棍朝余镇东身上捅来。
“瞿!”
余镇东幻成一只画眉鸟飞上斗拱。
“你小子下来”
“有种你上来啊!”
“四位站班皂隶,我是绳宫宫主刘贺,是我指示我徒弟敲登闻鼓的,你们拿我过问就是。”糊涂仙和唐林昆跳了上来。
“你好大胆,光明殿的登闻鼓已经几百年没人敲了,你是想一鸣惊人吗?”一名站班皂隶冷笑道。
“我有重要事情求见尉迟大人。”糊涂仙不卑不亢说道。
“你不知道登闻鼓一响,屁股要杠上开花吗?”另一名站班皂隶说道。
“知道。”
“知道还敢乱敲,拿下——!”
糊涂仙的手自己放到了身后
“不管我师傅的事,是我敲的登闻鼓。”
余镇东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