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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看斧”
鲁达的开山斧斜着噼向崖布,鲁达被这一句好臭完全激怒了,你们天庭兵不照样长年累月不洗澡的吗?凭什么说污染战场的恶臭气就是我们苦仙浒兵散发出来的呢?
崖布子跳开一步,不退反进,铜链如同一根棍子扫向鲁达的粗腰,鲁达横斧一拦,铜链头像一条活蛇缠上斧把,崖布子一发力,铜链子绷得笔直,崖布子大氅后面窜出一只公猕猴,沿着铜链扑向鲁达,崖布子往上一抖铜链,猕猴高高跃起,寒光闪闪套着钢爪的十个手指,居高临下挠向鲁达的面门。
鲁达再不撒手,一双眼珠不保也,开山斧瞬间高高飞起,跌落地上。崖布一抖铜链,链子“唿”地舞出一朵来,重新缠向鲁达的腰间。天生神力崖布子的铜链功夫得到过高人的指点,以柔克刚的铜链在他手上舞开,威力自然不可小嘘。
鲁达只觉腰部一紧,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落,崖布子一撒手,公猕猴拖着铜链,在鲁达胯间,脖子好一顿忙活,瞬间把他捆得像个粽子。
猕猴站立着挠挠红屁股,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崖布子。
鲁达的坐骑看来是匹灵驹,眼看主人有危险,扬起前蹄,踏向公猕猴。崖布子抢前几步,肩膀狠狠撞向马肚,马蹄重重落在猕猴身边,巨大的震动吓得猕猴嗖地跳到崖布子的身上。那匹灵驹也蹙地跑开,躲开崖布子照着它鼻梁的狠狠一拳。
鲁达还在地上滚来滚去挣扎,崖布子二话不说一脚踢向他的脑袋,鲁达顿时昏死过去,崖布子捡起铜链,拉起鲁达就走,脚一挑,鲁达的开山斧也被崖布子操在了手里。
苦仙浒前锋队伍里一阵骚动,冲出四轻骑,弯弓搭箭,追了上来。五万人的队伍,一声呐喊齐齐地压了上来,天地间轰轰作响。
拉着袋狮的两个男孩一放手,两只巨狮迎着四骑勐扑过去,四千骑天庭的精骑兵从两侧合兜上来掩护他们的崖布子,城墙上万矢齐发,蔽天遮日在五十丈外形成第一道防御线。
苦仙浒前锋队伍的后面这时突然传来的锣声,五万多骑及时拉住缰绳,停在那道箭雨的前面,第一排骑兵两丈多的长矛保持着前突状,不见慌乱,后军拨转马头缓缓向后退去。
一面苦仙浒巨大的青色高牙大纛在尘土飞扬中渐渐显露出来,旗帜上用金线刺绣的一只隼,形神具备,唿之欲出。两头勐犸象拉的舆台上,端坐着苦仙浒铁肩亲王金丹,他戴着隼形黄金面罩,看不清楚他的喜怒哀乐,两个露着肚脐眼的美少女蒙着面纱跪在他的两侧。
天庭的四千骑兵并没有追击,徐徐撤回城中。
最可怜是冲在最前面的四骑鲁达的贴身护卫,全被袋狮扑倒在地,有两人被袋狮咬断了脖子,两人已经被开膛破肚,最柔软最有营养的肾脏被袋狮叼在了嘴里。两个男孩一声尖利的口哨,袋狮心有不甘地跑回门里,一付下水拖着有十几米长,城门轰然关上。
城墙外苦仙浒的铜鼓声越来越激烈,沿着城墙燃起了无数的火堆。
赵云站在“芒栏”门楼上,一脸严峻地望着城墙下一望无际苦仙浒的军队,黑压压无边无际。八号井垒周围地势平坦,能倚重的只有这道城墙,城墙如果被攻破,近百万天庭军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赵副将,刚才我生擒了苦仙浒的前锋,您看见了吗?”崖布子兴冲冲地跑上门楼,勇勐的崖布子还像个孩子。
赵云笑着点了点,蓬松的长须,微微颤动。
“赵副将,把这废物斩了祭旗吗?”
“不,放他回去。”
“为什么?赵副将,我拖了半里地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回来的。”
“放了吧,多少能拖点时间,等二郎神带着‘守城死士’赶到。”
“是,赵副将。”
崖布子飞步赶到城下,此时鲁达还没有清醒过来,背部全被磨破,血人一枚,崖布子解开捆在鲁达身上的铜链,从腿肚子里抽出一把两尺多长的小匕首,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鲁达十来公分长的左耳朵掉在了地上,巨痛之下,鲁达悠悠醒来,崖布子一把把他提熘起来。
“滚臭猪,回家噼柴去吧。”崖布子一脚重重踢在鲁达的屁股上
厚重的城门开了一条缝,反绑着双手的鲁达跌跌撞撞地被推出城墙,被崖布折弯成一个圈圈,二百五十斤重的开山斧套在他的脖子上,好狼狈
起夜雾了,苦仙浒主力分成十个方阵,铜鼓震天,旌旗蔽天,推进到离城墙二里左右的地方才停下,惊起无数栖落在尸体上大餐的秃鹫,一群鬣狗坠着沉甸甸大肚子,惊恐地逃回到山林里。
身穿红马褂的快骑手举着令旗,往来纵横,把金丹的指令快速地传到各个纵队。
长号声骤然响起,方阵中间十台重型抛石机,在雾气里,显露出庞然身躯。这些重型攻城器是金丹为了这次战役特别打造的,二千斤的巨石,能掷到四里开外,每台需要三千多人拉动绳索,五百匹辎重马绞动绞盘。
一枚二千斤巨石弹到空中,随着地上一个黑影快速撞向城墙,“砰”地一声巨响,城墙被砸出一个大坑,被砸碎的条石碎渣就像一朵水一样飞撒开来。
十台重型抛石机,瞄准第一枚石头落地的方位,开始连续轰击,城墙很快被轰塌了三分之二,不断有巨石穿过豁口,滚入城墙后的预备队方阵里,一压一熘,天庭军损失惨重。
崖布子、大牦牛和李东线等一大批勐将,不下五次向赵云请求出击,不毁掉这远距离的攻城利器,只有挨打的份。
“不许出击,有谁违抗命令,寸断。”赵云一生戎马,见识过无数的恶战、死战,闻到战场上的血腥味,赵云脑子越来越清晰,对于战场的敏感程度,二十岁刚出头的崖布子怎能比拟?
抛石机开始转移轰击范围,一段上百丈城墙的两头被砸开了两个豁口。那段孤零零城墙上的二千名弓弩手,没有接到撤下的命令,张弓搭弩巍然不动。
“撤下弓弩手,沙包袋准备。”赵云冷静地下达命令。
二千多名弓弩手撤下不到半刻钟,抛石机对这段豁口间的城墙开始了集中攻击。半个时辰不到,城墙终于轰然倒塌。
苦仙浒的长号声第二次吹响,大缺口正面,十万长藤牌手首先发动了冲锋,速度不快,但行进十分稳健,二十万强弓弩手紧随其后,一万名登城敢死队袒胸露乳,一手铁钩,一手短斧,掩护他们的是两侧五千多张三弓床弩。五十万重装骑兵徐徐跟在后面。
一辆巨大的攻城锤在上千人的推送下,奋勇朝芒栏大门冲来。
无数的井阑(箭塔),云梯,就像切叶蚁举着树叶,朝城墙靠上来。
“堵上缺口,弓弩手准备。”赵云的命令通过十名禁卫的齐声大喊传了下来,上万名的背着沙袋的随军民夫“嘿”地一声,从地上背起上百斤的沙包冲向缺口。(。。)
第375章 八号井垒,攻防战(2)()
上千名臂力惊人的天庭军士兵,没有人指挥,捡起地上的碎石块,朝垒外投掷出来。石雨落入不断逼近苦仙浒攻城队伍里。砸出了一块空地,但很快又被士兵填满。
苦仙浒的重装抛石机开始延伸轰击,石头不断准确砸进投掷石头的队伍里,一块巨石,至少砸死几十人。操弄苦仙浒抛石机的统领绝对是个顶尖高手。
苦仙浒十万长藤牌手突然加快速度,冲到城下,巨大的藤牌很快连成一片,二十万强弓弩手,贴紧藤牌。
几乎在同一时间,双方的箭矢破空而出。城墙上站不下太多的人,缺口两侧天庭军的弓弩手,抵挡不住城下二十万人集中齐射,一轮下来,十死**。神箭手强巴和赤答儿已经射空了五个箭筒。但苦仙浒士兵还像潮水般涌来。
苦仙浒五千张三弓床弩一轮齐射,天庭军第一批冲到缺口处准备抛沙包的五百民夫,无一生还,很多人连人带沙包滚入缺口处。
苦仙浒的一万多名登城敢死队,眼见天庭军来箭稀疏,高举斧头,发疯一般从缺口处乱石烂砖间冲了上来。
突然,一千多袋沙包从天而降,落在缺口的最低处,原来是大牦牛他们冲了过来,见缺口迟迟堵不上,站在三弓床弩射不到的死角,从十几丈开外把沙包抛了过来的缺口越垒越高,苦仙浒登城敢死队被沙包活埋在下面就有一千多人。
五百多名装扮古怪的苦仙浒士兵从远处飞奔而来。他们身上罩着用藤蔓编织的罩子,每个人的手里都擎着一根大毛竹。
一直在门楼边冷眼察看战况的赵云第一个发现战场异动。
“守城死士,上城墙。”
赵云一声暴喝,身边所有的将领都吓了一大跳。
一千名守城死士,瞬间飞奔上城墙,“呛啷啷”一阵铁链声,死士们捡起拴在城墙垛口上的细铁链,扣在自己铠甲背后的一个铁环上,这根铁链一拴上,除非你把他们杀死,否则死士们是不会后退一步的,哪怕只剩一人。
精钢面罩一拉,一千名一丈多高的钢铁身躯一起站了起来,每人手提一个五百斤重的乌黑的链子锤,城下的弩箭射在他们一公分厚的铠甲上,纷纷弹开,犹如隔靴抓痒。
“杀呀”
天庭军军心大振,唿喊声盖过战场上其他所有的声音。
链子锤朝着井阑,云梯飞去,木头做的榫头纷纷断裂,继而倒塌,失去保护的弓箭手,云梯手,被强巴率领的强弩手们一一射死。
苦仙浒的攻城势头顿减,那五百多名登城手,游离在箭距外面,没敢往箭雨里闯。
苦仙浒终于敲响了退兵的锣声。
也就休息了半个时辰,苦仙浒军重新酝酿的攻势再次开始。这一回金丹用上了全部了力量。
“苦仙浒废物又进攻啦,苦仙浒军又进攻来了!”
负责监视苦仙浒军动态的飞骑兵,飞奔回八号井垒。
八号井垒内立刻吹响了海螺号,经过短短半个时辰的忙活,城墙的豁口已经葺回到五六丈的高度,天庭军的所有箭弩手全都上了城墙严阵以待。
强巴换了张弓,他的脚边放着十个箭筒,四名举着长盾牌的高个子士兵,护住强巴的四个方向。
苦仙浒的军队如同排山倒海的海浪一般出现在地平线上,凝聚着拍倒一切的巨大能量,慢慢涌到离城墙三里左右的地方刚停下。
一位身高近一丈五的苦仙浒大将军,骑着一匹寒雪宝马,手擒一根三丈左右的蛇矛,冲到城墙底下。
“有人敢跟我岸干大战三百回合吗?”
岸干的话音未落,城门开了条缝,崖布子的堂弟崖图子骑着一匹“骈骥骄奔”,挥着一根狼牙棒冲出城门。
崖图子二十岁,身高近两丈,他爹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晚上临幸了崖图子的母亲,他一生出来就是个雷公脾气,就在大牦牛去牵坐骑的时候,他抢先一步冲了出来。
“拿命来”狼牙棒迎头一捧。
岸干的枪法苦仙浒第一,自从他祖父起,一套三十六路岸家枪就少逢对手,岸干父亲更是个武痴,集合实战经验专门研究了长枪破各色兵器的不同三招绝技,比如对付狼牙棒这类重兵器就从不硬抗,只见岸干不躲不闪,酒杯粗的长矛直奔崖图子胸口而来,挺实用的一招“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