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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柏,手下留情!”
剑指在距傅君嫱眉间尚还有半尺距离时,噶然而止,而其上所蕴含的劲道隔空传下,还是令的傅君嫱身形直接坐到在地,脸色猛地涨红了起来。
“君嫱!”
傅君婥的身影迅速自楚柏身旁浮现,冰冷的声音,令得傅君嫱眼中掠过一抹畏惧。
傅君嫱似乎能够听出傅君婥此次话语中,有着怒火出现,当即脸色一变,讪讪道:“大姐,你怎么来了?”
……
……
“哼,我怎么来了?我若是再晚一步,你可知后果会怎么样?”傅君婥看了傅君嫱一眼,冷哼一声,接着目光猛然一转,盯着身旁的那道削瘦身影,歉然道:
“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与她一般见识?”
楚柏的眉尖挑了挑,似笑非笑道:“你可知她今夜是来刺杀我的?”
闻言,傅君婥也是苦笑着点了点头,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就怕你们打起来,这事,说起来,我也有着一些责任……”
淡淡的瞥了傅君婥一眼,楚柏再看了看脸色苍白,身形被自己气势压制地动都不能动弹一下的傅君嫱,笑了笑,轻声道:“算了,既然傅姑娘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要给你点面子。”
“不过若有下次,那纵然是搬出傅采林都没有用了!”
“你……”
听得楚柏这句话,那傅君嫱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明白,今日之事,我会好好告诫君嫱,绝不再出现同样的事!”见到楚柏并未真的对傅君嫱下死手,傅君婥也是松了一口气,拉住后者,连忙道。
“但愿如此!”
楚柏最后再看了一眼傅君嫱,然后也是转身上楼,对着厢房之内行去。
原本以为楚柏会好好地教训对方,但对于这样的结果,诸女也无可奈何,只能各自收回目光,撇了撇嘴,然后转过身去,不急不缓朝着楚柏的跟了上去。
“胡闹,身为主人家,你竟然想要去刺杀师尊的客人,这传出去,你将师尊置于何地?”
望着脸色难看的傅君嫱,傅君婥忍不住的叱骂道,她深知自己这个师妹一直得师傅宠爱,但没想到今日她竟会持宠而娇,差一点酿成大祸,若非她及时赶到,那等后果,她现在想来隐隐仍有些后怕。
看来他对汉人的恨念还是很深,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这般乱了分寸!
“绰姐,我……”
傅君嫱脸色忽青忽白的站起身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回去吧,幸好此事没有惊动师傅,否则我难辞其咎。”
语罢,傅君婥的脸色这才逐渐得到平复,无奈的拉着傅君嫱,脚尖轻点,消失在了漆黑的夜中。
随着客栈中的好戏落幕,这里的气氛也是再度恢复了刚开始那种宁静!
而在那无人注意的一处角落中,一道负手而立在某处的人影,也是收回了视线,微微抬头,黑夜下露出一角脸庞,正是【奕剑大师】——傅采林。
显然,以她对弟子的宠爱,又岂会放心任其身处危难之中?
不难想象!
若是方才楚柏执意要对傅君嫱出手,那么他与傅采林的这一战,恐怕就要提前而战了……
第六百八十章江上之问()
战期将至!
时间也是在平静之中,悄然流淌而过。
转眼间,便是数日时间过去!
这几日里,一切都是如意料之中般平静,而傅君嫱也并未再出现,期间傅君婥倒是过来了几次,不过看到诸女那并不友好的态度,她每次都是未待多久,便是匆匆离开……
而这段日子,也没有关于傅采林的消息传出,他们一战更是未传出分毫,显然是傅君婥等人有意封锁了风声。
终于,初九这一日,在不少人的翘首等待间,总算是姗姗而至!
客栈之内!
楚柏那张闭目养神的脸庞,微微一动,片刻后,紧闭的双眼逐渐睁了开来,漆黑的眸子,淡然平和。
扭动了一下身子!
楚柏飘然从榻上起身,打开房门,望着那早已守在院外的诸女笑了笑,作为楚柏最亲密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她们永远都是楚柏的见证者,见证着他是如何转战千里,战遍天下群豪。
“走吧!”
朝着诸女默契一笑,楚柏说完这两个字后,便再提步行出院外。
而诸女会意,也是极为自然的跟在楚柏的身旁!
虽然楚柏从不说那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情话,但他与诸女的那份感情不仅未曾淡化,反而是在时间的推移间,沉淀得越发的温醇,没有那么多生生死死的转折,只有平平淡淡的相守。
大同江!
磅礴浩荡的大河从西滚滚而来,朝东回延逶迤而去,气象万千,壮景令人叹为观止。
“这里倒是一处好地方!”
从主城内一路行出,楚柏站在大同江畔边上环目四顾,一时有些壮怀激荡。
靠着栏杆,楚柏居高临下的遥望着浩大的江面,听得那些由远方掀起的阵阵波涛声,眼眸深处,逐渐开始火热起来。
“公子,你觉得傅采林比之宋缺如何?”
一旁的小昭迎风而立,娇躯在微风的吹拂下,延伸出姣好的曲线,此刻她偏过头来,冲着楚柏笑吟吟的道。
“很难说!”
楚柏观赏着这浩瀚的大同江,心胸不自觉地开阔了许多:“宋缺是擅攻不擅守,而傅采林的【奕剑术】更多的是以守代攻,这是两种不同的方式,没亲身体验过,我也不知。”
“我始终相信,公子才是最厉害的!”
浅浅一笑,小昭那张娇艳绝美的小脸,却是有着比楚柏自己都还要浓烈的信心。
对此,楚柏微笑不语!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人似是听到了小昭的话语,冷笑道:“哼,胡吹大气!”
这股怨气,除了那傅君嫱外,还能有谁?
……
……
诸女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在前方不远处,竟是有着三道人影走来。
三道人影,其中两人倒是熟悉,一袭浅色的武士劲装,包裹着窈窕纤细的娇躯,正是傅君婥与傅君嫱二人。
而走在最中间的女子,身材略显高挑,三千青丝,被随意的束着,脸颊清丽绝伦,眉宇间与傅君婥倒是有着几分神似之色,想来便是傅采林的第二位弟子——傅君瑜。
“怎么只有你们?”
目光在傅君嫱与其后面的傅君婥、傅君瑜身上扫了扫,诸女不由得淡淡的道:“你们师父人呢?”
听得诸女这话,楚柏便是在心中无奈的叫了一声又杠上了。
“他在那里!”
楚柏目光一转,远处赫然有一叶轻舟,横在浪涛汹涌的江面上,随着浪涛摇摆起伏,却没被水流冲带往岸边。
众人瞧那只小船,船尾高耸,形相华美,船身漆得典雅高拙,画面极富美感。
船上负手而立着一位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
此刻的他,哪怕是面对着浪涛冲击,却依然不动若如磐石的遥望远方,那等深情专注的模样,使人不敢生出轻忽之心。
江畔边上,诸女交换个眼色,皆感傅采林的架子比【天刀】宋缺还要大!
明明约好的大同江畔一战,而他本人却身处江心,如此将对手晾在一边的做法,在诸女的眼中,可就有些太过于自负了……
不同于诸女,楚柏早知傅采林性子如此,并非刻意为之,当即也是洒然一笑:
“你们就在这等着吧,不要靠前!”
说完,身形一跃,竟是直接闪出了岸边,身体犹如一阵清风般,飘然划过江面,落在傅采林的面前。
傅采林像见不到楚柏的到来,遥望远方的神情全无反应。
直至许久后,他沉厚的声音,方才像长风般绵绵送入楚柏的耳鼓内:“小友觉得生命何物?”
楚柏没想到傅采林对自己的第一句竟是如此!
这方世界的大宗师,楚柏已见不少,若说宁道奇的恬淡无为,宋缺一生为刀,那么傅采林,则是崇尚追求完美,对生命有着无比的体会和好奇,是以,傅采林有此一问,倒也符合他的一贯性子。
凝神沉思片刻,楚柏方才轻轻道:“对我来说,生命虽是没有人能解开的谜,却非是无迹可寻。”
“线索隐藏于每一个人的自身,却因生死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而终断,只有悟透自身存在的秘密,生命之谜才有机会被解开……”
话落,傅采林忽然闭上双目,似在聆听只有他法耳才能闻得的某种仙韵妙籁。
“答得好,小友这番言论,倒是让我耳目一新!”
傅采林仍没有张开深凹下去、眼皮搭拉的细长双目,悠然道:“只是如何才算悟透自身存在的秘密?”
“为何要悟透自身存在的秘密?”
闻得傅采林再问,楚柏面色不变,淡然自若道:“我既不知生命从何而起,更不知生命的结果是甚么,若生命只是一场大梦,梦醒后尚有其他,我就算将它悟透又如何?不过又是一场新的征程!”
“答得好!”
傅采林双目突然睁开,动容道:“老夫怎就没有想到呢?”
这一瞬,傅采林那原本因翕聚而显得局促和比例不当的五官,竟一下子宛若脱胎换骨般,化成极具性格的形相,虽然鼻仍是那个鼻,嘴仍是那张嘴,眼仍是细而长,但此刻的他,却是令人感到极美和极丑间的界线可以随意转换。
“如此说来大师应该早点遇上我!”楚柏见到傅采林的变化,微微一笑道。
“哈哈!”
第六百八十一章战奕剑大师()
“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尊这样……”
大同江畔,傅君嫱望着这一幕,怔了好片刻后,方才忍不住开口道。
一旁的傅君婥与傅君瑜两人,也是有些惊讶的点头,目光奇特的将楚柏给盯着,她们本以为这是一场激烈的交锋,但却没想到,这还未开始,两人竟然如同老友般笑谈。
拜入傅采林门下多年,她们自问对傅采林的性格极其的了解。
以后者在高丽武林中的那种身份,莫说与其笑谈,便是能保持风度都怕是极难,也正因为如此,傅采林在她们的眼中,是神秘莫测的,是孤高自负的!
身为傅采林徒弟的她们,更能理解傅采林那种不形于表的自负。
所以她们也更明白,要让得这一声大笑如此自然潇洒的说出来,是有多么的困难,最起码,她们还从未见到傅采林对谁如此大笑,楚柏是第一个!
她们无法想象这是为什么,因此只能将那一道道蕴含着各种情绪的目光,投向那道削瘦身影;
不得不说!
楚柏再次让她们感受到了一种另类的震撼。
“既已问过小友两个问题,那便不妨再问最后一个!”
傅采林似是非常享受此刻的气氛和对话,目光与楚柏遥相面对,道:“这几日,君婥在我这一边耳朵说一套,君嫱在我另一边耳朵说另一套,两姊妹还为此不瞅不睬,不知小友对汉人与高丽人有何看法?”
“这并不重要!”
闻得傅采林之言,楚柏略微失神了一瞬,旋即轻轻一笑,道:“我既不是帝王,也不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