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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对方这幅模样,楚柏也是笑了笑!
“先生放心,在下与丁春秋并无丝毫关系,当初与其交手,也不过是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罢了!”
终于!
楚柏这轻缓温和的言语,终于是令得苏星河那原本紧绷的心,悄然的松缓了一点;
微微抬头!
苏星河望着楚柏那带着一抹从容的脸庞!
他眼中深藏的戒备,也是略微地消融了一些,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以他的眼力,又怎会听不出楚柏这话,究竟是虚伪还是真实?
这是一个真正有底气之人所拥有的气度!
“真是想不到,这位小友年纪如此之轻,竟是连丁春秋这等大恶人都能胜之!”
喉咙滚动了一下!
苏星河的声音中略有些赞赏,又有着些许的感慨;
旋即他将目光移向了楚柏,声音逐渐恢复自然道:“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一想到对方此等年纪!
便有力压丁春秋的武艺,苏星河既是有些羡嫉,又是有些后悔当年太过于痴迷那些旁门外道,导致今日落得这般下场……
第二百七十四章一笑三十年()
能被无崖子收作【逍遥派】弟子!
苏星河其实无论是从资质上,或者心性上来说,皆是上上之选!
只可惜!
在他年轻之时,过于痴迷于琴棋书画,医学占卜,而荒废了武学上的修习;
如今随着一度被丁春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不得不装聋作哑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苏星河也是渐渐后悔了当年的决定!
如果说!
当年的他,未将毕生的聪明才智,浸注于这些不相干旁门杂学之上,如今的成就绝不会在丁春秋之下;
却又如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因此!
在见到楚柏能够在这般年龄,便是达到力压丁春秋这等层次,苏星河的心中也是颇为的艳羡以及后悔!
而或许是因为楚柏表现出来的诚意!
苏星河的语气倒是松缓了许多,道:“不知小友名讳,来此所为何事?”
“先生叫我楚柏便好!”
闻言,楚柏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转向苏星河,不由得笑道:“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
“早就听闻聪辩先生有局【珍珑】,天下无人可解,在下来此,是想与先生手谈一局!”
“原来楚小友竟也是棋艺精湛之辈?”
听得楚柏此话,苏星河也是一愣,老辣的目光缓缓的在楚柏身上扫过,当即便是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原本,楚柏能够以这般年龄达到这等绝顶高手的层次,已经令得他极为震撼!
若说他还擅长弈道的话,那未免可太可怕一点吧?
武学的修炼与棋弈之道!
皆是需要花费极多时间的道路,任何人要在其中一条道路上脱颖而出,都是殊为不易……
而想要在两条路上都是取得不俗成就,那就未免太过于骇人了!
他苏星河就是个最明显的例子!
年轻之时的他,就是因为痴迷那些不相干的杂学,才导致武功停滞不前,败给后面才拜师的丁春秋!
如此心绪之外,也不怪苏星河如此惊讶了!
“谈不上精湛!”
楚柏这番话,与往日的一贯作风而言,却是少了一些霸气,多了几分柔和:
“只是想瞧瞧这局【珍珑】,有如何之难!”
自家人知自家事!
对于自己的棋艺,楚柏也是心知肚明,仅是比稀松平常高那么一点;
而楚柏之所以有底气过来尝试对弈一局!
只是因为他是穿越而来的武侠迷,这局【珍珑棋局】在后世早已被研究过无数次,什么走法他早已烂熟于心罢了!
不知楚柏根底的苏星河,见得前者这副拈子而言,目光淡淡的模样!
却是不自觉地将其先入为主的代入到棋道高手的行列,心中在一番惊骇之后,则是又惊又喜道:
“有楚小友这等对手,老朽不胜之喜!”
苏星河不会忘记无崖子让他摆下这局【珍珑棋局】的意义,而眼下楚柏无论是外表方面,还是心智人品方面,显然也是不错的人选!
若是他能破了这局【珍珑】,也就意味着他们报得大仇的人选,终于有了着落!
如此之下,苏星河自然也是高兴之极!
……
……
此刻!
棋面之上,一副乱局已然成型,苏星河望着楚柏一笑,道:“楚小友,请!”
楚柏一笑!
从棋盒内取出一枚白子,向下一压,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
这一手,自然是破解这【珍珑棋局】的关键所在!
“好一个妙子!”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见得楚柏这般下发,也是咦了一下,而后应了一着黑棋;
楚柏与苏星河二人之间!
一人乃是真正的棋道大师,而另一人则是拥有着将一切了然于胸的穿越优势,所以两人落子也是甚快;
顷刻间便是下了数子!
而苏星河越是这般下着,便越是认定楚柏的棋艺高超,心下也是全神贯注的应付着他的攻势;
担心这等高手会埋下伏子施展剑走偏锋的奇招!
某一刻!
当他发现楚柏的白子,突然放在一块已被他黑子围得密不通风的白子之中,也是一愣,道:“楚小友,你这是什么下法?”
“自填一气,自己杀死自己的一块白子,这未免也太……”
轻咳了一声,苏星河也是突然出声道。
这也是因为楚柏的实力已是震慑住了他,否则换做常人下这一子,苏星河定然要朝着对方骂上几句;
这一大块白子本来尚有一口气残存,虽然他的黑子随时可将之吃净,但他顾及布展局面,一时无暇去吃,楚柏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苦苦挣扎,也能吊着一口气……
可现下楚柏竟然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这与自杀的行径有何区别?
这一片区域落入敌手,那白子一方可就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似是清楚苏星河的疑惑,楚柏也是一笑道:“无妨,先生继续落子便是!”
“唉!”
无奈之下,苏星河只得是将楚柏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子,从棋盘上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叹息道:
“楚小友,你杀了自己一块区域,我这黑子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对于这一幕!
苏星河的面庞上已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人选!
想不到仍是无法破解这【珍珑棋局】,这样一来,也不知道除掉丁春秋,清理门户何年何月才能实现;
虽说苏星河也明白这【珍珑棋局】楚柏未必能够破解!
但当事实真真实实地摆在他面前时,即便是他,也依然免不了有些无奈……
看了楚柏一眼!
苏星河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只能一声叹息,静静等待着楚柏的认输!
……
……
将苏星河的神情尽收眼底,楚柏也并不解释,伸手入盒,取过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
见得楚柏落子,苏星河也是一怔,旋即带着一丝愕然的望去,紧接着,他的眼神便是猛的一凝。
“这?”
错愕的低喃声音,从苏星河的嘴中,缓缓的传出;
这一刻!
他突然发现,楚柏的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
这三十年来!
他于这局【珍珑】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不论来者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岂知楚柏这一子落下之后!
其原本那自杀了一大块区域后,局面竟然是开朗起来;
而他的黑子虽然仍是大占优势,但对方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
这个新局面!
可谓是他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
是以,再见得这个局面之后,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不多时!
苏星河甚至连呼吸,都是陡然急促了起来!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棋局,一道彻彻底底的大声狂笑,终于是从苏星河的口中响起;
此刻,他竟然是笑得有些老泪纵横!
许久之后!
苏星河手中的黑子终于是掉了下来,回过神来的他,也是恭敬地朝楚柏一拜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
“今日得楚小友解开这局【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第二百七十五章木屋之内()
但见眼下棋局中!
白子已是天地一宽,不必顾念这方才那一片白子区域的死活,腾挪自如!
是以!
此刻这局【珍珑棋局】还未下完,但苏星河却是开口的原因;
显然,在苏星河看来,楚柏连如此死棋都能扭转乾坤,那么再弈下去,也不过是同般结果罢了!
殊不知!
楚柏其是只是依靠着后世早被人研究透彻的优势罢了;
若是苏星河决定再继续对弈下去,便是他不开口,楚柏也不会再落子了,那样无疑就暴露了他的棋道水平!
索性!
不管是楚柏的方才的高手姿态摆的太足,还是苏星河心中对清理门户期待了三十年,想要早些完成无崖子的嘱咐……
对于这般结果,楚柏心中大感满意!
不得不说!
有时候装装高人,还是能取得意外收获的!
手中白子归入棋盒!
楚柏也是望向苏星河,微笑道:“误打误撞罢了,聪辩先生之言却是严重了,实在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大大的当得啊!”
苏星河目光紧紧的盯着楚柏,此刻他苍老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激动之色流露出来。
此刻!
苏星河连说了三声“当得”,这其中的激动之情,当真是十分深挚!
“楚小友你可知,这个【珍珑棋局】,乃家师所制,家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老夫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如今你这【死中求生】之举,却是解开了这般棋局,家师的心愿终于是能够得偿所愿了!”
苏星河显然是心情极好,此刻话语也是不自觉地多了许多;
说到这里!
苏星河也是目光凝视着楚柏,旋即对着后者,郑重的弯身行了一礼:
“若非今日遇得楚小友,再给老夫三十年,也未必能够想出这一着,此拜,小友当得起!”
“聪辩先生若是再这般客气,那在下也只得向先生告辞了!”楚柏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将这个话题推了开去。
见到楚柏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说!
苏星河也是连忙住了嘴,生怕这么好的一个人选被自己吓走;
当下连忙转移话题道:
“楚小友,你既然知晓老夫与丁春秋的同出一门,但不知你可知老夫明明有着【聪辩先生】的名号,却并不聋也不哑么?”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