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郎,你的伤怎么样了。”这声音真是温柔已极。
“好得很,多亏了你,这些天跟你一块修炼,我的伤势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
这二人说话的语言,赫然是用的炎语。
金郎,自然也正是金迷那厮。
穆川真不觉好气又好笑。
枉他担心半天,结果这家伙不仅待得很舒服,还待到了人家王妃的被窝里……
“姗儿,怎么不说话了。”金迷的声音也显得温柔极了。
“我在想,等你伤好了,应该就要离开了吧?”姗儿的声音有种哀婉之意。
“我,我……”金迷突然说不出话来。
姗儿也没有再追问他。
接下来便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姗儿,我,我带你一起走,好么?”这声音似有些颤抖之意。
姗儿没有说话,只是抽着鼻子,似乎哭了。
“姗儿,姗儿!”
金迷似乎很惶急。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让我遇见你,为什么……”
姗儿抽泣着。
金迷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安慰的方式也很简单。
接下来,床板便陷入了又一阵的摇动。
比起刚才,似乎还要激烈许多。
那哭声也便停歇,转而变成了一阵快乐的呻吟。
见这二人没完没了,穆川心里也不觉蹿起一股火。
他这段时间,挣扎在求生的边缘,自然是没有闲心修炼《缩阳闭阴功》。
这春戏是不能听了,他蹿到附近的一个屋顶上,躺了下来。
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了金迷的行踪,他这颗心也算放下来了。
一直到天快亮。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十王妃的寝宫里走了出来,一路避开卫兵,找到围墙的一角,翻身滚了下去。
他做这些动作,显得很是熟练。
等到他终于落下围墙,就大大松了口气,就待离去。
可就在这时,一声暴喝陡然在他耳畔响起:
“好奸贼,竟然敢玷污王妃!”
他吓得脸都白了,腿也发软。
不过转念一想,才惊觉不对。
这人说的话,他竟然听得懂?
转过身来,这人脸上的惊慌一下子转变成了大喜:
“穆兄!穆兄!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他这一刻,真是喜形于色,冲过来就给穆川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是没死,不过,也不像某人这么潇洒。”
穆川笑了笑,又一拍金迷的肩膀说,“枉我还在担心你的安全,谁知道你这家伙,生活过得这么滋润,逃难都逃到人家王妃的床上了。”
金迷闻言有些尴尬,不过这一刻,他脸上的神彩却有些不一样:“穆兄,你不知道,姗儿她……”
“行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你在堡里,有栖身之地么?”穆川打断他道。
“有,这堡里有一户人家,受过姗儿的大恩,她就让我待在那,那户人家还是挺可靠的,在扎苏的人过来搜捕时,也没有出卖我。”金迷立刻道。
“那咱们就去那。”
两人就去了金迷栖身的那户人家。
这段时间,金迷显然也弄懂了一些简单的吐蕃语,他在那户人家面前,指着穆川说了句朋友,就带着他进去了。
那户人家的确是个老实人家,也没有多问,请他二人进来后,就把门扉都关好了。
穆川先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讲了一下。
金迷真是听得又惊又奇。
跌下山崖,没死,顺着河道找吃的,好不容易遇到一只大头鱼,结果大头鱼瞬间变成怪兽,差点把他勒死。
然后又好不容易搏杀了怪兽,一上岸,却成了一个部落的救星,被当成神使一样崇拜。
这经历确实离奇。
金迷也开始讲他之后发生的事了。
“那时候,我察觉不对,想提醒你,但是晚了一步,你已经中了那奸贼一掌,被打下山崖。
我情知那奸贼肯定还要杀我,以我武功,也不是他的对手,就赶紧跑。
那奸贼知道我是二流高手,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金迷作为《欲欢喜经》的传人,这段时间又屡受宗师指点,功力早已大进。
一番追逃之下,我逃进了村子,在村子里又绕了一绕,戏耍了那奸贼一会儿,让那奸贼以为我已经从另一个方向逃了,结果等他走了,我才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后来,我远远地发现了这个城堡,就琢磨着,人多的地方好藏身,就一直往这个城堡前进。
一路上,虽然也有追兵,但是都被我小心地避过了。
我趁着夜色,潜入了这个城堡,又随便偷了一件衣服穿上,混在人群里。
幸好我之前,知道必将有吐蕃之行,提前学了点吐蕃语,不然还真应付不过去。
也就是潜入城堡的那一天的黄昏,我看见了她。”
说到这里,金迷的脸上已洋溢着丝丝的温柔之意,
“你不知道,那一刻,在夕阳的残照下,望着她站在高墙上,凄美婉约,眺望远方的面容,我的心跳动得有多厉害。
我当时就产生了一种渴望,要将她狠狠地拥在怀里,死不放手。
当天晚上,我就潜入了王宫,要找到她!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修炼的《欲欢喜经》,能藉由男女双修,恢复伤势。
这段时间,除开她要陪格勒王的时候,每一个夜晚,我都会去找她,所以伤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
金迷也讲完了他的经历。
就是在涉及那姗儿的时候,可能比较复杂,他暂时没有细说。
“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赶紧走吧,这阵时间扎苏的人逼得紧,这里不安全。
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们迟早要报回来!”穆川沉声说着。
第五百六十九章 变复杂的难题()
面对穆川要离开的话语,金迷却迟迟疑疑地不肯接话。
“怎么了?”穆川瞥了他一眼道。
“穆兄,你要走,你先走吧,我暂时……不走。”金迷说完,意态显得很坚决。
“不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待在这里很危险,扎苏的人可还在追捕你呢!”穆川加大语声道。
“我知道,可是,我想在这儿多陪陪姗儿。”金迷说着神态又温柔起来。
“你想陪,可以下次再来,我不管你,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穆川淡淡道。
“不是,你不明白,我想带姗儿一起走。”金迷低声道。
“她同意么?”穆川假装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悄悄话。
“没有……我暂时还没能说服她,所以,我需要时间,我这时真的不能走。”金道苦声道。
“呵呵!”穆川忽然冷笑起来。
“穆兄,你笑什么?”金迷不明他为何突然发出这种笑声。
“金兄啊,你平时在那花街柳巷,各种浪荡,我也懒得管你,可是这十王妃,你带走简单,可带走之后的事你想过没有?”穆川眼神很厉。
金迷神色陡然一黯。
他自然想过,所以他也明白穆川的意思。
他一时沉默,竟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不能许诺她什么,带走她,有什么用?
就为了让她认清到,你只是一个骗子?”
说到“骗子”两个字的时候,穆川的声音已有些刺耳了。
金迷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咬着牙说:
“是,我知道我金迷不是东西。
可是,难道就这么丢她在这里?
有件事,穆兄你可能不知道。
格勒让措那个无耻之徒,为了得到她,当初竟纠集军队,攻破了整个县城。
一番劫掠,不知多少子民,为之流离失所。
其中有一批人,和姗儿一起,被这格勒让措给掳了回来。
姗儿很善良,虽然她自己,被囚禁在了这个冰冷的牢笼中。
可是她每日强颜欢笑,博取那格勒让措的欢心,就为了争取,让当时跟她一块被掳来的炎朝子民们,能被释放回家。
要是一走了之,她的心愿也完成不了了。
这也就是,我这么难劝她的原因。”
金迷道出了悬在他心头的这道难题。
穆川耸然动容道:“还有这事?”
这个他还真不知情。
毕竟他昨天并没有全程听他们谈话。
“是,你说我能怎么办?虽然我也劝她了,别管那么多,可她心里放不下这道坎,她总觉得,若不是她,那些同城的百姓们也不至于遭此劫,她一心觉得愧疚,想尽自己的全力去弥补。”
金迷叹了口气,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
穆川皱着眉头,追问道:“那些被掳来的百姓有多少人?我怎么没在城堡里见着他们?”
“他们在附近的一个矿山附近,专门为格勒让措开采铁矿。
原先总共有七十多个人吧。
在姗儿的努力下,格勒让措放了十多个人回去,现在还剩四十多个。”金迷答道。
“等一下,七十多个,放走了十多个,还剩多少?”穆川发觉不对。
“人命关天,我怎么可能算错,另外少的那二十个人,只是因为寒冷,饥饿,劳累,思念,绝望,病痛,等各种原因,客死了罢了。”金迷的语声有些沉重。
穆川一下觉得心中有些发酸。
想想也是如此,他这个武林高手,来到这片高原上都受了这么多磨难。
何况那些普通人?
客死。
这两个字实在太沉重了。
搞明白事情原委,现在连穆川也颇感棘手起来。
他原本以为,就是那十王妃,尺姜卓玛,也就是颜姗,一个人的问题。
他刚才那番话,更多的是试探金迷之意。
按照他本心,也想把那颜姗顺便给带走。
不过多带一个人而已,在他看来,不算是什么负担。
可现在,问题一下子变得非常复杂。
四十个人。
就算给他十只手,十只脚,也带不走啊。
“此外,格勒让措那个无耻之徒,自然也不会这么好心。
这批人,人数越少,他越不可能放,就是为了束缚住姗儿的心。
所以他只不过是在骗姗儿,用放走的少数人,开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真正完成的许诺。
甚至他放走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放走,还是两说。
可是姗儿,她就是这么一个善良单纯的人,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尽自己的力量在做。
你说,我忍心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金迷说着说着,双眼都有些模糊了。
穆川也能感受到,金迷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
只是,究竟应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他也没什么好主意,不由心下更为烦躁。
这时,这户人家的主人,送了一些吃食过来。
一看户外的天色,已经到中午了。
他们两个,竟然已经讨论了几个时辰了。
可前前后后,还是拿不出好的解决方案。
他第一次发现,杀人容易,救人难。
他甚至可以把格勒王给杀了。
可是有用么?
新的继位者,说不定比这格勒王还要残忍,甚至把那些被掳来的人全杀了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