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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铭录-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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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杜氏微微叹了口气,眼底却难言温情:“他对我很好,知道我并非人类也没有害怕。我与他互生爱慕,可他当时已是五品要员,家里已有妻室。当时他想娶我,但我害怕他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有答应。”

    “可往后这么多年,他每年都来见我。他把我的原身移栽在京城一座不引人注意的别院里,他一有空就来陪我。嫁娶一事,他年年都提,眼看着他年纪越来越大,他说他怕娶不到我他就寿数将近,所以我犹豫了,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然而,我这样身份不明的人,一进门就受到不少阻碍。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只不过我与他的约定,那两位夫人再闹,我都不去理会。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

    韩琅试探到:“那些药……”

    “药是我配的,我与佛甲木是朋友,她答应分一些叶片给我。夫人嫌弃我的药,这几日我只能夜晚出来采摘,然后偷偷用法术让他服下。他会没事的,我已经能感觉到,他呼吸平稳,应当快醒来了。”

    “这个案子你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杜氏摇了摇头:“真的不知。”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杜氏长叹一口气,眼中隐隐泛起泪花:“人妖殊途,我本不该与他结下这孽缘。这次回来,看似与我无关,其实也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感觉到我的威胁,又怎么会让这个家族人心动荡,最后变成如此局面?”

    韩琅本想说两句安慰话,可杜氏这一番话,却令他哑口无言。贺一九同样沉默下来,“人妖殊途”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内心,他们都下意识地望向对方,但视线交错的那一刻又慌张地收回。三人静默无语,好长时间没有人开口,天空将凄清的月光落在众人身上,更平添了一丝怅惘。

    贺一九起身四顾,本为了打破沉闷,眼角却突然瞥到了一抹一晃即逝的身影。他瞬间一声暴喝:“谁?!”

    另外两人都被惊动,韩琅一个箭步跃上前去,立马从树丛里抓出来一个人。对方吓得抖如筛糠,连连告饶,拖到亮堂的地方一看,原来不是仆役,是太傅家的大少爷!

    “少爷,你怎么……”

    杜氏一脸惊疑,刚伸出手想扶住对方,那少爷就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这副反应被贺一九和韩琅完全看在眼里,前者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上去扳住了少爷肩膀,厉声道:“你都听见了?”

    “我没、没有……”少爷连连摇头,但看他那躲避杜氏的惊慌模样,肯定是知道了真相。

    “这下坏了,”韩琅喃喃道,就这位大少爷,无论是立场还是个性,都没有帮他们忙的可能。他如此胆小,好好说话是不会管用了,还不如吓他一下。他抬起头来,与贺一九交换过一个眼色,对方似乎也是同样的打算。于是韩琅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篆递给贺一九,后者三下两下撕成了碎片,扳起少爷的下巴,一股脑全塞了进去。

    “不准吐出来!”

    杜氏惊得捂住了嘴:“你们这是做什么?”

    少爷被呛得咳嗽,但对上贺一九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只能一脸痛苦地往下咽。好不容易吃下去,他直接挤出了眼泪,要不是韩琅搀着他,他恐怕能直接跌坐到地上。

    “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贺一九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不知道……”

    “是……是密言咒!”贺一九临时编了个名字,“今天的事,你要是说出去半个字,保管你立马肠穿肚烂!”

    大少爷明明快二十的人,竟然被这几句话吓哭了。韩琅站在背后想笑又笑不出来,杜氏此时也明白了大概,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虽然是个馊主意,但的确奏效。大少爷显然是不敢再说了,被他们放走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贺一九在背后喝了他一声,他顿时双膝一软,差点爬着回去。

    “真是个窝囊废。”韩琅哭笑不得道。

第107章 茗茶6() 
翌日一早,两人才刚刚见到于左书,对方就激动道:“二位,好消息!太傅大人醒了!”

    “太好了。”韩琅大大松了一口气,和贺一九交换过一个眼神后,他们紧跟着于左书,快步向府内走去。府中所有家眷都守在外面,连上一群仆役把屋子围得水泄不通。于左书领着他们一直挤到床榻跟前,太傅果然是醒了,正虚弱地倚在榻上,脸色依然苍白。

    大太太何氏在一旁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倒水,四太太梅氏也跟着献殷勤,杜氏则被挤到了最外头。太傅喝完药,听于左书汇报了一下案情,就疲惫地躺下了。大夫说他身体已见起色,还需休养,总得来说应当是没有大碍了。

    听完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韩琅悬了几天的心也算暂时落了地,但还没来得及感到轻松,他和贺一九就敏锐地发现,这里的某几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比如大太太,张罗完陪护的事情以后,就神神秘秘地拉着大夫去别处谈话了。贺一九见状立马会意,悄悄跟了上去。韩琅转身去找杜氏问问情况,没想到刚走到她身边问了个好,四太太就在后头阴阳怪气地道:“哎哟,前几天我在少爷身上逮到只臭虫,怎么现在爬到韩大人背上了,韩大人,过来我给你拍拍?”

    杜氏假装没听见,韩琅抽抽嘴角道:“不必了。”

    他陪同和杜氏走到一个僻静处,对方才欣喜道:“药起作用了,他果然醒了过来。”

    “恭喜夫人,”韩琅道,“只是这案子还没有结果,太傅大人刚醒,只怕有人会沉不住气再度动手。”

    杜氏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去,叹了口气道:“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自当尽力。这回还不知道他们会把矛头对着谁,夫人也请小心。”

    话音刚落,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飘了过来:“二位在这儿啊,韩大人,和我们貌美如花的杜妹妹说什么呢?”

    四姨太一步三摇地走来,眼底尽是嘲讽。韩琅瞟了她一眼,只好转身离开,刚走不远就听到背后“不守妇德”“偷男人”一类的骂声传来,韩琅暗暗骂了几句,快步去和贺一九会合。

    贺一九从回廊里绕出来,一身的泥灰,脑袋上也挂了一片枯叶子。原来大太太和那大夫警惕得很,他无处可躲,只能钻进树丛里头。韩琅见他模样狼狈,又心疼又忍不住发笑,一面帮他拍干净身上灰尘,一面问道:“怎么样?”

    “给老爷子用不对症的药、延误病情的事情的确是大太太主使的,”贺一九道,“两个人交头接耳说了好久,都是大太太在指责那大夫办事不利,还让老爷子醒过来了。”

    他边说边抖衣服,掀起一阵灰,把韩琅呛得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义愤填膺道:“这女人好恶毒的心肠。”

    “但是不是她下的毒不好说,刚才你也看见了,这宅子里希望老爷子死的绝对不知他一个。我瞧,除了那个姓杜的妖精,别的没几个好人。”

    韩琅点了点头,抬眼望着他,一时没了主意:“那如今怎么办,继续查,继续等?”

    贺一九揉揉他的头:“这事该问你那个顶头上司才对,走,我们去找他商量。”

    谈话并不顺利,太傅醒来以后身体也没有全好,府中人大惊小怪,一有动静又是叫大夫又是煎药忙得鸡飞狗跳,于左书也屡屡终止谈话跑去查看。自从听说大太太和大夫勾结的事情以后,他就编各种借口把大夫换了,药也派懂行的全程监视。这下太傅暂时安全了,接下来那些可疑人士还会怎么动手,他们还不得而知。

    忙碌的一天过去大半,气候已是深秋,绿意褪去,夕阳落下,满目一片金黄。韩琅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快一年了。”

    他记得是去年冬末遇到贺一九的。

    贺一九勾勾嘴角,见没有人注意这边,就伸出胳膊把韩琅搂过来:“时间过得真快。”

    “也很慢,”韩琅答道,“我总觉得好像认识你好多年了似的。”

    贺一九哈哈笑:“说明你珍惜跟我一起的日子。”

    不远处,杜氏独自一人坐在花坛边,手里卷着一册书,正久久望着太傅的居所出神。何氏和梅氏找各种理由不让她入内,太傅似乎也没想起她来,整整一天她都没能进去见上一面。

    韩琅低声道:“她很长情。”

    “是啊,可老爷子本人恐怕不见得。”

    想到府中的境况,两人一同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傍晚的夜风吹来一股湿寒的气息,远处的湖水泛起波澜,湿气更胜。今年真是雨水多,都这个时候了,似乎还会下雨。在太阳彻底落下去以后,于左书同意他们回家休息。两人刚走出院门,韩琅拢了拢衣领,却见到远处有一陌生道人缓步走来,与他们错身而过,敲了敲太傅府的门。

    一直到门公把人迎进去了,韩琅才转身追上贺一九的步子。对方问他怎么了,他才疑惑地喃喃道:“太傅府请道士做什么,做法事?”

    “有可能,道士不就是做这些的么。”

    太傅的病拖了这么久,请人来驱邪也是正常。今天的事情够多了,韩琅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

    一路回到住处,韩琅无意中瞟到沈明归送来的书信,突然大声道:“糟了!”

    “怎么了怎么了?”贺一九都在打水洗漱了,被他一叫赶紧跑出来,水洒了一地。

    “那道士怕是冲着杜氏去的!”

    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两人对望一眼,披起衣服就往外跑。等一路冲进太傅府时已经迟了,里头乱得像即将一座被千军万马踏过的城池,仆役全是一脸惊恐和惶急,有些甚至想往外跑,都在说里头闹妖怪,再不跑命就没了。远处有些打斗声传来,韩琅暗叫不好,和贺一九一同脚不点地地狂奔进去,然而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杜氏当着所有人的面被道士制住,她的身份瞒不住了。

    府中人慌乱不堪,仆役捂着脑袋瑟瑟发抖,想看又不敢看。大太太和四姨太各自躲在安全地方,惊声叫喊的同时,脸上难掩大仇得报似的兴奋。病怏怏的太傅也被搀扶出来,他的表情极其复杂,完全不敢与地上的杜氏对视。

    道士仍在说这些什么,韩琅听到他是道录司派来的,奉的是皇上的旨意,听说太傅府上闹妖,害太傅中毒,久病难愈,所以前来捉妖。剩下一通他完全没听进去,视线牢牢望着地上的杜氏。杜氏已难以维持人身,皮肤像老树一般灰褐干皱,耳边别着一朵如她本人一样毫无生气的杜鹃花。她的身体显得这样孱弱,仿佛一片薄薄的宣纸,一触即溃。

    道士与太傅好像起了争论,太傅并不想杀了杜氏,但道士说不能让妖孽为非作歹。两位夫人见势头不对,又在旁边哭号。这时于左书出现在另一边,韩琅和贺一九立刻赶过去,对方摇摇头,表示无可挽回。

    “谁都想不到真的有妖……”他喃喃道,“这样案子也可以结了。”

    “可明明还有不少疑点!”韩琅瞬间控制不住音量,吼出了声,引得众人侧目。

    于左书忙一把抓过他,厉声道:“小点声,有疑点怎么了,还不是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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