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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好半天才道:“昨夜在赖永年的楼船上,我将冒充仆妇的役鬼杀死了,你似乎也十分紧张。。。。。。是又想起那个‘横死’的丫鬟了吧!”
琅琊似乎可以加重了‘横死’两个字的语气。
我颇有些不适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啊!”
琅琊恍然一笑,忽然道:“你可知道,兔妖的天赋是什么?”
兔妖的天赋?
我茫然的摇头。
从未听说,兔族的妖类还有什么天赋!
琅琊见状轻笑一声,道:“兔妖法力低微,天敌却多到数不清,在上古妖神之乱之前,妖族尚且奉行弱肉强食的律条,莫说狐狼一族,就连蛇族、羽族都视兔族为口粮!可最终,蛇族日渐凋零,羽族妖类也愈发稀少,狼族更无需说了上古时候,每逢月圆之夜,满山都是望月的狼嚎,可如今,那嚎声已近声销匿迹了!就连狐族,虽说在妖族中尚占了一席之地,也在青丘立下一处仙山,可若论及人丁兴旺,你们终不及兔族人多!你可知,这究竟是为何?”
“为何?”我懵懂的问。
“因为兔族擅幻!”
什么意思?
我一脸茫然的望着琅琊。
琅琊唇角略翘,道:“兔族以幻术见长,它们的幻术,某些时候甚至可以迷惑天道你也见过白兔家主,应该知道,他有三个儿子吧?”
没错,从兔一到兔三,是三个没错!
我肯定的点点头。
琅琊道:“妖族子嗣艰难,许多禽畜历尽千辛修炼成妖,可尚未诞下子嗣,便死于劫雷之下。可兔族不但子嗣繁多,还无需渡劫因为每到渡劫的时候,它们便幻成草木精怪的模样,于山林中躲避劫雷,若其他妖怪做此行径定然不成,可兔族却每每能躲过劫雷的袭击,以此延续族群,纵使天敌甚多,仍能在妖族中有一席之地!”
真的假的?
我狐疑的望着琅琊。
琅琊却不着恼,只认真的道:“你若不信,可寻一只即将渡劫的兔妖,如此一看便知。”
“怎么可能!”我反驳道:“妖族渡劫,都会寻一处隐秘之地,又怎会让人恣意围观?”
“那要看是什么妖了!”琅琊嗤笑一声道:“区区一只兔子,看便看了,他又能奈你何?”
我登时无语。
琅琊见状翘唇一笑,道:“寻常的兔子一到夏天必然换毛,换下来的兔毛大多用来装点兔窝,成妖后,这一习性依然没变,只是,成妖后的兔子体型硕大,换下的皮毛也多,夏天炎热,在窝里铺垫那么多的兔毛未免太闷,可若不铺,余下的兔毛又无处发落。。。。。。”(。)
第一百四十七章 线傀儡()
“那便扔掉好了!”我抿了口粥,有些兴趣缺缺的打断了琅琊的话。
好好的,说什么兔子嘛,还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琅琊瞅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搅着碗里的白粥,道:“兔妖最是紧张自己脱落的皮毛,别说扔掉了,那些化形不全的兔妖,倘若遇到有风的天气,它们便轻易不会出门的因为被风吹落的兔毛若没能及时的捡回来,便会被别的大妖拾去,然后闻着味儿找上门来,那这一整窝的兔子,就会被连窝给端了的。”
“真的假的?”我面露狐疑的问道。
心里却十分笃定,琅琊是在胡诌几根兔毛而已,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再说了,都说狡兔三窟,就算真有落下的兔毛被人捡了去,那也不至于被人连窝给端了的吧?
琅琊见我不信,蹙眉道:“我骗你作什么?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青鸟她的儿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兔妖!虽说自妖神之乱以后,许多大妖湮灭,兔族的处境好了许多 ;但这藏毛的的习惯,它们却是没改!”
“那又怎样?”我不甚在意的道:“它们藏它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琅琊笑笑,道:“兔妖的毛经过几个春夏,便攒的多了,偏又无处发落,它们便想了个法子,将那脱落的绒毛拧成细绳,然后缠成人偶的模样,再使一点幻术,那人偶便如真人般活动起来,以供自己驱使,这种人偶,叫做‘线傀儡’,是不啻于役鬼的灵性傀儡,等闲人,自是分辨不清的,将那傀儡当成真人的也大有人在。。。。。。”
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我一愣,好半天才试探着问道:“你是说。。。。。。那天你在涂府杀死的仆役并不是凡人,而是线傀儡?”
“你觉得呢?”琅琊没有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反问道。
我呐呐的垂首,忽然想起那仆役在琅琊掌下化成灰烬的时候,地上是有一撮类似毛发烧尽所留下的黑渣。
难道,真是线傀儡吗?
“妖族一但造下杀孽,定会有天道严惩,这一点,我比你记得更劳。”琅琊轻笑一声道:“否则,我也不会从上古时期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了。”
我想了想,觉得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便有些相信琅琊的话了,可转而想起他对蛭妖那般很辣的模样,便又有些惴惴不安。
其实,我也知道那蛭妖不是什么好人,可琅琊竟活生生的将蛭妖串成了刺猬,那画面,我只要一想起来,便觉得后脖颈发凉。
望着琅琊眉舒目展的闲适模样,我索性将心一横,道:“你既然不愿造下杀孽,那你为何会那般狠绝的对蛭妖下手?”
琅琊一怔,然后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你可知道,那蛭妖是要置我于死地的?”琅琊冷冷的道:“你觉得那蛭妖可怜,又可曾想过,我若不以眼还眼,那躺在涂府的,便会是我了!”
说完忽然笑了一笑,然后满脸冷意的又补充了一句:“不只是我,就连你,现如今怕是也早成了那黑山家主的小妾了,还容得你在这儿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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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莫名其妙的委屈()
我愣了一瞬,好半天才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滚烫起来。
琅琊说的没错他明明救我出了涂府,可我却指责他出手狠辣,如此黑白不分善恶不辩,也难怪琅琊会出言讥讽。
可是。。。。。。那般鲜血淋漓的场景,真的让人触目惊心。。。。。。
我默默的垂首,将心底那惊怵咽回肚里,然后涩声道:“对不起。。。。。。”
琅琊冷冷的乜我一眼,将手里的瓷碗重重的敦到茶桌上,道:“左右是个没良心的,你也无需这般低声下气的道歉,我怕是担当不起!”
话音未落,只听啪嚓一声,那瓷碗生生裂成了两瓣,香糯的白粥顿时顺着碗片淌了出来,直流到了茶桌上面。
望着滴滴答答往下淌的白粥,我又惊又怕,又有一丝莫名的委屈掺杂其中,一时间脸羞的通红,却又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只觉得眼前水雾蒸腾,然后眼泪便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琅琊似乎吓了一跳,他怔了一瞬,然后硬邦邦的道:“我还没抱屈呢,你倒是先哭上了!”
我闻言却愈发觉得委屈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偏又怕惹琅琊生厌,便使劲儿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然后,就觉得嘴中漫起一股腥咸的味道。
我顿时一阵心慌。
一阵清冽的草木香忽然飘了过来,然后,一双温润修长的手覆到了我的头顶。
“好了。。。。。。”
琅琊略有些不耐的说着,然后缓缓的抚着我的顶发。
我怔了一瞬,忽然悲从中来,于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琅琊顿时手足无所起来,他讪讪的将手从我头顶拿开,迟疑了片刻,手臂轻舒,虚虚的将我揽进了怀里。
好闻的草木香气顷刻间将我包绕起来,我再也控制不住,于是扑倒琅琊怀里直哭的天昏地暗。
离开猪笼山后的仿徨,被那白兔家主追杀的惊惧,被黑山老兔子强娶的不甘,还有在那楼船上所受的委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随着眼泪发泄出来了。。。。。。
半晌后,当我终于宣泄掉连日来的愤懑止住哭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涕泪横流的窝在琅琊怀里。
我忙不迭的起身,却见琅琊胸前那淡青色的衣襟一片濡湿,并被揉起了大片的皱褶。
我讪讪的垂下头,却听琅琊揶揄的声音响了起来:“哭完了?”
我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听琅琊郑重的道:“之前我说话有些过了,你哭也哭过了,就莫再往心里去了!你若还觉得委屈,索性你也骂我两句?或者打我一顿泄泄火也好。。。。。。总之再不许在这般抑着自己的性子了!”
我讶然抬头,见琅琊正一脸认真的望着我,我不由的心虚起来,犹豫半天,才呐呐的道:“你说的没错,是我眼软心软的分不清好坏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不用道歉!”
“那你哭什么?”
琅琊蹙眉问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爱走神的小狐狸()
我一时语塞,半晌才呐呐的道:“也没什么。。。。。。”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会这般失态。
琅琊目光炯炯的盯着我,半天才放缓了声音,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惩治蛭妖的手段太过残忍?”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见琅琊没有生气,这才壮着胆子道:“我没有说你惩治蛭妖有什么不对,就连我,也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才好!可是,等我当真见你将他扎成了筛子,我又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是我真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一着急,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琅琊沉默了片刻,自袖里摸出一方雪白的棉帕递了过来,道:“擦擦吧。”
我望着那纤尘不染的雪色帕子,没来由的自惭形愧起来,于是抄起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呐呐的道:“擦过了!”
琅琊皱了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那帕子又拢进袖里,道:“佛门的八宝金刚杵是降妖的圣器,蛭妖手中那柄,更不是凡品。我当时被八宝金刚杵所伤,妖力不止折损大半,且还在不断的流失,我只有那般狠戾行事,才能速战速决,免得蛭妖发现,我其实只是个吓唬人的空壳子!后来,等蛭妖走后,我几乎已经维持不住人形了,不过是在勉力支撑罢了!偏那兔子夫妇还一唱一和不断的制造麻烦,我若不借着线傀儡杀鸡骇猴,吓得黑山夫妇俯首帖耳恭送我们出府,怕是我们都陷在里头出不来了。”
我愣愣的望着琅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为什么?
用得着么?
我不过是只落单的狐狸,像他这样的大妖,何须对我假以辞色?
一时间觉得怪异,又觉得受宠若惊,于是极不自在的垂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直过了好半天,才呐呐的道:“那天在涂府的时候,其实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你腰腹间的血渍。也嗅到了血腥味儿,可又觉得像你这样的大妖,不会这么容易被蛭妖伤到,想是些皮肉伤罢了。。。。。。你后来一出涂府便化回了原型,我虽然担心了一会儿。可。。。。。。”
可我惦念着凤玖,又忧心红棉,便没把你的伤放在心上。。。。。。
只是,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于是只得讪讪的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琅琊的表情却出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