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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怀里的同时,红色跑车的刹车声刺耳。
女人探出半个身子开始骂疯了吗站在大马路上等死啊云云。声音就像方才的刹车一样尖锐。
陈别没有理会女人,不顾陈辞的异样,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粗鲁地拖到路边便将陈辞重重地摔在地上。陈辞本能地以手撑地,左手腕一阵刺痛,多半是扭了。这样的疼痛陈辞过去也是习惯了的,可是胸口的疼痛丝毫未舒缓。
陈别是真的生气了,恨恨的瞪着伏在地上的陈辞,喘着粗气。大脑的空白逐渐消失,可是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四年前爸爸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还有陈辞伏在爸爸身上不停地哭着说〃爸爸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陈别向陈辞吼:〃想死吗想像爸爸那样死掉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去死让爸爸死了!要死你早该死了混帐,又想留我一个人是不是?混帐,混帐。。。。。。〃愤怒、责怪和恨,全都发泄给了眼前这个人。
陈辞的胸口疼得说不出话了,可是也无话可说了。又疼又冷,牙齿都打颤,摩擦出咯咯的响声。从来没有这样,悲哀得狼狈不堪。
可是还没有结束。陈别没有这样轻易结束他的发泄。他拦辆出租车,把陈辞塞到车里。车上一句话也不说。下车之后几乎是用拖的,把陈辞带上楼,打开家门,陈辞再一次被狠狠摔在地上。灯光刺眼。
陈别再次欺身上前强吻陈辞的时候,陈辞开始挣扎。双手被陈别压在两侧,情急中咬破了陈别的嘴唇。
陈别直起身,拭去唇边的血滴,冷冷地看着陈辞。
〃我是你哥哥。〃语气虽然平静,可是紧拧的眉毛已经表明了他的恼怒。
〃说了没有血缘关系。〃 依然冷冷地看着陈辞。
陈辞的眉毛没有舒展开,抿着唇,颤抖不曾止。
忽然陈别笑了,笑得轻蔑而不屑:〃其实谁知道呢,说不定还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啪的一声,陈辞的一个耳光让陈别的脸偏向一边,一动不动,空气都变得僵硬。
陈别慢慢把脸转回来的时候,先前挂在脸上的冷笑也没了。面色阴郁,毫不犹豫地甩回陈辞一个耳光,〃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哥。〃又一个。
〃你有什么资格喊他爸爸。〃又一个。
〃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陈别觉得自己要疯了,最后的理性只是握紧了拳头控制着不能挥在陈辞身上。
而陈辞的目光里恼怒消失了,剩下悲哀浑浊着绝望。他勉强着站起身来,捂着胸口,也不看陈别,用细弱游丝的声音说:〃。。。。。。我走。〃
〃不许!〃陈别失去了理性。一把将陈辞拖到床上,撕扯他的毛衣。灼热的手掌碰触陈辞冰凉的身体时,欲望开始抬头。
陈辞开始挣扎,可是左手折了,右手被陈别按住,胸口的疼痛让他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这样〃〃住手〃。
这微弱的挣扎对的陈别来说就是诱惑。在酒精的侵蚀中,他粗鲁的分开陈辞的双腿,一下子便贯穿。
陈辞〃啊〃的一声尖叫让他清醒了少许,可是没入那身体里的欲望因为过高的体温越发膨胀了。
陈别俯下身,亲吻着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
陈别一边律动的时候一边喃喃自语,〃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说着说着,竟哭了。
身下的陈辞也不再挣扎,木偶一样,紧闭着双眼,咬着唇,任凭自己摆弄。。。。。。
14 并非清醒
天边露出鱼肚白,太阳还没出来,月亮颜色惨淡。
陈别醒了,只觉一阵宿酒的头疼。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看见蜷缩在身边的陈辞,瞬间昨晚零碎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怔住了。
转而像罪犯逃离现场一样,陈别连脸都没洗,穿上衣服就走了。一想到陈辞醒来后的反应,就不知如何面对,惶恐不安。
早晨早得连第一班公交车都没有。陈别蹲在道边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看着对面马路上卖豆浆油条的老头支起摊,小超市卷起了铁门,橱窗上喷着漂亮的〃圣诞快乐〃,眼前停过一辆辆出租车又开走,烟头累了一小堆,烟灰散在风里。
盯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脑就能尽量一片空白了。可是〃昨晚好象说了不该说的,确是做了不该做的〃这样的念头不停地窜出来,一同出现的当然还有陈辞。发抖的,挣扎的,一动不动的。恼怒的,痛苦的,面无表情的。
而自己是什么样子,记不清楚了,全都模糊掉了。
第五辆出租车停在陈别面前的时候,陈别拧了烟,站起身的时候腿麻了。打开车门:〃A大。〃
张铁男被陈别毅力的电话吵醒,同样也是宿酒的头疼。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用冷水抹了把脸,尚算清醒地下楼。看见楼门口站着蓬头垢面一脸死灰的陈别,清醒了大半。
〃咋了哥们,叫人给煮了?〃勉强开个玩笑,东北的口音很不标准。
果然效果不好,陈别没什么表情回应,只是裹了裹衣服,说:〃陪我呆会吧,烦。〃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却是空的。张铁男见状赶忙从外套里掏出自己的烟,递给陈别。
接过烟,一边转身走一边给点着了。吸一口吐出来,再吸一口再吐出来,一路上也不说话。张铁男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也不知说什么。
直到走进食堂后身的一块废弃的空地里,张铁男见陈别的烟也抽没了,打着哈欠开口:〃怎么了,圣诞节一大早的。〃
陈别还是没有反应,找了个干净石头坐下了。
张铁男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陈别是追着陈辞出去的,今天一早回来又这个死样,便试探着问:〃昨晚被咱哥哥骂了?〃问出口便觉得不可能,他怎么也想象不出陈辞骂人的样子。
〃没有。〃陈别说,〃好象是我骂他了。〃
张铁男算是完全清醒了,眼神里略过丝惊讶,张开的嘴又闭上。
陈别也不看张铁男,手揣在外套口袋里,瞅着地面继续道:〃好象也打了。想到那些想不开的事,就动手了。。。。。。就像以前一样。〃
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一定就是不想听什么责怪的话。尤其是后面说出〃以前〃,张铁男想着陈别跟他说过的那些〃以前〃,只觉得无话可说。
陈别又裹了裹衣服,一副怕冷的样子缩了脖子,仿佛声音也跟着缩进去了:〃后来,做了不该做的。。。。。。〃
听了这话张铁男着实一惊,陈别看来打骂都情有可原的话那么他所说的不该做的只剩下〃强暴?〃
陈别没反应,算是默认。
〃你这、这。。。。。。那陈辞他〃张铁男一想起这事的起因是自己,语塞。
〃他除了反抗就说我是你哥哥。又没血缘关系。〃说着抬起头,皱了眉毛往远处看。
张铁男也不禁皱了眉,说:〃不是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这些年也是拿你当弟弟照顾的。却被做出这种事。。。。。。不用想别人怎么看,只要想想你天上的爸爸和美国的妈妈。。。。。。〃
〃人都走了,难道想他们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了?〃陈别转头向着张铁男,挑着眉毛反问,那语气尖刻得让人觉得大逆不道,张铁男看陈别任性得有点不象话了,声调也提高了不少地说:
〃什么叫想他们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了?要不是陈辞想着你爹妈,他能对你这么好?处处忍着让着迁就着伺候着,你看看哪个亲哥哥对他弟这么好了?你使唤他的时候说那是你哥,上他的时候说没血缘关系,你这什么混帐逻辑?你也不想想,就算你不是他弟了,他凭什么就得喜欢你凭什么就让你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却觉得自己说的不是时候。对上陈别杀人一样的目光,便立即偏过头去,装成一副很冷的样子使劲吸了口鼻子。
陈别已是站起身来了,恨恨地瞪着张铁男,却又无话反驳。
张铁男无奈又吸了口鼻子,叹气道:〃算了,你自己好好烦吧。〃说完,晃悠着往寝室走去。心里想起陈辞,忍不住又是叹气。
陈别还在那想,想陈辞一直以来对自己〃忍着让着迁就着伺候着〃,可是竟没有一件事,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喜欢的,或者是被疼爱的。从头到尾,陈辞的冷淡性格没有为他而改变过丝毫。
好象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弟弟,而是父母留给他的一份义务罢了。。。。。。
忽然间心里某处柔软了的地方又坚硬起来,扎得心生疼。多可笑,这叫心伤么?真TMD混蛋混蛋!
陆希音醒来的时候也是宿酒的头疼。闭了闭眼缓一缓,脑海里却全是陈别的影子,从第一次留意,到迎新晚会,到篮球赛。。。。。。可是陈别的影子里,又有陈辞的无处不在。甚至昨晚美好的平安夜,也让陈辞的中途离席给搅了。再仔细想一想,似乎陈别的身边,从来都是陈辞的位置,而没有给任何其他人留下一点点空间,包括自己在内。
早上刚浮起的喜悦又沉没在郁闷里了。
凭什么,你让我的日子过成这样。
她一手抓过床头的手机,翻出陈别的号码,打下这样几个字:〃圣诞快乐。中午十一点半,庄园餐厅正门见好么,我想和你吃顿饭。〃 然后用自己来不及后悔的速度按了发送键。
信息发送报告显示〃已发送〃。陆希因握着手机的手甚至有点抖,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
握了一分钟左右,手机震动。屏幕上是陈别的名字:〃好,真是我的荣幸。〃
当她打扮精致地走近庄园餐厅正门的时候,陈别已经站在那等候了。远远望去,不能说陈别没有精神,但确实是比平日严肃许多。四目相对,二人礼貌地一笑。
走到陈别面前,陈别扬起嘴角半开玩笑的口吻:〃哪有人约吃饭还在餐厅门口等的。〃
一时陆希因也觉得这个错误多可笑,与其认错,干脆说:〃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如果我说的不好,这饭也不用进去吃了。〃眉眼间流露出的笑意温和而自信。
〃呵呵,怕是只有我听的不好的份吧?〃陈别觉得陆希因真的是那种灵气而又不失思想的女生,便由着她表达的思路:〃到底怎么了?〃
陆希因收敛了笑意,平静而温和地说:〃也没怎么。是我喜欢你,怎么办?〃虽是平静温和,可心跳却是止不住的加速。告白是她人生里第一次,之前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直接的。
她看着陈别直视自己的目光略过一丝惊讶,立即恢复平静,沉默过了正常思考的标准时间,也是她能忍耐等待的最大限度陈别悠悠开口了:〃那试着交往看看吧,这也真是我的荣幸。〃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流转之间流露出那份自信、阳光、骄傲和一点点玩世不恭,正如初见时。
有些爱情,就是这么简单便可以开始。
15 竞赛和住院
陈辞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
明明不情愿,那些话和那些画面还是自己浮现出来,像噩梦一样,却偏偏是他的昨天。
身体仿佛被掏空,掏空了也还是沉重不堪。
没有力气,就这样蜷缩着在床上,时醒时睡。几近傍晚,夕阳惨淡,才勉强起的了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变的清醒,却越是清醒,越疼。
挪着步子进了浴室,本就模糊的视线透过白蒙蒙的水气,依旧可辨苍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形状狰狞,胸口一阵巨痛,竟又昏在浴缸里。
再醒来时,水凉了,天黑了。g
陈辞又放了热水暖一遍身子,出了浴室便把暖气开到最大,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电热毯打到最高温,裹了两层厚厚的被子,却还是冷,冷得全身不停地抖,牙齿咯咯地响。
摸索着窗头柜子里的药盒,隐约看清是感冒药,便拆开来。手抖得厉害,费了半天工夫才摁出两片药粒。没有水,就那么干吞了下去。不多时,便因为空腹服药而恶心,趴在床边一阵干呕,胃也开始疼了。
像是要死了一样的难过。
第二天一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