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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佳公子!公子若是看上这里某位姑娘,老鸨我可以给您打折哦!特别优惠地那种。”说完还朝情若非抛了一个明晃晃地媚眼。
情若非浑身一抖,有种鸡皮疙瘩掉满身的错觉,面上却依然温文有礼,朝老鸨微微一笑,说道:“我邀慕容公子之约而来,他可是已经到了?”
老鸨投向情若非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恭敬和肃穆,敛了调戏之色回答道:“原来是情府的情三公子,慕容公子早对奴家有言交代,这就带情三公子去二楼风景最好的雅间,慕容公子已经在里边候着了,请您随我来。”
情若非点头,跟上。
来到雅间门口,老鸨对情若非很有深意地一笑道:“真的不要姑娘相陪么,情三公子劝劝慕容公子吧,我花坊楼的姑娘都是绝色之姿。”
情若非失笑,看来慕容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实现只有两人的约会了。
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慕容不要姑娘,我怎可坏了他的一番心意。”
心意?
老鸨脸上露出一种恍然之色,朝情若非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了然地望了望那扇只等待情家三少爷推开的雅间木门,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你们是……那个啊……”
情若非疑惑道:“那个?”
老鸨连忙摆手,贼笑着退下,仿佛知晓了某个重大的秘密般兴奋,却又为自己楼里芳心暗递的姑娘们伤心。
为什么美丽的男人,多喜欢断袖呢,哎~
情若非轻轻推开房门,顿时一股浓郁地酒香迎面扑来,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目光一亮,脱口大声赞叹道:“好香的酒!”
抬目寻找酒香的来源处,只见一袭干净白衣地慕容若兰,正倚靠在敞开的明亮窗台处,手持一个青花白玉陶瓷杯,浅浅摇晃着杯中美酒,正悠闲地望外赏景独饮呢。
喧嚣的青楼,安静地房间,一身素衣干净仿佛不染尘埃地慕容若兰,携着浓郁芳香地美酒,早早就来到了房中,只等自己来共饮分享。
情若非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已然被酒香所勾引。
听到声音,慕容回过头来,朝情若非展露出一个柔美温和地微笑,没有移动身子,只是手臂遥遥一抬,懒懒地往中央桌上一指道:“若非,你来拉,尝尝我自酿的密藏猴儿馥果酒,味道很不错哦!”
情若非一愣,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地慕容与前几次见面时有些不一样,象是一朵不再刻意包裹自己光芒的白荷,动作神态甚至语调都少了几多拘礼多了几多随意,无意中懒懒地一个动作,也仿佛能够勾引人心,蛊惑世人,让情若非的心也跟着莫名地牵扯一动。
只是,如此美丽绽放的慕容若兰的笑颜里,却锁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忧郁,甚至于,忧伤,只是都被主人极力地掩饰了下来。
情若非突然有点心痛。
慕容的心底,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负荷着怎样沉重的心事啊!
为何,都不肯泄露一丝出来,让自己为他分担。
目光似有意又无意地滑过慕容若兰颈上一个遮挡不住的淡淡吻痕,不想质问到对方难堪,触动对方心头的隐痛,直接飘落到方木红檀桌上。
桌上放置几个精美小菜,还有一个盛着碧青色液体的同色青花陶瓷小酒杯。
情若非走过去,端起酒杯在鼻子底下深深闻了一记,然后一口饮尽,笑着咋舌道:“竟然这么辣,不过真的好香,怕是仙界也没有这样好喝的酒呢!”
慕容若兰美目流转,走到情若非对面落坐,放下自己酒杯为他斟酒,笑着说道:“神仙的地方又怎会没有比这更好喝的美酒浆酿呢。辣能催香,我故意将酒调得辣了些,若非会喝酒么?”
情若非阴阴一笑:“千杯不醉……才怪。”
慕容若兰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眉底心头地阴郁都趋散了不少。
笑完神情有些怔忪,暗道自己遇到情家少年之前,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放开心怀地大笑过了呢?
恍惚中,耳中听到情若非在问:“你好象很喜欢白色?”
慕容回过神来,心头一恸,却没有顺着情若非的话语泄露出心头的那抹阴郁秘密,只是继续笑道:“白色随意。话说,谁叫今日我是主人呢,主人要是不打扮的随意一点,客人还怎么随意的起来。这一回,我是一定要让你吃得随意畅快,补足那日你未至缺席的一顿酒饭。”
情若非心内暗叹一声,若兰啊若兰,一身白衣这么明显的打扮,还能解释成随意,叫谁人相信去?你这是要封我的问话之口啊!
你这么敏感,把所有心事都藏得牢牢捂得紧紧的,不肯轻易泄露半分,你可知……你可知这样很容易伤身,命线枯萎早逝啊!
可是,自己如果强行逼慕容破开心事,怕是以慕容坚韧的个性,最后会适得其反。
一切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情若非没有想到,他这一个想法,一个不经意地疏忽,导致了日后慕容悲剧的发生,他却无法来得及阻止。
有些事情,纵使天命师,也不一定想得到,算得到。
身在命理之中,牵着错综复杂的千万命线,一朝不穿透迷瘴,总无法真正看穿命运,情若非虽得了冰山师傅的绿灵精相助,正在慢慢会聚恢复灵力之中,但毕竟现在是凡人之躯,又与慕容纠缠渐深,法力大不如前,想要轻易窥探慕容的未来,难。
情若非现在只想让慕容更开心一些,呵呵一笑,接着他的话题道:“说起来,上次明明是我无故缺席,却要你来再掏银子,其实说不过去。不过,既然说好是你请客,我便不跟你争,想必争了也是白争。”
慕容喜道:“爽快。”
与情若非对视一笑,干了一杯,然后望着猴儿酒的双耳酒壶,伸手过去轻拍了两拍,感叹道:“密藏多年的猴儿酒,今日终于可以开封,与自己喜欢的友人一起开怀畅饮,真好。”
情若非突然问道:“既然藏了多年,宫里那几位与你自小就交好的皇子们,难道都不知道你会酿制这么好喝的酒,不会向你讨要么?慕容本家,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个秘方制成大量作坊生产的酒业,好赚取更多银子么?”
慕容微微一笑,抿嘴不语。
半晌,才道:“他们都不知道我会酿酒,只道是普通的猴儿酒,那个虽然难得,市场上却也能花高价买到,只是不若我的好喝。”
两人又说了一会家常话,聊到兴处,慕容突然有感而发道:“若非是个爽快之人,与你相处非常愉快,不象宫里那些人,明明不喜欢一些人一些事甚至是私人的吃食口味,但为了讨皇帝喜欢,却偏偏还要装出喜欢的伪作样子来,真真让人厌恶的紧。”
情若非略一沉吟,说道:“宫里的生存法则决定了身在里边人的处事原则,毕竟,诺大宫殿里 ,皇帝只有一个,也只能是一个。”
慕容重重哼一声:“我不喜里头的人,不喜一切虚伪造作之事,可是。。。。。。”无奈一笑,道,“可是我自己,却无时无刻不得不跟着别人虚伪,整日里假笑,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若非,其实那次秀水坊,我是故意邀你过去的……”
情若非微笑抬手,阻止慕容继续自责下去:“想说利用了我,拉近与三皇子之间的关系吗,并且以后还会继续无奈的利用?”
慕容脸色一窘,虽然早知道对方已经看穿了,也打算如实坦诚出来,但是被这样一双清澈的目光坦然点破,还是有点不自在,勉强笑道:“不知为何,我与若非一见投缘,所以不想瞒你,我确实在利用你。”
情若非呵呵一笑,摊手大方道:“能够被慕容利用一下,我很开心啊,而且我又不吃亏,你这么一副内疚的样子做什么?”
慕容神情有些激动,倏地握住了情若非的手腕,音色略带颤抖道:“若非,你……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情若非反手握住了慕容若兰的手,指腹故意在他手背上轻浮地滑动了一下,唇角勾起个略带邪气地笑容,在对方的精巧耳廓上轻轻吹了口气,看着对方一瞬间的僵硬,强忍住笑,刻意暧昧低语道:“若兰,若是你真觉得对我心存愧疚,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去软床上……那个……”
慕容若兰闻言猛地抽回了手,脸竟然惊诧可疑地红了一下,稍倾即恢复了正常,秋水明眸回给对方一个富有深意地微笑,打出一个漂亮的反击:“好啊,如果非儿真要破处,我倒愿意当你的开菊第一人。”
噗~~
情若非激烈猛咳几声,脸色登时有些窘迫,万万没有想到,如此优雅大方言辞温文不失大体地慕容若兰,竟然也能说出“破处”“开菊”这样惊悚火辣地词汇来。
暗道,失败啊失败,第一次去调戏慕容,竟然就反被调戏了。
看来比别人多活了几百年,都是白活了。
这方面的功力还是不够高深,有待大大提高啊!
看着慕容促狭的笑脸,情若非眨了眨眼睛,刻意叉开话题道:“若兰,认识你之前,我听都城百姓都说,琉璃国里琴技最好的,当属慕容世家的慕容若兰公子,可是我却只闻传言未能真正聆听到天籁之音!不如趁着今日酒兴酣畅,若兰即兴弹奏一曲如何?”
慕容若兰大方笑道:“有何不可,只是百姓谬赞了,若非如果想听我弹琴,随时都可以来府上找我的。”
情若非大喜道:“这可是你说的。”
被情若非的喜悦之色感染到心情,慕容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酒杯“砰”地往桌上一放,豪气道:“你且等下,我这就去借把琴来。”
花坊是个烟花之地,除了供应美女美酒自然也会提供好琴。
跟在慕容后头刻意要亲自送琴过来的,是个年芳只有十二的可爱小姑娘。
她进屋将琴放置好后,脸儿红红的看了慕容若兰一眼,又偷偷瞥了下房里另一位姿态潇洒万分地俊秀少年,出门掩门的时候低下头贝齿咬着唇连脖子都红了起来,紧张的别说一句爱慕地话,就是普通的招呼语都说不出口。
待害羞小姑娘出门后,情若非调笑起慕容来:“若兰你好花心哦,竟然连花坊打杂的小小女孩都要勾引,我可要吃醋了哦!”
慕容若兰瞪他一眼,笑骂道:“不要胡说,人家小姑娘明明是看了你一眼后,羞得不敢再抬头,你又吃的哪门子飞醋?”
情若非装作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对,说起来若兰现在是陪在我的身边,要吃飞醋也得是那个九皇子去吃才是,恩哼~”
慕容正在埋头调音,听到九皇子三个字,脸色不易察觉地滞了一下,无奈叹道:“莫要胡说,我跟元贤没什么的。”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以他的个性,你与我太过亲密,小心他日后找你麻烦。”
情若非舒展开四肢,坐在地上铺的蒲团上背靠着墙,眯着眼睛听着叮咚悦耳的琴音,微笑回道:“放心,那家伙要找麻烦也有三皇子挡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慕容笑着提醒道:“是,那你且当心三皇子吧,我看他对你好象是真上心了。”
情若非哼哼咬牙道:“若兰,你的口舌之厉一点也不输给我。哼,伶牙俐齿地小鬼,一点也不好玩!”
慕容若兰失笑道:“到底谁才是小鬼啊,我可比你大好多岁呢!”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