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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非目光往下,注意力却是集中到他没穿袜子的光裸脚丫上。
那是一双很优雅的脚,脚背弓形优美,趾头骨感又修长,整体有一种说不出感觉地似乎蕴涵了某种稳重宁静和力量地美。
为什么,这个人,会有这么一双漂亮到让人无法言愈的脚。
似乎,那双脚不是用来行走的,而是给人欣赏用的。
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想起仙界时,自己也经常赤着脚行走在天命宫里,大家都说自己的脚漂亮,但那时候,自己说什么回应来着?
好象曾说过,有人的脚比自己的更漂亮,可是想不起来了。
从那时起,就想不起来了,记忆无故断了一截,却连自己都不想去深究。
仿佛,有些东西一旦触及,心就会很痛,很痛。
于是,避之惟恐不及。
到底,从很久很久开始,自己便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仙界都毁灭了,应该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惊惧担忧的人事物了吧,一切往事皆化为风中尘土,为什么,自己却还是想不起该想起的事情呢?
突然一个声音窜入耳中,温温的,淡淡的,却是让人听着很舒服。
冰山男子正在问情若非:“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情若非被从神游中拉回来,却又一下子被问的有点郁闷,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为什么呢?
只知道,从早上起担心纠结了一天的心情,最后却迎来了冰山男子受伤强撑还拼命喝酒的结局,虽然很想狠狠虐冰山男子一下,但从夕阳下那一声淡淡柔柔地“我来了”开始,情若非心里便被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情绪充塞着,左右着,而这情绪在看到冰山男子手腕上的狰狞伤痕后,终于在心底火辣辣爆发。
于是,静静看他一杯接一杯地来者不拒喝酒,明知道他不太会说客套话,却又为了不因他的寡言而造成席间气氛冷场造成自己面上难堪,于是他就一杯接一杯的饮。
自己就这样冷漠地看着他饮,看他灌倒一大片,看他额头渐渐沁汗,脸色渐差,虽然担心,却始终没有替他挡一杯酒。
生气的自己,是否也有点过于任性孩子气了?
被冰山男子专注地目光看得心里有点烦躁,情若非终于在对方契而不舍的目光追击中,应了一句:“我不想生气。”
冰山男子定定望着情若非,眸中闪现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地温柔,轻轻道:“我不会有事的。”
情若非没有说话。
冰山男子又柔柔地加了一句:“放心,师傅是很强大的。”
这句难得温柔到明显的语句,虽然配合不了冰山男子依旧冰冷的表情,但是,情若非却觉得好象热锅里突然撒进了点凉凉地水,虽然温柔地舒服,但是转瞬嗤一下就蒸腾了,热量要爆发。
于是,情若非暴发了,压抑了整整一天在肚内翻转了无数回的火种,就这样被引燃点爆。
他猛地冲着冰山男子怒吼起来:“是,你很强大,你不会有事,那么我问你,为什么我等了你足足一整天,你到太阳落山才强撑着精神故作平静无事地归来?你早上消失的时候,明明不是穿的这件衣服,你是想要用衣服遮掩身上的伤口是吧?可是,你却阻挡不了我灵敏的第六感感受到你身上那股压抑不下的血腥味儿?别以为我不会武功,就什么都感受不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你会因此而受伤?到底是谁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伤了你?你统统告诉我啊!”
冰山男子看着情绪激动地情若非,慢慢开口,语音平静淡漠异常:“你不必知道。”
“呵,是吗,我不必知道。”
情若非深深吸气,再吐气,再深深吸气,有种自PIA耳光想笑的冲动。
原来,所有的冲动关心,都是自作多情,对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关心。
情若非突然很想问对方,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要突然深夜造访,说要当我的师傅呢?
到底,是为了什么?
浸在清水里握着毛巾的手,紧得都快把毛巾拧成了麻花。
可怜的毛巾!
就在情若非打算摔盆而去的时候,冰山男子突然站起身,在愤怒地眼瞳冒火地情三少面前,缓缓地,轻轻地,褪下了身上那件遮掩伤痕的深色衣服。
光洁无瑕疵地肩背,结实有力地胸膛,流畅优美地腰部线条,腰部以下是被长裤松松包着的无法窥视地修长双腿。
冰山男子白皙晶莹地美丽肌肤上,并未见什么恐怖的伤痕存在,就连手腕上原本那条恐怖的伤口,现在也消失不见了。
情若非的目光落在冰山男子胸前的两点绯红上,有点难以移开,激动忿忿地情绪突然之间烟消云散,心脏却扑扑地急剧跳动起来,然后脸上出现一抹可疑地红晕。
他强迫自己别开头,别去多想面前这具美丽到诱惑人眩晕的身体,然后咳嗽了几声,故作镇静道:“你果然是仙界的人。”
只有仙界的某些厉害人物,才会用仙法迅速治疗外伤,当然魔界中人的再生能力也很强,不过冰山男子身上并没有魔界人的气息,有的,只有仙界寒冰山上寒冰兰的淡淡馨香。
冰山男子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情若非知道,一个人既然长久低调地徘徊生活在人世间,连真实姓名都不愿透露给自己徒弟知道,那么,定不会轻易地泄露自己的秘密。
至少,现在不会。
情若非心里有些激动,也不强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冰山师傅身上需要解答的谜题太多了。
只是,情若非还是忍不住抬头问了一句:“你可认识仙界的萧韶?”
冰山男子正在犹豫是否将那件深色衣服重新披回身上,闻言一愣,然后目光黯淡下来,敛眉垂眼也不去看情若非的脸,只淡淡道:“不认识。”
情若非心底一阵失望,还欲再问,看看冰山男子的脸色,叹一口气,扯住冰山男子考虑穿衣的手,说道:“换件干净衣服吧,这个拿去先擦擦汗。”
说着将手中拧了半时的可怜麻花毛巾递了过去。
心道,想要从冰块中敲打点内容出来,还真有点难度啊!
冰山男子点头,接过毛巾,突然身体顿了一下,眉中闪过一丝忧虑,然后目光转向情若非,朝门口处微挑了挑眉。
情若非有点尴尬,知道对方在逐客了,于是转身默默退出房门外。
反手关门前,突然想起一事,取出怀中的一缕发丝,转头朝里问道:“师傅,能解释一下这个吗?”
冰山男子早晨削断的发丝,此刻竟然已经转变成了红色,一整缕的红色。
冰山男子猛然扯过床上的薄被单,遮掩住身体裸露部位,然后眸中冰冷的寒光闪了几闪,话音也冰冷如初见时的冷漠坚硬:“不能。”
说完又冷冷命令道:“出去。”
情若非的脸瞬间就黑了,二话不说砸上门,转头就走。
心里的怒气又重新泛涌上来。
想道,本少爷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裸体,亏你方才还在我面前大方落落地脱衣服呢,这会倒是着紧的很,生怕被我看到什……么……?
情若非的脚步猛然一顿。
不会吧,冰山师傅,该不会真的是想要遮掩什么吧?
细细回想,刚才,他脱掉的那件深色衣服上,虽然自己只瞥了一眼,但是那上面沾染的斑斑血迹,却是骗不了人的。
心中纵然有再多的愤怒,再多的疑惑,可是,一旦事关冰山男子的生命安危,情若非便本能地将其他都抛到了一边。
有心想回头再去看看对方此时的模样,踌躇再三,想到冰山男子的冷漠个性,既然他不欲自己知道他的伤势,自己强行逼问探看的话,只怕反会惹得他不高兴。
捏紧了手中的红色发丝,心中自然联想到了红发的萧韶,他们,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情若非突然又想起,自己今天光顾着生气,还没问冰山男子为何突然剪短了头发呢!
为什么,把这么美丽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就削去了一截?
真是好可惜!
情若非带着一肚子地疑惑,进了自己的屋子。
其实,如果这个时候,他回头去隔壁瞧瞧地话,就会惊讶地发现,冰山男子重新愈合的手腕上的伤口,以及完美无瑕疵的上身肌肤,都重新绽开了道道血痕。
冰山男子洒了点清水在自己的伤口上,然后,重新盘膝端坐于床头运功疗伤。
不能告诉少年自己的真实伤势,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伤口突然又压制不住地迸裂开了,仙尊和魔尊纯灵力造成的伤口用普通的法术不能完全根治,更加不能告诉他,自己为了怕他担心,急着赶过来见他践诺赴酒宴,来不及第一时间静坐疗伤,而后又被酒加重了内伤外伤。
如果都告诉他,少年清澈地眸中,怕会出现象凤儿一样悲伤的眼神吧!
当年凤儿那个眼神,到现在都让自己难忘。
那是一种,悲伤到,让人的心都绝望地痛。
所以,宁可让你愤怒地离去,也不想,看到你痛苦悲伤地眼眸。
请原谅我的自私吧!
若非……么?
。
间接亲吻
仿佛是为了配合太子在秀水坊被刺的恶劣事件,琉璃都城在经过一天一夜的戒严盘查之后,老天又接连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并且天空还是没有止歇放晴的迹象。
三天之中,整个琉璃都城内断了左臂的人,只要是新断臂膀的,不管体形身高象不象,也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不是小孩子,统统先抓起来送到官衙审讯问话。
幸好,第五日雨势渐小,出城范围搜索的一队都城守备军终于在离城一百里处的琉璃河下游发现了一具断臂的面目模糊男性尸体。
后经忤作对比验尸,发现尸体与那晚三皇子砍下的刺客左臂吻合,也就是说,这具尸体就是那晚秀水坊的刺客之一。
至此,琉璃都城内的所有断臂残障人士总算集体松了一口气,不过追踪刺客的线索也恰好在这天全部中断掉。
静听杜高怀叙述完这几天内他收集到的情报,情若非眉也没抬,只是淡淡说了句:“这件事情不会有结果的。”
杜高怀不由追问道:“可是不查出真凶,太子的面子往哪里搁?”
情若非微微一笑,笑里带了点嘲讽:“太子要面子,心里大概也猜得出是他的哪位好兄弟做的了,只是没有证据就抓不到他想扳倒的那个人,所以,面子么,只要杀几个大牢里的死囚做做替罪羊就有了。”
杜高怀点点头:“宫斗啊!”
情若非笑道:“不关我们的事。只要别闹太大,不影响我们以后做生意就好。”
于是情府月园内,主仆二人就这样轻松地给此次琉璃国情节恶劣的暗杀太子事件定了性。
后来事实证明,这件事的结局确实与情若非的猜测大同小异,不过已经不再属情若非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大雨这几日,琉璃都城内外均被一种恐慌的情绪所笼罩,大雨强权双重冲刷管制下,商人门的赚钱热情也被唬得掉了份,情若非同样没有打着油伞踏着淅沥的雨水吃闭门羹的自虐兴趣,因此暂时放下了心头关注的店铺选址调查,每天就是去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