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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牵着手,光着脚沿着海边回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小孩子,正在堆沙堡。
许若星蹲下身凑了过去,“小朋友,你这堆的是什么啊?”
“生日蛋糕。”
穿着背带裤的小朋友声音响亮的回答她,可是许若星却怎么也无法将她面前的这堆东西跟生日蛋糕联系在一起,看上去,更像是大象的便便。
许若星皱起了眉头,“生日蛋糕不是这样的。”
说着许若星就借用了小朋友的小桶,装满了一桶沙子,用力拍了拍,将沙子拍紧,接着反手倒出,一个蛋糕就成型了。
小朋友大张着嘴巴,一脸崇拜的看着许若星,“哇!姐姐你好厉害!姐姐你教我堆城堡吧!”
夏晨创在她身后笑得合不拢嘴,“你看你,摊上大事了吧?”
许若星一脸无奈的抬头看向夏晨创,一群小朋友都向他们俩围了过来,唧唧喳喳:
“哥哥姐姐!帮我堆城堡!”
“帮我砌长城!……”
蹲在沙滩上一个下午,都快中暑了,许若星瘫软在沙滩上,“不行了不行了!不堆了!”
夏晨创手握着小朋友的塑料铲子笑她,“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乌龟只堆了一个小沙堆。
许若星从沙滩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沙,“不玩了不玩了!我放风筝去了,你继续帮他们堆吧。”
“放风筝?”一个耳朵尖的小朋友兴奋的站了起来,看着许若星,“姐姐你要放风筝吗?我也要!我也要!”
听到可以玩风筝,其它小朋友也站起来起哄着,“姐姐我们也要玩!”
许若星翻了个白眼,叫苦不迭,夏晨创笑得更开心了,“就让他们玩吧。”
他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弯下腰俯视着面前的小朋友,“你们可以玩风筝,但是必须答应哥哥,要遵守秩序,一个一个来。”
风筝线握在了小朋友的手里,夏晨创在小朋友这一边拉着风筝线,许若星在另一边举着风筝。
起风了。
随着海面刮来一阵海风,夏晨创猛地拉紧风筝线,许若星将手中的风筝一放,风筝就迅速飞了起来,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夕阳西下,太阳降落在海平面,红色的晚霞染红天际与海面。
小朋友们终于回家吃晚饭了,许若星揉腰捶背浑身酸痛的坐在了沙滩上。
“真美!”
夏晨创双手向后支撑在沙滩上,他扬起头,夕阳的光芒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夏晨创身旁,许若星盘腿而坐,张开了双臂,用力呼吸着这一刻海风的味道。
夏晨创凝视着她,白皙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海风轻轻吹拂起她悠长的发丝,在风中轻柔飞舞,拂过他的鼻尖。
“若星。“
“嗯?“
许若星回头,夏晨创猝不及防的一吻,深深的,深深的,仿佛宇宙毁灭时间停滞般,永生难忘。
在夕阳和晚霞的映衬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折射出的,是两个人紧紧相拥的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原本前天打算全部更新完,可连续更了十章结果都显示审核不通过,后来和后台联系,终于又开放了那十章的内容,唉,现在想在网络上写点东西好难啊。。。。。。
☆、伤离别
两个月后,夏晨创已经将公司里所有要办理的移交手续都办妥,他手中的股份已经平均分配给了公司的合伙人,如今H星创游戏软件开发有限公司的法人,也已经变成了阮听涛。
湖边的独栋别墅,夏晨创在屋内整理行李,书桌上放着的,是他明天早上的机票行程单。
他把最后那个原本挂在墙上的相框放进行李箱,终于站起身,环顾着这栋花费了他不少心血的别墅。
他最后一次走上了别墅上方的吊桥,俯视着吊桥下的他亲手种下的一草一木,那些,曾经让他幻想着美好明天的精神寄托,现在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走进他为他们设计的温馨卧室,穿过屋子,走上露天的阳台,那里,放着两把面朝湖水的太阳椅,他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眺望着平静的湖面,他曾不止一次,想象着他们一起坐在这里,休闲地晒着阳光,闻着泥土与湖水的清香。
他起身,走到那一间为他们的孩子设计的婴儿房,他转动着婴儿床上吊着的旋转玩具,发出了叮叮咚咚碰撞的声音,他辜负了她,也辜负了他们曾经有过的孩子,他是一个失职的准爸爸,竟然连孩子的存在都在八年后才知道。
他自责地走出房间,关上门,心里一直有东西放不下,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可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算了,到外面走走吧,他想,最后,欣赏一遍这座城市。
从别墅驱车十多公里,就到了曾经的母校,他把车子停在路边的停车场,徒步走了进去,这里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不仅因为这里有太多少年时的记忆,还因为,夏悠悠在这里工作,他经常会过来看她。
但这一次,他是来向过去的自己道别的。
穿过操场,进入教学楼,走在阳光明媚的走廊上,一旁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在上课,传来了朗朗读书声。
夏晨创径直走向了高一(1)班的教室,可教室里却空无一人,也许是上体育课或实验课去了。
他走进教室,找到教室左边靠窗第五排的座位,那个他曾经坐了三年的座位,桌子的抽屉里放着一个蓝色的书包,还有一瓶酸奶和一个苹果,他有些惊讶,拿出了那瓶酸奶,如果不是因为牌子不一样,他真会以为是时光倒流,他又回到了他的16岁。
他坐在座位上,看着画满了几何图案的黑板,仿佛时光重叠。
“嘿!”
他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用笔戳他的后背,他转身,竟然看到了许若星那张明媚的笑脸,面庞如霞,握着笔,指着手中习题册上的题目,“这一题怎么做?”
他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去触碰她的脸,一瞬间,她便烟消云散,化作了乌有。
夏晨创大惊,慌忙站起身,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空荡荡地教室,手中尚有余温,刚才,难道真的只是他的幻觉?
夏晨创再低头时,却无意间瞥见窗台处的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但是由于表面被刷了一道绿色的油漆,所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用手去抽那张纸,不想那张纸已经被油漆凝固住了,他有些费尽地用指甲将上面的油漆扣去,才终于把那张纸抽了出来,看上去时间有些久,纸张已经泛黄。
他缓缓打开那张折叠起来的练习本纸,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他自己的笔迹书写的一行字:没有什么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快乐,如果这份快乐在别人眼中太过高调,那我们就低调进尘埃里。
而那一行字后面,紧跟着一行娟秀的笔迹: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夏晨创呆立在了原地,这,是她对他的承诺吗?可这承诺,为何在今时今日,变成了这般结局?
夏晨创再一抬头,环顾着四周,教室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他们并排站在教室后面的黑板前,手中拿着粉笔在画黑板报。一起打扫教室,她从桶里沾水泼他,他就用擦过的黑板擦冲她吹粉笔灰。他们互相笑着闹着,追打着从他身边路过。他们各自坐在座位上,他回头,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夏晨创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回忆都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直到下课铃声剧烈地响了起来,他才从回忆的漩涡中惊醒。
他问自己,他,究竟怎么了?
他迅速走出教室,头晕得不行,有些跌跌撞撞地到了学校的医务室,正在整理药品的夏悠悠见到他很惊讶。
“哥,你怎么来了?”
夏晨创扶住桌子坐了下来,“悠悠,我感觉头很晕。”
“你坐下,我帮你看看。”
夏悠悠放下手中的药品来到夏晨创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她又用测压仪给他量了量血压,接着用听诊器听了听他的胸腔。
终于,她从耳朵上取下听诊器,撇了撇嘴,“你又没吃早饭吧?”
夏晨创这才想起,他竟然把这事都忘了。
“唉——”夏悠悠摇着头叹了口气,“就你这饱一顿饥一顿的,血压血糖不低才怪呢,我看你呀,赶快给自己找个女主人吧!”
夏晨创将挽到胳膊上的袖子拂下,“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生,恐怕注定孤独下去了。”
夏悠悠看夏晨创的眼神变得伤感,“哥,听我一句劝,这个世界上,虽然只有一个若星姐,但是还有千千万万个跟若星姐一样的好姑娘,而且……她也希望你能够过得幸福。”
夏晨创盯着夏悠悠柔声问,“那你呢?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一个易明寒,你能放下吗?”
夏悠悠怔住了,眼眶刹那间变得湿润,但很快她又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咬了咬牙,“我能放得下。”
夏晨创有些内疚,“我知道,我这么说会让你难过,我只是想,或许你和日朗——”
“打住!”夏悠悠急忙打断夏晨创的话,“我跟日朗哥会一直这么下去的,你还是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吧。”
夏晨创不再说话了。
夏悠悠只好换了个话题,“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嗯。”夏晨创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夏悠悠办公桌上的水杯上。
“真的不后悔离开?”
“不后悔,就算后悔,也不会再回来。”
“我劝不住你,但我希望,你在那边能够过得幸福,至少,比你现在幸福。”
夏晨创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夏悠悠的头发,“谢谢你。”
夏悠悠双手揣在白衣大褂的口袋里,站在学校门口,目光黯然的送别着夏晨创的背影,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沉沉压住。
“哥……对不起,为了你,我必须,那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春雨
夜里,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许若星疲惫不堪的听着屋外的第一场润物细无声的春雨。
终于,下雨了……
二〇〇四年春,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夏晨创和许若星都忙碌于做模拟试卷,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做冲刺准备。
四月份,第一次模拟考后的周末,两人相约骑车到江竹山放松心情,原本一路晴空万里,却不想就快要到观景台的时候,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因为这是入春以来的第一场大雨,措不及防的两人都没有带伞,被雨淋了个通透,好不容易才跑进了观景台的八角亭里避雨。
两人站在八角亭里,互相看着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对方,相视而笑。
“来,若星,赶快擦擦吧,小心着凉。”
夏晨创脱下棉质外衣,将水拧干,递给许若星,让她擦头发和身上的雨水。
许若星身上穿了一件白色丝质连衣裙,被雨水濡湿后,她印着蝴蝶结图案的内衣和短裤有些若隐若现,夏晨创只瞟了一眼,很快就脸红心跳的移开了视线,他坐在八角亭的木凳上,眺望着雨幕里烟雾飘渺的山下风光,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口琴,那口琴看上去经过了不少岁月。
夏晨创盯着口琴凝思了一会儿,就将它放在了嘴边,伴随着他气息的,是一曲悠扬动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