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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还有人火上浇油。
“这位罗老爷说的对,你一个妇道人家嘴巴一开,轻飘飘几句话,就坏了人家小哥儿一辈子的前程。
世上啊,就是有你们这些无事生非,无中生有的妇道人家,没事大好的日子不过,成群扎堆地聚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的。结果害得人家家里吵架的有之,更甚者,从此离心。
你们啊,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男人的后院儿里,少出来抛头露面的,丢人,还害人!”
场面一时寂静无两!
众人愕然,直到二层楼上一书生模样装扮的公子哥儿站起身子摇着扇子,这才看清楚,原来这话是这不相识的读书人说的。
丑妇也不气了,冷面对着那公子哥上下一打量,鼻中喷出一声不屑:“我道是谁,不过一酸秀才。”
那秀才也冷哼一声:“头发长见识短的,哪里知道读书的清贵?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秀才这话一出口,当下赢得了二层楼中许多读书人的赞同,一个个明面上不说什么,但暗暗点头不止。
丑妇眯了眯眼,淡道:“一旁等着去!我与我这位背姓离宗的‘好侄儿’算完了帐,再与你这酸书生好好说道说道。哼!”
“你这泼妇!难道还要败坏这位宝通兄的名声吗?”那秀才很有一番正义感,竟然是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丑妇扫都没扫他一眼,完全地忽视他。
“罗老爷子,我承认你厉害。姜还是老的辣。但不知你有没听说过一句话?”
罗老爷眼神镇定,他卯足了劲儿。跟她对上了!
“请说。”
“呵呵,罗老爷子,有句话叫做。烦做过必留痕迹。而真相,只有一个。”
罗老爷老眼眯起,这贱人是何意思?!
丑妇说罢,又看罗宝通:“罗宝通,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敢不敢说出你大妹,柳迎春是怎么死的!你敢对天发誓,她不是被罗大少爷活活打死的?你敢说吗?你,敢吗!”
她沉声喝问。
谁也没有想到,柳迎春的死另有玄机!
更没有想到,今日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罗大少爷活活打死了自己的妻子!
天呐!
一时之间。望仙楼落针可闻!
就是那之前指责丑妇的酸秀才,也瞠目结舌,好半晌才不可思议地瞪向罗宝通!
饶是罗宝通少年沉城府极深。也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喝问!谁能想到,当初他用来让她愧疚的话,她今日会拿来作为威逼他的问话!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罗宝通后背沁出了冷汗,额头上滚滚落下的豆大汗珠。……人群中每一双眼都齐呼呼的看着罗宝通。这些目光化为张牙舞爪的鬼魅。在他眼前乱舞!
罗老爷子脸色铁青,这样的家私若是今日在这小柳镇所有豪绅的面前被揭穿。罗家以后的地位会极其尴尬!
毕竟。罗老爷子心知,他儿子干的这事儿不是一般的不厚道!是会让人极其诟病的!
罗老爷子老眼看着罗宝通,皱起眉头……
这罗宝通怎么回事?平时看起来挺机敏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犯怵?
“宝通,没事儿,你照常说。告诉这里所有人,老夫那可怜的儿媳是小产未愈去了的。”罗老爷保持镇定。
罗宝通忽然听罗老爷子的话,当下打了一个激灵。
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出差错了!大妹已经死了,死去的人要为活着的人着想。就算他今日照实话说了,大妹也活不过来啊。
罗宝通瞬间眼神坚定,他仰首望栏杆处的丑妇,以一种极其失望伤心略带怪责的口吻喝道:“大姑,你败坏小侄的名声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败坏迎春的名声?迎春已经过世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
那酸秀才眼一亮:“你这妇人怎么这么狠毒!连死人都不肯放过?人都说,人死了,一了百了!你还抓着人家不放!朱某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狠毒心肠的夫人!
像你这种心计深沉,用心歹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坐在这望仙楼的二层楼上,与我等读书人为伍?!”
这位朱姓的酸书生愤慨。
“朱兄弟,你没听人家说吗,人家母子可是这望仙楼的新东家和少东家咧!”
又有书生插嘴,嘲弄道。
姓朱的书生立即大怒:“哼!这样的人也配与我等读书人为伍?要是这样的女人坐在我等读书人中间,简直就是侮辱我等!”
“对!朱兄弟说得对!要么我们不在这家店吃饭了!要么把这女人和她儿子轰下去!”
“凭什么我们要走?我们点了菜,还没吃完!要走也是她和她儿子走!”
“对!没错儿!她呆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了难得的清净地儿!各位兄弟,我等把这恶毒心肠的女人赶下去!”
“赶下去!赶下去!”
……
楼下金翁卢翁还有史全等人一见,立马心中齐齐暗道一声:不好!让罗醇之和罗宝通这两人挑起了民愤了!
丑大娘子危矣!
佟掌柜看的清明,他正要出面阻止,却叫楼上的女人一个眼神制止住!
那朱姓书生手指一不小心碰到桌上的茶水。因为这茶水是刚泡用热水泡开送上来的。朱姓书生立马被烫的手指一缩。
但心里立刻出了一个主意。
他飞快地拿起满壶子热腾腾滚烫地茶壶,大吼一声:“各位兄台都让开!”
那些读书人一听这话,又看朱姓书生手里拿着东西像是要扔的模样。条件反射地顺势就向着一旁让开。
“一心害人,就要付出代价!想要坏人前程的恶毒女人,这是你应得的惩罚!”说罢,手中茶壶向着丑妇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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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妹子们,我拿糖果和你们换粉红好不好?老无力了……
卷一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怒
她一个旋身,险险避开那茶壶。饶是她身手矫健,及时地避开了那茶壶,还是被茶壶中飞出来的热水给溅了一手臂的水。
丑妇倒吸一口气,同时感到庆幸,幸好她挡的及时!不然,这滚烫的茶水就不是溅到她手臂上,而是小包子粉嫩的小脸蛋儿上。
“唔!”包子闷哼一声。
丑妇顿时紧张,难道是有多余的茶水没挡住?
“阿娘看看。”丑妇急急把小包子拉倒眼前,紧张地仔细打量,连一寸皮肤都不放过。
脖子!
裸露在外的脖子上一小块皮肤以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瞬间红了起来。
怒火顿时大旺,高喝一声:“年掌柜,快打一盆冷水上来!”又转身凭栏而战,看楼下之人显然心思都在楼上好戏上,丑妇再也顾不得其他,冲着佟显冷声命令:“你把王琼带来,告诉他,平安烫伤。”
佟显当下一惊,刚才只见夫人挡在小公子身前,夫人又躲得快,料想结果并不严重。
但听夫人话中冷意,再见她面上难掩的怒气。一向笑呵呵的脸上顿时一阵惨白,小公子若是有个好歹,即便他佟显在主子爷面前有几分薄面,那也不够主子爷的怒火发来,狠狠削一顿的!
“奴……老夫这就去。”差一点就喊错了口,说漏了嘴!好在佟显还算机敏,一时之间乱了的阵脚,也在下一秒恢复正常。
嘶……
安静的望仙楼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这可是厉唐最大食肆坊“珍馐坊”的佟掌柜!这丑大娘子居然公然命令佟掌柜,最不可思议的是,佟掌柜唯她命是从!
而王琼……那可是小柳镇最好的大夫,曾经任职太医院的人物!她居然说叫就叫!
各种人各种心思,有人觉得这位丑妇拿大了,准备看一看她的笑话。有人觉得她真的今夕不同往日了!
年掌柜已经打了一盆清水上来。
“东家的。给。”顺手递过一块帕子。他放下铜盆的时候,眼角扫一眼平安,那红兮兮的一块在白嫩嫩的脖子上显得尤为的突兀!
此时,那烫伤的地方更加的颜色深沉了,红的像是染血一样!
年掌柜看着就觉得疼,却见四岁大的娃子愣是忍得嘴唇发白,也不肯叫一声疼。
不禁对这新上任的少东家——这个四岁大的小娃儿多出一份不一样的疼爱,和突兀的敬佩。
他这么大的岁数,敬佩一个小娃儿,说出来荒唐。但年掌柜此刻不觉得丢人。
见这孩子懂事隐忍,又勇敢的模样,不禁出口关心地问:“疼吗?疼就哭出来。你年爷爷给你拿糖果去。”
小家伙摇摇头。任由他阿娘将帕子润湿了,敷在他脖子上被烫伤的地方。
如此几遍之后,望仙楼又进人了。
众人只见,这位王大夫哼哧哼哧地跑得喘气,老脸涨得通红。可见来的急!
但即便如此,这王大夫居然连休息一会儿都不,忙朝着二层楼跑去。
“规矩……”年掌柜习惯性地说道。
但他话还没及说出来,一旁一道淡淡的声音打断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年掌柜讪讪,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嘴了。
新东家都换了,规矩和新东家。选哪个?明眼人都知道。更何况,就冲着小家伙儿的隐忍,他也该睁只眼闭只眼。
当这位王大夫出现在望仙楼的时候,众人彻底傻眼了!
今日这是怎么个套路?
前有珍馐坊的佟掌柜,后有曾任职太医院的王大夫。这二人同是惟丑大娘子之命是从的!想不通,丑大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小柳镇上两位不同身份的人都给她面子!
何况,这可不只是给面子了!
根本就是丑大娘子吩咐什么,他们做什么!
今日罗老爷宴请的人都属于人精。
而金翁、卢翁和史全这类的人,属于人精中的人精!
当然,罗老爷自然也是人精中的人精!
各人各有心思,金翁等人面上带着喜,而罗老爷则有些难看了。
但是,今日事情发展到这样,再去与她交好,那是不可能的了!此时能做的,就是静待结果!看一看楼上那群赶考的读书人能不能再给她找点儿绊子。
罗宝通眼神闪烁,一咬牙,站出来,朝着楼上的人拱手道:“多谢众位兄台肯为在下说句公道话。实不相瞒,在下家里有个大妹子,嫁给了在下身边义父的独子。但她上个月刚刚过世了。”他眼中流露出伤心,“而在下这位大妹,就是代楼上在下的大姑嫁人的!”
他食指狠狠指向丑妇。
原本那朱姓的秀才见到他伤了人家的孩子,心里还有些愧疚和不安。但一听罗宝通这话,立刻心里那点的不安顿时消失全无。
犹自不解气骂道:“毒妇!该浸猪笼!死千百次都不足以还罪!”
这些读书人不是本地人,可不知道在小柳镇,佟掌柜和王大夫是什么样的背景。
骂起来就更加带劲儿了。
丑妇理也不理那朱姓的秀才,只一门心思站在旁边,看着王琼给平安料理伤口。
那朱姓的秀才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丑妇这种完全忽视的态度惹急了,出口就说:“怎么?没话说了?”
“王琼,我儿子的伤势如何?”
“大娘子,小……平安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不用担心。”随即老眼扫到了丑妇湿了一片的袖子,“呀,大娘子,你的手?”
“哦,这个呀,顺便帮我瞧一瞧。”她刚才只急的处理平安的伤口,反倒是自己的伤没有太在意。
这会儿听到平安没事儿了。那手臂传来额疼痛就尤其地明显了。
“嘶!”王大夫见面前手臂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烫伤,惊骇地太起头来:“大娘子,你知道给小家伙用冷水敷伤口,怎么不给自己也敷一下?!”
“你先给我绑扎一下。我还有好大一笔账要与人清算呢!”
王琼不敢再说什么,动手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