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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弃跌跌撞撞冲到车子旁边,伸手想去拍打车窗的时候,司机终于无可拖延地发动了车子,灵活的
车身猛地向前一窜,凌弃的手落了个空,身子随之往前一撞,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又站了起来,追着车影艰难地跑着,一边跑一边叫着海驭遥的名字:
“驭遥!驭遥!”
海驭遥咬紧了牙关,冷冷地看着窗外,凌弃撕心裂肺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驭遥!驭遥!
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求你停下来!求你!驭遥!驭遥!……驭遥!不要走……求求你……驭遥……
”
我知道,小凌,我知道……
可是我终究还是不能回头,还是要离开你,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也不能实现了,对不起,小凌。
车子冲除了海家大门,从倒后镜里,看见凌弃的身影越来越小……可是还是那么清楚,跌倒了,再爬起
来,再跌倒,再爬起来……再跌倒……短短一百米的距离,他几乎是一步一跌……
海驭遥微微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深深地刻下凌弃最后的身影: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小凌,但我将永
远记得你,我海驭遥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
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平凡地,幸福地活下去,我可爱的小资,我亲爱的小凌……
27
海家二少爷的婚礼订在海遗珠生日的当天举行,自从新年舞会上那一舞之后,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基
金会首肯了海遗珠的选择,正式把所有的遗产交给了她,同时,海家的权力过度也在顺利地举行着,海
驭遥似乎是自动退出了,海驭远以他之前培植的班底接手了龙腾,或升或降,有人欢喜有人愁,有的人
平步青云,有的人万劫不复。
这一天,海驭远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海遗珠很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着一叠文件,他略微怔了怔
,走过去:“遗珠,怎么了?等我?”
“是啊。”海遗珠抬头浅笑,眉目之间风华绝代,“看样子是我该习惯等你的时候了。”
海驭远心里微微一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歉疚地说:“对不起,遗珠,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一点,
没有好好陪你,让你一个人准备婚礼的事,是我不对。”
“我没有怪你啊。”海遗珠笑盈盈地说,安慰地把手放在他肩上,“只是有些事,我拿不了主意,必须
得问问你。”
海驭远放松了下来,笑着说:“什么事?你作主就好,我一定喜欢的。”
“是吗?”海遗珠微一侧头,娇俏地皱起小鼻子,“什么事都行?”
“凡是海家的事,都行。”海驭远忍不住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你已经是海家的女主人了,
当然可以按你的意思去做。”
海遗珠侧着头,想了想,又笑了:“海家的女主人啊……听起来很气派耶。”她笑着笑着,忽然说了一
句,“那如果……我去帮一个人的忙呢?”
虽然她的笑容美丽依旧,海驭远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故作不解地问:“又是什么捐款的善事?那
就更不用问我的意见了,你想做什么都好。”
“我不是说那个。”海遗珠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支着头,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衬着她粉雕玉琢的俏脸
,灯光下更是美丽绝伦,“我是说,如果……我去帮大哥的话……”
海驭远的心猛地一跳,不过他在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很欣慰地笑了:“那当然更好,遗珠,虽
然我和大哥现在已经没有来往,可是我们毕竟是兄弟,能帮他的,我们一定要帮。是不是他遇到什么事
情了?”
海遗珠咬着红润的樱唇,含笑摇头,不紧不慢地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今天新到的咖啡豆,
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一杯?”
海驭远没有露出任何急迫的样子,温柔地说:“又喝咖啡,当心等会儿睡不着,不如让厨房给你炖燕窝
好了。”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海遗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驭远,别跟我兜圈子了,从小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
难道会不了解你?”
海驭远只是微笑,不说话。
“好吧,我来说。”海遗珠耸耸肩,“你想趁现在大哥和黑道火拼的时候,从后面捅他一刀,这事情我
不能不管,所以,你看着办吧。”
“遗珠,我……”海驭远刚想分辨就被海遗珠摆手拦住,“别说不,我对你的了解,甚至比你自己还要
清楚,仁慈绝对不是你的美德,听说叔叔在瑞士成天喊着要你给他一个痛快,对不对?”
“遗珠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海遗珠看着他,遗憾地说:“别人我不会多管,我们已经快要结婚了,本来,我应该和你站在一起,可
是,唯有大哥的事,我劝你改了这个主意,他没有一件事对不起你,就连现在也是一样,海家做的是走
私生意,他去混黑道,把最危险的活儿都揽下,你却可以漂白身份,只要坐地销赃就可以,如果大哥倒
了,你以为你可以找到第二个在黑道上和你合作的人吗?不要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大哥要害你,早就害
了,何况……”她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说,“他连凌弃都放心托给你……”
“凌弃怎么样了?”海驭远这才想起来。
“还能多好?下雪天就穿着睡衣光着脚追出那么远,都快走到山下了,摔得一身是伤,手脚都冻坏了,
现在刚刚能起床,说要走呢,你不去看看他?他一向听你的话。”海遗珠站了起来,姿势很优美地伸了
个懒腰,“驭远,我不会多说什么,你自己拿主意吧,很晚了,早点休息。”
“等等,遗珠。”海驭远叫住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坚持呢?”
海遗珠淡淡地说:“驭远,我还年轻,我不想做寡妇。你要知道,受伤的野兽才更危险。”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向楼梯走去,在楼梯口略停了一停,回眸一笑:“还有,驭远,下次给康复医院的捐
款不要让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情愿装做没看见。”
凌弃呆呆地坐在窗前,已经是春天了,海家的花园开始返绿,悄悄的,一点一点地复苏,只是他的心,
好像已经冻僵在那个无情的雪夜,冷冷的,紧紧的,没有一点生机。
背后传来开门声,他没有回头,反正来的人肯定不可能是海驭遥。
“小凌?”他单薄的背影颤抖了一下,接着慢慢地站了起来,招呼了一声:“二少爷。”
“你又乱叫了。”海驭远几步走了过去,硬把他按回椅子里,自己坐在旁边,打量着凌弃,禁不住叹了
口气,“这个样子你还想走,走到哪里去?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来。”
他很自然地伸开手臂搂住凌弃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轻声抚慰着,和以前一样温和的声音,温暖
的手臂,可是凌弃再也找不到从前令他动心的感觉,他身体的所有,渴求的都是海驭遥强力的拥抱,几
乎要把自己弄坏般霸道的温柔……
已经千百次地确认过了,自己爱的是海驭遥,而并非海驭远。
“谢谢你,二少爷。”他低声地说,“但是我确实不适宜留在这里,我知道,你和大少爷正式决裂了,
你马上要娶大小姐,执掌海家,恭喜你,得偿所愿。”
“那你更应该留下来喝杯喜酒啊。”海驭远放开了他,笑着说,“别想太多,你好好休养身体,到婚礼
那天,还等你帮着收红包呢。身体好了之后,就回龙腾来帮我,现在的龙腾,不象之前那样了,事情多
得很。”
“对不起,二少爷,我……我必须走了。”凌弃垂下头,定定地看着自己手上红肿的冻疮,“那一天,
我出门的时候,门口的兄弟说,已经有命令了,在那天出门的人,出了门,就不要再回来……我又给你
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
“小凌!”海驭远哭笑不得地说,“我跟大哥有些摩擦,一气之下说的话你也当真?别放在心上了,啊
?”
凌弃黑瞋瞋的眸子转向他,轻声地说:“可是,当时的我,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是,跟着大少爷离开
……二少爷,我说的是实话,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爬过去,就算后面是天堂,我也
不会回头了……我必须离开,我要去找他。”
“你这傻孩子。”海驭远毫无办法地说,“那也用不着这么急,婚礼那天,大哥说不定会来的。”
“他不会的。”凌弃斩钉截铁地说,“他既然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会回来,他既然当时离开我,就…
…就再也不会见我……他——他说话算话,我知道。”
泪水不由自主地凝结在眼眶里,强挣扎着没有落下来,凌弃的心里,满满的是海驭遥驱车离去的无情背
影,每一次想起来,心都是受不了的痛。
“小凌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凌弃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脆弱得让人心疼:“他不来找我,我只好去找他,他放了手……可我不能放…
…”
眼泪无声地滑过面颊,他扭过头去狠狠地擦掉,力作平静地说:“所以,二少爷,我是非走不可。”
“看样子,你是跟定他了?”海驭远收回手臂,沉吟了一会儿,“那我不勉强你了,你是大哥的人,在
我这里也确实不方便,不过小凌,没关系,你要是改了主意,随时可以回来。”
“谢谢二少爷。”凌弃低下了头。
我不会回来的,从此之后我的眼里心里,只会有海驭遥一个人,天涯海角,一生一世,永不放弃。
从二楼的书房看着凌弃消瘦的背影孤零零地消失在大门口,海驭远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拉上了窗帘
,对身后坐在沙发上的海遗珠说:“我本来以为,你会阻止我的。”
“我?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海遗珠惊讶地问。
“呵呵,你不一向都对他们很关心的吗?”海驭远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红茶,“我等于是把凌弃赶了出去
。”
海遗珠挑挑眉毛,低下头专注地看自己的文件,不时在上面签着名:“你反正也留不住他,没用的事情
我当然不会做。”
“那大哥的立场呢?”海驭远今天好像存心要问个清楚。
“这个嘛。”海遗珠用手托住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嫣然一笑,连旁边花瓶里艳丽的红玫瑰都为之失色
,“我倒认为,凌弃走了,也算你帮了大哥一个大忙,可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很好呀。”
“你真这么想的?那我太高兴了。”海驭远不动声色地说,“遗珠,我们快要结婚了啊。”
海遗珠笑得更加开心:“是啊,我们快要结婚了。”
28
船厂里海驭遥的办公室,桌上胡乱地摆放着文件夹,啤酒瓶,外卖盒,地上也是乱七八糟,一个医药箱
敞着口放在墙角,房间里弥漫着酒精的气味。
“海哥!”杨刚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威哥来了,要见你。”
“我可不想见他。”海驭遥把长腿高高地架在桌子上,摇晃着椅子,冷冷地说,他瘦了不少,满脸胡茬
子,黑眸中射出冷酷如鹰聿的目光,配上多日不眠充满血丝的眼白,给人嗜血狂的感觉。
“我知道!”杨刚摩拳擦掌地答